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挺心疼自家小孩兒,但是人都是要成長的,她不能一味的把她關在自己的羽翼下。
白似還是覺得意難平,“你不乾淨了啊,杜風遙。”
杜風遙被她揍了一頓,忍着疼也要給她一拳,“能不能不要活的這麼傻白甜,你纔不乾淨了,勞資洗的可乾淨了,呆比。”
白似白他一眼,不想說話。
杜風遙仔細打量着她,“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白似摸了摸臉,“有嗎?”
杜風遙:“有啊,變好看了。”
白似笑着踹他,“沙幣。”
杜風遙把啤酒喝乾,轉頭丟了出去,從冰箱裡又拿了一罐自己手動降溫,還不忘嫌棄的懟她,“你以前就愛養魚,這次給我喝乾淨啊,現在末世了一瓶啤酒都成稀罕物了。”
白似點頭,她也很久沒喝酒了。
杜風遙嘆息一聲,“缺了擼串和花生米的啤酒,像沒有了靈魂一樣。”
說完他手裡憑空多了一袋冰凍後的速食牛肉,杜風遙熟練的找出菜刀開始切肉。
白似挑眉:“你這是冰系和空間系啊?”
杜風遙沒看她,“嗯,可惜車上不能熱一下,你湊合一下吧。”
白似跳下去,接過他手上的牛肉就手動加溫了起來,杜風遙這才滿意起來,“火系啊?不錯,煮飯方便多了。”
他也沒問她爲什麼明明有異能,還要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杜風遙熟練的擺盤,惋惜不已“可惜你不會做飯,不然多好的一個煮飯婆娘。”
白似直接在他腰上搗他一拳,“會做飯也不做給你吃。”
杜風遙吃痛,爲了保護他剛擺好的盤,他也沒躲詳裝疼的嘶了一聲,“下手真狠。”
兩人在這裡吃的開心。
在他們後邊開車的小弟們看的津津有味,還不忘感慨,“不愧是二哥。”
到了晚上,他們又找了塊乾淨的空地支起了帳篷,所有的車子都圍在一起像是一個八字形將衆人護在裡面。
中心是一團篝火,有人做飯,有人撿柴火,有人去佈置陷阱,一派井然有序。
瑾瑜她們也下來了,見白似完好無損也是鬆了口氣,可轉頭看見杜風遙扶着腰下來,氣氛就開始詭異,尤其是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他臉上疑似被誰的手指甲給撓了,看倆人說話熟稔的模樣,衆人不禁浮想聯翩。
林子楓酸極了,總不可能是打架了吧。
白似倒是活蹦亂跳的沒事人一樣跑來找姐妹們玩,還不忘給她們帶點從杜風遙那裡搶來的小零食。
白似沒什麼反應的吃着東西,對瑾瑜探究的目光也是恍若未聞。
杜風遙見她跑開,跟手下交代了幾句話,就也走了過來,十分認真的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杜風遙,和小泗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林子楓狐疑的看他一眼,“只是兄弟?”
杜風遙爽朗一笑,沒有說話。
白似上去就懟着他腰子又要搞偷襲,他這次躲開了,開玩笑,要是被手下看到了還要不要臉了。
杜風遙說:“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白似習以爲常的拿他直接當木樁練習,杜風遙跟她打了一天,對她的出手也有一定得規律可循,一招一式也都能接的住,遊刃有餘的同時還能反問兩句回去,“你以爲爲什麼她一個村裡出來的孩子能在K市上學,最後還能考上H大的,甚至還有機會能和你妹妹她們交上朋友!”
這話沒問到林家兄妹,白似自己反而停下來了,好奇的看着他“所以說,這麼多年來資助我的那個好心少爺原來是你嗎?”
杜風遙無語,“不然你以爲你怎麼活這麼久的,喝西北風嗎?”
白似摸了摸下巴,“爲啥啊?”
杜風遙得意的哼了一聲,“有人把你賣給我當童養媳了。”
白似對他伸手要抱,被他嫌棄的踢了一腳,“本少爺拒絕,小爺是要遊戲花叢的男人,養你是把你當兄弟。”
這一腳連她衣角都沒碰到,白似還能面色如常的表示贊同,這纔是杜風遙的打開方式,他剛纔說那麼一堆,她差點以爲他還暗戀自己。
林子楓現在看他已經是大舅哥的眼神了,於是他湊了過去,倆人一陣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李默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還好還有刀疤臉兄弟,於是他索性去了另一個圓圈那邊,在哪兒都是杜風遙的手下們在休息。
林子楓想跟他多瞭解一下白似得童年,都是男人,杜風遙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意圖,於是只挑了她最傻最不堪的回憶講給他聽。
白似也有一些疑惑想問,就把杜風遙可能在追人的消息說了出來。
林瑾瑜看她,“杜風遙可信嗎?”
