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兒她們幾個女生就這麼聊着天,直到快到晚飯的時候,田心雨和王然才從玄玉兒的房間出來準備做飯。
盧偉依舊坐在餐廳那裡,聽見動靜,知道是有人出來了,可惜擡頭看並不是蘇蔓。原想等蘇蔓出來單獨說幾句話,卻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盧偉這才朝兩個人頜首,隨後進了自己的房間,弄的田心雨和王然兩個相互看了看對方。
見盧偉回了房間,王然拍了拍田心雨的肩膀小聲的問道:“心雨姐,他不會聽見我們說的話了吧?”
田心雨搖搖頭:“應該不會的,走吧,趕緊做飯去。”
把晚飯燒好的時候,玄玉兒就去敲蘇蔓的門。而此時的蘇蔓還在空間裡睡的正痛苦。
這一覺是在自己反覆對自己催眠的情況下睡着的,但是睡着之後卻又是各種各樣的夢,想醒又醒不過來。
正在空間裡和夢作鬥爭的蘇蔓哪能聽見玄玉兒的敲門聲,所以玄玉兒敲了好久,手都敲紅了,卻還沒見蘇蔓起來。
“玉兒,蔓蔓又沒醒嗎?”田心雨和王然往餐桌上端菜的時候,看見玄玉兒還站在蘇蔓門口便問道。
玄玉兒攤攤手:“沒有哇,你們看,我手都敲紅了,蔓蔓還沒來開門,早知道剛剛我出來就不鎖了。”
“沒事,叫她再睡一會兒好了,剛剛看她很累的樣子。”
“好吧,不過我真擔心蔓蔓,她身體一向很好的。”玄玉兒看了一眼房門之後唸叨着。
坐在飯桌上,衆人吃的非常安靜。正吃着,突然聽見房門響,玄玉兒馬上開心的跳了起來:“是不是蔓蔓醒了。”
可是跑出餐廳才發現。站在客廳內的是扶着門框站着,面色慘白的石依婷。
“哦,你醒了啊。”玄玉兒不太想去扶她。【悠*悠】於是扭頭往餐廳裡面喊:“盧偉,石依婷醒了。”然後又走回餐廳繼續吃飯。
聽見玄玉兒這麼喊,盧偉有些尷尬。但還是走了出來。
“你,你沒事了吧?”
“沒事。你沒事就好。”石依婷說着往前走了兩步,腳下一軟險些摔倒。盧偉連忙過去扶住她。
“你要吃飯嗎?傷還沒好,怎麼出來了。”
“不用了,沒什麼胃口,我就想倒點水喝。”石依婷輕聲回道。
“下次要喝水喊我就行了,先回去躺着吧。”盧偉把石依婷攙扶進去之後,又走出來倒了一杯水給石依婷送進去。
石依婷喝了一些水。盧偉讓她躺好,因爲不能平躺,就在她腰的地方墊了兩個枕頭。
“你先休息,如果餓了也喊我,我把飯給你送過來。”
“嗯,你快去吃飯吧,剛剛看見你們吃一半。”
安頓好了石依婷,盧偉這纔出了石依婷的房門,可是迎面看見的卻是蘇蔓的臉。蘇蔓此時滿頭的汗水,腳步有些漂浮的樣子。
“蔓蔓……”盧偉剛出聲。餐廳裡的人聞聲就衝了出來。
“蔓蔓,你醒了?呀,你怎麼出這麼多汗?天吶,鍾韜。快點來看看啊。”玄玉兒扶住蘇蔓之後驚呼出來。
鍾韜也趕快跑了過去。
“皮大哥,先把蔓蔓抱牀上去,我好給她檢查。”鍾韜看見蘇蔓的臉色和樣子,連忙對皮軍說道。
皮軍把蘇蔓斜着抱起來的時候,盧偉只能眼睜睜看着蘇蔓虛弱的任人扶着、抱起、進屋,心裡突然很懊悔。剛剛自己明明第一個發現她的異樣,爲什麼不能衝過去,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做這一切。
再擡腳往蘇蔓房間走的時候,王然正好出來去幫鍾韜拿醫療箱。擡眼看了盧偉一眼什麼都沒說,和盧偉一個錯身,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又提着醫療箱趕了回來。
盧偉只聽見裡面喊道:“醫療箱來了,快快,聽診器呢?血壓計呢?”
“天吶,血壓這麼低?”
