“我先給你做個簡單檢查,你的疑問,我一會兒慢慢給你解答。”男醫生呵呵笑着道,看的出他的心情真的不錯,接着點出周易陽全息測試數據影像,查看數據過程中,表情慢慢又欣喜轉爲興奮,再由興奮轉爲震驚。最後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周易陽。
接着哈哈哈的大笑着道:
“終於成了,多年的功夫沒有白費。”
莫名其妙的大笑,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本就一頭霧水的周易陽疑問更深了。
“等等,等等!”周易陽連忙打斷道:
“什麼情況!”
“您是我的主治醫生,廖程,廖醫生吧!”周易陽有些不滿的打斷道:
“作爲病人的我,是不是應該有對我病情的知情權!”
周易陽腦海中一萬個問號再浮動,同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搞的心裡直發毛,不知道這笑聲中透露着,他病情的好還是不好。
男醫生依然呵呵笑着看着周易陽,道:
“你小子還挺心急!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廖程。”
廖程也算介紹了自己,然後收起笑容接着緩緩道:
“好了,咱們也算認識了,你有什麼疑問,等我具體瞭解了你的病情之後,我會一一回答。”
周易陽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你現在有什麼不適或者不良反映。”
雖然通過數據瞭解了周易陽大致的情況,但該有的望聞問切,還是要走一遍的。
周易陽擡頭看着廖程,然後撓了撓後腦,想了想,這一想頭部的冷痛感又一次的襲來,周易陽忍不住 “啊”的一聲叫出了聲,邊用力揉着太陽穴一邊說道。
“就是這樣,一用腦,頭就炸了般的疼。”周易陽再次用力揉了揉太陽穴,疼痛稍微緩解之後接着說道:
“還有就是我什麼也記不起來,叫什麼,幹什麼的,爲什麼會在這!”
廖程沒有直接回答周易陽的問題,低頭輕輕在左手腕如金屬手環般的設備上輕輕一點,憑空出現了一個全息虛擬屏幕,雖然整個病房內充滿此類全息虛擬屏幕,但手腕上的全息屏幕出現的瞬間周易陽依然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周易陽停下揉搓的動作,睜大眼睛看着廖程的操作。廖程依然沒有理會周易陽,在虛擬屏幕上輕點了幾下,在病歷資料庫裡找到周易陽的資料,用手指憑空寫着什麼。然後問道。
“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比如手啊,腳啊,能不能正常動作。”廖程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透過虛擬觸屏看向周易陽。周易陽下意識的擡起手臂握了握手掌。
“手還可以,沒什麼問題。”也許是不經意的慢慢活動,手臂已經完全恢復了知覺,接着準備擡腿時,一陣痠痛感瞬間襲來。
“啊!嘶……腿部肌肉一用力就有種痠痛又或是肌肉撕裂般的疼痛,感覺用不上力。”
聽到周易陽的回答,廖程再一次在虛擬觸屏上寫着什麼。
“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周易陽忍不住再次問道,不多會廖程完成手裡的動作,輕點手環收起觸屏對着周易陽說道:
“我知道你的疑問很多,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廖程略作停頓,做思考狀,然後接着道:
“這樣,我們先覈對你的信息,也讓你瞭解一下自己的情況,完了之後我再解答你的疑問,你看怎麼樣。”
“行,聽您的。”周易陽採納了廖程的提議,與其毫無頭腦的問,還不如先簡單瞭解一下自己的情況。
“姓名周易陽,性別男,入院時間舊曆2050年,入院年齡16歲,入院原因感染PV-1異變原子類病毒,引發急性器官衰竭,治療方式冰凍冷存尋找抗病毒治療的藥物,入院治療時間55年。”
“你等等,你在說一遍入院治療時間是多少。”聽到入院治療時間,周易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斷廖程震驚的問道。
“入院時間55年。”廖程一字一頓的重複的說了一遍。
“噢,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今年是華夏新曆5年,按舊曆算的話也就是2105年。”
“呵……呵呵,醫生你是在逗我玩呢吧!這不好玩。”周易陽傻笑的看着廖程,依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廖程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注意你的治療方法是冰凍冷存尋找抗病毒藥物的治療方法,也就是說你一共被冰凍了55年,就在今年,確切的說就在昨天,我們醫院的科研團隊研製出了新型的基因藥劑,能很大增強人體的細胞活性,提高人體的自愈能力和抗毒能力。我只能說你很幸運。”說到這些廖程難掩滿臉的自豪和興奮之情。
而周易陽卻並沒有像廖程一般,流露出獲得新生的喜悅與興奮感,雙手支撐着坐起身,微皺着眉頭,似乎完全不明白廖程說的是什麼,仔細環顧四周,濃濃的未來科技氣息,讓周易陽不得不承認廖程說的或許是真的,短暫的新奇與新鮮感過後。莫名的落寞油然而生。
“我…我還有家人嗎?”
