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同盟會區域裡的一處老舊民房前。
“老胡,爲什麼不在你的家裡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個新房子呢?”司馬儒川疑惑地詢問道。
“不是說這裡纔是規矩嗎?”老胡無奈地回答道,“司馬科長,我們能不能先約法三章?”
“你這老頭好多事啊!不就是......”小混混剛剛說起話頭就瞥見了周圍兄弟們幸災樂禍的眼神,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另一位小混混的悲慘下場,立即就止住了話頭,轉而說:“不就是故意磨我們大哥的興致嗎?大哥您說對不對?這老頭好磨嘰啊。兄弟們還等着學**哥您的神威呢!嘿嘿......”看見司馬儒川面無表情的面容,小混混乾笑了兩聲,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司馬儒川擡起了手,小混混嚇得閉起了眼,誰知道司馬儒川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小混混的臉,笑着說:“胡老頭,你瞅瞅,我的小兄弟們都已經等不及了,更別提我這個領頭的了。”說着話,司馬儒川逐漸加重了放在老人肩膀上的力氣,不耐煩地說:“呵呵,我們出來走天下的,講的就是個臉面。不久前的那個手下,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要是再這麼不知趣的話,是不是就說不過去了?你覺得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像不像你在用你的孫女牽着我的鼻子走,讓我的面子不怎麼掛的住啊?我告訴你,我的耐心真的快被你磨光了。我希望你接下來的話最好簡單點、精簡點,不要真的把我的興致給磨沒了。要不然......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跟你孫女的下場絕對會比身後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慘。”隨即,司馬儒川鬆開了老人的肩膀,衝着身後的小弟笑着說:“兄弟們,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咱們老祖宗教育我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百善孝爲先’,給老人家一個面子,本是我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做的。”
“哈哈哈,大哥懂得真多,比我們強多了!”
“要你說,老大不比你強怎麼當老大?”
“嘿嘿,老胡頭快說吧,這是我們大哥尊敬老人才給你的面子,你可得好好接住啊。”
...... ......
老人看着面前一臉笑意的司馬儒川,平靜地說:“司馬科長,我們只是小平民,希望你以後能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了。”
司馬儒川笑意漸濃,“哈哈哈,老胡,你瞧你說的,咱們在今晚之後不就是親家了嗎?我以後怎麼會虧待你呢?我對待你只會像對待我的老父親一樣的。”
老人繼續說:“司馬科長,我孫女就在屋裡,你去吧,希望你真的會像你說的一樣。”
司馬儒川渾身都流露出來一股春風得意的感覺,衝着身後的手下說:“你們照顧好老胡,記住了啊!以後可不能虧待他跟他的孫女啊!”
“哈哈哈,大哥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好好照顧老胡頭的。”司馬儒川的手下異口同聲地說。
老人彷彿被抽光了力氣,無奈地躺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向遠處的天空。
希望王醫生真的能把一切都解決吧,反正我也活夠了,爲了晴晴,這條命無所謂了。老人在心裡祈望道。
司馬儒川的手下則是三五成羣聚在另外一邊。
“嘿嘿嘿,這個老胡啊,當初我還真以爲他是一塊頑固不化的老石頭呢。想不到,這石頭也能開竅啊。”
“呵呵,現在都是法規不存的末日世界了,上頭那些進化者大人們都是在幹大事,哪有閒工夫來管我們這些下層人類平民呢。老胡他也不過是回心轉意了,知道了該跟世界妥協了,原來的老一套已經不適用咯。”
“對了對了,剛剛老大的話,是不是那個意思啊?”
“就知道你小子精得跟猴似的,老大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等他玩好了,舒服了,下面不就是該我們兄弟們了嘛。嘿嘿,好好照顧老胡,不就是代表讓我們好好照顧老胡孫女的生意嗎?”
...... ......
就在司馬儒川的手下在侃侃而談,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道迅捷的灰色身影突然衝進了房屋。旋即,屋裡穿出來一聲慘叫跟幾聲槍響,司馬儒川捂着自己的手臂從屋裡踉蹌着走了出來。
老人見計劃不成,逐漸握緊了口袋裡的短錐。此時,老人的心裡已然浮現了玉石俱焚的想法。突然,老人衝向了司馬儒川的面前,掏出了口袋裡的短錐,狠狠地扎向司馬儒川的脖子。
“胡老頭,你找死!”
司馬儒川在生死之間,本就學過武術的他,反應更快了。面對着老人奪命的短錐,司馬儒川如有神助般迅速擡起腳,將老人踹翻在地。然後,司馬儒川鬆開了捂着傷口的右臂,露出了左臂上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老人的額頭,怒不可揭地大吼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聯合那個貓女給勞資使絆子,去死吧!”
司馬儒川扣動了扳機。砰!一聲槍響,老人的眼前閃過一朵鮮豔的血花。
“MD,原來你在這裡,還給老頭擋子彈,我看你能擋幾顆!艹!一對賤-種!”
司馬儒川大吼着,瘋狂地扣動着扳機。砰砰砰,又是七八聲槍響,直到手槍的彈夾打光。司馬儒川立刻又換上了新的彈夾。
“住手!你要是把子彈打光了,今天你可就走不了了!”灰色的身影從屋裡出來擋在了老人與司馬儒川的中間。
司馬儒川雙眼怨毒地盯着許安安,手裡的手槍擡起又放下,隨即對着身後的手下大聲呵斥道:“MD,眼睛都瞎了,還不快來幫忙,想看着我死嗎!”