“不止,脈搏也很弱。”
“蔓蔓,你別嚇我啊,你怎麼了?”玄玉兒的哭聲傳了出來。
盧偉在門外呆不住了,連忙衝進來,不過蘇蔓卻沒有看他,也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安靜的躺着。
蔓蔓……盧偉心裡想着,朝蘇蔓的方向伸出手,可是隔着裡外幾層的衆人哪能碰的到。
“都出去吧,你們都在這兒空氣也不好,誰去把窗戶開一點點小縫兒透透氣。把蔓蔓頭前面那塊用東西擋上點,心雨姐,麻煩你去煮點米湯,不用太多米,要多點湯。”鍾韜檢查了一下蘇蔓之後對着衆人說道。
按照鍾韜所說的忙碌了一下,玄玉兒這才問:“鍾韜,蔓蔓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蔓蔓身體沒有什麼,但是莫名其妙的突然虛虧了。怎麼說呢,舉個例子,就好像剛剛生過一場大病才痊癒,身體雖然沒有什麼症狀,但是身體卻處於虧損狀態。”
“虛虧?不會吧?那天睡覺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之後也沒事,怎麼突然就虛虧了?”玄玉兒納悶,衆人也都納悶。不過他們是不會知道,這是因爲蘇蔓被硬生生的將情愫從情魂中剝離的後遺症。
而蘇蔓原本就是因爲這個後遺症而身體虛弱,又因爲想了太多的事情,思慮過重,剛剛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做噩夢,讓原本就處於虛弱期的身體就如同剛剛打了一場仗一樣累,所以醒來之後就這個樣子。
擔心自己一個人在空間,就這麼倒下去也沒人知道。所以蘇蔓就咬着牙出了木屋,閃出了空間。誰知道出了房門就看見盧偉從石依婷的房間裡出來,心裡一沉,剛想說話隨後人就昏了過去。
幸好玄玉兒早就出來了,沒讓蘇蔓倒在地上。
等鍾韜診斷之後,田心雨把熬好的米湯喂蘇蔓喝了一些,蘇蔓又躺下繼續睡。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蔓憑藉她良好的身體底子,總算好了一些。早上起來,蘇蔓偷偷的從空間裡翻出一枚果林中的水果吃下去,又喝了一些山泉水,這才逐漸恢復了體力。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蘇蔓就已經可以下來,跟着衆人到餐廳去吃飯了。
“蔓蔓,你總算好了,昨天嚇死我了,你是幹嘛去了?怎麼身體說虧就虧了?你是不知道你昨天那個樣子,汗水淋淋的,就往我身上這麼一歪,我嚇的呀手腳冰涼。”玄玉兒誇張的在蘇蔓旁邊描述着。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蘇蔓笑着說道。
“那你說你怎麼回事?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是和我的情魂有關係。”蘇蔓回道。
“你的情魂?你的情魂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不會是又丟了吧?”玄玉兒連忙問道。
“沒有,這次沒丟,不過……事情很複雜,我也沒辦法解釋。總之,我沒有大事。”蘇蔓笑了笑。
“那就好,來,蔓蔓張嘴。”玄玉兒從盤子裡捏了一顆花生放進蘇蔓嘴裡。
等吃飽飯以後,蘇蔓在衆人的監督下又回到房間休息。雖然自己堅持說沒事了,可是還是被轟了回來。
而盧偉則端着盛出來的飯菜去了石依婷的房間。之前在餐桌上,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交換過一個眼神。
“對,蘇蔓,做得對,你應該保持平常心,這不是你應該想的事情。”蘇蔓回房之後對自己堅定的說道。
衆人就在基地內休養了一個星期,一週之後,蘇蔓早就一點事都沒有了,而石依婷也好了很多,可是傷口還不是特別好。鍾韜來問過蘇蔓,蘇蔓估計石依婷中的塔克團的那種奇怪的攻擊,就如同自己和鍾韜、萬昊祺上次一樣,好像有毒素排不乾淨的感覺。
只不過因爲蘇蔓纔好,衆人都不讓她去給石依婷清除。所以石依婷雖然表面上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其實還是有一些隱患。
在這期間,盧偉跟衆人講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天兩個人出去,小心的進入了塔克團的區域。憑藉石依婷原本是塔克團的人的身份,所以對塔克團內比較瞭解,兩個人就一路摸索到了塔克團駐紮的地方。
原來塔克團的人並沒有住在基地內,而是在基地外不遠,靠近上次蘇蔓他們出去狩獵的那個位置。而上次蘇蔓他們打了野味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那羣讓蘇蔓覺得有種危險味道的小隊也正是塔克團的人。
盧偉跟着石依婷一路往裡走,快到實驗室的時候,來了一羣人,兩個人就躲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羣人卻發現了他們。
於是兩個人就快速的從小路繞出去,在半路上,盧偉看見一個人的背影很像亓帥。可是來不及確定,就有人從後面追了過來。
就在盧偉愣神的時候,那個人發動了異能,而石依婷便替發愣中的盧偉擋了那一下。
盧偉緩過神來朝對方攻擊之後,便抱着石依婷往外跑。可是剛剛跑到外面,前面又來了一個人朝盧偉攻擊。原本被盧偉抱着的石依婷奮力的掙脫,用後背又替他擋了一下,也給盧偉爭取到了時間,把那個人一擊斃命之後帶着石依婷逃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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