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元樓外不斷傳來的雨聲,讓此刻手中擡着木槍的段嶽有點緊張,邁在樓梯上的腳步異常的承重,如果那小明末世前不在家裡還好,如果他在那麼段嶽就要真面的面對喪屍了!
“呼”
段嶽深呼吸着,面對着那緊鎖着的防盜門,暗暗說道:“不要害怕,一定能行的。”
雖然那防盜門緊緊的鎖住,但是段嶽知道在附近這防盜門的附近一定會有鑰匙,因爲段嶽知道那小明總會把鑰匙落在家裡,所以這小明有個習慣,總會把一把備用鑰匙放在防盜門附近的花盆底下。
爲什麼段嶽會知道,因爲這主意是他出的,果然挪開樓道里的花盆後,一把防盜門的鑰匙靜靜的躺在地上。把這鑰匙插進鎖眼裡,段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把門給踢開。
“嘭”
那防盜門被踢開後,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這段嶽以爲是喪屍身上的屍臭,馬上擺出了一個防禦姿勢。
十秒鐘過去,一分鐘過去了,段嶽也不見有喪屍向他撲過來,大着膽子走進這小明的家裡,只見滿地的零食包裝袋,但是這都不是散發出惡臭的物體,段嶽很謹慎的在這小明家移動着,這小明家的格局與他家是一樣的,而他也來過這小明家數次,所以他並不陌生。
感覺到那惡臭越來越強烈,順着那散發着惡臭的源頭走了過去,是衛生間裡散發出來的。
一腳踢開那衛生間的玻璃門,劇烈的屍臭差點讓段嶽直接吐了出來,沿着牆壁走進那衛生間裡面後,段嶽在浴盆裡面發現了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這屍體上已經被蛆蟲吃掉了大半,露出了森森白骨,看到那不斷蠕動着的蛆蟲,再也忍不住那強烈的噁心感,直接把胃中不多的食物給吐了出來。直到這段嶽把黃黃的胃液都給吐了出來,他才虛弱的靠在了牆壁之上,眼睛朦朧的看着那噁心的屍體,段嶽還想吐,但是隻能幹嘔而已,因爲胃裡面已經沒有了食物。
好一會,段嶽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把眼淚和鼻涕擦乾,強忍住再次嘔吐的慾望,看見想那具屍體,從體型上看段嶽知道他就是小明,他一隻已經露出骨頭的指頭上,還緊緊的握住一片刀片,讓段嶽知道他是割腕自殺的。
扶着牆壁走出衛生間,段嶽先把那玻璃門給關上,才坐在地板之上慢慢的喘息着,以前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讓只坐在地板上恢復體力的段嶽不由的罵道:“該死的末世!”
好長一段時間,段嶽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管衛生間裡面的屍體,開始在這小明家裡面翻找着食物,他想先補充一點體力,但是這小明家裡什麼食物都沒有,只從一間臥室裡面找到幾根棒棒糖。
“好東西。”
胡亂的把包裝紙給撕開後,直接塞進了嘴裡,因爲段嶽知道一顆糖的熱量,大約可以比的上半碗白米飯了。
坐在已經發黴了的沙發上,段嶽開始清點在這小明家尋找到的冷兵器,看着地上擺滿了的兵器,段嶽也不得不感嘆,這小明還真是一個冷兵器發燒友啊,什麼刀槍劍戟,弓射箭弩統統都有,這小明家裡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兵器庫啊。這小明收藏的冷兵器真是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收藏了,什麼弓、弩、槍、刀、劍、矛、盾、斧、鉞、戟、鞭、鐗、槁、殳、叉、把頭、綿繩套索、白打居然一樣不少,單單是段嶽把這些兵器搬到客廳裡,都讓段嶽出了一身汗。
這些琳琅滿目的兵器,可讓段嶽看花了眼,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選擇什麼武器了,因爲這些武器實在是太多了,就拿刀來說,什麼唐刀、陌刀、馬刀、朴刀零零總總就二十多把。各種的兵器加起來最少也有一百多把,數量衆多的是短兵器,而那些長兵器就比較少槍、鉞、戟、它們加起來也不過五柄。然而段嶽看也不看那些長兵器,雖然他知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是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揮舞不起來這些長兵器,別說去獵殺喪屍了,還沒等他走幾步就能被長兵器的重量給累倒了,所以他現在只能在短兵器裡面選擇了。
但是短兵器也有橫多啊,什麼刀、劍、鐗等等數量繁多,就在段嶽還在猶豫着到底是選擇是什麼短兵器的時候,一柄劍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柄劍長約三尺八寸,三指寬,劍身通體黑色,劍脊上有凹槽,而劍吞上一頭不知名的怪獸,好像要擇人而噬般被刻畫的活靈活現。
當段嶽看到這柄黑劍的時候,眼裡就容不得他物,注意力全被這柄黑劍給吸引了,就連天空之中傳來的巨大雷鳴也聽不到了!
鬼使神差的握住這黑劍的劍柄時,段嶽就好像找到了失去的肢體,彷彿這黑劍本來就是屬於他身體上的一部分,握起了這黑劍,段嶽好似重生了般,一掃臉上的虛弱之態,顯得神采飛揚。
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豪氣,段嶽吟道:“吾以布衣提三尺,扶吾兄,取天下!”
慢慢的平息下來,看着手中的黑劍,段嶽想試試他的威力,直接從那兵器堆裡面隨意抽出一柄長劍,兩劍互砍,只見這黑劍如切敗柳,那長劍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被黑劍給銷斷。
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黑劍,段嶽不信邪的專門找來一方盾牌,黑劍直刺而出,手中的沒有傳來任何的生澀感,那盾牌直接被刺穿了。
“削鐵如泥了,難道還可以吹毛斷髮?”
當頭發落在劍刃時,那頭髮果然斷開而來,欣喜無比的段嶽簡直想抱着這黑劍親上幾口。
“神劍本該有名,但我卻不知,從今之後,我將稱之你爲“斷月”如同我名,今後,你同我一起輔佐他,掃盡眼前一切的障礙!”
“鏘……”
段嶽的話語好似讓這黑劍斷月感受到了,它也發出了清脆的劍鳴,好似在響應着自己主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