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妮妮,此人不在線的打賞~
夏天回城的時候,城裡已經全亂了,到處都是來來回回拖家帶口跑動的人羣。
夏天上前一步扶住一瘸一拐在跑動的老婆子,“婆婆,出什麼事兒了?”
“聽說喪屍又攻城了,軍隊準備撤離了,我這是準備去集合。”
不能再拖了,夏天轉頭,“走,去搶輛車。”
幾個人都不是善男信女,夏天的話,幾個人連猶豫都沒有,連忙點頭往d區跑。
“五千人全死了?一個都沒回?”
“恩,聽說死光了,而且不僅死光了,而且聽說他們惹怒了喪屍,所以這大boss纔來的。”
“真是的,真是的,都說了不要去了,真是自己逞英雄還連累我們。”
“沒有判斷力,就知道逞英雄!”
所有人都壓抑着恐懼傳遞着“全軍覆沒,馬上撤離”的消息。
現在羣衆心裡的天平完全偏移,全部倒向了軍隊一邊。
很多事情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慌亂,而是井然有序的上車出發。
喪屍的怒吼聲越發的大起來,它如小山一樣的身軀在慢慢移動着靠近。
伴隨着沉重回蕩不停的鐘聲,廣場上的車輛一輛接着一輛出發。
走得遠了,希望基地變得越來越小了,它附近的一切也被盡收眼底了。
夏天開着搶來的車,側頭向後看了一眼,突然問道:“小夜,那個位置是不是我們剛纔呆的位置。”
葉夜把窗戶搖下,伸出頭去,“好像是。”
薛冬:“你們沒覺得它在郪江漢墓停下了嗎?”
葉夜再次伸出頭確認,點頭:“我也覺得它停在那裡了。”
喪屍爲什麼守着希望基地不放他們不得而知,又爲什麼守在那裡不動他們也不得而知,只是這個疑惑深深的埋在他們腦子裡,只待有一天生根發芽。
秦暖暖:“真的走了?”
蘇翼白:“怎麼?捨不得。”
秦暖暖穿着黃朵繡花的旗袍,烏黑的頭髮被她用一個木簪隨意卷在腦後,她透過窗戶斜看着越來越小的基地。
原本熱鬧的基地已成空城。
秦暖暖回頭,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覺得你變了,總覺得是這裡帶來的,有些感概。”
“怎麼個變法?”
“如果是以前的你,不會說給路朔三天時間,你會完全順着你的心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更不會弄到喪屍攻城才倉皇走的地步。”
蘇翼白手臂緊緊的兜住她,臉湊在她的頸窩,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頸項位置。“只是他是個好苗子,而且。”
“而且怎樣?”
蘇翼右手食指輕叩方向盤,神情帶着追憶。
“我只是有些感概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當兵這麼多年,什麼都學會了,就是沒有學會的一件東西。”
“什麼?”
“責任。對於整個民族的責任。”
秦暖暖輕笑,覺得蘇翼白這個詞兒狂妄又官方。
但是細細想來也是,我們在這片土地成長,我們在這個國家的庇護下安穩成長,但是我們卻永遠忘記了,我們肩上也有保護這裡的責任。
秦暖暖坐在副駕駛上看着漸漸倒退的基地,看着高高的灰色城牆漸漸消失在眼線中。
這一次,他們真的走了,離開了這個他們固執要守住的基地。
“蘇翼白。”
“恩?”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你父母不認大隻小隻的話,我們給他們取名字叫希望,成不?”
“希望?”
“對,蘇希,蘇望。”
他們出生在步步艱辛的希望基地,他們也見證着希望基地從絕望到一線生機的瞬間,他們同時也是人類未來真正的希望。“對,希望,如果你父母嫌棄我家大小隻,就叫希望吧。”
蘇翼白側頭看着秦暖暖的笑,初生的朝陽投射在她睫毛上,打下美麗的陰影,其實她也變了,她自己同樣不知道。
“好,就叫希望。”
“噗!”藤蔓拉出,秦暖暖三步做兩步跳上去徒手直接掰斷喪屍的頭顱,伸手進去掏出晶核就前往下一個喪屍面前。
藤蔓在她周圍飛舞,帶起勁風。她動作快,力量強,身體柔韌度高,異能和近戰完美配合,遠遠看上去,她並不像是在殺喪屍而像是在跳舞一樣。
雙腿纏繞住喪屍的腰部,藉助腰部力量,狠狠地一個翻滾,喪屍直接被她帶到空中飛了一圈又重重摔下。
別在腰腹側的匕首出,對着喪屍的頭顱狠狠扎,伴隨着腦漿的崩裂,一顆綠色的喪屍晶核出現在秦暖暖面前,收起晶核,速度不變,秦暖暖又衝向第三隻喪屍。
這是希望基地倖存者隊伍出來的第十五天了,他們離龍泉驛站大概還有半個月的路程。
這一路雖然苦雖然累,但是每當他們回想起三天之前收音機裡傳來希望基地不遠的雙龍基地被攻破淪陷的消息的時候,他們總是爲自己這一次的正確選擇慶幸不已,若不是早一步離開了希望基地,他們現在也成了喪屍的口中之食。
雖然一路苦一路累,但是他們認識了更多的倖存者,以及見識了很多人不一樣的性格。
比如一向不怎麼出去殺喪屍的暖暖女神,一旦對敵就進入十分兇殘的狀況,被倖存者們私下叫着“暴力漢子”。比如說,蘇老大一直是寡言少語,武力強大的,但是他們也不止一次見過暖暖女神壓着他的腿睡覺,他眼眸蕩着溫柔的樣子。又比如說,他們的路大隊長私下是個調皮的大男孩兒,一直被大家認爲兇殘的張虎憨厚得可愛。
“開飯了!開飯了!”
聽見遠處營地傳來的聲音,秦暖暖一個緊急剎車就往回退。
雖然她選擇的四象門在方位的移動上,它有着得天獨厚的準確好處。
但是這個時候她也發現,系統的鐵皮屋子似乎對打鬥類的技能功法有着限制,如果一門技能熟練度沒有到最高級,就不會允許第二門同類型的技能的學習。
往營地裡走,營地四周已經被簡易的圍上了木柵欄,就算是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如果有喪屍攻擊,柵欄能夠贏得的每一秒鐘都是無比重要的。
大白吐着舌頭乖乖的坐在大隻小隻旁邊,一副警衛員的模樣。秦暖暖把髒兮兮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去摸大白,大白完全不嫌棄,眼睛都被秦暖暖摸得一眯,尾巴更是甩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