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傳統中醫經脈疏通的方法是風茂現在想到的唯一有效的方法,這也並不是風茂閱歷不夠,雖然生活在異變時代,異變只是針對於這個世界上其他物種和一小部分人類,人類在異變方面確實不如其他動植物快,人類的五感在一定方面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是在面對強大的變異動植物卻不值一提,人類基因變異不只是往好的方面發展,衆多天生異變者都存在先天缺陷而且存活的時間都不長,而存活下來的異變人很大一部分屬於不可逆化變異,初期常常被人稱之爲畸形兒或者怪胎,他們基本上失去了人類本來的面貌,變的醜陋無比,異變時代初期他們根本不被人類所接受,被劃分爲怪物異獸的行列,這類變異者大多幾乎就沒有成長成人機會,嬰幼兒期或死於自己父母之手,或死於非命,即使成長起來的變異人,也喜歡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裡,不願與人交往,有些甚至跑出安全區,與在異獸區掙得生存空間,對他們來說與異獸同處遠比與人相處容易和簡單。隨着時代的發展,在這個時代人類越來月越處於弱勢,聰明的人藉助外界條件加快自身的變異,來適應這個世界進化的速度,異變爆發後基因技術慢慢走向大衆視野,基因藥劑氾濫的同時基因改造人慢慢增多,那種比變異更加醜陋怪異的基因改造人的出現,那種半獸半人的存在,主宰了人類世界武力的半臂江山,世人慢慢接受了這種改變人類原始面貌的醜陋人種,相比之下變異人變異的更加自然,能力更加強大,其中最大的特點就是能保持人類正常的理性和思維能力,在這強者爲尊的尚武世界裡他們也收到絕大數人的接受,同時受到各區武裝力量各大勢力搶奪,變異人的多少也是評價一個安全區強大不強大最爲直觀的標準。而像周易陽這種具有可逆變的變異體稱之爲完美變異體,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能力。
“那風校長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對他進行調理。”王凱隨意問道。
“先不急,看看他考試考的怎麼樣。”風茂若有所思的說道。
“其實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跟您說一下,就是周易陽的身世問題!”王凱看着風茂,有些猶豫的說道。
“身世?”看到王凱的表情風茂疑惑的問道。
“難道周易陽來路有問題?”
“也不是,我最先見到他時,是他跟着李青來學校的時候,跟學校的小霸王李耀陽起了衝突,那時他也激發了異化體。”王凱緩緩說道:
“就在昨天廖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給我推薦一名學員,我也就答應了,結果沒想到是他,具體他的身世來路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在李青家住,也是李青的姐姐李婉從醫院帶回去的,據說是在醫院救了李婉的命,其餘我就不知道了。”王凱侃侃的說着自己的情況,然後偷偷看了一下風茂的表情,接着說道:“要不要,我去問一下廖程,這小子的具體來歷。”
風茂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
“李耀陽?有意思,看來周易陽一入校就得罪了兩個硬角色。”
思考片刻後接着說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件事先緩緩。”
王凱一頭霧水的看着風茂,完全不明白他這件事是什麼事。
“那五區後儲大賽……”王凱猶豫的看着風茂,完全不知道風茂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聽到“後儲大賽”幾個字,風茂臉部肌肉明顯的跳動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落寞,後儲大賽作爲每兩年一次的西北五區的年輕一代的比拼,雖然只是年輕一輩的交流促進,但隨着舉辦次數的增多,也逐漸演變成各區之間較量,近幾年冠有西北第一大區的西北安全區卻連續幾年墊底,這讓負責輸送武學人才的風茂倍受安全區領導們的質疑。
風茂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先將那個叫周易陽的收到你的隊伍裡,制定針對性的訓練計劃,作爲後儲大賽的主力進行培養。”
“好的,我絕對會讓周易陽在新儲大賽上一鳴驚人!”
“希望如此吧,我們雖然坐擁西北第一區的名號,卻空有其表啊,後儲大賽是我們多年抹不去的傷啊,希望這次周易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看到風茂如此的暗自神傷,王凱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後儲大賽沒能取得好的成績,作爲學校練功房第一教頭,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心中深深自責中也默默的發誓一定抓住這次機會。
“對了,你找個合適的理由能取一管周易陽的血,這對我們基因藥劑的研究應該有幫助。”風茂道
“好的,我來安排。”
“記住,一定要找到合理的理由,不要讓他對我們產生芥蒂。”風茂再次強調道。
“這個我明白。”王凱用堅定的眼神看着風茂,似是在跟他做着保證,然後接着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去看一下楊洋那邊考試怎麼樣了。”
“行吧,考完直接將人叫到我這,下課也無妨,我在辦公室一直等着。”
“好。”
離開校長辦公室后王凱沒有直接像楊洋辦公室走去,而是直接去了醫務室,準備看望一下被吳尚打傷的杜牧和被周易陽打傷的吳尚,杜牧已經醒了過來,而吳尚由於傷勢過重轉到了醫院治療,杜牧也從同學口中瞭解了事情的大概。
對於杜牧王凱還是瞭解的,爲人熱情善良,但資質平平王凱並沒有過多關注。
“感覺怎麼樣。”王凱一走進醫務室,斜靠在醫務室簡單的小牀上的杜牧準備起身時被王凱按住,關心的問道。
“多謝王老師關心,我還好,修養兩天就好了,只是不知道吳尚傷怎麼樣,還有周易陽。”杜牧一臉落寞,接着一臉懇求的看王凱,略帶着哭腔說道:“求求您了,不要處罰周易陽。一切都是我的錯,他是爲了我,纔出手這麼重的,求你了,處罰我就行了,別怪周易陽。。”說話間杜牧便開始哭啼起來,即便鐵石心腸的人看到一個大男孩哭的如此傷心也會動容。
王凱用力拍了下杜牧的肩膀,表情複雜的看着杜牧,然後一把將他攬到懷裡,說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趴在王凱的肩膀上杜牧哭的更兇了,哭聲不時引來醫務室校醫的側目,弄的王凱尷尬不已。趕忙安慰道:“放心,這次算正式的挑戰賽,不會處罰任何人,放心好了。”
說着扶起杜牧,故作怒狀,道:“都是我門下的精英戰士,哭成這樣,丟人了啊!”
“王老師,我錯了,跟您丟人了。”杜牧擦着眼淚說道。
“行了,你沒事老師也放心了,我還要去看一下吳尚,你好好休息,準你兩天假,好好休養休養。”王凱坐起身,杜牧準備欠身坐起,王凱輕拍了下他,示意他坐着別動,然後起身便向外走去。
“謝謝您,王老師!”杜牧望着王凱的後背高聲說道,王凱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王凱出去後,杜牧完全沒有了剛纔的落寞,傷心更是絲毫看不出來。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不明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