連周易陽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問。
“這個……,在地球萬年大劫難時期,地球上70億的人口現在不到10億,90%的原生物種滅絕,存活下來的都已經變異成爲適應能力更強的變異生物。”廖程收起興奮的表情,略帶傷感的說道。
“什麼是萬年大劫,什麼生物滅絕?”周易陽一臉疑問,臉部肌肉微顫了幾下震驚的問道:
“廖醫生我好像沒太明白您說的意思。”
“這些以後慢慢給你說。”廖程故作輕鬆的說道:
“離去的人已經不在,活着的人應該努力的活着。”廖程一雙睿智的眼神透過無框眼睛看着周易眼接着說道。
“再說,你能劫後獲得新生,應該比別人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新生活,不是嗎?”
“廖醫生你說的對,我會努力活的更好。”周易陽突然擡起頭一臉微笑的說道。
“哈哈你能這麼想,也不枉我們研發團隊的辛苦付出。”
“好了,我們繼續……。”
就在廖程爲能打開周易陽的心結,而欣慰欣喜時。
突然一陣警報聲打斷了廖程。廖程側過身仔細聽着報警的聲音。
“是一級警報的聲音,莫非異獸在攻了進來,不因該啊!”廖程一邊側身努力聽着報警的聲音,一邊小聲嘀咕着。
“廖醫生,怎麼了,什麼異獸?”周易陽好奇的問道
“你在這呆着,哪兒都別去,我去看看,一會兒,我就回來。”廖程沒有理會周易陽,起身囑咐了兩句便快步的向外走去。
周易陽努力坐起身子好奇的問道:
“你說什麼,什麼異獸攻進來了?"
廖程頭也沒回答,一臉凝重的小跑着出了重症監護室。
好奇心的驅使下,周易陽將蓋在身上的毯子掀開,將身上的監測設備一股腦全部拔了下來,擡腿就要下牀,腰部用力的一瞬間,下肢的無力感瞬間襲來,硬生生讓周易陽跌坐了回來,原本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的腿,就如大腦神經搜索不到大腿神經一般,無法調配其正常運轉。
眼看廖程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急的周易陽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敲打揉捏,慢慢的腿部肌肉的疼痛感傳來,恢復一點知覺後周易陽慢慢擡起腿扶着牀邊的桌子用上肢力量支撐着站起身。
腿部肌肉依然存在無力感夾雜着神經的疼痛讓周易陽冷汗直冒。周易陽顧不着疼痛,準備向外挪動時,鬆開雙手的瞬間,雙腿一軟,又順勢坐在了牀上。劇烈肌肉拉伸後的疼痛讓周易陽倒吸一口涼氣。坐在牀邊一邊作着深呼吸一邊揉捏着腿部肌肉,疼痛稍微緩解了之後,周易陽再一次扶着病牀前的桌子站起身,然後慢慢移到牆邊,扶着牆拖着千斤重般的雙腿向病房門口走去,短短几米的距離,周易陽彷彿走了幾個世紀。
他緊咬着牙一步一晃向門前走去,而反方向有醫護人員在組織病人撤離,時不時會有受傷的醫護人員或者病人被攙扶着走過去,此時的周易陽急於打開監護室的門,但越是心急越是不知道怎麼打開門。情急之下週易陽用手使勁的扒着厚實的自動門,滿臉青筋暴起,完全不理會手臂傳來的痠痛感。悶哼一聲後,門竟然緩緩向側面旋開!這讓周易陽興奮不已,周易陽也不多想,拖着沉重的雙腿向外邁去,邁出的一瞬間一個高挑身影出現在眼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周易陽?!你要去哪兒?”來的人正式護士李婉,看到站在門口的周易陽,滿臉震驚的問道。
周易陽擡眼看了看,一邊拖着側身躲過李婉,一邊嬉笑的說道:
“我躺的時間太久了,下牀活動活動,一會兒就回來,護士姐姐你不用擔心我。”說着一瘸一拐的向護衛隊前進的方向走去。
“那裡危險,你不能過去。趕快躺到牀上去。”看到周易陽向走廊的一頭走去,李婉急忙大喊着追了上去,很快便追上了行動還不是很利索的周易陽接着說道:
“趕快回去,你在這樣下去,失活的細胞會出現大面積損傷壞死,嚴重的話,截肢的可能行都有。”李婉的越來越嚴肅,俏臉憋的通紅。周易陽依然不爲所動,而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吱吱”聲,伴隨着斷斷續續的人的喊叫聲,漸漸的清晰起來。
“那是什麼?"
