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藤森。年齡十八歲……家庭狀況一般,有一個從越南戰場退伍但因爲在戰鬥中負傷而注‘射’嗎啡染上毒癮的父親。母親是做護工的,然而卻在兩年前不甘忍受貧困而和一個小商人跑了,你的父親也因此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如果沒有意外,你會在高中以後考上一所二三流的大學靠着國家的補貼過完幾年放‘蕩’貧困的日子,然後從事一份沒什麼前途的工作……”。
“你在調查我?!”維特的目光一凜,雖說剛剛便判斷出這個來者不善的男人很可能盯上了自己,但當對方如數家珍的將自己的資料抖落出來時,維特的心中還是十分震驚,甚至已經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不是對自己的‘瞬間移動’異能逃生的能力太過自信,維特甚至此時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是啊,爲了更好的對付……不,應該是招納你,我們自然會對你的資料進行評估。怎麼樣?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們合作,成爲我們中的一員。二是……”這個男人的話還未說完,維特卻突然一個瞬移躥到了廚房當中,一拉‘抽’屜,在這個原本應該裝着各種型號湯勺的‘抽’屜裡卻是逃出了一把上好子彈的左輪手槍!
砰砰砰砰!!!!
甚至連瞄準都未作出太多,維特便衝着對方連開四槍,維特的父親雖然是個癮君子,但畢竟曾經也是一名好小夥子。在離開前曾經就教過維特‘射’擊,回來以後雖然因爲毒癮的關係父子倆的相處時間少了,但在戰場上患了心理疾病的老藤森卻每天都將手槍帶在身邊,家裡也四處藏着武器彈‘藥’,這種行爲自然影響了維特。
特別是在異能覺醒,開始盜竊的這一年來,維特自然而然的便準備了這種應急措施。
下一瞬間。
維特幾乎是本能的便想起了自己父親曾經在無數次醉酒後嚷嚷着的‘轉移陣地’‘找掩護’的話語。
嘭地一聲,維特再次向客廳裡移動了六米。
然後。
他便看到了那個依舊站在二樓,毫髮無傷的男子。
雖然沒有和其他變種人打過‘交’道。
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維特也大致猜出對方的身份與自己差不多了……‘和我一樣的人麼?變種人世界……果然存在麼?’想起自己之前從方方面面查到的一些被遮掩的資料。維特心中開始確認了自己的某些猜測。
“二是……把你帶回去。然後丟給實驗室裡那幫變態的瘋子。”男子晃了晃脖子,臉上也浮現出不舒服的神‘色’來。
他對實驗室裡那羣人的形容是‘瘋子’,而且在前面還特別加了‘變態’用以強調形容,顯然實驗室裡的人給了他很不好的回憶。
然而維特卻是不知道這些。
但聽到實驗室。他哪裡會束手就擒?
一連串的解刨、試驗、切片的畫面在腦海裡閃過。維特決定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
嘭——!
維特消失在了室內。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從公寓對面的那棟樓頂傳來。
已經昏‘迷’的維特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幾個穿着絕緣鞋的西裝圍了上來,看了一眼維特的狀況後衝後面的同伴做了個手勢。
那人斷掉了電源。
此時近距離細看才能發現,原來這棟樓頂已經被潑了一層薄薄的水!上面還蜿蜒着許多根通電的銅絲!
10分鐘後。並沒有生命危險,但被套上了‘精’神病拘束衣、頭套、裝有跟蹤器的手銬、帶鐵球的腳鐐……並且被注‘射’了虛弱‘藥’品和麻醉劑的維特被人擡上了一輛寫着‘康復‘精’神病院’的救護車。
……
維特再次醒來時只覺得自己渾身痠軟,大腦發暈,好像困了很久卻只睡了一小會兒後不願起‘牀’的感覺一樣。
想起昏‘迷’前所經歷的事情,維特驚恐的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卻不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跌倒!
低頭一看,維特這才驚恐的發現這絆了他一下的東西竟然是一根死死拷在自己腳踝上的鐵鏈!
這方面的東西維特自己也試驗過。
瞬間移動雖然強大,但卻不能移動掉自己身上的物品——例如沒脫下來的衣服、手錶都不行,更別說捆綁更死的鐵鏈了。
明白自己中招了的維特想四周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正處身在一個大約9平米的微微呈長方形的房間裡。
這裡有些像是審訊室。
六面牆壁全部是亞麻白的軟質包裹物,其中較長的一面牆壁上有一面碩大的鏡子,與其相接的小牆壁上則有一道鐵‘門’。
房間內的設置十分簡單。
只有一張不知道是鐵還是鋼的長桌以及三把對應的椅子。
維特上前坐下,這才發現桌椅全部是固定在地上的。
這種房間配置頓時讓他明白……抓他來的人顯然不是普通的人物,很可能是對他這樣的變種人有很多經驗的龐大組織。
‘是政fǔ的秘密部‘門’?’。
維特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雖說在異能覺醒後維特已經靠着異能獲得了許多財富和尋常人一生都不可能獲得的見識……然而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年輕人。
平時有異能傍身,自然是底氣十足。
然而到了異能被限制的時候……心靈中軟弱的一面自然便暴‘露’出來。
咣噹。
鐵‘門’上的觀察窗被打開,一雙眼睛從外面冷冷的看了進來,隨後便很快移開。
“喂!”維特剛喊了一句,‘門’便被打開。
在這短短的瞬間,維特可以看到‘門’外的一名警衛和兩名白領打扮的人。
兩人走了進來。
警衛從外面把‘門’再次帶上。
兩人走到桌邊坐下,將手裡的文件夾翻開,其中那個歲數更大的中年男人看了維特一眼:“維特.藤森?”。
“是我,你們是誰?爲什麼綁架我?!我要求見律師!”維特趕緊說道。
然而,這一連串的提問卻並沒有得到回答。
“十八歲?在橘鎮公立高中畢業?父親是……”又是一連串的確認信息。
這讓維特感覺到有些不妙。
他很清楚——對方越是理智,顯然就意味着他們見過更多的變種人,處理這些事情所以才這麼“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