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連看着臉色發白的文初瑤,忙扶着她坐了下來,“娘娘,你沒事吧?”
文初瑤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奴婢去拿些吃點來!”月連轉身就要出去。
文初瑤莫名的叫住了月連,“你去哪呢?難道忘記了我們被關在了此處?還有,有什麼吃的可拿,來來去去不都是白粥嗎,我暫時吃不下。”
月蓮更是莫名的看着文初瑤,“娘娘不知道皇上剛剛解禁了這裡的一切嗎?”
“什麼?”文初瑤不敢相信的看着月連。
月連回答,“是的啊娘娘!皇上剛剛說凝香閣恢復正常,所以娘娘不用只呆在這個屋子裡了,娘娘也不會只喝白粥了。”
文初瑤這纔想起了剛剛韓榮軒臨走時說的話,你要是離開可以,但是等你恢復來時的身材再走,我不希望別人認爲皇宮是個可怕的地方,可怕使人消瘦。原來他指的是這個意思。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她的心裡微微的感動了一下。
“還有,以後娘娘叫奴婢月兒吧!”月連說道。
文初瑤奇怪的看着月連問:“爲什麼?”
“這是皇上的命令。”
文初瑤一楞,很快又恢復過來,點了點頭。
月明宮。
“我不吃,給我端下去!”欣兒看着桌子上的飯菜發飆道,下一秒她一把把一桌子的飯菜全部都掀到地上去了,只聽見砰砰砰砰的聲音。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雪兒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個賤人,她憑什麼啊!她憑什麼又被放了?難道皇上居然接受得了這麼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皇上到底是怎麼了?”欣兒衝着雪兒吼道。
“娘娘,彆氣壞身體了!”雪兒安慰道。
“氣壞了又會怎麼樣,反正皇上根本就不會到這裡來。”欣兒自嘲道:“我已經在這個後宮可以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這個時候居然說這樣泄氣的話,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這個時候黃符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黃統領。”行完了禮,雪兒又道:“那奴婢告退。”
黃符點了點頭,微微的揮了揮手,雪兒便走了出去並關上了屋子的門。
“黃叔,你來了!”欣兒彷彿是看到救星一般的叫道。
“就爲了那麼一件事讓你都完全失去分寸了嗎?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若是現在皇上看到你的模樣,只怕從此你就在沉香院呆到死吧!”黃符不悅的看着欣兒斥責道。
欣兒一聽,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黃叔,我不要,我不要啊,你幫幫我吧!”
“鎮靜點,當初要不是婦人之仁能走到這一步嗎?我早就說了,對付那個文初瑤,只有讓她死纔是最好的辦法。”黃符冷冷的道,那個帶着殺氣的眼神盯着欣兒看。
“欣兒知道錯了,以後黃叔說什麼就是什麼,欣兒一切聽黃叔的。”欣兒現在後悔萬分,她看到文初瑤在凝香閣那般悽慘的模樣,她還真的是有點看不下去,有些同情文初瑤,她認爲皇上對待文初瑤那麼的狠,從此以後皇上定不會再理文初瑤了,沒有想到,才維持半個月的時間皇上就放了文初瑤。
“好,以後我們定要狠些,我看我們的手段都太仁慈了些,可是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黃符冷冷的道。
欣兒這次可是徹底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上要麼文初瑤她活着,要麼她活着,她們兩個人是不能同活的。
欣兒深深的點了點頭。
鶴鳴宮。
韓榮軒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不說話。
“皇上,恕奴才多嘴,您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陳公公一進屋就看到韓榮軒仍然坐在凳子上發呆,他可是從凝香閣一回來之後就這樣一直坐到現在的,一句話不說,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看得陳公公都有些害怕了。
韓榮軒微微的擡起了頭看着陳公公,臉色異常的疲憊,“朕……”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皇上!”陳公公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得急忙大叫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宣太醫……”
韓榮軒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臉色不是太好,黃符緊張的問着正在給韓榮軒把脈的太醫問道:“怎麼樣了?皇上這是怎麼了?”他可是一聽到皇上在自己寢宮暈倒了之後就急忙趕過去的,一趕到看到皇上躺在牀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他的心一下子被嚇到了,這個可是他心目中的神呢,怎麼能這樣就倒下了?
太醫不語,繼續認真的把着脈。
黃符見太醫不說話也只好站在一旁乾着急,不過他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欣兒。
太醫放下了韓榮軒的手,站起了身子擡頭看着黃符道:“皇上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於疲勞、心力交瘁,現在是睡着了。”
“什麼?”黃符不相信的再次問道:“睡着了?”
太醫點了點頭,“皇上需要好好的靜養!”
黃符轉臉看向陳公公,一巴掌就打得陳公公滾在了地上,“你這個狗奴才,是怎麼伺候皇上的,居然讓皇上暈過去,簡直就是該死!”
“黃統領饒命!”陳公公慌忙喊道:“奴才只是奴才,哪敢對皇上做的事情有任何的疑義啊,皇上近來都批閱奏章到很晚,奴才曾勸說過,只是皇上……”
“你說皇上這段時間休息都不好嗎?”黃符問道。
“是,就連膳食也不怎麼好,每日都沒吃多少東西。”陳公公道。
黃符皺着眉頭,忍不住暗罵道:“簡直就是賤人,害人精,自己的爹爹是害人還不算,自己還跑來害人,真是該死!”
“還請統領、公公都出去,我要對皇上施針,待施針完了之後皇上需要靜養,還請黃統領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聖駕。”太醫淡淡的道。
黃符點了點頭,對着陳公公使了使眼色,兩個人便走了出去。
太醫看到兩個人走出去之後,他跟到了門邊,確定他們都出了門站在門邊候着之後,他把門關上,大步走到了龍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