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啊?想殺人嗎?這可是犯法,身爲軍人殺害人民羣衆,這可是天理不容的。”暴動的倖存者裡面,一個胖子顫聲道。
“犯法?天理不容?”餘則成笑了笑,忽然一個箭步衝上去,像一隻獵豹一樣撲倒了那個胖子。
餘則成把手槍塞入那個胖子的嘴裡,神色猙獰道:“都是你們這些笨蛋,我們原本可以安全撤離的,現在都要跟你們一起死在這裡了,你說我們這是犯法?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個世界早就玩完,還有什麼法律可言?我們這些天爲了保護你們這些所謂人民羣衆,死了多少兄弟你們知道嗎?你們就知道會求我們庇護,但讓你們到外邊搜尋物資的時候,你們有站出來嗎?只會躲在避難所裡面尋求庇護的廢物,憑什麼讓我們跟你們死在一起……”
說到後面,餘則成已經是咆哮出來的了,這些天,他同樣承受着極大的壓力。作爲一名軍人,他自然有責任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但當事情超出他說控制範圍的時候,他必須做出決定,優先保護更重要的人離開。
但是,緊要關頭,拖累他們的人卻是這些他千辛萬苦保護到現在的人,回想起這些天犧牲的戰友,餘則成的心裡難受不已。
“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餘則成眼裡閃過一絲兇光,真的打算扣動扳機。
那個胖子可是嚇死了,拼命搖頭髮出“嗚嗚”的叫聲,但餘則成好歹也是當兵出身,他哪裡反抗得了。
還是譚勇第一時間上前制止餘則成,“連長,不要衝動。”
餘則成也不是真的要殺掉胖子,不過他實在氣不過想嚇嚇他而已,在譚勇的聲音響起後,他才把手槍抽回來。
胖子的確嚇得不輕,在其他倖存者攙扶下才勉強站起來。
“聽着,外邊已經因爲你們的關係,整個廣南大學的魔法屍都被吸引過來了,不想死的立刻回去體育館一樓待着。”
餘則成的話音剛落,那些倖存者還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身後那個後樓梯的鐵門卻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拍門聲,並且伴隨着“魔法”“魔法”的嘶吼聲。
“糟了,這些傢伙殺上來了。”餘則成臉色大變,立刻吩咐一隊士兵留下來看着那個鐵門,然後帶着衆人回到體育館的一樓。
……
體育乾的一樓,原本情緒亢奮的倖存者們也聽到外邊的拍門聲和嘶吼聲了,頓時面面相覷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怎麼辦啊?是那些怪物?”
“一定是我們太吵把那些怪物吸引過來了。”
“混蛋,我不想死,快想辦法。”
“臥槽,老子也不想死,我們殺出去吧。”
“嗚嗚,我不敢啊。”
一衆人根本沒有半點經驗,碰上危險頓時失去了方寸,有些人害怕得直接哭了出來,有些人混亂跑想找地方躲着,只有少部分的人勉強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逃跑的辦法。
就這個時候,餘則成帶着人回到這些倖存者的面前大聲喊道:“你們聽着,不想死的都給我安靜下來。”
話音剛落,火光乍現,跟着“砰”的一聲。
巨大的槍聲把所有幸存者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他們一個個呆呆的轉過身,只見餘則成持槍指天,一股火藥味還沒散去,顯然,剛纔一槍是他開的。
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餘則成也不想這樣做,他命人手持衝鋒槍把那些還在大吵大鬧的暴徒制服,凡是警告無效的立刻開槍打斷他們的手腳。
不一會兒,除了一些頑固的傢伙被打傷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外,所有的倖存者都安靜了下來,不禁再出聲。
“你們全部都是笨蛋,我……”餘則成本想衝上去罵兩句,但一想到體育館外邊有上萬的魔法屍團團包圍住,他頓時罵不出口了。
“連長,現在怎麼處理這些倖存者?”譚勇走上前問道。
餘則成深吸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才緩緩道:“現在跟他們解釋什麼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先處理好眼前的危機吧。”
說着,餘則成下達命令,讓所有留在體育館的倖存者從現在開始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違者立刻當場處決。同時,餘則成又命人把附近一些可以用到的木板找來加固體育館的門窗,以防外面那些魔法屍撞門進來。
雖然餘則成這樣做有些無情,但效果卻非常明顯,當體育館內的倖存者都不再發出聲音後,外邊魔法屍的嘶吼聲雖然更加清晰,不過它們撞擊窗門的力度也明顯減弱了。
魔法屍是一種野獸般怪物,它們沒有思維,只有最基礎的進食本能,它們不會長期守住一個地方等待食物,也不會理解食物躲在在它們看不見的地方。之前餘則成帶倖存者躲到這個體育館的時候,也是靠現在這種方法最終渡過難關的,只要一直不發出任何聲音,等到外邊那些魔法屍“失去耐心”,它們遲早就會散去。
不過這次圍攻體育館的魔法屍實在有點多,大家屏住呼吸呆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但外邊的嘶吼聲卻依舊不絕於耳。
謝東民和樑國根他們同樣躲在人羣中,現在可是8月份,天氣炎熱,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那種悶熱實在讓人不好受,不一會兒,包括謝東民在內,大家都滿頭大汗了。不過就算如此,大家還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擔心有什麼動靜會引起外邊那些怪物的注意。
很快地。
謝東民在這種黑暗而悶熱的環境下等待了好久,直到不知何時實在有點受不了,眼睛才忍不住閉上了。
睡夢中,謝東民好像回到了老家,見到了自己母親,她還煮好了飯菜等他回來。謝東民高興不已,剛想上去嚐嚐自己老媽的手勢,結果吃到一半,他老媽卻突然變成了魔法屍,張開裂牙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
謝東民睜開眼睛,人不自覺的彈起來,結果額頭撞在身後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頓時發出一聲痛哼。
“啊!好痛!”
謝東民摸着自己的額頭,回頭一看那個被自己撞到的人,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祈姐,怎麼是你了?”
“笨蛋,你昨晚一直把我的雙腳當成枕頭睡着了,不知道嗎?”祈願就坐在謝東民的身邊,她的下巴剛纔跟謝東民的額頭髮生了親密接觸,現在還痛得很厲害。
“是這樣嗎?”謝東民頓時尷尬不已,目光不禁落在祈願的雙腳上。
她還是一身的護士打扮,筒裙式的制服下穿着一對白色的絲襪,薄薄的布料下,是一雙潔白如玉的修長美腿,一想到自己昨晚居然枕着一對這樣的美腿睡覺,謝東民頓時又懊惱不已。
喵的,昨晚老子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喂?
“小壞蛋在想些什麼?”感覺到謝東民盯着自己的雙腿,祈願連忙拉了拉有點皺褶的裙子,不過剛一動,她又發出“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