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國家的穩定,人類的安全,國家不得不提前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及財力,在全國各大城市周邊建立永久性防禦工事,以應對有可能爆發的病變危機。
同時,希望全國人民提高警惕,認識到目前流傳於社會上的基因變異藥物,是一種極端危險的藥物,切不可抱着成爲超能者的幻想去購買注射;凡是注射了這種藥物的,請儘快到當地相關部門自動投案自首,接受國家的治療,對於注射了藥物自覺接受治療的人,國家將承擔所有相關的醫療費用;在此情況下,全國人民都應該自發的舉報販賣、倒賣、注射基因變異藥物的犯罪分子,國家將給予獎勵,並且確保舉報人的自身安全……”
……
幾乎同時,類似的消息在全世界各國被公佈出來,緊接着,幾乎每一個國家都開始着手在國內的城市外圍建立防禦工事。
而此時的日本,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過日本人也在忙碌着,他們在極其興奮的進行着稱霸世界的陰謀。
在全世界被明令禁止的藥物,成爲了日本軍隊當中提高當兵作戰能力的專用藥物,每一名日本士兵都必須定量注射,國民亦可以適量注射。
日本政府無條件驅逐了駐紮在本國領土上的他國軍隊、外國領事,並且暫時中斷了和任何國家的貿易往來,交流聯繫,從聯合國以及其他國家,召回大使以及本國駐國外的所有人員。
他們的野心在急速的膨脹,似乎大和民族的膏藥旗,即將插遍世界各地,任何一個犄角旮旯裡。
只是他們不會想到,他們在走一條不歸路,一條滅亡、絕種的道路。
……
中國在這場針對變種人的危機中,相對來說,算是災難最輕微的國家了,畢竟對於這樣的危機,比其他國家提前知曉,信息和情報準備工作,預防措施,都做的比較充足。
即便如此,變種人的數量,依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蔓延着。
對於政府部門在媒體上做出的宣傳,有的人信了,堅決抵制基因變異藥物,注射了的,就去當地政府部門自首,接受治療;有的不信,即便是注射了,也不肯去自首,更有甚者,覺得政府如此大力的宣傳抵制,更能夠說明這種藥物的真實性和重要性,爲此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去尋找購買注射。
初期的軍管措施和戒嚴排查,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是現在,效果已經沒有初期那麼明顯了。
面對軍隊嚴格的管控措施和嚴密的排查,那些身負絕技的變種人幾乎不放在眼裡,他們穿插與軍隊的封鎖線中,如閒庭漫步,一旦碰上強悍的機甲和特情局的戰士,他們便會選擇飛速逃離。
這種情況,讓政府和軍隊部門束手無策,特情局的隊員和機甲戰士,畢竟是少數的,在普通的軍人面前,即便是手握先進的武器,也無法去格殺那些變種人,起初變種人被大批的抓獲和擊殺,完全是因爲那些變種人自大狂妄,如今的變種人可是從各條消息當中,瞭解到了原來他們也不是最強的,所以在對上特情局隊員、機甲戰士、裝甲部隊,甚至是特種部隊的戰士,他們也多半會逃之夭夭,不予正面接觸。
可是當他們出現在普通人當中之後,那便是無法無天,老子最大,注射了基因變異藥物的人,多半都是好勇鬥狠,且心懷不軌者,要麼是爲了仇恨要報仇,要麼便是黑社會分子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還有些狂人爲了追求刺激,引來別人的極度羨慕……等等原因,使得這種被明令禁止的藥物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在中國更加的猖獗起來。
……
“這種情況遲早會緩解下來的。”
柳名泉靠在沙發上說道,他似乎心情好了許多,有些悠閒的喝着咖啡提神,只是眉眼間那絲多日來積攢的疲憊,並沒有減輕多少。
窗外,陰沉了將近半個月的天氣,終於放晴了,天空中厚重的白雲擁擠在一起,成爲大塊大塊的雲團,中間出現瓦藍的天空,太陽,就掛在藍色的空缺中,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局長辦公室裡,屋子裡的光線出奇的好,甚至讓人的眼睛都有些發暈。
“人死光了就不用等着緩解了。”古教授對於這位局長的態度有些不滿,諷刺了一句,“這種情況緩解之後,那些變種人也到病變的時候了,一旦發生病變,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亡?”
柳名泉放下杯子,緩緩的說道:“總會有一段間隔出來的時間段,給我們做好充足的準備,再說了,你的藥物,也總會研究出來的,或者……馬上就快研製出來了吧?”
