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家鄉是每個人心靈的歸宿
很久不見的從野外開始的開頭,蔚藍的天空飄浮着幾朵白雲,這樣美麗的晴空之下是一片森林,樹的葉子綠油油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光,樹葉繁盛,一時看不清下面的情況,只聽到有歌聲傳來。
“我的媽媽殺了我,我的父親吃了我,我的妹妹小馬琳恩啊,撿起了我的骨頭,埋在了杜松子樹下,格威格威,我變成了一隻多漂亮的鳥~”
暫不提歌詞內容如何,歌的調子卻莫名其妙的近似於某著名貓型機器人動畫的主題曲,唱歌的人有一副好嗓子,清脆的歌聲在森林裡迴盪,爲詭異的森林氣氛增色不少。
透過樹葉向下看去,理所當然的主角一行那熟悉的身影,走在隊伍前面併發出歌聲的是一名金髮青年,他一邊哼着歌,一邊拌隨着節奏蹦蹦跳跳,顯得格外天真活潑。
“你心情不錯嘛,伯德。”
看着同伴的樣子,雷爾笑着寒暄。
“是啊,因爲我的家鄉要到了!”伯德轉過身看着自己一路上的旅伴,笑眯眯的擡起頭:“這片森林我熟悉得很,小時候經常和妹妹來玩呢。”
“真虧你還記得路啊……”
“因爲是家鄉嘛。”
“你很愛你的家鄉嗎?”
“當然,”伯德急切的點點頭:“我的家鄉是個很美好的地方。”
“雖然是個不大的村子,但周圍有這片美麗而茂盛的森林,有一條清澈的泉水從森林深處流出,雖然我們還是比較喜歡用井水啦。”開口介紹起自己的村子,伯德彷彿有了說不完的話:“人民也很淳樸,大家都很好的。”
“對了前幾年不是有個什麼饑荒嗎,雖然莊稼不太好,但是我們村子的人靠着森林裡的動物和團結協力渡過了饑荒,死亡人數超少的喲!”
雷爾聽着他的話,和他一起感嘆了村子的美好,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對了,那麼伯德是如何離開村子的呢。”
“啊,這個,我也不清楚,不知不覺就在我不認識的地方了,於是我只好一邊打工一邊攢錢想辦法回去,然後遇到了大家。”
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不過感覺起來對這個同伴來說好像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雷爾一副瞭解的樣子點了點頭。
“多虧了你們送我回去,和你們在一起的旅途我也很開心,到了我家之後,就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吧,我媽媽很會做菜的。”伯德開心的繼續說。
“啊,那還是真的太謝謝了啊。”
“沒什麼,應該做的。”
就這樣,走在前面的雷爾和伯德交換着無比正常的對話,後面是穩重的勻速移動着的傑西卡和東張西望的吉姆,氣氛一時和諧的不像是這個故事而是其他什麼更正經的東西。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爲了打破我們和他們美好的幻想,很快,前方的樹上,突然垂下了一具吊着的屍體。
屍體的脖子上套着繩子,隨着風擺來擺去。
作爲一羣吃過見過的人,突然出現的屍體自然不能使他們停下腳步,甚至連加快上前看一眼發生了什麼都沒有,他們只是順着原來的路線,繼續悠閒的走着。
“那個,不要緊嗎?”
看到這點的伯德指着屍體,姑且問了問身邊的同伴。
“像是大喊着‘絕望了!對這個世界絕望了!’然後拿根繩子隨便找個地方上吊的人可是到處都有的。”
“真的嗎?”伯德將信將疑的問。
“當然,書上是這麼說的。”吉姆自信滿滿的說。
你看的到底都是什麼書啊!
聽了他的話,伯德也放了心,不過時不時的擡起眼瞟着那具屍體。
衆人走到了屍體下方,吊着的屍體突然開始抽搐掙扎,看樣子大概不是屍體,唉。
等等我在遺憾個什麼啊!?
