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南堯覆滅
莫華笙和喬清再次回到寒月山莊，已經不需要任何人帶路了。葉青書和莫北玥是直接坐着馬車上去的，莫北玥一開始倒是興致勃勃地說想要看看寒月山莊的陣法有多奇妙，然後被莫華笙給斷然拒絕了……莫北玥表示就算莫華笙早上對他笑了一下，依舊是那個性子惡劣的安王兄……
葉青書的歸來，讓葉家人都很高興。而他也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姑母，莫華笙的母親葉瑛。至於葉青瑤的未婚夫顧長風顧公子，自然是被未來的大舅子葉青書好好考量了一番，考量的結果是，兩人一見如故……
喬清叫來了寒霜，還叫上了寒凜和龍千夜，想讓他們都看看龍炎花有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喬清沒有讓龍炎花經過雲霄和雲藍的手，但是畢竟之前在衛湘君手中多年，後來又落到了蘇離殤手中，不得不防。
“少主，屬下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寒霜拿着龍炎花細細地查看了好久之後開口對喬清說。
“讓老夫看看。”作爲在座資歷最老的一個人，龍千夜的閱歷和很多方面的經驗都不是年輕人能夠比的，甚至就連寒凜都自愧不如。
龍千夜拿過龍炎花，並沒有像寒霜那樣一點一點細細地看，而是直接湊近聞了聞，然後對喬清和莫華笙說：“沒有問題。”
“師父有何高見？”莫華笙覺得龍千夜似乎對龍炎花有一些他們都不清楚的瞭解。
“像龍炎花這樣的極品天材地寶，其實一般的毒物根本就沒有用。”龍千夜開口說道，“聽你們說這朵龍炎花原來在衛湘君和蘇離殤的手中，他們是絕對沒有能力對它做什麼手腳的。這個世上如果說還有人能夠在龍炎花上面做手腳，大概也就神醫谷的那兩兄弟還有百會了。”
龍千夜之所以這麼篤定當然是有原因的。龍炎花是噬心散唯一的解藥，同時也是一種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就算在前朝，也是十分罕見的存在。這種天材地寶中的極品之物，一般的毒物根本就侵蝕不了，就算往龍炎花上灑上一堆足以致人頃刻斃命的毒藥，也會被龍炎花立刻吸收分解掉。
衛湘君拿着龍炎花那麼久，還將龍炎花的所在告訴了蘇離殤，自然也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她認爲就算最終莫華笙得到了龍炎花也必死無疑，因爲她的確往龍炎花上面放了另外的劇毒。但是衛湘君並沒有龍千夜這樣的見識，所以不會知道她又下的那種毒早已經不存在了，而蘇離殤根本就沒打算動這朵龍炎花。
一般人對龍炎花這種東西做不了手腳，但還是有人可以的，正如龍千夜所言，這個世上能夠成功對龍炎花下毒的大概就是神通廣大的百會，以及“醫仙”雲無和“毒仙”雲霄了。
龍千夜之所以聞了聞，是因爲龍炎花本身無香，而很多毒物都是有香氣的。雖然這不是絕對的，但是隻要確認龍炎花沒有經過神醫谷那兩兄弟的手，基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爲百會根本就不會理會這種事情。
“清兒沒讓龍炎花進神醫谷的確是很明智的做法。”已經大概瞭解事情始末的寒凜看着喬清讚許地說。
“你們家這丫頭的確很聰明。”龍千夜也讚歎了一句。他跟寒凜都跟神醫谷的那兩兄弟打過交道，不得不說，面對那兩個人，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有可能會栽了，因爲雲無對人的身體構造的瞭解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而云霄在毒術一途的確是天賦異稟。
“那是。”莫華笙頗爲得意地說，“小七最聰明瞭。”那副得瑟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喬清表示事關莫華笙的性命，再謹慎都不爲過。而在未來的某一天，喬清也十分慶幸她的這次謹慎，因爲如若龍炎花落到了雲霄手中，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書裡面記載，服下龍炎花之後會陷入昏睡，三個月之後噬心散才能完全解除。”寒霜對喬清和莫華笙說。龍炎花很霸道，噬心散也很霸道，不會出現吃了龍炎花瞬間就解毒的情形，尤其是莫華笙已經中毒這麼多年了。
“沒錯。”龍千夜點點頭表示他所知道的跟寒霜一樣。
要睡三個月？莫華笙眉頭微皺……在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喬清看着莫華笙說：“現在就吃了吧。”寒霜說龍炎花的服用沒有什麼特別的，吞下去就行。而明天又是十五，喬清不想莫華笙再經歷一次毒發。
喬清好不容易找來的解藥，莫華笙當然知道喬清想要他即刻就吃了的心情，不過一想到接下來三個月都不能陪在喬清身邊，莫華笙就覺得有些不開心……
“明天吧。”莫華笙想了想說。他還有很多話要交代喬清，還想再好好抱抱喬清，畢竟接下來三個月都見不到了，至少他是見不到喬清了。
