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德這個人除了胖,還“精通”鍊金術,但既然打着“”,就說明不是真的。非要評論的話,大概是愛因茲貝倫家吊車尾的水準。
之所以用愛因茲貝倫來對比,一個是因爲愛因茲貝倫可以說是人造人領域的龍頭老大,另一個是因爲這些技術來自於愛因茲貝倫。
趁着愛因茲貝倫家族第三次聖盃戰爭(二戰期間,衛宮切嗣參加聖盃戰爭的前一次)時期的衰退,戈爾德所屬的穆吉克家族,從愛因茲貝倫那裡豪取搶奪來一部分人造人技術。
靠着這些技術,戈爾德爲千界樹家族製造了大量的人造人,作爲廉價勞動力,炮灰以及魔力電池,把千界樹家族的御主從提供魔力的沉重負擔中解放出來。
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拿了別人家壓箱底的技術還想逍遙自在。
巧取其他家族魔術資料的後果就是被對方追殺,穆吉克家族不是業界大佬,愛因茲貝倫家族也只是衰弱,還沒死絕。
因此,本着復興家族外加政治避難的戈爾德選擇暫時加入千界樹家族,企圖靠着聖盃戰爭一舉奠定自己在業界內的地位。
靠着在土雞瓦狗裡算是高個子的技術水準,戈爾德在千界樹家族中佔據了重要的地位,獲得了千界樹家族的庇護,再加上成功的召喚出齊格飛,這廝越發膨脹。
日益膨脹的自尊心以及發展不夠快的自身實力,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最後這傢伙幹過不少蠢事。
勒令齊格飛不準說話只是其中的一件,這種不交流的壞開頭爲之後齊格飛自殺,把全村最好的心臟交給出逃的原-人造人-主角“齊傲天”埋下了禍根。
如果衛宮士郎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些事就會按照阿賴耶編寫好的劇本發生,最後把聖盃這個不安定“人類毀滅機”送到星之內海去,保護人理的續存。
不過衛宮士郎既然來了,那他當然不介意把聖盃搬回家,那個本來就是他家的!
戈爾德瑟瑟發抖,他在加入千界樹後就再也沒做過債主找上門的惡夢,因爲達尼克告訴他愛因茲貝倫家族已經沒落了。
戈爾德現在只想一巴掌糊在達尼克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沒落?誰家沒落了還有神裔級的後代?!這都能徒手拆高達了!
“你想多了,我要你那種皮毛級的技術幹什麼,那本來就是我們拋出去轉移注意力的垃圾,早就不知道更新換代多少次了。”
衛宮士郎熟練的把自己帶入愛因茲貝倫家少主的角色。
他老熟練了,不就是坑蒙拐騙嗎,只要不在他自己的世界線,就算是貞德他也調戲給你看!
戈爾德臉色青黑,任誰投入半輩子心血的成果被說成是垃圾都會這樣,但他無法反駁,因爲說這話的是愛因茲貝倫家,是在人造人領域屹立頂點的家族。
在這條世界線上,整個愛因茲貝倫家就沒有自然生產出來的人,家族裡的全部都是人造人,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更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說不是人造的都沒人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愛因茲貝倫這個祖傳捏娃娃的專業選手相比,戈爾德製造出來的人造人更像是不成熟的克隆動物。
不記得的可以自行翻看高中生物課本或度娘查詢,第一隻克隆動物多利羊的壽命只有正常綿羊的一半。
齊傲天比多利羊還慘,人家多利羊好歹還活了六年,而他只有三年的保質期,比蘿莉還容易過保……
“重要的是大聖盃,那個纔是我們家族的悲願所在,可就在六十年前被奸猾的達尼克搶走了。”
“達尼克當年聯合***,開着齊柏林飛艇直接把大聖盃從地脈上連根拔起,得手後立刻背叛***把聖盃藏在羅馬尼亞。”
“爲了轉移魔術協會的注意力,他又大規模散佈聖盃的資料,自己則是培養實力,悶頭髮展,八枚舌(能說會道的意思)的諢號也是這個時間段得到的。”
衛宮士郎一本正經的把從阿賴耶那裡得到的資料背出來,前世他也看過Fate/Apocrypha,但早就忘光了。
所以說權限狗真爽!
戈爾德被衛宮士郎說的一愣一愣的,徹底相信衛宮士郎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成員,被派來追回聖盃,畢竟那個家族以人造人出名,之前還有聖盃在手,說沒有底牌他自己都不信。
事實上真的沒有,人造人大多死板,創新性差,不然在fsn的世界線上也不會納入衛宮切嗣來補充新血。
當然這些是戈爾德所不知道的,他堅信自己的推測,這也是衛宮士郎樂於看到的。
“這些年爲了續命,達尼克可是獻祭了不少蛤蟆……咳咳,我是說嬰兒,你應該知道什麼樣的嬰兒最合適吧?”
