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離開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後,在禮堂門口碰到了海格。
海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極了便秘。
和弗利維教授的一襲談話後,威廉也懂了,他連忙道:“我下學年選了保護神奇動物課。”
海格緩了口氣,想要拍拍威廉的肩膀,卻被他躲了過去。
這一巴掌拍下來,不躲的話,肯定要跪在地上。
“還不錯,算你有點良心。”海格氣沖沖道。“今年,喬治和弗雷德都沒有選我的課。
這倆壞小子,我白對他們這麼好了!以後要是再夜遊禁林,我肯定扣他們的分。”
威廉無奈地笑了笑。
塞德里克倒是選了海格的課。
肯定要選啊,他要製作魔杖,必須得對那些神奇動物,有着很好的瞭解。
海格每次都帶來危險的魔法生物,他薅……上的很開心!
“秋呢,她六年級會選我的課嗎?”
海格淨問些尷尬的問題,威廉只好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她沒和我說。”
秋肯定沒選啊,這還用說嗎?她已經受夠了炸尾螺,決定放棄這門課。
她以前還是很喜歡這門課的,但海格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勸退效果。
但又不好明說,秋下學期只能先躲着海格了。
不止是秋,瑪麗埃塔……很多學生都決定不選。他們實在被海格整怕了。
威廉看着海格的臉色,岔開話題,小聲道:
“你和馬克西姆夫人怎麼樣了?”
“別提她!”海格怒氣衝衝,攥着拳頭道:“我不想再看見她了。這輩子都不想。”
好傢伙,威廉直接好傢伙。
之前是誰說想看見馬克西姆夫人,看一輩子的那種?
現在又開始再也不見了?
希望海格硬氣一點,以後不會打臉。
“走吧,我帶你去看些大寶貝,千萬別告訴別人。”
海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拉着威廉朝外面走去。
他們順着草坪來到了魁地奇球場,然後穿過看臺間的一道裂口進入了球場。
魁地奇球場不再平整、光滑,似乎有人在這裡砌起了無數道長長的矮牆。
這些矮牆錯綜複雜,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
海格得意地拍拍手,指着他的傑作,問道:“我想你大概猜出要在這裡要做什麼吧?”
威廉打量着錯綜複雜地矮牆,猜測道:“迷宮嗎?”
“是的,天才的創意。”海格帶着威廉靠近了一些。
“第三個項目非常簡單,三強爭霸賽杯就放在迷宮中央,哪位勇士能第一個找到它,就能獲得滿分。”
“應該不止是迷宮吧?”威廉快速記着那些道路。
如果只是迷宮,勇士們肯定能提前搞到迷宮的路線圖。那樣就太沒有難度了。
“還會有許多障礙。”海格心情好了起來,他歡快地說,“我會提供一大堆小可愛——很溫順的魔法生物。
還有一些符咒必須解除……”
很溫順的魔法生物……如果是別人說,威廉腦海裡浮現的是獨角獸之類的動物。
既然是海格說,他腦海裡出現的則是火龍、炸尾螺……
海格肯定會施展渾身解數,讓這個迷宮變得不那麼“危險”。
海格帶着威廉,又四處觀察了一會迷宮,兩人才離開了操場。
海格去了城堡內,威廉則一個人坐在黑湖邊。
他魔杖揮動,變出了羽毛筆和羊皮紙,照着剛剛的記憶,快速繪畫着迷宮的道路。
一陣輕微腳步聲,威廉餘光瞥去,嘴角翹起。
赫敏悄悄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後,也不說話。
她彎下腰,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打量着他在那勾勾畫畫。
赫敏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是第三個項目嗎?看起來像是迷宮。”
“是啊,海格剛剛告訴我的。要在魁地奇場地,設置一個迷宮,你需要記住路線了。”
赫敏看了一會,打趣笑道:“我終於發現你不擅長的東西了。”
好吧,確實歪歪扭扭,威廉稱得上一句靈魂畫手。
他停下筆,將赫敏抱在懷裡,轉身望着黑湖道:
“應該讓安妮來畫,她比較擅長這個。”
“你也可以學啊,這樣以後可以給我畫肖像。”
赫敏擡起頭,腦袋頂住他的下巴,理所當然道。
有道理!
