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覓的,左口一個“大佬”,右口一個“宮毅”的。
宮毅的劍眉攏了攏。
又看着花覓一副毫無做人家老婆的自覺,瀟灑轉身離開。
他抿了下脣。
過了會兒,等宮毅走到城門口,曹風跟了過來,
“老大,這回帶我一起出去吧。”
他不想在湘城裡躲着了,現在外面比城裡頭危險,更需要他。
“瞎胡鬧什麼?”
宮毅橫了曹風一眼,
“趕緊回去待着去,湘城這麼大一攤子事兒,你走了老子指望誰?”
可是劉聖元的事,告訴了所有的駐防,城外的世界很殘酷,不是童話,也不是小說。
他拿着方槐寫的借條,一巴掌扇在方槐的臉上,把方槐打的直接摔在了地上的雨水裡,
他立即將手裡的兩個紅本本收起來,惡聲惡氣,
說完,一羣人揚長而去。
他氣瘋了,雖然他也很想從花覓的手裡拿回方槐欠的賭債,可是如今花覓的身份太高。
方欣覺得以她的條件,不至於此。
“你還疊什麼衣服?猴哥說了,讓你今後跟着粉哥一起去賺錢,不然要剁我兩隻手。”
一羣人把方槐打的奄奄一息。
是殘酷的現實。
方槐從冷雨裡,跌撞着起身往回走。
所以他不想憑勞力餬口。
說着,宮.已婚人士.毅,昂首闊步的走了,他還要忙着點將去搜尋陳虎,沒時間和曹.單身狗.風一直聊。
“老大?您真的結婚了?”
眼前尖嘴猴腮的男人,見到他,也必須點頭哈腰的。
明明花姐看起來,像是很難搞定的樣子。
他們也隱隱猜到老大這是要和花姐扯結婚證。
他居然跟指揮長攀上了關係,呵呵呵,這是方槐沒想到的。
現如今,這兩父女更是被駐防拒之門外,兩人的臉都上了入城安檢系統的黑名單。
望着方槐被打成了豬頭的臉,他說,
“我幫你聯繫粉哥,你現在回去,讓你女兒收拾衣服,明天去粉哥那裡上班。”
所以方欣還是等來了這一天,是嗎?
“風兒,關於守護的任何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意義非凡,這城你不守,也要有別的駐防來守,所有的駐防都跟你一樣,只管撿最難最危險的去做,那這一城的孕婦孩子,誰來護着?”
他有賭不完的物資和錢,宮毅的駐防可以隨他使喚。
那不是自個兒往槍口上撞嗎?
一想到自己從宮毅的手裡,幾乎死裡逃生的回來,尖嘴猴腮男就氣的狠踹方槐。
方槐一聽,捂着被打腫的臉,咳了口血,雙眼冒光,
“真的?花覓釣上了指揮長?那可不是好事一件?”
曹風垂目,似乎有些泄氣。
如城內那些抽果凍水、打掃垃圾、點亮道路、擴修房車倉庫的工作,他們都參加不了。
曹風的眼睛紅紅的,
她是駐防指揮長的老婆,他們這些小混混,就是敲詐勒索誰,都不可能找到駐防頭上去。
“你要聽話,否則,剁你兩隻手,看你拿什麼賭。”
宮毅本來想在講大道理的時候,暗暗炫耀一番,自己已經是個有老婆了的男人。
眼看駐防的巡邏隊就要來了,尖嘴猴腮男掐着點,蹲在方槐的面前。
她沒什麼本事,上學的時候,因爲不好好學習,也沒有成爲一個人才,可以得到那些駐防的重視與保護。
更何況,宮毅真不覺得這湘城的危險係數,比外面小多少。
但沒想到老大真能把這個證給扯下來。
她給自己的標價很高。
此時在城外,尖嘴猴腮男帶着人,怒氣衝衝的找到了方槐。
湘城和B城同時取消了對倖存者的三餐兩點免費供應後,方欣和方槐的日子,便肉眼可見的艱難了起來。
方欣的手一抖,粉哥是城外一個很大的雞頭。
很不巧,方欣也不太想。
宛若帶着某着隱秘的炫耀,生怕曹風看不見。
可是方槐以爲,花覓最多也就是給宮毅噹噹地下情人的份兒。
她其實很排斥她爸爸的提議,因爲太廉價。
畢竟那些大人物左擁右抱的,怎麼可能會只有一個女人?
方槐彷彿看見了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在從他招手。
不然這麼多的倖存者,每天一點小事兒,就能把他給磨死在城內。
因爲有曹風、唐右和方宇琦,宮毅才能放心的出城去找陳虎。
尖嘴猴腮男,一腳踹在方槐的肚子上。
城外疏通湘A高速的清障隊,倒是還缺人,但是方槐一心只想搞點本錢,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
除非是秦子然那種優質男人,讓她可以以愛上的名義作陪,並且換取到高額的金錢回報。
管理階層的婚姻登記中心被緊急運行起來,這件事曹風是知道的。
看到了正在帳篷裡疊衣服的方欣,他虛弱、煩躁又嫌棄的說,
身爲駐防,不應該貪圖享受,要直面危險。
跟着粉哥去賺錢的意思,就是出去賣。
“特麼的方槐,你差點兒害死老子你知道不,你那個外甥女,都已經是指揮長的老婆了,你還讓老子去找她要賬。”
他苦口婆心的說着,拿着手裡的倆結婚證,使勁兒的晃着。
宮毅擡腳踹了曹風一腳,掏出倆紅本本來,
“你嫂子,和你倆個侄女兒,可都在湘城裡頭,和她們一樣的人,也都在湘城裡頭,你能說你現在做的事兒,是沒有意義的?”
“那也得看人家管不管你,這才叫好事。”
結果卻收到了曹風質疑的眼神。
以前雖然也感覺宮毅和花覓的關係,有那麼一種說不出意味的曖昧。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煮的?從今往後,你們老大也是有婦之夫了,趕緊回去幹活!囉嗦。”
否則幾十塊一次,一天好多次的那種,太過於廉價。
半晌之後,他突然振奮了精神,看着宮毅手裡的結婚證,
“可是.”
不能入城,可以找到的工作機會就少之又少。
人窮志不短的方欣,覺得再等等,說不定能碰上第二個秦子然那樣的男人。
說起來,子然哥哥去哪裡了?怎麼好久都沒見了?
尋思間,又見方槐倒在地上,嘎着嗓子罵,
“死丫頭,上回叫你去找那個宮指揮長說說情的,你去了沒有?他有沒有看上你?”
花覓都能當上宮毅的老婆,方欣怎麼不行?
忘記定時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