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收藏怎麼樣,如此美的藝術品,真是令人陶醉。”一個沙啞難聽就像兩片砂紙相互摩擦般的聲音傳來,周易陽尋聲望去,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着輪椅緩緩從大型玻璃容器後慢慢走出來,輪椅後並沒有人推動,也沒有看見中年男子操作任何鍵盤或者操作杆,坐在輪椅的部位用薄毯子蓋着,沒有看到垂下來腳。在中年男子出現的同時,四周玻璃容器後同時出現了數十名打手,個個手持砍刀或鐵棍,怒視着周易陽,進來的鐵門在一陣咔咔的機械聲後變成了一面厚實的牆壁,周易陽站在原地左右環視了一下,心裡知道被鐵臂耍了,這是中了他們埋伏的節奏啊。
定眼看着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是你抓了那個女孩?”聲音依然低沉有力。
“哈哈哈~”
“我抓的女孩多了,你說的是那個?”
周易陽冷笑一聲,心中有了答案,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你把她們交給我,就當我沒來過,咱們井水不範河水,各走各的道。”面對一衆人的包圍,縱使周易陽又三頭六臂心裡也一陣發虛。
“呵呵,不着急!來了都是客,何不先欣賞一下我親手打造的地下基地。”中年男子呵呵笑着看着周易陽,接着說道:“哦!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寒徹。”十指交叉微笑的看着一副很紳士的模樣,只是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卻跟紳士挨不到半點邊。
“哼哼!你們的待客之道有點特別啊,我可承受不起,我看還是算了吧!”周易陽掃視了下圍攏來的衆人,冷笑着說道:
“還是那句話,把我朋友放了,我就當沒來過!”
儘管是周易陽強裝出來的鎮定,但面對如此大陣勢,還能如此從容,讓輪椅上的中年男子驚訝不已。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周易陽!”周易陽不自覺答了出來,突然又一想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也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寒徹,這裡的頭!輪椅男子一臉輕鬆介紹着自己,滿臉笑意的接着說道:
“不如我做個交易?”
“你想怎麼樣,只要你把那兩大女孩給我,你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即便是強裝鎮定,看着對方如此大的陣容,身心疲憊的周易陽知道硬搶沒有半點希望,不但救不了李婉,自己還會折在這。
“好啊。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生!”寒徹哈哈笑道:
“我的條件就是用你換她們,你願意嗎?”寒徹哈哈笑着說道,笑聲如被人掐住喉嚨般發不出聲音。
“可以。只要你們放了她們。”周易陽想都沒想直接的回答道,周易陽已經感覺自己的異化能力正在慢慢退去,一陣睏意慢慢席捲全身。能先救出李婉他們,也是自己能想出的最好辦法。
“去把那兩個女孩帶過來。”
寒徹轉頭對着身後的打手說道。打手轉身離開沒入高大的玻璃容器裡。
不一會四人架着虛弱的兩人,臉色蒼白癱軟的連站都無法站裡的兩人,被四人架起拖在地上。
“婉姐,婉姐!”周易陽着急的喊道!李婉無力的看着周易陽,臉上微微露出驚喜和興奮之色。
“人帶來了。”寒徹用手指了指李婉二人,微微笑着說道。
“你放了他們,我留下。”周易陽一臉堅定的說道,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異化變身能力退去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形也再慢慢恢復中,而且恢復的速度正在慢慢變快,他要趕快將兩人救出去。
“嗯~~嗯~~”李婉滿臉淚水的用力搖着頭,想要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呵呵呵,她們本來已經是我的血奴了,不過有你這個具有完美異化之軀的人做我的血奴,我以後便再也不用換血來維持生命了。”說完仰天哈哈大笑着,沙啞難聽的聲音和笑不出的感覺更加刺耳難聽。
“把門打開,送這兩個女的出去。”
聽到寒徹的話,四人架着兩人拖到鐵門跟前,一陣“吱呀呀”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門前的鐵牆慢慢升起,四人託着兩個女孩向門外一扔,便又吱呀呀的將鐵牆落下。
此時周易陽的懸着的心算是落了下來,救人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人我也放了,你是跟我走呢,還是我讓人架着你走。”寒徹玩味的看着周易陽,對於周易陽,寒徹沒有半點擔心,也沒有急着將他關押起來,對於他周易陽已成是自己的囊中物盤中餐了,享受美食也不急於一時。
“我就在這,你這戒備如此森嚴,我還能跑哪兒。”周易陽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此時的他異能以退去大半,全身痠軟無力,也只是用意志力爲李婉他們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打打殺殺這麼久了,我又餓又累,能在我死之前讓我吃個飽飯,睡個好覺嗎。”周易陽也完全放開了,與其做無效的反抗,不如先想辦法讓自己恢復一下體力。
寒徹皺了皺眉頭,對於周易陽的淡定感到異常差異,同時小心謹慎的他更是心生疑慮,心裡想着周易陽來之前是否喊了救兵,又或許周易陽還有什麼後招在等着自己。
“寒先生,看您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把您給唬住嗎?”周易陽一臉笑意的說道。
“哈哈哈,周小友也是豪爽之人,你我也是有緣,我不會殺你,每月給我提一千毫升的血就行。”
“每月一千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一個人纔有多少毫升的血。”周易陽一臉鄙視的說道,心裡罵孃的聲音早都響了起來,這完全是要把自己當成他的血奴來養着啊,生不如死的樣子周易陽想想心裡就發怵。
“放心,我會有把握。”收起笑容寒徹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對着身後接着說道:
“給他找間乾淨的房間,重新進行消毒,準備好吃的送過去,再給他洗個澡,洗乾淨了。”寒徹對着身旁站裡的打手吩咐着,然後輕輕揮手示意身旁的人將周易陽押送去他的房間。說完這一切寒徹率先轉動輪椅向基地內部走去。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周易陽發現,寒徹根本就不是坐在輪椅上,而是整個上身與下部行走的機械裝置合爲一體的,雖然見過鐵臂的機械手臂但依然讓周易陽異常的震驚。
跟着一幫人轉過眼前的大型玻璃容器,裡面更是別有洞天,深邃的走廊兩邊被分個出大大小小的房間,透過玻璃牆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擺着各式各樣的實驗儀器和醫療儀器,而走出不遠,一個大的手術室或者可以稱之爲解剖室的房間,一幫身穿手術服的人員圍在一張解散牀忙碌着,周易陽被吸引去了眼光,放慢了腳步看去,這一看,一張面如死灰毫無生氣幼稚的臉呈現在面前,不是別人正是街市上被黃毛幾人擄走的小女孩果兒,周易陽一臉憤怒的滿含淚水的趴在玻璃牆壁上看着任人宰割的果兒,他悔恨自己當時爲什麼沒能救下她,他憤怒眼前這幫人慘絕人寰。
“快走!”身後的人厲聲催促道。
周易陽一道寖着淚水的目光怒瞪過去,他恨自己的渺小,恨自己不夠強大。他想殺了這裡所有的畜牲。
一道怒光射去,那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不在說話,周易陽緊握雙拳,心中發着毒誓,如果有機會出去將踏平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