“也好。”都已經拿在手中的解藥，也不差這一個晚上了。喬清想着莫華笙明天跟葉瑛和孩子們都打聲招呼也挺好的。
“爹爹！孃親！”第二天一大早，喬煜就興沖沖地牽着弟弟妹妹過來了。
莫華笙和喬清一人抱起了一個小的，喬煜自己坐到了兩人中間，看着莫華笙笑眯眯地說：“爹爹，你之前說我可以去找朗朗弟弟和元元弟弟玩兒了，但是我想要跟爹爹和孃親一起去，還要帶着小石頭和小妹！”
上次莫華笙離開的時候的確說過喬煜想去盛陽城玩兒的話就讓他去，但是喬煜後來並沒有去，因爲他記着喬清說了他們很快就回來
清說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而他想要跟爹孃和弟弟妹妹一塊出門去玩。
莫華笙和喬清對視一眼，恐怕要讓喬煜失望了，因爲莫華笙接下來不能出門……
“小七，你帶着他們去吧。”莫華笙想了想說。等他吃了龍炎花，就會連睡三個月醒不過來，他並不想讓喬清在接下來三個月什麼都不幹守在他身邊，他希望喬清能夠開開心心地跟孩子們在一起，等他醒了之後，他們一家人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爹爹又要出門了嗎？”喬煜皺了皺小眉頭說。
“沒有，”莫華笙微笑着摸了摸喬煜的頭說，“爹爹要在家裡練功，過些日子再陪煜兒一起玩兒。”
“哦。”喬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外公說過，有時候練功需要一個人待好久才行，好像叫做閉關，然後就會變得更厲害了，這是好事。
看到喬煜眼巴巴地看了過來，喬清微微一笑說：“娘過兩天帶你們去盛陽城看外公。”這個外公，說的自然就是喬振軒了。就當莫華笙接下來三個月閉關修煉了吧，寒月山莊很安全，莫華笙昨夜還召了暗夜十八煞過來，喬清並不擔心。
“太好啦！”喬煜笑容燦爛地說。
暮色降臨的時候，也到了莫華笙服用龍炎花的時候了，因爲再過一會兒，他的噬心散之毒又要發作了。莫華笙緊緊地抱着喬清抱了好久，喬清主動在莫華笙脣邊吻了一下說：“你該睡了。”
你該睡了……莫華笙覺得喬清好可愛，又深深地吻了喬清一次之後，看着喬清說了一句：“小七，我睡了，你好好的等着我醒過來。”終於拿起了那朵火焰一般的龍炎花放進了口中。
喬清看着莫華笙瞬間臉色漲紅，血管中彷彿流淌着火焰，而不過瞬息之間，紅色消褪，莫華笙在臉色恢復正常的時候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喬清抱着莫華笙放到了牀上，給他褪去外衣和鞋子，自己也躺在了他身邊，抱着他溫暖的大手想着：不過就是睡一覺，睡得時間長一點而已……
莫華笙對葉家人說的都是他要閉關修煉三個月，他們也沒有懷疑，這個世界高手閉關一年半載都沒什麼奇怪的。喬清自己醒過來之後，在莫華笙臉頰輕輕一吻，照常起牀吃飯，做自己的事情，沒事的時候就在房間裡待着，安靜地雕刻點東西或者寫點字，莫華笙就呼吸均勻地躺在不遠處，喬清偶爾會看他一眼，心情平和而安寧。
又過了兩天之後，喬清準備兌現對寶貝兒子的承諾，帶着孩子們去盛陽城看望自己的老爹喬振軒。盛陽城距離寒月山並不遠，當天就可以到，就算看了爹爹大哥二哥以及各位姐姐再回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喬清拒絕了寒雪主動提出要跟着出去伺候的請求，想着等回來也該跟寒凜提一下，把寒雪和風揚的親事給辦了，畢竟他們都不小了。
喬清帶上了寒冰寒霜和寒雨三人，三個孩子後面跟着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高大護衛，看起來還是很拉風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如今越發喜歡在外面大搖大擺地行走的龍千夜老頭，他表示三個小徒孫要出門，他這個師公必須得跟着。
其實喬清覺得龍千夜就是老了閒得沒事兒幹，也褪去了年輕時候闖蕩天下的激情，想要跟寒凜一樣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不過他沒孫子，就只有小徒孫三枚……
來寒月山莊做了兩天客的莫北玥這次也跟着喬清一起走了，因爲他確實該回家去了。
寒凜沒有一起去，因爲喬清是去盛陽城，裡面有權有勢的人都是她的親人朋友，況且還有龍千夜跟着，絕對不可能會出事。
而在數天之前，秦飛揚率領的秦家軍已經攻打到了南堯的都城明月城之外。
南堯領兵的鎮國公秦遠風已經消瘦了好大一圈兒了，秦飛揚這個兒子很出色，可是這對秦遠風來說並不是好事，因爲他們早就成爲了敵人。秦遠風很無奈，因爲手下的兵實在太弱了，就憑他一個大將也改變不了什麼結果，也根本就沒有練兵的時間。到了現在，原本三十萬的大軍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不少直接繳械投降了，本來守在江南城的十萬大軍也早已經過來支援這邊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北堯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而整個南堯只剩下了十萬兵力，還有不少不能再上戰場的傷兵。江北城那邊隨時都可能跨越淞江打過來，這邊秦飛揚率軍又步步緊逼，秦遠風早已不復一開始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已經徹底消沉了下去，因爲他不得不承認，南堯真的是氣數已盡了。