白似鄭重的點頭,她這才願意相信。
“我本以爲那個劉炎武就是幕後黑手,既然能讓杜風遙大費周章的出手,看來還有條挺肥的漏網之魚,連他都沒得手。”瑾瑜沉思後說道。
白似和穀雨沒有她的那些記憶,對此也只能聽聽她怎麼說。
“前世這個時候,我們也是剛從那裡逃了出去,只是這時候我們遇到的是另一支隊伍,在磐石基地有很多傭兵小隊,其中阿爾法和紅秀,貪狼與藍月,包括螢石磐草都是其中有名的大傭兵團,裡邊全都是由異能者組成的隊伍,且和貪狼一樣都是分劃了最少有五個異能者小隊。
我們當時遇見的是阿爾法的第三分隊,三隊隊長是韓之森,還……”瑾瑜說到這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懵懂的穀雨就沒再說下去。
白似反應慢,對別人的事卻能很快領悟,當下就知道了,這個人對穀雨來說應該不一般。
白似見她沒再繼續,就轉移了話題,“第一年你們沒遇見我,所以很可能那個時候杜風遙正在別的地方尋找我,所以他那個時候可能根本就沒有出手,而沒有杜風遙的介入,恐怕那條漏網之魚也不會被引到浮出水面。”
瑾瑜對她的猜測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沒毛病的,順便還告訴了她一聲:“我們第一次見到杜風遙是在花場,他那會兒正坐在二樓左擁右抱,而你在臺上賣藝,他連看都沒看你一眼。”
白似:“???”爲啥我要去賣藝???
白似很難想象自己去花場臺上賣藝的畫面,更難想象出杜風遙就在二樓,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種好兄弟被迫賣藝的戲碼,他不是最喜歡了嗎?按照他的性格應該直接氣的衝到臺上給她拎走啊,還能面不改色的左擁右抱?
墮落了,看見好兄弟墮落都不管,杜風遙你有問題。
白似對此很疑惑,於是她問道:“那他後來有沒有再找過我?”
瑾瑜搖頭:“到我們任務結束都沒再見到過他。”
白似不甘心的又問:“那第二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瑾瑜想了想:“那已經是第五年了,總共就零零碎碎的見過他幾次面,而且你們從來沒有過互動,所以在知道你和他認識時,我比誰都驚訝。”
白似不爽了,她氣沖沖的站起來又跑去把正在竊竊私語的杜風遙打了一頓。
杜風遙莫名其妙的捱了揍,也是一臉懵,“你發什麼神經,誰惹你不開心了,你說啊,我幫你揍他。”
白似還是很不爽,“我夢見我被人賣到了花街跳舞,你正在二樓左擁右抱,還看都不看我一眼。”
杜風遙下意識的反駁她,“不可能,好兄弟要墮落這種事我能忍嗎?更何況還是你被人賣了,誰幹的,我要去你夢裡揍他。”
白似狐疑的看他,“真的?那你爲啥不看我。”
杜風遙仔細琢磨了一下,“我一般情況下,特殊情況下都不可能會不理你。
除非你做了什麼絕對不可饒恕的事讓我們倆鬧掰了,或者我死了。我覺得我們就是絕交了,我也不會不管你,所以你夢裡那個左擁右抱的肯定不是我,必不可能的!”
白似點點頭,又蹦蹦跳跳的回去找姐妹了。
林子楓聽着他們得對話,狐疑的看着杜風遙,後者坦然面對任由他看。
白似將杜風遙的話轉述一番,瑾瑜反而覺得更加麻煩了,“如果有人冒用了杜風遙的身份,那就更復雜了。”
穀雨察覺到了不對,於是她問道:“那裡不對?”
瑾瑜揉了揉太陽穴,“我們跟杜風遙沒什麼牽連,可是他那邊關係錯綜複雜,一度在中立陣營和敵對陣營上切換,甚至還間接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
瑾瑜刻意模糊掉了白似也是對家的信息,她想看看如果一開始就把她拉到我方陣容裡來,她後續還會不會去到中央基地。
作爲最瞭解他的人,對於杜風遙的立場站位,白似是最清楚的,如果有她在,那他必然不會站在她的對立面,還兩個陣營來回切換,所以白似說:“難道後來有兩個杜風遙?”
瑾瑜:“……”
啊這……
我要怎麼告訴你,你那會其實也在中立和對家上面瘋狂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