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講故事這種開頭用了三次也能得到大家原諒
村子裡,在離森林很近的地方,住着這樣一家人,爸爸,媽媽,哥哥,妹妹。看上去好像是平淡無奇,隨處可見的一家人。
但實際上,媽媽是繼母,而妹妹則是媽媽帶來的,和哥哥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媽媽討厭哥哥,因爲她認爲這會阻礙她和她的女兒繼承她丈夫的財產,嘛,反正就是像這樣,隨處可見的普普通通的怨恨就是了。
但是兩個孩子感情很好,妹妹喜歡哥哥,哥哥疼愛妹妹,看上去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那種兄妹。
由於家離森林很近,兩個孩子經常跑到森林裡去玩,採松子,或是看跑來跑去的小動物,再或者探個險什麼的,然後有一次兩個人在森林裡迷路了。
又渴又餓的兩個人在森林裡四處亂逛着,終於發現了一條泉水,欣喜若狂的兩個孩子急不可待撲了過去,想要喝泉水。
妹妹慢了一步,於是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變成了小鹿。
結果這樣也沒辦法,所以她把小鹿用繩子拴起來,然後帶着他左走右走,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後,她首先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小女兒帶回了一隻鹿,脖子上繫着髮帶,被燈芯草編成的繩子牽着,看到這樣的場景母親很震驚,然後問她發生了什麼,少女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母親聽着她的話,一個惡毒無比的念頭在她腦中形成。
“既然你哥哥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也沒什麼辦法了,”母親說:“把大家找來,拿他做湯吧。”
當時正值饑荒,於是無視了女孩子的“這是哥哥”的哭喊,村子裡的大人集體宰殺了小鹿,用它鮮美的肉抵抗飢餓,而悲傷的少女只得將哥哥的骨頭收集起來,埋在樹下。
那便是整個村子的瘋狂的開始。
“你是說,伯德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聽完少女的故事,雷爾質疑的皺起眉頭,問道。
“那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是幽靈,一定是的!!!”少女大聲喊道:“是回來找我復仇的,都——”
“你小點聲!”雷爾低聲吼着,打斷了她的話:“裡面的人都聽到了。”
“那我們怎麼辦?”吉姆問:“把他的骨頭挖出來燒一遍?”
“我覺得他應該不像幽靈。”雷爾有點膽怯的說:“沒有電磁變化呀,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不起來的預兆,而且他也受過傷,應該是真的人吧?”
“嘛,大概是因爲魔法的影響和骨頭上的執念結合起來,使其產生了新的形態吧,”吉姆淡定的說:“我在書上看過。”
無視了這時該問的你看的是什麼書啊的話,雷爾接受了這個說法,“那怎麼辦?”他問。
“反正他們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就不要管了吧。”吉姆攤攤手,這樣說着。
“啊,那也沒辦法,”最後雷爾這樣說:“我去把傑西卡叫出來,然後告辭好了。”
雖然這樣說,不過看得出來他因爲沒吃上飯而有些傷心。
就這樣把似乎是很重要的事簡簡單單的略過了,雷爾走進了屋子,留下吉姆和仍蹲在地上的少女在院子裡,少女擡起頭,怯生生的看着吉姆,然後再次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吉姆走過來,在少女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
“咦!?”少女對青年的舉動有些詫異,她後退了幾步,問道:“有……什麼事麼?”
吉姆笑了笑,眼鏡片反了光。
“你啊,還記得我,對吧?”
青年柔和的聲音傳進女孩的耳朵裡,撞擊着她不安的心,有什麼東西涌上了內心深處,那是曾經被封印了的記憶。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小屋的門很破,走進屋子裡的是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沒什麼表情的青年,和跟在他身後的面帶笑容的青年。
沒什麼表情的青年在屋子中央停下,看着畏畏縮縮躲在角落裡的少女。
“是你做的吧?”他開口,用冷酷的聲音問道:“對泉水做了奇怪的事的傢伙,就是你對吧?”
