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除了大量的書籍以外,還有着其他物品。
在右側牆上,放着一把老舊的飛天掃帚——彗星200。
威廉仔細看過飛天掃帚發展史,記起來這是一把在1940年上市的掃帚。
說是老古董也不爲過。
這很明顯是當年麥格教授在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時,使用過的掃帚。
即便是現在,她還保留着這把掃帚。在掃帚旁邊,還有着一張海報,上面是蒙特羅斯喜鵲隊。
蒙特羅斯喜鵲隊曾經是英國和愛爾蘭聯盟中,最成功的一支球隊,共三十二次獲得聯盟杯冠軍,兩次榮獲歐洲盃冠軍。
不過這支球隊早就沒落了,但麥格教授保留着她少女時代的追星愛好。
在麥格教授的身後牆上,貼着一張合影:稍微年輕的麥格和一個威廉不認識的男巫師。
就在威廉觀察辦公室時,憂心忡忡的麥格教授,終於拿起一張羊皮紙,在用羽毛筆寫下大量的內容後,封好信封,遞給了窗口一隻白色的貓頭鷹。
貓頭鷹親暱地啄了一口麥格之後,展翅高飛,快速離開了霍格沃茨,消失在天跡。
麥格教授扶着腦袋,似乎有些頭疼,她坐在椅子緩了片刻,終於說道:“威廉,我已經給鄧布利多教授寫信了,他就算收到,但要參加晚上的審判,估計要明早才能趕回來。”
威廉立刻停止左顧右盼,老實巴交地點點頭。
麥格教授盯着威廉,繼續道:“孩子,你今天所知道的事情,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這裡面可能關係着三個無辜人的生命。”
三個無辜的人,指的是斯內普、海格還有羅伯特。
威廉知道輕重,他點點頭,認真道:“教授,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等鄧布利多教授回來,就請立刻通知我。”
麥格教授遲疑了片刻,瞥了一眼威廉食指戒指,說道:“那枚戒指,我也無法取下來,我想鄧布利多教授會有辦法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威廉覺得麥格只是在安慰他,不過他還是起身,準備離開,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轉頭問道:“麥格教授,我能問一下嗎?斯內普教授爲什麼會被帶走,僅僅是因爲他有作案的嫌疑嗎?”
麥格教授躊躇着,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威廉,片刻後,她舒緩了口氣,嘆了口氣道:“在泰溫身上,發現了一處黑魔法的傷口。
傲羅在使用閃回咒檢查魔杖的時候,發現是斯內普教授的魔杖裡發出的魔法。”
怪不得……威廉恍然大悟。
看來在泰溫教授進入有求必應屋之外,還和斯內普發生過沖突。
那麼問題又來了,兩人又爲什麼發生戰鬥?
威廉轉身離開,獨自返回來了拉文克勞休息室。
站在木門那裡,他發現鷹狀青銅門環真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窟窿。
學生們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以爲是門環再次失竊,而各位院長也要求四大學院,關閉公共休息室的大門,不準外出。因此晚飯,大家也是在各個宿舍吃的。
回到宿舍之後,威廉只是推說有些事情,沒有回答任何人的詢問。
直到深夜,他躺在牀上,一邊擼着波波茶,一邊仔細思考着白天的事情。
他手裡拿着活點地圖,上面依舊沒用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名字。
同樣的,也沒有羅伯特和泰溫教授的名字。
夜色濃濃,威廉慢慢睡着了,他食指上的戒指,毫無徵兆地發出寶藍色的光芒。
在黑夜裡,宛如星辰。
幾個人和一隻貓,都死死的睡去,沒人發現拉文克勞某個宿舍,光明如晝。
地下深處,霍格沃茨地宮中,湖泊泛起層層波瀾,岸邊的金色羅盤緩緩轉動了一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再次恢復平靜下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清晨,威廉準時醒來。
他坐起身,環顧一圈,波波茶又不知道跑哪裡了,而手指上還套着那個戒指提醒着他,昨天的事情並不是鬧劇。
威廉揉了揉臉,站起身,快速洗漱完畢,將活點地圖捲起來,放在了口袋裡,準備去找塞德里克。
當他離開了宿舍,進入了公共休息室,眼前的情景,讓他傻眼了。
許多小巫師都在熱火朝天地聚在一塊,討論着魁地奇決賽,那場景,似乎好像今天還會重賽似的。
威廉皺着眉頭,在人羣裡,找到了秋。
女孩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一個帽子,上面有着赫奇帕奇的小獾。
她拎着魔杖,試圖用變形術,讓小獾活動起來,毫無疑問……失敗了。
威廉在旁邊坐下,小聲問道:“秋,怎麼回事,難道弗利維教授沒有通知決賽取消了嗎?”
秋猛然一愣,魔杖一戳,帽子飛了出去,砸在了瑪麗埃塔的腦袋上。
“決賽取消了,你聽誰說的?弗利維教授沒有通知啊。”
瑪麗埃塔將帽子戴在自己腦袋上,她大聲笑道:“威廉,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今天可是決賽啊,怎麼會取消?
喏,從這裡還能看見魁地奇球場的佈置呢,你看!”
順着瑪麗埃塔的目光,從拉文克勞高塔巨大的落地窗上,威廉看見了遠處魁地奇賽場的情景。
海格正在扛着麥克風準備放在主持臺上,霍琦夫人在檢查場地安全設施。
麥格教授站在格蘭芬多的觀衆席前,拎着魔杖,正在設計一隻怒吼的獅子。
一定是哪裡不對!
威廉愣在原地,半響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今天多少號?“
“四月二十號啊。”秋說道。
不對,昨天才是四月二十號,而今天應該是二十一號!
威廉急忙掏出活點地圖,說出密令後,上面顯示出了大量的名字。
他的心劇烈跳動,好像要從胸膛裡炸開。
在地圖上,他看見了休息室門口羅伯特的名字;看見辦公室的泰溫教授;看見了鄧布利多;看見了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