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遙把白似放下,“韓之森是阿爾法的人,三級金系異能者,這個人表面看着正派,但是太小心眼了,容易招報復,你這兩天那都不許去。”
白似正在挑挑揀揀,“不要,他是三級金系異能者,我還是三級火系異能者,誰怕誰,打架就來啊。”
杜風遙無語,“你知道斤斤計較,那你知道他是針做的嗎?他玩陰的你怎麼打?”
白似:“啊,他這麼細嗎?你怎麼知道?”
杜風遙倒抽一口涼氣,想給她腦子掏出來洗洗。
韓之森那邊警告性十足的看着路新月,“杜風遙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主兒,他這個人睚眥必報,一旦動了他的人,你哥都救不了你,路新月,過往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再有意外,你自己掂量吧。”
路新月倉皇無措的看着他,韓之森的決絕是她從未想過的堅定,程堯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小表妹,卻對韓之森的話很是贊同,杜風遙的雷霆手段,沒有人願意嘗試第二次。
此時此刻的杜風遙,正在看白似整活兒,這娘們無聊的一批,木系異能在她手上都快被玩壞了,別人用木系異能都是當初級治療術,木盾木藤什麼的,她呢,她在研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一番折騰下來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不過她成功折騰累了,異能耗盡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杜風遙也有點疑惑,林兄看上她那點了?林兄真的覺得自己喜歡她嗎?
林子楓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看了看太陽,“嘶,變天了嘛?”
穀雨守在車旁,瑾瑜看到了就過來找她,“怎麼了嗎?”
穀雨沒看她,鬱悶的說着,“我討厭那個人,他和周謹言一樣。”
周謹言是他們得同班同學,從小學到高中都有他的身影,這個人在初中就開始和穀雨表白,一直到高二方雨兮的出現。
方雨兮和他青梅竹馬,兩人有沒有感情她不知道,但是方雨兮喜歡周謹言是衆所周知,方雨兮有先天性心臟病更是人盡皆知,也是因爲她的出現,搞的很多人都將矛頭指向了穀雨。
明明無關痛癢的小事,都能因爲她莫名其妙的道歉,弄的和她對立的人就像是壞人一樣。
久而久之謠言愈加強烈,還演變成了穀雨是恃美揚威,欺凌“弱者”的雙面女孩。
穀雨基本上對人沒有惡意,即使覺得別人有問題,也不會去討厭誰,但是方雨兮是她真心喜歡不起來的人,以及周謹言。
簡直聞之色變,末世前不久還在刻意打聽周謹言的高考動向,聽說他去了國外後,果斷留在了本地大學,只是沒想到大二還沒開始就末世了。
至於周謹言,還不是不提也罷。
瑾瑜抱了抱她,“別理她,不喜歡我就把他幹掉。”
穀雨:“……”
你現在的發言越來越危險了。
杜風遙補充完物資後就打算再次動身,韓之森卻找上了他,看着他神情嚴肅的模樣,杜風遙從自己安逸舒適的房車上下來,“韓隊長,有什麼事嗎?”
視線卻是掃了眼車隊後邊的瑾瑜她們,韓之森沒理會他的打趣,直接把隊友探知到的事情告訴了他,“前面有很厲害的東西,我派出去探路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杜風遙眼波流轉像是在思考他這話裡的真假,隨後一名重傷的手下被人扶着過來,“二哥,前面有三級變異體出沒……”
韓之森挑眉,雖然杜風遙的手下都喊他叫二哥,寧澤楷纔是貪狼的老大,但實際上貪狼一多半都是他建立打造出來的。
杜風遙點頭,“辛苦了,下去找隊醫看看,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隨着那人再次被扶了下去,杜風遙又通知人,“吩咐下去,二級風系異能者做好偵查準備,其他人退回商場原地休息。”
隨後又看向韓之森做了個請的手勢,“韓隊長,細談?”
韓之森點頭,他來這邊只帶了一個親信,這時又對親信說道,“通知他們,也來這裡集合。”
這才上了房車。
杜風遙手裡拿着被子蓋好,牀上還有個女人在睡覺,韓之森見怪不怪的模樣,杜風遙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了。
房車裡面很精巧,有牀有櫃子還有個吃飯的茶几,韓之森在一邊兒坐下,杜風遙嗓音低沉,“說吧,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具體細節又有什麼?”