“不知道。”古教授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屋子裡靜了下來。
特情局的會議剛剛召開完畢,最新的調查報告數據都提交了上來,根據已知注射藥物成爲變種人的人心裡和職業調查上來分析,百分之三十是黑社會分子;百分之十有報仇的傾向;另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則是因爲自身性格上的怯懦,希望注射了藥物,成爲擁有超能力的變種人,從而增強自信心;百分之十是因爲好奇;百分之十五爲基督教信徒;百分之五爲自保;另外百分之五……其他。
其中黑社會分子是最被安全部門關注的對象,被重點打擊,這些人員多數都爲在案人員,容易集中控制,予以擊殺抓捕。
那些有報仇傾向的人,在報仇之後,成爲罪犯,但是他們多數沒有再次殺人作案的動機。
自身性格怯懦的人,看到國家如此興師動衆的排查打壓戒嚴行動,早已嚇壞了,再經過後期對於這種藥物的宣傳,多數人都到當地部門自首接受治療。
好奇者也多半自首。
唯一奇怪的,便是那些基督教徒,他們成爲變種人的原因最爲奇怪,二三四五年發生在以色列耶路撒冷城的聖子降臨事件,早已讓衆多的基督徒爲此而心潮澎湃,加上後期不斷髮生的一系列恐怖襲擊事件,世界大戰,好多都和聖經上的預言相符,很多基督教徒便紛紛認爲末日確實要來臨了,他們更加信仰自己的真神,渴望着末日來臨的日子裡,聖子降臨世間,將他們帶入天堂。
所以,從幾個月前開始,全國各地的大小基督教會中,便出現了許多以基督教徒名義出現的信徒,這些信徒擁有超能力,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做出一些超常的事情,宣講是神蹟的展現,靠着這些神蹟,他們得到了多數基督教徒的崇拜和尊敬。隨後,這些擁有超能力的信徒,便開始拿出變異基因藥物,宣稱這是天堂的聖水,讓信奉上帝的信徒們注射之後,便可以成爲擁有神力的天使,將來好做上帝的僕人。
忠實的信徒們,相信了神蹟的出現,起初,他們的心裡依然有一點點的疑惑,但是當那些顯露神蹟的人聲明這是上帝賜予信徒們的福萌,並不收取任何費用,全部免費的時候,信徒們終於完全相信了這是真的,是實實在在的。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他領我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爲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陰的幽谷,必不怕糟害,因爲耶和華我的神與我同在,你的神杖,你全能的靈必然保全我,在我的敵人面前,耶和華天父爲我擺上了宴席,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富杯,滿溢。(摘自聖經)
基督教徒們信奉着他們至上的聖經中尊貴使者的箴言,卻忽略了聖經中那段曾預言將來有假冒基督和上帝使者的撒旦,會在人世間迷惑人類的話。
……
柳名泉想到這些,就忍不住頭痛,天知道全國每天會有多少新的變種人出現,有多少人注射基因變異藥物?
這段時間,不斷的有基因變異藥物被截獲,可是這些藥物他再也不敢全部用在部隊中,讓原本正常的軍人去注射,成爲變態的超能者。因爲古教授這裡的藥物還沒有研製出來,他不希望到了最後,還要把這些立下功勞的軍人,全部殺死。
飛鳥盡,真就要良弓藏麼?
如今的世界,已經不是古代的王朝時代,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那些軍人,後期一旦病變,又怎麼稱的上是良弓呢?稱之爲雙刃劍,倒是有些貼切了。
這些藥物從何而來?怎麼會有如此之多?
“鍾陽說的天堂組織在南極建立的那個研究室,什麼時候派人過去?”古教授打破沉悶,有些關心的問道:“或者那裡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wωω● TTκan● ¢ O
他希望着能從那裡得到一些研製基因變異藥物時相關資料,即便是零碎的一些資料,雖然,他知道希望很小。
柳名泉從沉思中回過神兒來,說道:“其他國家對於這一點持懷疑的態度,不同意派遣人員去南極,原因是南極本就有各國駐在那裡的科考站,並且還有許多長期駐紮在那裡的人,如果真有天堂組織的研究基地,早就應該被發現了的……其實,也不怪他們,關鍵是哪個國家現在也抽調不出超能者前去了。”
“這麼說泡湯了?”古教授有些失望,繼而有些生氣的斥責道:“把鍾陽留在特情局多少天了?假如鍾陽出去執行任務,他會消滅多少恐怖的變種人?他能夠做到所有特情局加起來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是捨不得他還是有別的想法?”
“可他不是病了麼?”柳名泉並沒有因爲古教授的斥責而有絲毫的在意,依然很平靜的說道:“你說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極不穩定,我可不想這唯一有可能對付勞爾斯蒂文的強者,出現什麼意外,這我還是要提醒您老人家一點,鍾陽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教授怔住了,鍾陽年前臘月二十八那一天,找到自己,說身體可能有些不適,做了一遍全身的檢查,包括身體以及腦部基因細胞的檢測分析。
結果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唯一不同於先前的是,腦部的細胞基因活躍性比以前大出了幾個百分點,但是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徵兆,爲了穩妥期間,古教授還是建議鍾陽在特情局多待上兩天,每天做一遍檢查。
這一來二去忙起來,竟然把讓鍾陽出去執行任務的事給疏忽了。
倒也不完全是柳名泉作爲局長粗心大意,也不是古教授忙糊塗了,其實兩人心裡多少都有些心疼鍾陽,鍾陽這麼長時間以來,確實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加上這段時間來,一旦有個別難以對付的超強變種人出現,都由
葛新江和一些手下去解決問題,還有一個強悍到恐怖程度的怪物女孩江柔藍,隨後軍隊那批近千人的超級強者,也全部出動了。
特情局原先人手不足的壓力,一下子得到了緩解。
嗯,短暫的緩解,可能會帶來恐怖結果的緩解方法。
叮鈴鈴……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沉默,柳名泉拿起了電話:
“喂,我是柳名泉。”
……
柳名泉的眉頭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掛斷電話,臉色沉重的說道:“開會!”