司馬儒川身後的手下紛紛上前,攙扶住身體顫抖不已的司馬儒川,面帶畏懼地看着許安安。
“呸!走!快點走!許安安,你竟然敢襲擊川蜀基地市任命的官員,我告訴你,這事可沒完!”
司馬儒川放完狠話,就被那些手下慌忙架走了。
老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懷裡生命正在不斷流逝的孫女,嗓子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只是不斷地發出齁聲,說不出明確的話語,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滑落。
“爺爺......爺爺......我......咳......噗......”
胡晴晴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遺言就已經命歸黃泉。
直至胡晴晴閉上了雙眼,老人才放出了聲音,他痛心疾首地大叫道:“晴......晴!呃......”爲了防止老人傷心過度,許安安只得把老人打暈了過去。
“小叔!爲什麼?嗚......”許安安一下子撲進了王英傑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沒......事,不怪你,都怪......小叔沒有告訴你我們的計劃。纔會......你不要傷......心,這事......本來就不怪你......不要想太多。”王英傑忍着疼痛,顫聲勸慰道。
“啊!小叔,你受傷了!”許安安一臉害怕地說。
“沒沒......事,只是被彈跳的彈頭擊中了後背,不會......有事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別說了,我送你跟胡老師去醫院。”
...... ......
“胡老師還是昏迷不醒嗎?小叔。”
“是啊,胡老師應該是身體虛弱再加上傷心過度,所以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沒有大礙的。倒是你,這次刺殺事件已經完全把我們跟司馬儒川那個雜碎之間的仇怨擺在了明處。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迅速採取行動,最近一段時間安安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多在明處活動,他應該會因爲顧念及身份而有所顧忌,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暫得安全。”青年冷靜地分析提醒道。
“嗯,我一定會注意的。不過,司馬儒川這個人渣,我遲早會抓住他的軟肋,親手了結他。小叔,你千萬不要再爲了我而隨便動手了。”
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 ......
半個月後。
“嘿嘿,小姑娘,你長得很不錯嘛!有沒有興趣跟哥哥們出去樂呵樂呵啊?”
同盟會區域裡的一處街道中,一羣小混混正準備欺負一個外表柔弱的小姑娘。
“住手!“
一聲清喝聲響起,許安安和幾名進化者治安大隊隊員突然出現在小混混的中間,接着便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三下五除二地就將這羣小混混打翻在地。
“喂,你沒事吧?小妹妹。”許安安走向近前,關心地詢問道。
女孩擡起了梨花帶雨的臉頰,嘴角卻閃過一絲冷笑,拉開了懷裡的鋼環。嗤,一股股濃濃的淡綠色霧氣迅速在街道里瀰漫了起來。
“糟糕,是毒氣!”
許安安在意識到女孩有問題的時候,已經吸進了一些淡綠色的毒霧,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許安安用意志強撐着,想要催動能力離開這片區域。
嗖!一道青色的身影伴隨着一陣惡風,衝到了許安安的身後。許安安迅速地閃向一邊。
“嘿嘿,是個不錯的女孩,看來是敏捷型的進化者,要是不靠老哥的毒霧,我還不一定能抓得住你。聽說你也是獸化的能力,也會毒能力。我也是,我叫何長歌,代號毒蜥,是隸屬於川蜀基地市白狼幫裡的進化者。不知道小姐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加入我們的幫派呢?”
正在許安安考慮利弊的一霎那,何長歌化作的蜥蜴人突然出現在了許安安的身邊,舉起利爪,輕輕一揮,將許安安後背的衣服劃成了破爛。
“嘿嘿,味道很不錯嘛。我改變主意了,老哥曾經跟我說過,我們毒屬性進化者之間的毒性可以通過一些獨特的方式來增強。既然讓我碰見了你這樣得天獨厚,完全貼合要求的女性進化者,我爲什麼要放棄,而把你獻給幫派裡的其他人呢?自己獨享豈不是更好!在我大哥的毒霧裡,你遲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放心,一會兒,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後來王醫生的侄女被你們川蜀基地市裡的進化者給抓走了。後來聽發瘋的王醫生說,安安她......唉......不久後就被司馬儒川他們折磨致死,丟在了外面的荒地。而他們那羣畜牲則是對外宣稱同盟區裡的進化者大隊的幾名隊員在與某名邪惡的進化者的戰鬥裡同歸於盡。再後來,我醒來後,就獲得了能力,成爲了進化者,而王醫生在婻......之後,陷入復仇的瘋狂同時,也成爲了他最爲痛恨的進化者。最後,他通過不斷的研究後發現,我的水墨畫能力如果使用他催動控制體外血液的能力混合墨水而形成的黑血來作畫的話,就能產生神奇的力量,甚至可以復活死者。於是我就和他一起幹了這麼多的錯事,造了這麼長時間的孽。你們殺了我吧,但是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孫女,她真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 .......
“好了,這就是這次任務的來龍去脈了,你們信也好,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相信老爺子的話,而且他現在也已經死了,所以死無對證,你們回去後想怎麼報告上級就怎麼報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葉恆心拉着張可可離開了廢墟,回到了血色薔薇的駐地。
“我們也走吧,終於能回去休息了。”草帽海賊團的進化者朱慶玉伸了個懶腰,摟着一臉認真的苗柒向着暫住的別墅走去。
“東方隊長 他們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
東方謙旭擺了擺手,說:“管它是真是假,反正任務完美解決了,回去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吧。我現在很累了,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