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過了頭後,羅綺就相當自然的走到了宗擇閩的身前,然後大大咧咧的朝着宗擇閩道:“老頭,找我來有什麼事。”
看清楚羅綺站在身前後,宗擇閩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極爲的燦爛,使其臉上的老態和皺紋彷彿都在一瞬間淡去,其的歲數也眼看着年輕了好幾歲。
“哎呀,羅兄弟啊,你可算是來了啊!”
宗擇閩一把揭開帽子,又扯下手套,然後赤手緊攥住了羅綺的雙手,並口朝着羅綺道:“我們不久前剛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可就等着你來了啊!?”
聞言,羅綺微眨了眨雙眼,心中立刻就有些警惕,其先不動聲色的將雙手從宗老頭的手中扯了出來,才又很平靜的道:“別說了,帶路吧。”
“好,好。”
可能也是看出了羅綺戒備,宗擇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掌就忙不迭的朝着羅綺一邊點頭,一邊道:“好吧,小兄弟跟我們來吧,我帶你去我們的實驗室。”
說完,宗擇閩立刻轉身招呼了下跟在他身後的科研人員,然後一起走向了一個半球形的建築。
羅綺跟在宗擇閩的身後走進了那個建築又穿過了幾條過道跨過了數堵圍牆後,穿上了防護服的羅綺最終被宗擇閩帶到了一個實驗室中。
那處實驗室並不是太寬闊,總容積只有一百多平方米,在這間實驗室裡,羅綺並沒有看見其它的圍牆,也沒有瞅見其它的過道,他立刻就明白這間實驗室就是半球形建築中最裡面的房間了。
而這間實驗室,無疑是整個半球形建築中最隱蔽,最安全的地方。
“嗯!?”
羅綺微蹙起了眉頭,緊抿起嘴就將滿溢着困惑之色的目光,投向了一個豎起着的圓柱形平臺上。
那個平臺高約一米,其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周身晶瑩剔透卻在普通的燈光中散發出了耀目至極的光華,在那平臺的中央處躺着一個盒子,一個羅綺並不陌生的盒子。
那是成安交給羅綺的盒子,那是能源盒。
“宗教授。”
羅綺幾步就走到了宗擇閩的身旁,然後才記起自己正穿着密不透風的防護服,不過他也很快就在他身上的防護服裡發現了一面熒綠色的屏幕,通過那一面屏幕,羅綺叫住了正走向高臺的宗擇閩。
“能源盒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宗擇閩停下了腳步,然後也通過衣服內部的對講機開始與羅綺對話。
“小兄弟,我們,我們已經找出了這個能源盒,這個能源盒的基本結構。”
“啊?”
羅綺蹙起的眉頭顯得更加深刻,語氣中滿是疑惑的道:“裡面不是核能嗎?哦,對了,還有那種能禁錮住核能的能量,呃,結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聞言,宗擇閩搖了搖腦袋卻又突然想起羅綺此時看不到他藏在防護服下的腦袋,便只能無奈的道:“小兄弟啊,你不瞭解情況,我憑空很難給你解釋清楚,不如你先等一等,我讓人將全息影像給你調出來,這樣能更直觀一點。”
聞言,羅綺砸吧砸吧嘴,心裡卻有些期待了起來。
那個實驗室中擺放的儀器並不多,在那個晶瑩剔透,光彩熠熠的臺子旁,就只有一臺上面排布着許多按鈕的控制檯,而在正對着門的牆上則掛着一張很大的白色幕布。
跟着宗擇閩和羅綺走進這間實驗室的,也只有三名科研人員,其餘的科研人員都自發的待在了門外。
當宗擇閩用其手腕上的對講機,讓那三名科研人員爲羅綺打開全息圖像時,那三名科研人員就相當迅速的走到了控制檯前,以嫺熟的手法開始操作了起來。
隨着這三名科研人員開始按動起按鈕,那掛在白牆上的幕布就很突然的產生了變化。
首先,出現在幕布上面的是一個淺藍色的屏幕,宗擇閩關閉了實驗室內的燈光,那屏幕便由淺藍色變成了深藍色。
然後,一個黑色的盒子就出現在了那深藍色的屏幕中,那黑色的盒子實際上就是一種不真實的圖案,卻能給人一種很立體的感覺。
“教授。”
宗擇閩手腕上的對講機裡傳出了一道沙啞的呼聲,那是操作着系統的科研人員正用腕上的對講機與他談話,他立刻低下頭朝着那對講機道:“開始吧,展開盒內結構。”
宗教授的話音剛落,那名研究人員就按下了控制檯上的一個按鈕,然後,那在深藍色屏幕中的那個不真實的盒子,就很突然的分解開來。
那黑色的盒體率先一分爲二,其分開的盒體間,一團金色的火焰,就懸浮在了藍色的屏幕中。
那是一團球形的火,整體又呈現出耀目的金色,彷彿就是一顆金色的太陽一般。
羅綺看着那團金色的火,心中感到無限的好奇,他正想向宗擇閩詢問一二,卻見宗擇閩步伐很急切的走到了那張幕布前。
然後,宗擇閩伸手指着那幕布上的金色火焰,用異常激動的語氣,近乎於聲嘶力竭地道:“小兄弟,看到了嗎?看到這團火焰了嗎!!?”
防護服內有對講機的只有宗擇閩和羅綺,但防護服的隔音效果卻不是非常好,於是宗教授那近乎嚎叫着的聲音,便迴盪在了這間並不算寬敞的實驗室中。
“看,看到了。”
羅綺對宗教授的激動有些不解,目光卻順着宗教授的手看向了那一團金色的火焰,雖然那團火焰只是一個3d的立體圖案,並不是真實的物件,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羅綺的內心中卻生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在那一刻,羅綺竟然對那團虛假的金色火團產生了一種很親切的熟悉感,這樣的感覺有些朦朧,也有些模糊,卻又真實的存在。
羅綺完全被這樣的感覺整的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找不到什麼語言將這樣的感覺給敘述出來,只能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着那團金色的火,滿臉的震驚之色。
因爲防護服的遮擋,此時也沒人注意到了羅綺臉上的古怪神色,而本就激動萬分的宗擇閩,也就開始忘形的敘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