“嗯?”古教授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柳名泉按下桌子上的一個按鈕,面前的牆壁上顯示出寬大的屏幕,柳名泉嚴肅的說道:“所有人員立刻到會議室,有緊急情況。”
只是這麼一句話,柳名泉便按動按鈕,關閉了通話,扭過頭來對古教授說道:“我想……這些藥物的來源,找到了。”
“在哪兒?”
“起初的地點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研製基因變異藥物的基地,絕對在日本。”
“日本?他們瘋了?”
“不是瘋了,他們原本就是一些沒有人性的瘋子,一羣畜生。”
……
積雪被清掃的乾乾淨淨,特情局大樓後面寬敞的院落裡,看不到一點兒的殘雪。
公寓大樓的後面,也有一處不大的院落,院子裡蜿蜒着幾條小路,路的兩旁栽種着一些深綠色的矮鬆。
兩個人悠閒的在松樹間的小路上散着步子。
一個二十多歲,身形挺拔,步履堅實。
一個四十多歲,彎腰駝背,步履蹣跚,看上去像一位古稀老人。
一陣風吹過,松葉上積着些不多的雪飄揚而下,落在人的肩膀上,青石路面上,像是一朵朵白色的梅花。
“現在好像沒有先前那麼緊張的氣氛了,看來基因變異藥物對於天堂組織,也是把雙刃劍。”蘇贄面帶譏誚的說道。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鍾陽無所謂的說道:“現在就盼着古教授把藥物研製出來,到時候怎麼都好解決了。”
“研製不出來呢?”蘇贄冷笑。
“殺!”鍾陽笑呵呵的說道,也不看蘇贄臉色是否有什麼變化,伸手扯下一節松枝,在手裡搖動着玩耍,“反正……天堂的目的不就是要世界上的人類滅亡麼?所以,死些人,總會要的。”
“你這是不負責人的話,這樣的想法和決定,和恐怖分子又有什麼區別?”蘇贄氣憤的說道,他難以接受一個特請局最強戰士,而且是局長教授當寶貝對待的人物,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鍾陽走出兩步,回過頭來很平靜的微笑着,看着原地站住不動,滿臉氣憤的蘇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蘇贄怔住,說不出話來。
“想吧,想到什麼時候都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你也是神。”鍾陽低着頭轉過身去,“我想了很多方法,就是把我當成神,纔有可能,可是我不是神,嗯,所以沒有辦法。”
蘇贄靜靜的聽着鍾陽這完全是廢話的廢話,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有些衝動了。”
“沒關係,你總是把自己當做好人了,可以理解。”
“嗯?”蘇贄糊塗了。
“多數人,都是壞蛋,尤其和絕對的好人相比較。”鍾陽的話說的不着邊際,這是他幾天來一直苦惱的事情,總覺得自己有病,可古教授說沒病。
其實也可能真就沒病,因爲自己的心態漸漸的平靜下來了,自那天覺得自己心態出問題之後,就成了這樣。有點兒傻了似的,與那些天急躁的心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不再說話,在一處冰涼的石凳上坐下。
蘇贄心裡也是一直有些內疚,這麼些天來,他已經看的出來,特請局對他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無論如何,蘇贄就是無法去預言到一些事情,在他的腦海裡,始終是一些以前或者正在發生着的事情,與事件的時間成平行狀態,這樣的話,預言就可以說是沒有用處了。
特請局,中國,以及現在整個世界,多數都正在採取在政府和軍隊部門,利用天堂組織研製出來的基因變異藥物增強政府戰鬥人員的能力,雖然這樣的結局,會出現可能更加無法預料的災難,可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你的病,好些了麼?”蘇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沒話找話着說道。
鍾陽扭頭看了看蘇贄,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嗯,是有病還是沒病。”
“那是心病。”蘇贄認真的說。
“扯淡。”鍾陽笑的有些歡暢,“你看看你,把心情放鬆些,說話像個老頭子似的。”
蘇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現在很沒用,比老頭子也差不大哪兒去了。”
鍾陽沒有說話,眉頭一皺,猛然張開,鍾陽飛身而起,身影在半空中一閃,轉瞬即逝。
“鍾陽,發生什麼事了?”
松樹上的積雪被風蕩起,飄飄灑灑,落在蘇贄驚愕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