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覓收到宮毅的消息時,她正在蓮花盛興的超市裡,給自己修腳指甲。
一定要趁着肚子還沒大的時候,把腳趾甲修好,不然等到肚子大了,她的腰腿都會彎不攏。
聽到宮毅在電話中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能夠讓他們快速的回到湘城?
因爲劉聖元撐不了多久。
花覓一把丟下手裡的指甲剪,跳起來就穿衣服,
“我上回不是給了你一疊瞬移票?你用那個把所有的傷者都傳回來。”
“沒有活口了。”
宮毅的聲音沉甸甸的,沒有活口了。
劉聖元領着的一隊A城駐防,突擊進入陳虎的別墅羣,想救A城駐防指揮官。
除了劉聖元之外, 無一活口。
從超市二樓跑下了樓的花覓, 停下了腳步。
所以, 就連A城的駐防指揮官,也死了啊?
“你把我上次給的瞬移票,給所有的駐防發完,自己抱着劉聖元瞬回來。”
還比用了【能量光團】的那些人,多了個無差別攻擊。
“所有人都別過去了。”
“哎哎哎,輕點兒揉。”
但是力氣大成這樣的障礙患者,宮毅還是第一次見。
她好不容易修好的傳送點啊。
連鑽頭都鑽不裂的地面,被劉聖元一拳頭砸裂了一根鋼管。
卻被斷了雙腿的劉聖元,一拳頭揍飛。
花覓依舊一臉無辜。
柯明洪等人領着醫護,忍受着五彩斑斕的光,匆匆跑過來,也同樣被駐防攔下。
“你跟他們一起,找個地方坐着去,我去看看劉聖元。”
宮毅有點兒害怕這肚子裡兩個小丫頭,被花覓給揉擰巴了。
劉聖元還在嘶吼,整個人陷入了狂暴狀態,幾個駐防見他不對勁,從疊羅漢你爬出來,想要控制住劉聖元。
所以花覓給柯明洪打完電話後, 自己往【湘城.瞭望塔】瞬移了過去。
看吧,劉聖元的力氣,跟個力量異能者差不多的大。
花覓的小心臟一抖。
【能量光團】或許能救劉聖元。
宮毅再次看向花覓。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種障礙並不陌生。
這種情況,劉聖元的生命,應該沒多少危險。
還好沒有普通倖存者,不然這裡,誰能攔得住劉聖元?
宮毅看向柯明洪,皺眉問,
“現在該怎麼辦?”
劉聖元猛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嘶吼一聲,
“陳虎!有膽子你殺我啊,你殺了我啊啊啊啊啊!!!”
宮毅一把抱住花覓,他第一次瞬移,整個人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
要不是花覓把他往旁邊帶了一把, 宮毅就要踩到地上的劉聖元了。
這個時候, 柯明洪等人開着救護車, 滴嘟滴嘟的跑了過來。
天知道,她幹嘛要覺得不好意思?
宮毅的目光落在花覓的小肚子上,問道:
“沒嚇着吧。”
不管力氣大小,也不管這力氣大的合理不合理,目前這個心理問題,還是一樣的解決方法。
宮毅被劉聖元嚇了一跳,他看向花覓,花覓一臉的無辜,攤手,
“我拿錯了。”
這個陳虎,真是作孽。
花覓來不及考慮更多的問題,她忙亂的,想拿【能量光團】給劉聖元。
她就知道,【能量水滴】比【能量光團】的效果更大。
花覓胡亂揉了一把小肚子,
“然後等他能自己冷靜下來,找回自己的神智。”
在宮毅這樣的眸光中,花覓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她的15級工廠裡的藥,救不活沒有生氣的人。
他們遠遠的就看到城門口一片絢爛,神奇的,美輪美奐的激光柱,沖天而起,把大家都絢的看不清瞭望塔下發生了什麼。
以疏導爲主。
“先回來吧。”
創傷後應激障礙,他是聽過的,曾經有段時間,自己還得過。
也不知道他是問花覓,還是問他的兩個女兒。
見誰打誰。
他朝着一旁的駐防示意,
“沒。”
花覓清了清喉嚨,掃清堵着的喉頭,
“不管怎麼說,先把劉聖元弄回來,我打電話給柯明洪,讓柯明洪想辦法救人。”
“快快快。”
宮毅摁着無線對講機,吩咐所有駐防,拉着花覓又往後退幾步。
他看着燈光絢爛中,痛苦嘶吼的劉聖元,對身邊的醫護說,
花覓手忙腳亂的指揮宮毅, 把劉聖元從那1平方傳送點搶出來。
柯明洪也是頭疼,
“沒有別的處理方法,現在就只能讓劉聖元繼續發泄,把心中的情緒都發泄完。”
宮毅瞭然,他護着花覓繼續往後退,等退出了傳送點,他這纔好好兒看看花覓。
也就一瞬間,激光柱亮如白晝,一個又一個駐防,跟疊羅漢一樣,出現在了光柱裡頭。
男人凌厲的目光,盯着花覓的臉,一點點的磨軟了眼中的鋒利。
直接丟在了劉聖元的身上。
絢爛的燈光秀,莫名黑了一節。
不管劉聖元怎麼掙扎,都不會把傷口上的止血凝膠崩開。
她站在自己的蓮花盛興超市中間,心裡頭莫名有些悲壯。
還好劉聖元被搶出來的早,不然這麼疊下去,他最後剩下的一絲氣,也都會這麼給壓沒呢。
宮毅將花覓往身後拉了拉,
“你退後,別打到你了。”
“哎呀,我的地!”
斷腿切口處,也纏上了無菌繃帶。
傳送點位於城外,但這塊地方已經被規劃了出來,不允許搭帳篷,所以周圍沒有普通倖存者。
卻是一個不小心,拿出了【能量水滴】。
在傳送回來之前,宮毅已經給劉聖元用過止血凝膠、止痛片。
“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和宮毅的電話一掛,沒過多久,她在一陣絢爛的激光柱中,和宮毅撞了個滿懷。
然後,他又看着劉聖元在空地上,把拳頭砸向地面。
力氣大的,彷彿大力水手一般,身上的肌肉都鼓起好多,破爛的駐防制服,已經撐不住,要爆得更爛了。
就說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劉聖元又砸斷了花覓的好幾根燈光。
燈光是埋在水泥凹槽裡,用鋼化玻璃給封起來的。
現如今,劉聖元所待的那一塊兒,鋼化玻璃被他一雙肉拳,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