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河登上BRT高架橋,衝刺着。
按照軍師所說!
五名進化者,一個是能力模仿,不過有五秒時效限制,一個是拳力粉碎,一個是位置鎖定,一個是局部刀刃,最後一個則是變速控制。
他們一路過去剛開始時都十分順利。
幾乎沒有費力地就殺進酒店,即便阿唐等人持有熱武器,對付他們這樣的陣容效果也極爲微弱,節節敗退。
當殺了幾人以後。
樓上的南韓人感覺到異動,立即帶人往樓頂逃去,爲了追上他們着實費了一番力氣,才終於追到天台,不過該死的南韓人竟然將蓄水箱打開,利用能力給他們造成很大麻煩,耗費不少時間。
不過,冰壁最終還是被拳力粉碎的進化者轟開,當他們進去後,卻發現整個天台殘留着大量蓄水,環境地形對南韓人極爲有利,這種情況想要將人拿下,那必然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死傷絕對在所難免,於是軍師便議出——
南韓人若是交出印度人,還有女孩。
他本人就可以獨自離開,最終南韓人如人擔心的一樣,選擇了背叛。
但就在南韓人離開的不久,又發生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驚變,那名跟隨他們一同而來的變速進化者,竟然突然背叛。
利用他的變速能力,帶着印度人倆人從天台跳下,成功逃跑。
一切太過突然,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三人已經安全逃脫。
好在來前便預料到可能會有計劃外情況發生,那名追蹤能力的進化者,便發動能力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幾番貓抓老鼠追擊後。
他們才知道,這名背叛的進化者不是別人!
正是軍師在如意快捷酒店,曾見過的吳煦東,林水善的叔叔。
但爲何沒被發現?
先不說軍師認識的吳煦東僅是一名普通倖存者,就以吳煦東加入新生教時,那張被血蝠毀容過的面孔,所以絕對不會有人認出,這人就是曾經快捷酒店內小小的倖存者。
陳青河重新回到同安北路一帶,他遠遠便看到已經沒有四肢的趙堂,神情痛苦,咬牙艱難爬行着,還在妄圖逃跑。
“無用功夫。”
陳青河帶着軍師來到趙堂身後。
他擡腳踩住,趙堂左腳那斷面平整,正流出涓涓鮮血的傷口。
啊!!
趙堂痛苦慘叫,怨毒盯着陳青河。
“雜種,不愧是雜種。”
陳青河換腳,用力踩住趙堂的腦袋,看着四肢齊斷的傷口已經止血,隱隱開始出現恢復跡象的趙堂,諷刺道:“不說正常人類,就算是進化者,這種傷勢不死也已經失血休克,也只有你們這種雜種玩意纔有這種恢復力——”
他低頭向後看去,遠處車道還殘留着四把炎劍,地上到這裡有一條條長長的血痕,粗略算起來足有百米以上。
只差一點趙堂就能爬進北斗站,讓陳青河不得不承認變異者的強大生命力,恢復力這一點目前進化者難以匹敵。
“小雜種,你現在儘管得意吧!”
“就算你殺了我,只要再過一會這座城裡的所有人都要爲陪葬——哈哈!!”趙堂後腦被陳青河踩着,猶如一團狗屎般在地上反覆摩擦,臉上印滿了血痕,他說話聲卻如惡鬼詛咒,陰冷怨毒。
“陪葬?”
“就憑你這個雜種?”
陳青河不屑冷笑,彎腰揪起趙堂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提起。
來時,他還從軍師嘴裡知道,就在自己追上他們不久的時候,越南人的分身便已經被馳援回來的黃子澄殺掉,酒店方面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
他已經不需要如此緊迫地趕回去!
“嘎嘎…”
趙堂陰毒笑着,忽然衝陳青河吐去一口濃痰。
陳青河臉一偏,便避開吐來的濃痰,但仍有一些口水粘到他的臉上。
“哈哈!”
“小雜種,就算你厲害,還不是——”
趙堂話得逞的扭曲快意還沒多久,就見一直被陳青河提着的軍師,如同死狗般甩在地上。
他的腦袋則被一隻大手緊握緊,只感覺耳孔有風灌入,在一陣天旋地轉後,腦袋被重重砸在高架橋一側的護欄上。
咚,咚,咚——
藍色護欄杆凹陷,出現濺滿了血跡,幾下重砸後趙堂的額骨開裂,血像是自來水似的涓涓流出,趙堂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
呸!
陳青河對趙堂回敬了一口濃痰,然後將他扔在地上,低頭俯瞰他,“一般要是狗咬了人,人大多都不會咬回去,但如果有狗咬了我,那我會一腳把它踩死,讓它在痛苦死去!!”
說完,陳青河右腳落下,踩住趙堂被血染紅的臉頰上。
想到對黃子澄有恩的燕馨婷,想到懂事的小阿樂,想到老胡——
他對這犯下累累惡罪的雜種,充滿了殺意!!
不過絕不能讓他輕易死掉,要讓他再品嚐過無盡痛苦後死去,纔有意思。
這樣纔是復仇!
一拳,一槍就結果這種人渣,那反而是種恩賜。
“小雜種!”
“大人就要來了,大人來了以後……”
“你們都死定了,一個都別想逃掉,別想!!”
趙堂撕心裂肺地吼着,他幾次想要掙扎着翻過頭,卻都被陳青河硬生生踩回去,讓他吃了滿口土渣。
“呵呵。”
陳青河忽然笑了,目光充滿戲虐。
“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我知道了!!”
“你是害怕大人對不對,嘎嘎…我就知道,只要有大人降臨,你們這幫人連狗屎都不如,不要得意,快了,很快了——”
地上的趙堂已經語無倫次,他精神接近完全崩潰的邊緣。
“大人?”
陳青河餘光注視着,背後從地上爬起來,沒有逃跑留在原地的越南人,冷笑道:“原來你最後的支柱就是那幫畜生,呵呵。”
“大人,不是你這種蛆蟲可以侮辱!”
“你們這種下等臭蟲,對我們而言就是一隻只肉畜,食物!!”
趙堂瘋狂咆哮着。
“不過是一隻“惡魔”而已。”
陳青河彎腰,抓起趙堂頭髮提了起來,目光平靜,盯着面前這張扭曲面孔,淡淡道:“這種畜生,我可遠比你們瞭解的多得多。”
惡魔!
越南人,趙堂神情鉅變。
這次他們內心翻起驚濤駭浪,驚駭程度甚至超過了恐懼,但緊接着他們就聽到。
“忘了說。”
“惡魔,我也狩獵過不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