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妖孽男和小屁是兄弟!!
當兩個人都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下樓的兩個當事人,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十分坦然的下去了,但是一直等待的其他人,卻是滿臉的挪揄。
喲喲喲,雖然兩個人臉上都很淡定什麼的,但是你們兩個人的臉可以不要這麼紅麼?!
還有,你們兩個人脖子上的紅色玩意兒,應該不是蚊子,是草莓吧,草莓吧!
“正打算叫你們兩個人下來吃飯呢,我去將湯端上來就可以吃飯了,”劉嫂子笑眯着眼睛,轉身就進廚房了。
“哎,坐這兒坐這兒。”
肖白本來打算在臨清的手邊直接坐下,但是旗雲卻站了起來,將自己身邊的椅子搬開,示意肖白坐到這兒來。
臨清擡眼看了眼旗雲,冷冷那麼一撇,就低頭將自己身邊的椅子搬開,讓肖白坐下。
程老爺子坐在最上方,看着自家孫子和肖白的互動,笑眯着眼睛,手敲打着桌子,哎喲,還擔心自家的孫子無動於衷,只會談那個什麼精神上的戀愛呢,幸好幸好,看來已經到了肉體上了額,甚好甚好,多給自己的生幾個曾孫子。
劉嫂子將湯端了上來,就準備開始吃飯了。
在飯桌上大家偶爾會聊天,只有肖白一個人在是明年的吃飯着,畢竟真的是太餓了,臨清則是將會時不時的給只顧着吃飯的肖白夾菜,餐桌上一時間笑聲不斷。
大家吃完飯後,就轉移到沙發上開始聊天,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突然走進來,低頭對着流光說這些什麼,就看到流光皺着眉頭,聽完之後點頭,那個男人才離開。
肖白真的是吃撐了,但是今天程安生和茉莉也吃的很多,兩個人都攤在沙發上直叫喚肚子撐。肖白沒有辦法,只好給這兩個小兔崽子輕緩的按揉肚子,正折騰着,就看到流光走了過來。對着臨清輕聲說着什麼。
臨清面無表情的聽着,流光說完之後,就笑着拍打着肖白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乾的好!”
什麼鬼啊?
肖白轉頭看着臨清。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裝逼裝的成功就是好,完全分不出來是裝逼還是真的高冷。
程老爺子考察了安生和茉莉的古詩詞背誦之後,就有些犯困,拉着兩個小孩子回屋子了,美名曰要給他們說故事。
旗雲一看程老爺子走了,立馬坐不住了,就對着臨清擠眉弄眼的笑了,將低頭當烏龜的流光給拉了起來。不管流光怎麼踹他,大笑着一個公主抱,就蹬蹬的上樓了。
大廳裡只剩下肖白和臨清了,劉嫂子也在準備好第二天早上需要的食材之後,就上樓了。
肖白實在是撐着厲害,站了起來在大廳裡來回的走着,突然轉頭問道,“旗雲他們的房間不在二樓吧。”
臨清正半眯着眼睛,聽到肖白這麼問,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想問什麼?”
肖白抓了抓頭,挪揄道,“乾柴烈火啊,萬一太嗨了。聽到了怎麼辦”
“你擔心?”臨清站了起來,拉着肖白往外走去,想來是帶着肖白去院子裡走走。
“當然不是。”肖白纔不要因爲這些事情而被臨清當成弱雞呢,她一本正經的說着充分的理由,“別忘了家裡可是有兩個小孩子的,萬一要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我怎麼解釋?”
鬼知道要怎麼告訴他們妖精打架的事情,亂解釋也不對,不解釋也不對,當父母的就是這個不好多說。
臨清笑着搖頭,帶着她在院子裡隨意的走着,說道,“在三樓。”
在二樓的只有肖白臨清和兩個小孩子,其他人都是在三樓。
不過,他沒有告訴她,隔音的效果不錯的。
他們兩個人都保持着沉默,繞着院子走了一圈,肖白就感覺到肚子舒服了好多,鬆了口氣,埋怨道,“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餓死了,結果現在吃撐了!”