韓之森剛要開口,被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女人在牀上翻了個身,沒什麼動靜,也看不出來是不是醒着,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只要不開口說話,確實是不少男人都喜歡的類型,只是韓之森很記仇,所以他只打七分。
白似一無所知的還在睡,杜風遙也沒說什麼,看向韓之森,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韓之森壓低了嗓子,低音炮般沉穩的在杜風遙耳邊說,“和你那邊彙報的一樣,我這邊講的也是三級變異體,據說是一種像大蜥蜴一樣的巨型體,高三米長六米,尾巴約莫有兩米多,它還有個三米長的舌頭,皮膚硬的出奇……”
杜風遙將他推遠點,打斷了他的耳語,想到他吐在自己臉上的氣息,還有那口磁性十足的低音炮,杜風遙噁心的渾身發抖,於是他攔住了韓之森,冷靜的說道,“稍等。”
隨即一把將白似拎了起來,直接將人晃醒,踢出了房車。
杜風遙一氣呵成做的熟門熟路,回過頭來又坐下,特意離韓之森遠了點,禮貌性的表示,“可以了,你繼續。”
韓之森:“……”
你熟練的好像一個渣男一樣讓我無法反駁。
白似迷糊中被他踢了下去,本能的一個翻轉落地,在瑾瑜的鼓掌聲裡清醒了過來,瑾瑜問她,“失寵了?”
白似:“……”
突然體會到韓之森被她噎死的感覺了。
白似揉了揉發張的腦殼,“他好像在和人交談,我就被趕出來了,機會難得,我們快跑吧。”
瑾瑜搖了搖頭,“不,我們不走,等會還有架要打。”
瑾瑜將她帶回了穀雨身邊,林子楓也在,李默也不知道去了那裡,最近看他和刀疤臉他們混的挺開,可能這會兒又在一起有事吧。
穀雨看人到齊了,就問道,“準備好了嗎?”
白似迷惑的看着她,瑾瑜解釋道,“是先生要見我們。”
白似忽然想起來了他們口中的那個平槐先生,他不是在空間裡嗎?
穀雨握住了她得手,“沒時間解釋了,我先把你們送進去吧。”
白似還沒來得及表達她得困惑就被弄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看着這片古式古香的亭臺樓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跑到了那家著名景觀城,建築畫風很有古典韻味,只是她看不出來朝代樣式,和她印象裡瞭解過的都不太一樣,更像是自成一派。
她等了很久也沒看到其他人進來,不禁感到了疑惑,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大聲呼喊兩聲時,大門開了,一個青衣素袍,頭戴翠玉髮簪的古風男神走了出來,模樣氣質都是頂尖。
白似剛想問什麼,就看他招了招手,“來,過來。”
白似走過去被他一路牽着走,不知何時,自己身上竟然變成了一套淺紫色襦裙,瞧着還挺好看。
這一路走了挺久,他的手掌溫熱看着也不像是鬼怪非人之物,就在她好奇不已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間茶室。
平槐先生讓她坐下,泡好的茶水推到了面前,白似不好意思拒絕,就喝了一口,低頭時發現身上衣裙顏色正在改變,正驚訝時忽然頓住了。
隨着衣裙變成了火焰一般熱切的緋色,“白似”忽然跳起來撲向平槐先生,“死滾滾,你當你叫狗呢!”
平槐先生淡定的伸手按在她頭上,她就再也碰不到他,氣的她真想擡腳踹過去。
平槐先生看似淡定的喝茶,“回來了爲什麼不來看我?”
“白似”有些心虛的別開頭“害,這不是出了點意外…”
平槐先生擡眼看她,“意外?身體都毀了,你還說只是意外?”
“白似”聞言更加心虛,“這只是個載體,別浪費我能量了,我們長話短說。”
平槐先生壓下了心底的情緒,“那裡出了什麼事?”
“白似”正色道:“天外天的餘孽沒有死絕,甚至還追來了這裡,好在我們這次趕在了前面,你現在見到的我不是之前的那個我了,二線世界也崩壞了,現在是她第二次重生,瑾瑜的天賦能力徹底消失,記憶也出現了意外,而且中間或許遺失了一些記憶,戰局中又多出了另外一股勢力,我能感覺到他不是類似天外天那邊的存在,反而更奇怪,至於我現在……”
“白似”擡手想摸他的臉,眼神裡透露着絲絲縷縷的眷戀,“滾滾,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平槐先生一頓,摁在她頭上的手一鬆,“白似”趁機拔了他頭上的髮簪,看他的披頭散髮的模樣,反而開心不已,“白似”做了一個鬼臉,直到手裡的髮簪滑落,她忽然暈了過去。
平槐先生將她牢牢接住放在腿上,撿起一旁掉落的髮簪,將頭髮重新束好簪上髮簪。
“你想死,我還沒同意啊。”平槐先生靜靜的看着白似,良久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