“直系血脈!”
戈爾德從喉嚨裡發出模糊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刀片刮開他的血肉,讓他痛苦不已。
即使魔術師裡能做到殺死直系血脈續命的也是少之又少的變態,別看戈爾德這樣,他還是很愛他的兒子的,他對達尼克的印象徹底跌進谷底。
估摸着差不多了,衛宮士郎下了最後一擊。
“那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好心的提供資金和場地來收集落魄家族的魔術師嗎?你們只不過是他收集的營養品罷了,爲了復甦千界樹家族的祭品。”
“活着你們是優良的勞動力,死了你們的魔術刻印就成千界樹家族的底蘊,可以吸引招募新的魔術師,等聖盃戰爭的儀式完成後他就更加有恃無恐。”
“到時候你這種半吊子還能活多久呢?”
戈爾德臉色變幻不定,這段時間他爲他脆弱的自尊心已經得罪了太多人,或許不擅長zhengzhi鬥爭的弗爾維吉姐弟(考列斯和菲奧蕾)不會主動攻擊他,可那個鑽研黑魔術的女瘋子(塞蕾尼凱)可不會放過他。
一想到自己和家人會躺在塞蕾尼凱血跡斑斑的實驗臺上,強烈的嘔吐欲-望就涌上戈爾德的喉管。
“那我要怎麼相信你不會把我當成炮灰?!”
戈爾德滿眼血絲,整個人的氣息都萎靡下去,他知道自己不答應一定會被殺死,但至少得把自己賣出一個好價錢。
絕對不能讓自己和兒子和自己一樣被當成炮灰!這是一個父親的責任!
“那你要我怎麼保證?”
衛宮士郎沒有給出條件,而是反問戈爾德。
“是【自我強制證文】還是【牢不可破誓言】?你覺得這種東西對我有用嗎?”
戈爾德一下子癱倒在座椅上,他明白這些對衛宮士郎沒用,神秘會在更加高等的神秘面前失效,以衛宮士郎神裔的抗性,自我強制證文就是個笑話,還不如兩條鐵鏈來的實在。
至少鐵鏈被扯斷還能聽個Duang的特效音。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完成契約。”
戈爾德驚訝地看着衛宮士郎,像對方這種妖魔不應該把人類當做小白鼠一樣嗎?誰會對小白鼠履行契約?怕不是在騙人哦,真當他戈爾德沒看過紀錄片!
“不要露出那麼驚訝的眼神,”衛宮士郎不爽地抽抽鼻子,“我想要成爲讓妹妹爲之驕傲的哥哥,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一定不希望我言而無信。”
衛宮士郎上下打量癱在地上的戈爾德,不屑地呼了口氣。
“你還不值得我打破自己的底線。”
戈爾德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突然不想讓衛宮士郎看低了。
衛宮士郎身後有伊莉雅,小杰克,愛爾特璐琪,淺上藤乃,巫條霧繪……而他的身後也有他的妻子兒子!
這麼一對比連作者我都覺得好悲傷……
“我要做些什麼?”
“嗯,這樣……這般……然後……”
戈爾德神情不斷變換,最後咬牙答應。
“那你也要保證我從這場聖盃戰爭裡活下來,還有我家人的安全!”
“我只能保證你活下來,之後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付了很大的代價才能行走在大地上的,打完這場仗,我就要回老家……”
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做了個大死的衛宮士郎及時住嘴。
“咳咳,反正你懂得。”
“總之我會讓你活下來,之後我就有心無力了,不過如果計劃成功,我能把齊格飛『受肉』保存下來,如何說服他保護你們一家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
戈爾德答應,衛宮士郎坦然的態度和行爲讓他多少有了些底氣。
“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回去嗎?”
“哈?”衛宮士郎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悲憫地看着戈爾德,老氣橫秋地拍着戈爾德的肩膀。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進山寨不帶投名狀怎麼行,一看你就是混了好多年被小年輕輕鬆超過的那種油膩大叔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最後會心理扭曲,成爲主角墊腳石的!”
“……”
這一刻戈爾德覺得自己上了快要沉沒的賊船。
……
……
託利法斯東部伊底爾森林
那個男人渾身肌肉,笑的像個三百公斤的巨嬰!