臨清低頭看着正拿着腳蹭着草地的肖白,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嗯,也是,以後一定要先吃飯再說。”
吃完飯了,纔有力氣。
肖白聽後,驚訝的看着正笑着有些邪惡的臨清,乾巴巴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反正你懂得。”
臨清將手放在肖白的腰上,點頭寵溺道,“嗯,我懂。”
你那個嘴角,你那個眼神,你說,你特麼到底是懂什麼了?!爲什麼我感覺你什麼都不懂啊!
換話題換話題,這個話題不安全,完全是將自己送上他嘴裡嘛,“剛剛流光和你說什麼?”
臨清看到前面有一個吊椅,就帶着肖白往前走,無所謂的說着,:“今天中午有人來找我,不過因爲我沒有回來,所以就回去了,嗯,不過,你今天早上做了什麼事情?”
今天早上?
肖白想了想,分開之後,自己只做了一件事情好像,她可憐兮兮的巴拉着臨清的手,巴扎着眼睛問道,“我好像惹禍了,沒事的吧。”
真的好像。
看着她那樣咕嚕的看着自己,真的好像自己兒時記憶裡的那隻後來失蹤的貓咪,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所有,當成一切那般看重着。
臨清將本來要訓斥她的話,默默的吞了下去,好吧,雖然孩子不需要嬌養,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教訓也是要由自己來的,別人動彈不得。
“沒事,但是不得有下次。”臨清感覺自己真的有些老了,竟然覺得要是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該多麼好。
肖白笑着點頭,立馬就變了臉,嘩啦的一聲坐在吊椅上,上下搖晃着腳,哼着歌曲。
真的和貓咪好像哎,臨清也坐了下來。
本來還是挺和諧的氣氛來着,但是蚊子實在是多,花前月下就算是再美好,再讓人心動。也讓人無法忽略那個嗡嗡的聲音。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上樓,肖白主動的將自己的東西都拿到了臨清的房間裡,臨清也將所有的地方都空出一半。
開始了同居生活。
之後的好幾天,肖白很難再有機會看到臨清。很經常是自己抹黑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躺着一個人,但是當自己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的牀已經是一片冰涼了。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肖白還是慢慢摸出來了一套自己的作息。
早上送孩子去上課。下午則是去找柳絮劉玉和呂雲三個人,因爲自己很關心他們三個人的研究進度。
原來臨清等人進城之後,最將劉玉和呂雲帶到了屬於柳絮的那個地下研究室裡,將她們兩個拜託給柳絮照顧了,但是,作爲一個只要穿上白大褂就變成了研究狂的偏執狂而言,照顧別人真是開玩笑。
所以一次肖白心血來潮,突然想要看看她們,卻發現整整一屋子的人竟然都趴在桌子上,那麼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餓壞了,沒有力氣。
餓壞了!!
到底是要什麼樣子的執着啊,纔會忘記吃飯?
世界上還真的有人會忙到忘記吃飯麼?!
所以,從那次之後,肖白就開始給他們準備飯了,不過也只是給他們帶午飯罷了,肖白邪惡的認爲,不吃飯會死,但是好歹吃了一頓飯總不會死的吧!
今天也是這樣,送完他們之後。就讓人開車送她到了那棟破舊的屋子前,手裡提着劉嫂子爲他們這些工作狂準備的吃食,就坐着樓梯下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已經有些人累趴在了桌子上。肖白提着桶走了進來,側眼看着被擺在一邊的麪包和吃食,嘆了口氣,大聲罵道,“活該餓死你們!就算拿着餅掛在你們的脖子上面,你們也會餓死的。你們書讀傻了吧!”
呂雲正對着顯微鏡看着什麼,對於肖白說的這些完全無動於衷,只是動了動鼻子,恩恩?這是什麼味道?好像是飯?
