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彆扭的臨清,沒有肖白
“你還好麼?沒事兒吧?”
話一出口,肖白就像給自己正反兩巴掌了,看看,吃的那個叫滿嘴都是油,這還叫不好?
那麼自己簡直不知道什麼叫做好了。
劉玉壓根不清楚這些人在想着什麼,將香腸的包裝袋細心的摺疊好後,塞進自己的口袋,不停吧唧的嘴巴才稍微歇息了會兒,“你們什麼表情,見到鬼了了?”
呂雲則是上前握住劉玉的手,不停地嘀咕着,我終於握到這雙手了。
只要是很有名的操刀專家,都必然會給自己的雙手進行買醫療險,而劉玉的這雙手,舉手保險買了好幾百萬呢。
呂雲暗搓搓的嫉妒了。
臨清卻算是這裡面四人之中最爲淡定的,看到劉玉安全的活着,他就放心了,其實,在他眼裡,只要這個人的大腦沒有受到什麼損害,可以繼續進行研究的工作就好了,管她是缺了手還是缺了腿的,這麼想着,他就發現人羣正在躁動。
“沒有,老大,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去,將看門的人給我拉過來。”一個穿着黑色男士背心的男人正背對着臨清等人,距離不遠,話語中的狠戾一點都不受距離影響的,侵襲而來。
臨清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拉着肖白慢慢往後退開,既然這個地方無法繼續待下去了,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換個地方,甚至不得不提早離開這兒。
被拉着走的肖白。手腳乾脆利落的也拉着正手握着手,兩眼脈脈的醫學變態達人,四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盪着。四處都是人。
“剛剛你聽到了什麼?”肖白胳膊肘捅了下臨清的腰,輕聲問道,說話的時候,眼睛看着前面兩個女的。
呂雲像是剛剛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的病人,正在手舞足蹈的比劃着什麼,相對比激動的呂雲,劉玉則是顯得更加淡定。往往呂雲說上好幾十句話,劉玉纔不鹹不淡的說了那麼一句。
臨清看了眼肖白,沒有說話。擁着肖白繼續往前走。
“是不是剛剛那個人說了什麼?”肖白眼睛直直的看着臨清的表情,很想要像美國連續劇那樣,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臨清x低下頭看了眼肖白,輕聲道。“吳桐可能有危險。”
“什麼!”肖白立馬停下了腳步。皺着眉頭看着臨清。
前幾天,吳桐跑來告訴她,他需要做一個護送的任務,時間貌似就是這幾天,萬一被那些人給攔住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肖白纔想起來,自己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卻忽略了吳桐。給自己介紹房子的吳桐,如果他們沒抓到自己。肯定會拿他開刀的,
這麼想着,肖白就有些耐不住了。
臨清看着顯然有些焦慮的肖白,冷然道,“這就是我爲什麼不願意告訴你的原因。”
正在想着該怎麼辦的肖白,突然聽到臨清這麼飛來一筆,一開始有些發矇,接着就是心理窩火,冷冷的看了眼臨清,就鬆開搭在他臂上的手。
“如果你不想去,完全可以,但是你怎麼可以現在才告訴我。”肖白覺得這個時候的臨清很奇怪,一點都不理智。
“我沒有不想去。”臨清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浮動的情緒壓了下去,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再也不開口了。
肖白,你要我怎麼告訴你,我覺得你不重視我?
臨清感覺自己走到了一個死衚衕裡,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他心裡有些隱約的疲憊。
喜歡一個人是否有期限,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喜歡一個人是會疲憊的,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太久,已經讓她習慣了,而自己卻開始不滿足了。
肖白上前將枕在激烈講什麼神經什麼細胞的呂雲從劉玉的身邊拉開,臉色嚴肅道,“我們今天晚上就出去。”
劉玉素來不關心這些,點了點頭,倒是呂雲問道,“我是沒有意見,但是有地方可以住麼?”
衆所周知,根據地好,將那些可憐的人聚集在一起,共同聲後,共同抵抗喪屍,但是也正是因爲這個,導致根據地外面出現了很多的喪屍,這也使的根據地周圍並不算安全,所以很多人情願被餓死在根據地裡,也不願意出去,就是這個道理。
肖白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們留在這兒,就會多了一分被抓住的危險。”
劉玉還是不管,她只在乎一件事兒,“什麼時候我纔可以開始進行研究?雖然中斷幾天讓我更全面的去了解我的課題,可是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很擔心我是否還能繼續下去。”
肖白看了眼劉玉,沉吟了會兒道,“那行,這樣吧,今晚就先委屈你們兩個人了。”
呂雲第一個開口,“不委屈!”