明月城中氣氛很是緊張，尤其是明月城的皇宮之中。
就在莫御塵下令又砍了兩個準備叛逃到北堯的官員之後，朝堂之上簡直是人人自危了。這裡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原本北堯的地方官，當初因爲莫御塵許諾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而選擇了背叛北堯，可是如今幾乎沒有一個不後悔的，因爲現在的局勢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等明月城破，他們這些曾經的叛黨就算投降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而現在想要逃走的話，不過是死得更快罷了，因爲一旦被發現，莫御塵會立刻殺了他們……
莫御塵臉色沉沉地坐在龍椅上，下面最前方還站着他的兒子成王莫成旻。莫成旻很清楚衛湘君是死在誰手裡，也早就接受了衛湘君已死的這個事實，就連他曾經那
連他曾經那些自不量力的野心，也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消失了……如果連莫御塵都敗了，他又能做什麼？
而自始至終，莫御塵並沒有下令廢除曾經冊封莫華笙的太子之位，並不是對莫華笙這個兒子還有什麼期待，而是就算廢除了莫華笙再立莫成旻爲太子，也並沒有什麼意義……南堯都要不復存在了，太子是誰還有什麼打緊？
莫御塵這些日子將他這一生的經歷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他最恨的人依舊是衛湘君，雖然衛湘君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他的恨意依舊沒有任何消減。可是回不去了，上天不會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而他武功再高強又如何呢？一個人的力量是抵擋不了千軍萬馬的，而成大業也從來就不是一個高手能夠扭轉局面的事情……
可是憑什麼，本來坐在盛陽城那個龍椅上高高在上的就應該是他，憑什麼他要認輸，憑什麼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莫氏皇族繼承人不能拿回本應屬於自己的一切？！
莫御塵看了一眼朝堂上低着頭的一衆官員，直接起身大步離開了。
第二日，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明月城破了……北堯鎮國將軍秦飛揚親手擒住了南堯的統帥秦遠風，南堯士兵和百姓悉數投降。南堯那些牆頭草一樣的官員都被當場斬首示衆，江南城和明月城之間的那些城池，老百姓們都大開城門表示迴歸真正的堯國。
“王爺，您快走吧！”一個太監心急如焚地對莫成旻說，北堯的大軍已經殺進南堯皇宮了，可是莫成旻依舊待在自己的宮殿裡一動未動。
“我父皇呢？”莫成旻神色平靜地問。北堯的人已經到門口了，可是南堯的皇帝莫御塵卻始終沒有出現。
“皇上……”太監神色有些遲疑地說，“今兒一早就不見了。”
莫成旻神色有一瞬間的愕然，突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莫御塵竟然無聲無息地逃了，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沒有打一聲招呼。是啊，生死麪前，父子又算什麼？
“王爺……”
太監還想說什麼，卻被莫成旻打斷了：“你們都走吧，我不走。”他還能去哪裡呢？衛國早已經回不去了，堯國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笑話……
秦飛揚沒有殺了秦遠風，因爲莫御風下令他要親自處置。而秦遠風的那個新夫人，在明月城破的前一天準備帶着兒子逃走的時候被秦飛揚給抓了個正着。
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被秦飛揚派人遠遠地送給了一戶無子的百姓人家，並沒有透露他的身份，至於那個女人，秦飛揚讓人綁了，跟秦遠風放在了一起。既然已經不是秦家人，他們就有難同當吧！
“將軍，沒有發現莫御塵。”秦飛揚帶兵進了南堯皇宮，各處都沒有找到莫御塵的存在。
“命令下去，做了畫像全國通緝。”秦飛揚冷聲說。莫御塵武功高強他知道，而到了如今這樣的時候，逃走的莫御塵無路可走的時候很容易鋌而走險做些什麼，而一個躲在暗處的高手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少。
