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科長......哦不......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那個女人和胡老頭走了?花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夫就這樣一拍兩散了?”司馬儒川身後的一名小弟不解地詢問道。
啪!響亮的巴掌聲後,鮮紅的五指掌印出現在了小混混的臉上。
“艹!給勞資滾!明天不用再來跟着我了,滾去工地幹工去!MD,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這事能完嗎?騎驢看唱本,咱們走着瞧。胡老頭,你不要以爲找到一個進化者小娘們當靠山,勞資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動你!哼!除了那個一根筋的隊花,其餘的進化者治安大隊隊員可都是很好對付。”司馬儒川氣急敗壞地說道。
...... ......
倖存者同盟聯合會區域中心醫院。
“安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司馬儒川那條地頭蛇,連你們隊長都要禮讓三分的人,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嗎?不要以爲他對你點頭哈腰就是害怕你的進化者身份了,他那是毒蛇吐信,伺機而動,你年紀還小,鬥不過他的。我好不容易纔從那些異人手裡把你救回來,你難道想讓小叔就這樣失去你嗎?我可就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醫院裡一名青年在替老人打了一針安神針之後,對着病牀邊上的許安安苦口婆心地說。
“知道了,知道了。小叔,你原來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啊。我記得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只是因爲對方撞了我一下,你就差點跟人打起來。怎麼現在變得比我老媽還.....嗚.......對不起,小叔。”許安安突然嗚咽了起來。
青年摸了摸許安安的秀髮把她抱在懷裡,安慰着說:“沒事的,安安。雖然大哥已經不在了,但是你還有我,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以後就聽小叔的話吧,不要再去招惹司馬儒川那個混蛋了。他真的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許安安止住了哭聲 抹了抹眼淚,堅定地說:“小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今年過完,我就十八歲了。而且我已經是一名快到A級的進化者了,像司馬儒川那樣的人渣,我能收拾十幾個都不帶累的,小叔,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退一萬步說,我是敏捷型進化者,就算遇見了什麼事,我也能憑藉着我的速度全身而退的。好了,小叔,我就先走了,你幫我照顧好胡老師,外面的治安工作還得靠我呢。拜拜......”
許安安說完話就火急火燎地離開了醫院。
“這位醫生,謝謝你啊。我家裡還有事就不在這裡叨擾,耽誤你的工作了。”老人慢慢地睜開自己的雙眼,想要掙扎着坐起來。
“呵呵,明明被我打了一針安神針,一直閉着眼睛卻沒有昏睡過去,這可不是一個老人家能堅持得住的。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人在?擔心他的安全嗎?跟我說說吧,我也想知道安安她爲什麼鐵了心想要幫你對付司馬儒川那個狗東西。作爲她現在唯一的親人,我應該有這項權利吧?”青年輕輕地將枕頭墊在了老人的腰間與腦後,語氣不善地質詢道。
老人嘆了口氣,平和地說:“承蒙醫生你的照顧,卻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真是不算禮貌啊。”
青年擺了擺手,說:“我只是一個醫大的實習生而已,只會一些普通看護,擔不起醫生的名號。只是因爲在各種人才奇缺的末日世界裡,纔會碰巧被川蜀基地市安排到這個大後方做些簡單的醫療工作。至於我的名字,我叫王英傑,是安安的小叔。”
老人看着青年面無表情的面容,歉意地說:“對不起了,王醫生,把你唯一的侄女牽扯了進來,對此我感到萬分的抱歉。我只是一個沒有用的畫家,在這片末日世界裡什麼作用都沒有,我的兒子爲了救我,一個人衝進了異人堆裡,爲我們贏得了逃跑的機會。而晴晴的媽媽則是在路上被一隻躲在暗處的變異狗給咬死了。就在我想要保護晴晴,爲她爭取逃跑的時間時,川蜀基地市裡的軍隊趕到,把變異狗打死了。我們爺孫倆才得以來到這裡,本來以爲可以過一段安穩日子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在一次晴晴給我出門拿藥的時候,被一個小混混瞧見了,於是他便帶了一批人準備對我的孫女下手,恰巧被安安看見了,她把混混們趕走,救下了晴晴。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小混混都是司馬儒川的手下。從此,我跟安安便被司馬儒川那個不要臉的東西給盯上了。”
聽完老人的話語,青年的面容依舊是那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後,他緩緩地說:“你知道,你應該知道司馬儒川那個雜碎是個什麼東西吧?那是一條見誰咬誰的瘋狗!你不招惹他,他都會找機會咬你一口,更不用說你現在招惹到了他,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的勢力、地位以及憑藉着他在川蜀基地市裡的關係,你認爲你跟你的孫女還能在這塊地方活得下去嗎?你別跟我說,逃往外面,就憑你們一老一少,不是能力者,你們根本就無法活過三天。眼下,我的侄女也被你們被牽扯上了,她雖然是一名能力者,不過並不是頂級的S級進化者,甚至連A級都不到,她自保都難,又怎麼能保得住你們。因此,只有一個辦法了,無毒不丈夫,我們只有先下手爲強,只要殺了司馬儒川,一切就都解決了。不過......”