和自己心目中的大神第一次這麼徹底的交流,哪裡委屈了!
可是,當她看到了今晚要讓他們過夜的地方,就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說了。
衆所周知,處女座是一個有着高度潔癖的人羣。
與此同時,一個是處女座的醫生,那麼簡直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潔癖雙重疊了!
看着滿地的男女老少隨意的躺在地上,甚至看到幾個小屁孩直接蹲在地上開始了小解,這簡直無法忍受啊啊!
“我們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只有這幾個小巷子是有名的貧民聚集地,地勢環境複雜的很,對我們躲避那些人的追蹤很有幫助的。”肖白無奈的說着,看着那些因爲天氣炎熱而光裸着上身的男女老少,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自從兩個人在街上起了爭執之後,臨清和肖白就再也沒有主動地和對方說話,臨清則是顯得更然寡言少語,身邊的冷氣也放的更大了。
劉玉不知道這對小情侶是怎麼了,但是作爲一個感情經歷爲零的大齡剩女,她只能看着不說話,甚至在呂雲想要繼續給肖白補一刀的時候,及時的拉住了這個小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呂雲覺得自己身上開始發癢,十分的不舒服,簡直是難以安坐,但是看到自己的心目中的偶像正淡定的閉目養神,她也只好安分的坐着。
暫時安排好這些人,肖白就打算現在離開,去吳桐的住所找他。
臨清沒有攔住她,肖白也沒有讓臨清跟着自己一起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天之內經歷了這麼多的呂雲早就累了,已經靠在自家偶像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劉玉也閉着眼睛,只有臨清,一直看着前方。
吧嗒吧嗒。
除了偶爾不知道那個角落裡想起的鼾聲或者夢囈,一直很安靜的小巷子,傳來了乾脆利落的腳步聲。
臨清沒有動。
看着黑暗處,慢慢走出來的女人,只是微微擡起了眸子,動作小的幾乎看不到,但是坐在他一米外的劉玉,則是無法忽略他緊繃着的後背。
女的不擅長表達,心思並不細膩,而男的也不擅長表達,沉悶的很。
按理說,這樣的情侶不是應該呆在一起沒有幾天,就要互相say goodbye的麼?
但是他們卻在一起,沉默不語而又心照不宣的過了這麼久。
肖白慢慢的走過來,今天的月光明亮,可是爲什麼她看不清楚臨清的表情?
一步步的走進,周圍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這麼一段不過十米的路程,她卻像是走了好久一樣,她甚至聽到了臨清的聲音,可是認真一看,那麼一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
臨清垂下眼眸子,看着停在自己身前的靴子,沒有說話。
她喜歡的東西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喜歡劍,喜歡匕首,不喜歡甜膩的巧克力,不喜歡膩歪的言情。
所以,她那麼粗糙不夠細膩的心思,似乎找到了原因?
臨清微微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子,肖白站在那裡,看的那麼清楚,心裡突然升起一抹憐惜,這個很奇怪。
他一直都走在自己的身後,雖然不被自己仰望着,卻一直都在自己的背後,在一轉身就可以看到的地方,這樣,很容易讓別人以爲他是靠着臉蛋吃飯的,就像吳玉生說的那樣。
可是,只有她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我回來了。”
肖白在臨清的對面坐了下來,輕聲的說道。
臨清沒有說話,他在想着,自己爲什麼這麼彆扭?
就如旗雲說的那樣,彆扭的男人是沒有基友的,考慮到他是個死基佬,這句話可以變成這樣。
彆扭的男人,是沒有女人的。
“嗯。”
肖白本來有些蒼白的臉,因爲這麼一聲突然而短促的嗯,而恢復了血色,她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場冷戰算是結束了。
“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檢查完畢了,正從吳桐的房間裡出來。”
肖白稍作停頓,繼續道,“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他,因爲在今天早上,他就已經跟着大部隊出發了。”
所以,她可以不用過分擔心吳桐是否安全了。
“嗯。”臨清擡起頭,想要看清楚這個時候的她,是什麼表情。
一直看不懂她。
結果,卻看到了一張被放大的臉。
“唔。”
偷偷張開眼睛的劉玉,笑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