“是。”屬下恭敬地說，“這個人要如何處置？”
秦飛揚看了一眼被人五花大綁帶過來的莫成旻，面無表情地說：“帶走。”
至於南堯後宮那些女人，清一色都是那些叛官家眷，也沒有什麼好同情的，留着說不定會成爲禍害，秦飛揚直接下令都處死了。
至此，南堯短暫的壽命走到了盡頭，堯國分裂的局面不過數月之間就消失了，再次迴歸了統一。
秦飛揚和秦弈安排好各處的事務之後，被莫御風下旨帶着俘虜回盛陽城去覆命。
而在明月城破之前就已經逃走的莫御塵，當然不甘心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既然失敗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第一個遭殃的，是已經快被堯國人所遺忘的前太子莫流雲……莫流雲當初被莫御風封王發配到了封地，日子過得很是安逸，野心也慢慢消磨了，覺得一輩子當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也很是不錯。就連這次堯國內亂，莫流雲的封地因爲距離南堯比較遠也沒有被波及到。
可是就在某天夜裡，莫流雲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就被人抹了脖子……當王府的人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冰冷了……殺了莫御風一個兒子的莫御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盛陽城堯國皇宮。
莫御風神色平靜地看着銅鏡中自己兩鬢花白的頭髮，收拾好了之後，一如往常按時去上朝。
“啓稟皇上，莫御塵依舊沒有消息。”
聽到這個稟報，莫御風並沒有什麼意外。事實上，從南堯被滅之後，每天都會收到這樣的稟報。莫御風也並不覺得莫御塵會一直銷聲匿跡下去，他們兄弟兩人遲早會再次碰面的……
而沒過多久，收到的另外一個稟報讓整個朝堂裡的人臉色都變了。莫流雲死了？！之前剛剛得知武功高強的莫御塵依舊不知所蹤，沒過多久就聽到莫流雲被殺的消息，幾乎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莫御塵殺了莫流雲……
莫御風神色平靜地說：“將遺體運回盛陽城安葬吧。”
而莫流雲之死並沒有讓堯國如今的太子莫流景有任何高興，因爲他也認爲莫流雲就是莫御塵殺的，而莫御塵的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他……
莫御風除了在一開始下令全國通緝莫御塵之外，沒有再提起什
有再提起什麼，甚至在莫流雲死了之後，也沒有下令加強皇宮的戒備。南堯被滅他沒什麼高興的，而莫御塵還活着躲在暗處他也沒什麼害怕的，他就這樣心情平靜無悲無喜地當着皇帝，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喬清帶着孩子們到了盛陽城，直接回了喬國公府，而莫北玥一進盛陽城就跟他們分開回端王府去了。
“外公！”聽到管家稟報喬清和孩子們回來了，喬振軒一臉驚喜地快步走了出來，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喬煜牽着弟弟妹妹，三個可愛的孩子叫着外公跑了過來。
喬振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前摸了摸喬煜的頭，然後一手一個，把兩個小的抱了起來。因爲喬煜很認真地跟喬振軒說他長大了，要自己走路，然後弟弟妹妹需要抱抱。
“清兒，你回來了。”喬振軒看着喬清欣慰地說。在喬清離開盛陽城的時候，喬振軒知道，她早晚還會回來看他的。
“爹爹，我回來了。”喬清看着喬振軒微笑着說。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些感情是不會變化的。
喬懷瑾和喬懷敏看到喬清帶着孩子們回來都很高興，一家人坐在一起高興地說着話。
“大舅母，弟弟是不是快要來了？”喬煜小包子依偎在秦櫻身旁，看着她的大肚子喜悅地說。
“哈哈！煜兒說得沒錯！”一心盼望着抱孫子的喬振軒聽到喬煜的話自然是心花怒放了。
喬懷敏的夫人趙氏也已經有了身孕，喬振軒本來就心情頗好，看到喬清和孩子們回來，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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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睡覺去了，再次醒過來噬心散就解了，撒花~q（≧▽≦q）q（≧▽≦q）
南堯滅亡了，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而莫御塵接下來會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