體格超過兩公尺,一身堪比花崗岩的厚實肌肉惹人注目,兩者合在一起帶給敵人的只有絕望。刻畫在慘白膚色上的無數傷痕,但這些傷痕明顯沒有多深。
就像拿一把小刀刮巨大鐵球,並不會對鐵球造成致命損傷。沒錯,巨嬰的肌肉就像鐵塊一樣。銳利的刀刃只能割傷他的皮膚,或許會造成一點出血,但僅只如此。
跟鱷魚的身體一樣粗的手臂,緩緩前行的雙腿如猛獁象後腿那般強韌。他的身上只有安放武器的皮帶,那是因爲防具對他來說只是負擔,他的肌肉就是最好的防具。
這樣的男人,在傍晚時分隨性地走在託利法斯東部的廣大森林裡。讓人不禁覺得和他相比,看到初號機暴走更加真實。
據被嚇尿的守林員表示,他看到了發春尋找配偶的巨人……
自然森林跟這男人就是這麼不搭調,這種男人就該出現在鬥獸場那種地方,和野獸搏殺,流淌鮮血!
他是紅方的狂戰士。
其真名爲斯巴達克斯,是在古羅馬發起大規模奴隸叛亂的最強劍鬥士。
其身爲叛亂的主謀、同時也作爲實質的領導者率領奴隸在最前線不斷戰鬥,遭到軍隊鎮壓也一樣奮戰到死,最後連屍體都被撕得粉碎,無法查找。
御主對他來說就是羅馬人那樣的壓迫者,只有像【原版衛宮士郎】這種被中途捲入聖盃戰爭的老好人,才能得到他的承認,不然必定會叛亂。
而且因爲是狂戰士,也沒辦法正常的交流。
理所當然的,他果斷叛亂,在紅方法師的慫恿下,高呼着“壓迫者!”,直接跑向黑方的領地。
當然紅方的神甫也不會放任寶貴的戰力就這樣損失掉,一同而來的還有騎兵和弓兵,前者是阿喀琉斯,而後者則是阿塔蘭忒,兩者都是希臘著名的英雄,也都擅長跑步。
什麼馬拉松對兩人來說都是小兒科,日行八百里也不是不可能,屬於那種跑的比馬還快的。有一種說法是馬拉松的起源和阿塔蘭忒有關,你就知道這兩人有多能跑了。
當然一般老百姓哪管這個,這幫英雄跑的再快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又不能拉車。
所以老百姓用最樸實的智慧,把最喜聞樂見的故事流傳下來。
————阿喀琉斯他爹追求過阿塔蘭忒,而且阿喀琉斯也被阿塔蘭忒那美麗的身姿所折服,父子倆栽在同一條石榴裙下,目前阿喀琉斯先生正處於苦惱的單相思。
就這兩代人的關係,出百八十個本子絕對沒問題。
“可惡,快點停下來,說了多少次等待時機成熟再行動,你爲何就是不懂!”
“哈哈哈哈,弓兵啊,我無法聽從你的命令。我必須前往那座城堡,前往壓迫者們身邊啊!”
“大姐,我覺得想要勸退這種滿腦子只有戰的生物,這樣的你比較奇葩耶。”
阿塔蘭忒扶額,阿喀琉斯說的沒錯,狂戰士就是狂戰士,壓根沒法交流。
還是按照永不遲到的“咕咕咕”所傳達的消息那樣吧,放棄這個傢伙,轉而趁機探取黑方的情報。
其實她有想過像對付發狂猛獸那樣射穿斯巴達克斯的膝蓋,但那樣只會把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平白便宜黑方,最後只得作罷。
畢竟斯巴達克斯就是那種牛皮糖一樣的存在,寶具【傷獸的咆哮】可以把受到的損傷轉化爲魔力儲存起來;
EX級的耐力只要魔力充沛,就可以無限制的修復傷口,甚至會異化成非人的怪物,長出多餘的肢體。
兩者加起來會把斯巴達克斯變成最恐怖的戰爭機器,特別是到極限後就會“碰”的爆炸,足夠推平整個戰場。
人-rou-炸-dan說的就是這種人,算是爆炸技藝登峰造極的大佬。
“你說那個神甫是不是就抱着這樣的念頭呢?如果條件合適就這樣一口氣幹掉對方。”
“你不覺得這樣被幹掉的敵人會讓自己顯得很掉價嗎?”
“說的是呢,”阿喀琉斯哈哈大笑,“我可是很想欣賞大姐的英姿呢,一定很美麗吧!”
阿塔蘭忒沒有臉紅、沒有吃驚、沒有生氣,按理說以阿喀琉斯這樣大衛雕像般的美男子,對一般女性說這番話,不管多麼忠貞的妻子都會臉紅心跳。
但是,對於跟野獸一起長大、因爲父親對男性徹底失望的阿塔蘭忒來說,這種搭訕用的話起不了任何效果。
更別說阿塔蘭忒還是處-女神——阿爾忒彌斯的堅貞信徒,根本不可能談戀愛。
就是不知道阿塔蘭忒要是知道她所信仰的神靈,其實是一個天天追着俄裡翁亂跑的癡女會怎麼想……
“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吧,對方從者肯定不會只來一個,話說你馬呢?”
“收起來了,我們是來探查的,當然不能泄露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