立馬站了起來,臉朝向味道撲來的方向,但是左手拿着筆還在白色的紙張上寫着什麼,“好香,好餓。”
本來呂雲的聲音帶着些南方妹子特有的嬌氣,但是現在聽上去帶着些沙啞和乾澀,肖白翻了個白眼,只好放下手裡的大桶,走到邊上去,打開冰箱,將裡面的牛奶拿了出來,翻了個白眼,真是想殺了這羣生活白癡。
肖白不得已,只好將這些東西都一個一個準備好了,這些人才跟好久沒有吃飯了似得,巴拉巴拉的,沒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個個都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滿足的嘆息着。
將這些東西收拾好,肖白髮現柳絮正對着她笑,走過去對着他的小腿就是一下子,笑罵,“對着我笑作甚。”
柳絮看了眼那些打算重新上戰場的各位研究員,站起來脫下外套,對着一邊的房間點了點頭,示意肖白跟着他過來。
“有事兒就說,勞資要回去吃飯呢。”肖白看到裡你柳絮正從白大褂裡拿出煙盒子,上下拋着,感覺很不對,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已經研究些東西出來了,你不好奇麼?”柳絮看着要轉身離開的肖白,開口留下了她,從這個煙盒子裡抽出一根菸,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纔再次開口,“我需要你的幫忙。”
肖白從一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回道,“你要是有事兒可以讓臨清幫忙,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柳絮噗嗤的笑了,“你那小孩子叫程安生是吧?”
程安生?
難道他說的幫忙和小屁有關?
小屁有什麼是他惦記的?
在肖白的腦子裡,一下子想起了好多的猜測,是不是柳絮知道了小屁的不同尋常?畢竟不是每個小嬰兒都會在一夜之間長到好久歲的大小啊。
“雖然劉玉研究出來的樣本很重要,但是遠遠不夠,如果從這個點開始研究,那麼要花至少好幾年的事情,我們纔可以研究出解藥或者是抑制劑。”柳絮吸了口氣,認真道,隨後吐了口煙霧,白色的煙霧彌散在屋子裡。
不知道是因爲煙的味道還是因爲他語氣中,那點的不安,都讓肖白覺得很不舒服。
“這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在沉靜中,肖白最先開口,她並不願意去猜測,要麼說,要麼不說。
柳絮聽後,有些好笑的將想要將菸頭熄滅,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拿起一根菸,繼續吸着,“別說笑話了,何林是你的兒子?”
何林?
肖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可是在柳絮的沉着眼睛裡,肖白卻慢慢的坐了下來,重複着,“他是我的兒子,纔不是什麼何林。”
和沉着的柳絮相對比,肖白就顯得很是煩躁不安,她開始覺得自己身上變得不舒服,渾身發癢,但是卻說不出來具體的位置,難受的很。
“幹嘛慌張,我和何林是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般說來,你是她媽媽,我是他哥哥,唔,我也要叫你母親纔是。”柳絮突然很惡劣的說着笑話。
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也許肖白會哈哈大笑,但是她現在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緊緊的抿着嘴。
“何林,比我小那麼幾歲,可是卻比我聰明,雖然他纔是那個私生子,但是父親卻更加疼愛他。”柳絮看着前方,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因爲父親偏心而不得志的鬱悶,但是肖白卻可以感覺到,他只是放下了,顯然當初也是曾經嫉妒不已的吧。
“我以爲他會成爲集團的接班人,那樣多好,我和他就不會再被擺在一起比較了,但是,他竟然隱瞞着父親報了醫學類。”柳絮深深吸了口煙,看不清神色。
肖白按捺住心裡的煩躁,一點點的聽着。
“他比我小三歲,我們在同一所大學,他比我小三屆,當時有一個很有名的導師來我們學校,他只收一個學生,那麼多人報名,我肯定會勝出的,結果哪裡知道,竟然是他,他當時才大四,我卻已經是研究生了。”
說這些的時候,柳絮已經很平靜了,就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
“後來他念研就不在我們母校了,”柳絮這樣說着,“當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的三年後,就是現在的兩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