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存在,一直是個讓林琅很頭疼的問題。
這個小女孩實力成迷,看起來天真可愛,心狠手辣起來卻能眼都不眨地把人腦當點心吃,行事風格十分隨性,讓人捉摸不透。
如今超凡武器在握,林琅有心想試一下自己和白芷之間實力的差距,但轉念一想,蘇姐還在她手中,眼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要抓緊了,那個東西正在孕育一個很強大的存在,等它出生,再想靠近那東西就很難了。”白芷忽然目光轉向林琅道。
說完,不等林琅回答,她扭頭飛上天空,很快消失在三人視線中。
等她離開後,徐睿問道:“見識過那個大怪物後,你還打算去母巢裡幫她偷東西?”
林琅皺眉道:“蘇姐被她抓走,沒有十分把握快速解決她,就只能按她說的做。放心,如果真的事不可爲,我也不會硬拼,反過來,如果我們能打得過連她都忌憚的母巢,人偶女皇對我們也就不再是威脅,等蘇姐一救出來,我就會和她決一生死。”
“你心裡有數就好。”徐睿點頭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回去把杜珊珊、何娜娜接上,先回休息區一趟,有了這把血麒麟之牙,應該就能掃清休息區周圍的喪屍了,正好借這個機會熟悉一下超凡武器的力量。”
徐睿好奇地看向他手中大劍,驚歎道:“它叫血麒麟之牙?和你之前那個白銀級物品名字好像啊。”
端木也目光灼灼地看過來。
先前林琅大發神威的那一劍,着實驚豔到了在場所有人。
林琅舉起血麒麟之牙,感受着劍身穿來的特殊親密感,猜測道:“這把劍和血麒麟之怒或許真的有神秘聯繫,只是我現在剛用完爆血技能,暫時不能動用血麒麟之力,還無法進行驗證。”
“吼——”
身後,巨大女屍的咆哮越來越近,林琅拍了拍兩人的臂膀,“先離開這裡吧。”
三個小時後,他們回到藏匿何娜娜她倆的地下室,林琅在門上三長兩短敲了幾下,厚重的鐵門無聲打開。
“你們終於回來了!”露出半個身子的杜珊珊驚喜道,“怎麼樣,超凡補給拿到手了嗎?”
林琅舉起血麒麟之牙晃了一下,道:“就是這個了。”
“哇!一看外形就很拉風,我能摸摸嗎?”
林琅有些好笑地把劍遞給她,杜珊珊手指剛碰了一下,忽然觸電般縮了回去,驚叫道:“好燙!”
“呃,有嗎?”林琅疑惑地感受了一下,冰冰涼涼的,有一股沉甸甸的金屬質感,哪裡燙了。
“真的!不信你讓他倆摸一下!”
徐睿將信將疑地伸手碰了一下大劍護手,臉上也露出驚訝的神情,“確實溫度很高,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樣。”
林琅想了想,只能猜測道:“那可能這把劍只有我能拿起來吧,也許和血麒麟之力有關。”
“那你以後倒是不用擔心有人會偷你的劍了。”徐睿開玩笑地說。
林琅側身走進儲藏室,看到何娜娜悄無聲息地站在一邊,衝她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對四人道:“大家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馬上就天黑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就回休息區。”
這次虛弱期的持續時間一共是六個小時,明早正好結束,方便他測試血麒麟之牙的威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五人匆匆吃了早飯,便動身前往休息區。
握着血麒麟之牙,林琅隱隱感覺有一股溫暖熱流正不斷從劍柄輸送進手臂,體內的血麒麟之力似乎也隨之壯大了不少。
“麒麟斬”這個技能,消耗的是血麒麟之牙本身的能量,最多可連續釋放三次,每次使用都要經過六小時的充能期才能回覆次數。
這是個大殺招,近戰遠攻都有用武之地,且威力強悍,需要謹慎考慮使用的時機,避免白白浪費。
還有一個主動技能是“血炎劍氣”,林琅試了一下,作用是在劍刃外圍噴發出一層血色劍芒,大概有三指寬,呈實質化傾向。
這層劍芒消耗的是他體內的血麒麟之力,林琅估算了一下,一直開着血炎劍氣的話,他大概能支撐半個小時左右,體內的血麒麟之力就要被耗空了。
血炎劍氣消耗雖然不小,威力卻也十分可觀。林琅一劍砍在路邊燈柱上,根本沒感到什麼阻礙,鐵質燈柱就被輕而易舉分成兩截,斷口被高溫融化成鐵水狀態。
這一劍要是砍在黑鱗喪屍身上,估計黑鱗喪屍的甲片也扛不住。
除此之外,血麒麟之牙還有割裂、穿透、血炎三個特殊屬性,前兩個是大大增加了它的鋒利程度,第三個則是爲它的所有攻擊都附帶了血炎持續傷害,即便只是拿着平砍也能造成不俗的破壞力。
回到休息區外,林琅望着依舊徘徊在街道中央的屍潮大軍,揮手讓徐睿等人後退。
“麒麟斬!”
嗤!
一道半月狀劍芒飛出,迅速暴漲,橫掃過半條街,沿途喪屍紛紛倒下,屍體斷口處燃起熊熊烈火。
“哇!”
“這……這也太誇張了!”
兩個第一次見識麒麟斬威力的女生忍不住驚呼道,再望向林琅背影的眼神充滿了小星星。
“呼……”
林琅輕輕吐出一口氣,望着被清掃一空的街區,心中做出了決定。
等蘇姐一救回來,他就對白芷動手!
她的防禦屏障再強,也不見得能擋下這一劍吧。
此女一天不除,N471區域就一天沒有安全感!
“小心點,別踩到這些屍體身上的血炎,不然我也撲不滅。”林琅提醒了一句,提劍朝十字路口走去。
“我去把周圍的喪屍都清理一下,何娜娜你倆先進休息區,徐睿,保護她們別被喪屍咬了。”
“OK。”徐睿乾脆地答道。
接下來,林琅沒再動用麒麟斬,血炎劍氣也沒開,直接拎着大劍衝進喪屍羣中,大殺特殺。
久違地,他又找到了之前割麥子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