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天金刀大馬地坐在一個椅子上,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被千刀萬剮的男人,三千六百六十六刀的凌遲,刀刀見血,卻又傷及那男人的性命。
“呼”鄭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擡起持匕首的右手,對着那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說道:“最後一刀,好好享受吧!”
這被掉在一根柱子上的男人,喉嚨早已經因爲慘叫而沙啞,他在聽到鄭傑的話後,吃力的擡起腦袋,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謝謝……”
“噗!”
鄭傑直接用匕首插進了這男人的心臟裡面,鮮血直接噴了鄭傑一頭一臉。
用手擦拭了臉上的血液,這鄭傑看着這男人,心裡不由的有點佩服,不是佩服他的爲人,而是佩服他忍受痛苦的能力,他忍受了這凌遲的全部過程,沒有被痛暈,痛死過去。這不得不讓鄭傑佩服,要知道另一個被凌遲的男人,早在鄭傑割第一百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就算是古代因爲叛國罪而被凌遲的太監劉瑾也只支撐了三百多刀,就一命嗚呼了。
鄭傑用布片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心中暗道:“他可能是因爲要贖罪才支撐下來的,不過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而吳曉天在看到那個男人身死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着那些圍觀的隊員說道:“以後我們在遇到倖存者的時候,有情有義者,救,無情無義者,棄,喪心病狂者,殺!而這些恩將仇報,還易子而食的,就是我們殺的第一批喪心病狂的人!”
隊員們聽到吳曉天的話後,大叫三聲,“殺,殺,殺!”
吳曉天聽到隊員們的叫聲後,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不是什麼執法者,也不是什麼狗屁救世主,而且這末世裡已經沒有了法律道德的約束,但把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留着,他們只會繼續禍害更多的倖存者,甚至可能禍害到我們摯愛的親人,我們的國家。這樣的人我們容不容他們繼續存在?”
成功被吳曉天煽動情緒的隊員們,紅着眼睛,大吼道:“不容許!”
衆人齊聲大吼的聲音,差點把吳曉天的耳膜都給震破了,不過吳曉天很滿意,開口道:“所以我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
段嶽剛剛和趙辛宇探查完高速公路回來,看到那些隊員都紅着眼睛,高呼着什麼,這讓段嶽和趙辛宇很不解,剛好看到那在汽車上照顧三個小孩的唐佳佳,不由的走過去問唐佳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嫂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照顧着這三名孩子的唐佳佳聽到了段嶽的問話後,把事情的起末和段嶽二人說了一遍,讓段嶽,趙辛宇有點憤怒,尤其是段嶽,直接想把那已經死了的兩個男人,救活,然後再凌遲一次。
此時吳曉天還站在椅子旁,對着隊員們說道:“雖然這末世裡面喪心病狂的人很多,但能保持住本心,忠肝義膽,有情有義的人更多,因爲這是一個叫華夏的國度!”
“只要還能稱爲華夏之人,炎黃子孫的人,我,吳曉天,見一個救一個,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去救,因爲我們有着同樣的祖先,傳承着同樣的血脈,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喪屍給統統消滅,我們纔有未來,我們的孩子纔不會和我們一樣,在噩夢中驚醒,在喪屍嘴裡搶奪食物,每天過着擔驚受怕,隨時會被喪屍當成食物吃掉,不知道希望在何方的生活!”吳曉天說出的話非常有感染力,因爲吳曉天說出的不僅是自己的心聲,還是隊員們的心聲。
站在一邊的楊凌,微笑的看着站在衆人前方的吳曉天,而一句話讓楊凌臉上的笑意跟勝,“不愧是我們的兄弟,一個天生的統帥!”
楊凌轉過頭,看着說出這句話的段嶽,開口笑道:“天小子是天生的統帥,那麼你是什麼?”
“我?”段嶽指着自己的鼻子,臉上笑了笑,走到楊凌身旁說道:“我只是比普通人聰明一點的人而已。”
“不,不對,你是天生的謀臣。”楊凌指了指站在遠處的杜子騰說道:“子騰,是天生的猛將,小宇,是天生的智將,而我是天生的馬前卒!”
“你是馬前卒,那我是什麼?”低調無比的余文俊不知何時走到了楊凌身旁,對着楊凌二人笑道:“我可能是天生的侍衛了,哈哈哈……”
段嶽看着了一眼遠處的吳曉天說道:“就讓我們這些馬前卒,爲我們的統帥,披荊斬棘,開闢一條康莊大道,讓他一路平穩的走上這世界的最巔峰!”
看着散開的隊員們,吳曉天坐在椅子上開始休息,吳曉天感覺有點累,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心理的,在這末世裡面不過四五個月,已經讓他見識到太多無奈,太多悲哀,太多慘劇。尤其是今天吳曉天居然見到了易子相食的慘劇,這本該只會出現在書中的事,居然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讓吳曉天不敢想象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吳曉天不敢確定,這世界上還有多少被末世逼得失去本心,失去作爲人的準則,失去良知的人,但是吳曉天可以肯定,只要這末世還在繼續,喪屍還在遊蕩,那些人的數量,就會不斷的增加,畢竟像段嶽他們,這樣意志堅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此時的吳曉天更加憎恨末世,憎恨末世把活生生的人變成了行屍走肉,憎恨末世把原本無害的人,變成了喪心病狂的禽獸,憎恨那把D病毒帶到地球上的隕石,吳曉天發誓,只要在有生之年,一定會找出那攜帶D病毒的隕石,將它毀滅。
擡起頭,看着那依舊湛藍的天空,依舊潔白的雲彩,還有那億年不變的太陽,吳曉天突然想到,“就算意志堅定的人再少,但也不代表沒有,不代表他們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且那些在末世爆發時能保持住本心的人,也不會那麼容易變的喪心病狂,萬離,就是一個例子!”
想到這的吳曉天,站起身來,看了看那些正在擦拭着槍支的隊員們,臉色從新掛上了微笑,溫暖的微笑。不過當他轉頭看到那兩具掛在木頭上的屍體的時,不由開口罵道:“該死的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