青年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老人。老人的眼裡閃過一道狠厲,堅定地點了點頭。青年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觀察了一會兒後,在門把手上掛上了“重症病房,切勿打擾”的牌子,隨即走入房裡,將房門反鎖。
青年看着老人堅定的眼神,接着說:“呵呵,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爲了最愛的孫女,和藹可親的爺爺也能變成冷血的殺手。我也是一樣,爲了安安,我做什麼都可以,她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胡老師,你應該知道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吧。荊軻借了樊於期將軍的性命以及燕國的地圖才得以面見秦王,有了圖窮匕見的機會。咱們想要解決司馬儒川,就得借鑑這荊軻刺秦。首先,你先投其所好,同意讓孫女與他見面,接下來你就把司馬儒川引到我所安排好的房間。在那裡,你先穩住他,讓他的手下在大廳等候。我會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用我精心調製過的藥劑,塗在匕首上,一定能讓他見血封喉。不過,荊軻就算是成功殺死了始皇帝,他也一樣會不得好死。所以,爲了堵住上面人的嘴,你必須成爲替罪羊,頂下一切罪過。你放心,你的孫女我會把她當做安安的姐妹一樣看待,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老人認真地盯着青年的眼睛,鄭重地說:“好,我相信你,我會按照你說的做。”
青年淡淡地說:“好了,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完全可以出院了。如果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記得及時回來複查。”
說完,青年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 ......
“哈哈哈,看來老胡你還是懂事的,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小道消息啊?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呢?”司馬儒川摟着老人的肩膀,春風得意地說。
“沒有沒有,愛情,我只是想要在這裡更好地活下去而已,爲了我,同樣也是爲了晴晴。”老人無奈地說。
“哈哈哈哈,老胡頭,你終於明白了——跟我們大哥作對,你是沒有好下場的。相反,如果你能讓我們大哥好好高興高興的話,你跟你孫女的日子就會好很多的。”
“嘿嘿,你要早這樣做,當初不就不必受那頓打了。等大哥享受完了,是不是也安排安排咱們哥幾個爽爽啊?”
司馬儒川身後的幾位小弟順着他們大哥說的話開始大放厥詞起來。
司馬儒川沒有阻止,而是淡淡地觀望着老人的表情,等着他的反應。
“你說什麼?我的孫女不是外面那些不要臉的東西!不准你們侮辱她!你們滾,我們爺孫倆就算死在外面也不願意任憑你們這樣的畜牲侮辱!”老人大發雷霆,指着那位說話的小弟的鼻子吼道。
“喂!你這老頭說什麼?我艹!”小混混覺得自己的面子受損,於是一把衝了上去,揪住了老人的衣服,舉拳作勢要打。
“拉下去,給我打。不好意思,老胡,我的手下口不擇言,是我管教無方,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先走吧,我會讓手下好好教育教育他的。”司馬儒川及時舉起了手,示意身後的手下把眼前的小混混拉走。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啊......”
小混混在司馬儒川的身後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求饒聲,然而除了老人以外,無一人動容。
“知道你錯哪了嗎?”
“老大還沒發話,誰讓你動手的!不懂事嗎?”
“還是說你想要越位嗎?”
“老大對付這樣既不聽話又不懂事的手下,那就只有一種方式——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