抽搐了一段時間後,大概是繩子經不住動作的折騰,很快斷掉了,那個人掉在了地上。
那是個女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大概可以稱之爲少女的年紀,她有着紫色的長髮,不過似乎因爲長期沒有打理而糾成一團,顯得髒兮兮的,少女披着一件同樣髒兮兮的紫色披肩,披肩下面是顯得很舊的白色連衣裙。
摔在地面上後,她艱難的撐起身,一隻手揉着脖子一隻手試着解開脖子上的繩索,並不停的咳嗽着。
“又、又失敗了!”少女一邊咳嗽着一邊用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第103棵樹也失敗了,我得把它記下來……”
停下腳步觀看的伯德看着少女的臉,然後怔住了,他走過去,彎下腰問道:“女巫小姐,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你是?”被稱爲女巫的少女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青年,看清楚來人的樣子後,她發出了尖利的慘叫:“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呃、等等、你、怎麼——”
這一招顯然打了伯德一個措手不及,他怔在了一旁,連伸出去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少女的下一個動作是撲了上去,抱住了伯德的腳,開始大聲道歉,淚水和鼻涕弄髒了她的臉,她也不在意,只是一味的道着歉。
伯德被這個舉動搞得更加莫名其妙,他手足無措的在少女和同伴邊來回看,然後不知所措的推了推少女:“女巫小姐,你這是……”
即使這樣,少女仍依舊抱着他的腿,不停的道歉。
似乎雷爾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碰了碰少女的肩:“小姐,你這樣我們會很困擾的……”
少女彷彿才注意到伯德的同伴,她停下嘶啞的聲音,僵硬的轉過頭,看着向她搭話的雷爾。
“你是、”良久,少女努力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你們是、他的朋友?”
“啊。”對少女的話感到意外,但雷爾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她的下一個動作出乎了雷爾的預料。
少女以乾淨利落的動作衝了過來,抱住雷爾的大腿,大聲喊道:“殺了我啊拜託你們!!”
雷爾大感意外,試圖移動身體以甩掉身上的少女:“等等,你突然這麼說我也——”
少女堅持着己見:“快殺了我啊——”
於是變成了雷爾試圖算掉腿上的障礙物,其他人不知所措的圍觀的局面。
“小姐,”終於吉姆靠了過來,拍了拍少女的肩:“你冷靜下。”
“誒,你、是、”少女瞪大了紫色的雙眼看着面前的青年,然後,就在她似乎又將發出慘叫的時刻,吉姆的一記手刀打在了她的後頸。
少女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行了,”青年歡快的說:“接下來,是把她丟在這還是帶走?”
因爲似乎是認識的人,伯德也不好將其丟在那裡,於是背起她上路,很快他們走進了一個小小的村子,那裡便是伯德的故鄉。
伯德走在前面,輕車熟路的帶領大家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了一個小院前。
“這裡就是我家!”這樣驕傲的宣稱後,把背上的少女交給雷爾,伯德走進了小院。
小院裡只有一個女孩子在拍皮球,在看到青年走進來後,女孩子瞪大了眼睛。
“馬琳恩!”伯德高興的呼喚着,少女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臉,然後高喊着“哥哥!”撲了上去。
“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呢!”少女掛在伯德身上,帶着哭腔說道。
“哥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伯德摸着少女的頭安慰着,然後:“哥哥給你買了土產哦!”說着伯德從揹包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紅色鞋子,遞給少女,少女歡歡喜喜的穿上,在地上跳了跳,然後抱住了伯德:“謝謝哥哥!”
“喲,伯德,你回來啦!”這次出場的是個中年的男人,也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喧鬧,他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見伯德,眯起眼睛笑了。
“是啊父親,我出去見了見世面,家裡怎麼樣?”
“你小子還知道惦記着家裡啊,真不錯!”
“對了,我也給你帶了土產哦!”
這次伯德從包裡掏出一條金項鍊,男人高興的接過戴上,揉了揉青年的頭髮:“知道爲家人着想了,好小子!”
看上去的確是那樣美好的家庭重逢景象。
這次一定不會出事的,看着這樣美好的景象,雷爾心裡想着。
然後破壞這個景象的,是出了門的女人。
她看到站在中間的伯德,愣住了。
伯德看到了女人的身影,笑了起來。
“喲,母親。”他平靜的打着招呼。
“你、怎麼可能——”
女人看着兒子的臉,恐懼的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面對着露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見到久未歸家的兒子的驚恐表情的女人,伯德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回來了,母親。”
女人看着自己的兒子,面帶驚恐的呆住。
“我給你也帶了土產喲。”
說着,沉重的磨盤從青年揹包裡掉出,砸在了女人身上,鮮血飛濺。
在這個突兀的節點,本章結束,下章會如何進展,是不是有點期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