不明所以的她向角落裡縮的更緊,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做了什麼呢,她暗暗的想。
“阿修,你嚇到人家了啊。”跟在後面的青年笑眯眯的看口,語氣悠閒。
前面的人向後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少女跟前。
“你使用的,是名爲Duali**的魔法,在物質上添加了精神影響,這點可是很困難的,以前很難有人做得到呢。”
男人的話讓她很吃驚,她費了好大的勁從嗓子裡擠出了“什麼”的音。
青年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自己沒有意識到嗎?”他問道,但似乎又沒有期待回答。
“有趣。”他這樣輕輕的說着。
“你知道一個叫‘杜松子樹’的故事嗎?”青年話峰一轉,說出了怎麼聽都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當然,對於很小的時候沒了父母的少女來說,故事這種東西只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而已。
“也有種說法叫做‘檜樹’吧,”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嘆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大概是被家人吃掉的男孩子變成小鳥回來復仇的故事。”
聽起來是個可怕的故事,少女瑟瑟的發着抖,搖了搖頭。
“我覺得用你的那種概括方式好像誰都不會懂吧。”身後的人適當的吐槽着,臉上仍掛着笑容。
“嘛,聽沒聽過不是重點,”青年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說:“重點是,我需要這個故事。”
少女擡起頭看着青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可以成爲適當的棋子呢。”
轉過頭來的青年說出了這樣的話,少女沒由來的覺得恐懼。
接着發生的事她也說不清,她只看到青年看着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然後光芒亮起,她覺得自己的心發生了什麼奇怪的變化,接着,青年走了出去。
冷酷的青年走出去後,他身後的人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不要在意,阿修他呢,只是性格很爛又不會說話而已,他對誰說話都是這樣不客氣的所以你不用在意的。”
這樣說着,青年展現出笑容,看着她的眼睛,青年的眼睛躲藏在劉海和眼鏡的後面,幾乎看不清。
“如果能讓你覺得好一點的話,他對女孩子都這樣說話將來一定脫不了團只能和PSP一輩子啦。”他用開玩笑似的口吻說道,不過少女根本沒有覺得好一點,她只是對剛剛發生的事仍在耿耿於懷。
“你們、是來殺掉我的嗎?”良久,她怯生生的問道。
青年愣了一下,然後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了起來。
“不不,你完全誤會了。”青年的眼鏡閃着光,看上去高深莫測:“恰恰相反,我們是爲了能讓你活下來,才這樣做的。”
少女愣住了。
他看着少女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
“來,先看這裡。”
說着,青年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小的吊墜,在她面前以一定的頻率晃動着。
“這幾年大概會很辛苦,不過沒關係的,”他的聲音漸漸變遠,開始慢慢聽不清:“沒關係的,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就可以結束了喲。”
可以結束了喲。
意識被中斷,而她只記得這句話。
過了幾年,發覺了自己幹了多麼可怕的事後,她無法面對這個事實於是開始試圖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總是失敗,她不知道爲什麼。
現在她知道了。
青年對她做了“無法死亡”的definire,魔法的一種。
爲了讓她活下來,成爲他們的棋子。
少女擡起頭,看着他。
“你是來殺掉我的嗎?”
如同幾年前一般,她滿懷希望的提問。
而青年也如同幾年前那樣,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
“殺掉女孩子這種過分的事,我還是不會做的啦。”
青年笑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吊墜,在她面前與她的視線平行。
“來,看着這裡,然後一切都結束了。”吉姆這樣說着:“把這些忘了吧,然後你就可以在可以接納你的人身邊生存了。”
雷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少女倒在青年懷裡的情景,他走過去,緊張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吉姆面不改色的說:“哭太久了,累暈了。”
“唉,”聞言雷爾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那她怎麼辦?”
“留在我這裡就好了。”走出來的伯德笑着說,“我們也不能放着這樣的女孩子不管呢。”
“哦,那就拜託你了。”雷爾淡淡的說:“那,再見了!”
“一路小心!”伯德招了招手。
這樣和過去的旅伴告別後,主角等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終點就在前方。
原則上,到這裡就該結束了,但是似乎有什麼不願意讓我們這麼早就結束。
鏡頭轉向了說好了不會再出現的皇宮,以及一個正式的怎麼看怎麼都像王座的地方。
一個男人坐在上面,那是個年輕的男人,黑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的手腕被看上去很重的鐵鏈束縛着,不過他本人沒有在意,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手裡的PSP。
上面的畫面看上去怎麼看怎麼像是Galgame的界面,身材姣好的少女紅着臉說着什麼,然後過了一會,畫面上出現了END的字樣。
男人擡起頭,目光銳利。
“呀,最後的碎片,也快要修復了嗎……”
被囚禁在王座上的男人看向不知何處遠方,低聲喃喃的說。
“我這邊,也得做好準備了。”
PSP的畫面發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這個國家的皇帝陛下有些寂寞的這樣說着。
於是,本章結束!!!旅途的終點開始越來越近,驚天的陰謀開始逐步揭露,這個故事裡,到底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注:
啊,終於開始進入有趣的地方了能寫回憶好開心><
那麼這次是混合了《杜松子樹》和《小弟弟和小姐姐》的故事,不過看得出來爲了全勤獎我連名字都懶得起了。
伯德全名伯德•耶落是來自bird yellow的音譯,就是小黃鳥,也就是他被吃了後變成了小鳥。
兩個魔法,duali**是二元論的意思,忘了是英文還是拉丁文還是啥文,總之大家應該差不多能猜出來二元論啥意思,大致就是精神和物質是獨立的之類的,我說不太好,用在這裡是因爲這個魔法就是在物質上添加精神影響,所以用了這個。
Definire是界限,定義的意思,用在這裡什麼意思,大家也應該能理解吧~
就這樣,下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