快到醫院門廳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大門前,地面破了直徑約半米的大洞,一羣羣頭部像老鼠,卻長着兩顆長長的獠牙,掛在嘴脣兩側,掛着絲絲唾液,異常的猙獰可怖。
如狸貓般大小的鼠型異獸瞪着猩紅鼠眼從洞裡向外涌。爬出洞後就瘋狂的向周圍的人進攻,洞口附近躺在幾具被鼠型怪獸撕咬的面目全非的屍體,離洞口稍微遠點的地方躺着幾個傷勢較重的醫護人員,幾名醫護人員正在全力給他們進行包紮,傷員的不遠處躺着幾具鼠型怪獸的屍體。
“竟然是鼠潮,而且還是攻擊力極強的劍齒鼠。” 跟着周易陽一同出現在門廳的李婉也被眼前的場景嚇的不輕,驚呼的說道: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擡眼望去看到一個個熟悉的同事躺在血泊中,呆呆的愣了幾秒之後,不顧零散逃出來的異獸攻擊的危險,壓抑住心頭的悲傷,便快速加入的救治傷員的隊伍中去。
另一邊的護衛隊員每人手持一柄長約十幾公分的寒光短劍,兩人一組正在全力攻擊着逃出洞口的劍齒鼠,而洞口有五六個武裝到頭部的護衛隊員揹着噴火槍對着洞口持續的噴火,奇怪的是那些劍齒鼠沒有膽怯逃串.猶如死士般仍然瘋狂的向外涌着,在噴火槍的燒烤下,洞口內不斷髮出“吱吱"的響聲,不知是劍齒鼠的慘叫聲還是火燒烤老鼠肉的聲音。
讓周易陽更加不可思議的事那些追擊逃竄出來異獸的護衛隊員。他們各個身手敏捷,速度奇快。一些在武俠電影中通過特技才能完成動作,對於他們就能很輕鬆的完成。而且攻擊出的力量異常的強悍,一拳打出鼠型異獸的頭如西瓜般爆裂開來。
“我靠!這也太酷了吧,我不是在做夢吧!”護衛隊員酷炫的攻擊動作,敏捷的伸手,讓周易陽看的異常興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說道。
兩人一組攻擊逃竄出來的劍齒鼠的效率的確很高,既能相互協助發揮攻擊的最大威力,同時也保護着對方的視覺死角避免受到攻擊,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逃竄出來的劍齒鼠便被消滅了乾淨,而持續半個小時對洞口的火焰攻擊,向外涌出的劍齒鼠慢慢少了,最後停了下來。
對着洞口持續噴射幾分鐘後,領頭的隊長擡起右手作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圍着洞口的護衛隊員同時停止了噴射,將火焰關至最小。護衛隊長開啓頭盔上的探射燈伸頭向洞內看去。
突然一隻比其他大一倍的劍齒鼠從洞內串出,長如匕首般的獠牙,衝着護衛隊長的脖子咬去。護衛隊長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習慣性的向後一揚,躲過大型劍齒鼠的攻擊,然後用噴火槍桿在面部一掃將它打落在一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