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階？”
“嗯，和異能者一樣，喪屍也是可以進化的，最初的是一階，現在這種是進化之後的二階，它們對一階有天然的震懾力和控制力。”邊長曦說，一邊視線掠過，發現至少有三頭二階喪屍。
顧敘看着那喪屍，墨黑俊逸的雙眉也微微擰起：“它們比起一階……”
“除了在力量、速度、感知方面都更爲厲害，有的還會進化出異能？”
“異能？”
“對，就像人一樣，會有金木水火土，當然還有其他的，昨天我碰上的就是冰系的。”邊長曦低嘲，“差點就被幹掉了。這些傢伙不大好惹，他們的智商也會相對提高，估計就是這些二階弄來了這麼多一階喪屍，並且叫它們不再暴躁守株待兔。不過它們也有一個很嚴重的弱點。”
顧敘感覺邊長曦議論喪屍的口吻，就好像它們是一個和高等動物甚至是人一樣的物種，不像別的人，張口閉口怪物垃圾，唾棄厭恨到極點，她好像並不怕也不恨這種東西。
“什麼弱點？”顧敘虛心認真又好奇。
邊長曦驚覺自己說多了，但大概是被楊縱楊曉雯堵着氣，前世那些糟心事不能拿出來與人分享，但那麼多經驗，那麼多先知一般的認識，此時卻頗有些不吐不快，她微微笑着繼續說：“一般來說，喪屍越進化會長得越好，就好像我們人類世界，上流人物總比底層的來得光鮮亮麗。進化之後居然變成這番醜模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過渡品，一種是失敗品。無論是那種，它們都是異能粗糙無力，而且容易被打斷，最重要的是，它們無法將異能與實體能力融合使用，老喜歡顧此失彼。”
顧敘黑眸微亮：“你的意思是，只要引誘它們使用異能，但在發出的最後關頭打斷，如此反覆就可以輕鬆搞定它們。”
邊長曦心裡嘆了口氣，之前對付那頭冰系喪屍，如果自己早記起這一點也不用跟它硬碰硬了，還碰得那麼慘。
“可以這麼說。”
“你之前說‘有的’會進化出異能，那‘沒的’呢？”這人還真喜歡捉別人話語中的漏洞，邊長曦挑眉：“當然就只晉階不進化嘍，那些也是越長越整齊的。反正各有各的難纏，也各有各的短板。不過話說回來，目前的難題不是這些二階，而是如此多數量的一階吧？你有什麼好主意讓我們離開？”
顧敘卻灼灼地望着她，笑嘆道：“邊小姐你懂得真多。”
“你說過不追根究底的。”她側側身，露出背後的直刀刀把。
顧敘垂下眼睛：“不敢，能和小姐保持友好關係，我就已經能獲得最大利益了。”
邊長曦一怔，釋然笑道：“市儈！”
“顧隊長！”顧敘擡頭一看，臉孔微微冷下，邊長曦跟着看去，原來超市裡出來了好多人，帶頭的是一個年輕男生和一個像是他媽媽的婦女。那婦女諂媚地笑道，“顧隊長，你們是在討論一會怎麼出去吧？”掃了邊長曦一眼，有些不屑地道，“一個小丫頭懂什麼？我家趙城從小就學習好懂得多，讓他幫你們出出主意。對了，還有子越海濤他們，讓他們也跟着學學，出出力，咱們也不能什麼都靠你們是吧？”
一副當家做主的氣派，說着還推出後面兩個男生，兩人都是一臉不自在，不過叫子越的是生氣婦女說的只是他“跟着學學”，一下子就矮了趙城一截。
他力在表現自己，忙擠到面前對顧敘獻殷勤：“是啊，顧隊長，我們好歹是大學生，沒什麼力氣但腦子還是好使的，如今大難當前，我們也不能幹坐着，其實昨天晚上我就想找你們說說我的看法了……”
他話還沒說完，叫海濤的那個卻輕輕揮開婦女的手，走回後面扶着一個老人，低聲說：“我陳海濤沒什麼見識，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外面那些喪屍，顧隊長，有事你儘管吩咐我們去做，我們保證絕不給拖後腿。”
說着向顧敘鞠了一躬，扶着老人慢慢轉身回去。他還以爲大家過來是正經尋求出路，早知道是顯擺來的他就不跟過來了。
剩下的人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他。
顧敘等他們都說完了，纔不鹹不淡地道：“出謀劃策就不必了，我們幾個當兵的雖然粗糙，但腦子還是有的。”
郭子越還在笑，腦殘地說：“顧隊長我不是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只是人多力量大，有什麼事大家商量不是更好？”
那婦女卻聽出顧敘言語中的疏冷，不滿了：“顧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跟我們劃清界限？大難當頭大家就該團結纔是，再說了我兒子可是你弟弟最好的哥們！可不興這麼不講義氣的！”
說了半天裝腔作勢，其實目的都在這兒吧，害怕顧敘他們管自己逃命，急着來曬存在感？邊長曦像看笑話一樣看着他們，心想前世顧敘就是爲了這種人失去兩個戰友，搞得離心離德孤家寡人，何其憋屈？
她不由多看了顧敘幾眼。
顧敘被她看得莫名又有些尷尬，正要說話，背後傳來一個痞氣惱火的譏笑聲：“我們今天就是不講義氣了，你要咋地？是哭天搶地還是咬我們？有本事就自己殺出去，求人還求得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奇了怪了！”
邱雲武大郎和顧培並肩過來，看起來是已經在一樓晃了一圈。
顧培臉都漲紅了，失望地看看趙城和郭子越：“阿城，子越，說要救你們家人是我承諾的，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天真，半點用都沒有就敢跳出來當英雄，給大家添了多少的麻煩。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我只想說，做到這一步，我哥、我四位大哥都仁至義盡了，我和你們幾年同學情分也到頭了，從此你們不再是我的同學、哥們，以後也不要說認識我。你們以後的路，靠自己吧。”
趙城郭子越及其家人大驚失色，顧培不理他，走到顧敘面前：“哥，對不起。”
顧敘拍拍他的肩膀，邱雲把他的脖子勾過去：“好樣的，男人啊，混不要緊，有救就行，主要得拎得清！別以爲救個貓啊狗啊就是善良，就是講道德義氣那也得分人。”
顧敘冷漠地看了趙城等人一眼，只說了一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就留在這享受餘生吧。”
衆人齊齊打了個哆嗦，顧敘徑直對自己人道：“上樓，我們商議一下具體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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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劇情走得有些慢，推動情節是一，順其自然是二。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一環接一環沒有停頓的那種故事，加上性子和文筆都有些散放，寫得又慢，所以文裡零零碎碎的東西大概會比較多，但別看趙城這些小人物一下子就佔去了快一章，閱讀的時候就幾眼的事吧，放在電視裡就幾個鏡頭。但這確實組成了故事的一部分血肉，不寫出來就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種情況很多，一個情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有那麼點用又不是很有用，在寫與不寫間推敲，或者寫出來了又反覆地改。所以我是一個很喜歡改文的人，把自己糾結得要死，弄得寫文就沒有連貫性，一時的激情最後不知道消磨到哪裡去了，文章的味道也往往有變味的危險。
可我總想着，不趁着現在年輕有時間，多折騰折騰，再過一年兩年還這水平，那就太對不起給我發錢的點點，對不起可愛的編編大人，更對不起支持我的親愛的讀者大大你們了。
那就折騰吧，所幸存稿還足，也還經得起。
呃，廢話一大堆，其實我的重點是，雖然這裡比較枯燥，但後面出超市那段還是有料的，飄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