威廉確實該學畫畫,這樣可以給赫敏畫肖像。
就是泰坦尼克號裡,傑克給肉絲畫的那種!
威廉嘴角勾起,伸手去撫摸赫敏的下巴,笑眯眯不作聲。
半響,女孩惱怒道:“你摸哪裡!”
威廉愕然低頭,訕訕縮回爪子。
原來是不小心摸到一座小巧山丘了。
只見赫敏滿臉漲紅,咬着嘴脣,氣喘吁吁。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威廉扭過頭去,皺了皺眉頭。
克魯姆沿着黑湖,慢慢朝兩人走來。
“噶蘭傑小姐,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克魯姆用蹩腳地英語說道。
赫敏從威廉懷裡探出腦袋,微微有些吃驚。
“可以,沒問題。”
“那你能跟我去那邊嗎?”
克魯姆顯然不太想讓威廉聽到。
赫敏直接搖搖頭道:“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
“哦,好吧……”克魯姆猶豫着,臉色陰沉地盯着威廉。
威廉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赫敏的頭髮。
克魯姆醞釀着情緒,他猶豫了半天,正想說話,不遠處的蘆葦蕩中出現了異常動靜。
威廉站起身,赫敏也是站起身,第一時間掏出魔杖,警惕地望着前方。
一個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從蘆葦蕩中鑽了出來。
威廉眯起眼睛。
——巴蒂·克勞奇。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許多日子,長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跡斑斑,臉上也佈滿傷痕,鬍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
他的模樣很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爲。
克勞奇先生似乎在跟什麼人說話,而這個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他嘴裡不停地嘀嘀咕咕,還打着手勢。
威廉與赫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拎着魔杖,小心地朝克勞奇走去。
“克勞奇先生,您不是去找盧多了嗎?”威廉問道。“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克勞奇先生沒有看他,只管對旁邊的的蘆葦說個不停。
“……韋瑟比,你辦完這件事之後,就派一隻貓頭鷹給鄧布利多送信,確認一下德姆斯特朗參加爭霸賽的學生人數,卡卡洛夫捎信說要增加學生……”
“然後再派只貓頭鷹,給馬克西姆夫人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學生人數,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數增加……”
“他怎麼了?”赫敏警惕道。“好像在和珀西說話。”
在暑假的時候,克勞奇就一直叫珀西爲韋瑟比,雙胞胎還用這個稱呼,嘲笑過珀西。
克勞奇先生眼珠突出,如同一個精神病人,直勾勾地瞪着前方,嘴裡無聲地念叨着。
然後,他朝旁邊踉蹌幾步,撲通跪倒在地。
“這不是裁判嗎,他怎麼了?”克魯姆也走了過來,他驚慌地低頭看着克勞奇。
“鄧布利多!”克勞奇先生大口喘着氣說。
他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威廉的長袍,但他的眼睛卻直直地盯着威廉頭頂上方。
“我要……見……鄧布利多……”
“好的。”威廉點點頭,“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襲擊你了嗎?”
“我做了……一件……蠢事……”克勞奇喘着氣說。
他看上去完全瘋了,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地轉着,口水順着下巴滴落。
“一定要……告訴……鄧布利多!”
“告訴他什麼?”赫敏說。
但克勞奇又陷入發狂的狀態,他繼續自言自語道:
“謝謝你,韋瑟比,你辦完那件事後,我想喝一杯茶。我妻子和兒子很快就要來了,我們今晚要和福吉夫婦一起去聽音樂會。”
克勞奇似乎弄混了時間,提起了他的妻子和兒子,彷彿他回到了幾十年前。
“你們誰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吧,把他叫過來,我在這裡盯着。”
克魯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威廉與赫敏同時翻了個白眼。
現在離開去叫人,纔是傻瓜行爲。
克勞奇行爲異常,肯定知道什麼。
他離開後,說不定克勞奇就會被人殺死。
再說了,叫人哪裡還用到親自去叫……是不是巫師啊?!
只見威廉魔杖揮動,一隻銀色的海雕,從魔杖尖端鑽了出來。
它展翅飛翔一圈,朝着校長辦公室飛去。
威廉拿起安全表,準備找些鎮定劑,給克勞奇服下。
一道綠色的光芒,突然陰險地從蘆葦蕩裡射了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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