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舒原師兄
暗七面具之後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莫華笙頗有些吃味地說:“小七,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他長得好看麼?”
“這是事實。”喬清表示暗七本來就長得很好看。之前莫華笙的三個師兄一直都戴着很醜的面具,喬清也是這次要用人的時候正好暗七在附近,就叫了出來,也是第一次見到暗七不戴面具的容貌。說實話,跟毀容之前的蘇離殤都有的一拼了,因爲他眉間的那點豔紅硃砂實在是太招眼了,不用笑都難掩風流。
“哼!”莫華笙冷哼一聲,看着依舊還沒起來的暗七說,“以後你就用本來的名字吧。”以前沒注意,暗七這個代號竟然跟喬清的某一個名字很像,莫華笙表示這種巧合在他這裡不允許存在。
“他本來叫什麼?”喬清頗有興趣地問。莫華笙的三個師兄到現在都還是神秘兮兮的,喬清用過他們好幾次,但是並沒有問過莫華笙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暗七面具之後神色一僵,就看到莫華笙脣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他叫舒原,小七以後直接叫他名字就好。”雖然暗七是莫華笙的師兄,曾經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和姓名。但是如今莫華笙是暗樓的主子,暗七這個師兄也是莫華笙的屬下,該知道的莫華笙自然已經知道了,包括暗七這個奇葩的本名……
舒原……淑媛……喬清很不厚道地笑了,而已經起身的暗七心裡那個鬱悶啊……他並不是孤兒,姓舒是因爲他親爹姓舒,而他的名字是他母親給取的,原本暗樓中也就龍千夜和莫華笙知道,就連如今跟暗七形影不離的暗三和暗五都始終沒能問出暗七的本名,因爲他名字的諧音實在是太容易引起他人聯想了……
只是如今,小心眼的莫華笙直接把暗七的本名給抖出來了,暗七有一種相當不好的預感,他覺得在喬清知道之後,莫華笙很可能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一想到這裡,暗七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舒原師兄,周新月就交給你了,嚴刑拷打也好,用美男計也罷,把她身上的秘密給找出來。”喬清開口說道。
暗七,如今應該叫做舒原了,因爲莫華笙下令不允許他再用暗七這個代號,要用舒原這個本名。聽到喬清口中說出的“美男計”三個字,舒原心裡那叫一個無語……雖然他比莫華笙年紀大,但如今還是個純情少男好吧?美男計什麼的,真是太有損清白了……
不過舒原自然不會把他的心理活動說出來的,相當恭敬地對喬清說:“夫人放心,屬下會盡力的。”盡力嚴刑拷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舒原已經走了,喬清直接扯了一下莫華笙的俊臉說:“總是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我都說過了,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看的。”
莫華笙的臉被喬清給拉扯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聽到喬清最後那句話,瞬間就眉開眼笑了。
“爹爹!孃親!”
莫華笙攬着喬清剛剛出了葉府的後花園,就看到莫東陽抱着喬煜朝他們走了過來。
“皇兄,皇嫂,你們可見過北玥?”莫東陽問莫華笙和喬清。莫北玥從宴席上離開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沒回去不說,如今莫東陽已經把莫北玥在葉府中可能會去的地方找遍了,都沒有見到莫北玥。再聽到有些賓客含糊其辭地說葉府後花園發生了一件醜事,莫東陽心中十分不安。
“見過,”喬清微微點頭,“他喝多了,我派人送他去醫館醒醒酒。”
聽到喬清煞有介事的話,莫東陽心中一鬆,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莫北玥是不是喝多了,這個莫東陽不能肯定。但是什麼時候喝多了還要去醫館醒酒的……不過至少確認莫北玥沒出什麼事,莫東陽這就放心了。
賓客散去的時候,有些微醺的葉青書回了他和莫秋翎的新房。
“是青書哥哥嗎?”依舊蓋着紅蓋頭坐在牀上的莫秋翎聽到有人進來就問了一句。
“是我。”葉青書微笑着朝着莫秋翎走了過去。
“青書哥哥你快給我揭蓋頭,我好餓。”
聽到莫秋翎嬌嗔的話,葉青書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取過桌上放着的桿秤,輕輕一挑,紅蓋頭落下,美麗動人的莫秋翎出現在葉青書面前。
四目相對,看到穿着大紅喜袍更顯得清俊非凡的葉青書朝着她微微俯身,莫秋翎終於後知後覺地生出了羞澀,微微垂頭,心中有些緊張地想,青書哥哥靠這麼近,是不是要親我了……
莫秋翎心中緊張又期待地看着一雙修長的手包裹住了她自己的小手,不過葉青書並沒有做莫秋翎心中所想之事,而是輕輕地將她拉了起來說:“端陽不是餓了麼?過來吃點東西。”
莫秋翎微紅着臉被葉青書拉到了桌邊,上面放着各色的糕點。葉青書放開莫秋翎的手,拿筷子給她夾了一塊她喜歡吃的芙蓉糕,莫秋翎卻沒有動。
“端陽怎麼不吃?”葉青書問。
“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秋翎根本就沒注意到葉青書給她夾的是什麼東西,直接看着葉青書來了一句,“我不餓。”
話說出口,莫秋翎的肚子就發出了一聲抗議,莫秋翎覺得好囧,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丟死人了……
看着莫秋翎羞窘的模樣,葉青書微笑着起身,走到莫秋翎身旁,附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端陽等我一會兒。”
葉青書已經出去了,莫秋翎捂着發燙的臉頰坐在那裡傻傻地笑了,青書哥哥好溫柔啊……
等葉青書帶着熱騰騰的飯菜回來,莫秋翎臉上的紅霞還沒有褪去。準備的都是莫秋翎喜歡吃的,莫秋翎吃在口中,甜在心裡。
“青書哥哥,我吃好了。”莫秋翎剛放下筷子,手中就被葉青書放了一杯酒,莫秋翎傻乎乎地端起來就要喝,葉青書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腕:“端陽,這是合巹酒。”
合巹酒……莫秋翎臉上原本就沒褪下多少的熱度又起來了……
這邊洞房花燭情意綿綿自不必說,那邊被喬清派人送到醫館中的莫北玥終於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莫北玥感覺頭疼得厲害,開口有些迷茫地問。眼前的環境很陌生,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葉府的喜宴上面。
“你醒了。”背對着莫北玥正在忙碌的姚蘭芝轉過身來看着他說,“這裡是醫館,莫二公子是被少主派人送過來的。”姚蘭芝今日在醫館中坐診,喬清派人送莫北玥過來之後,就被姚蘭芝安排在醫館後院,前面的事情如今都交給神醫山莊的弟子在打理,姚蘭芝費了不少力氣纔將莫北玥所中的迷藥給解除了。
“皇嫂?”莫北玥知道眼前這位是神醫山莊的姚長老,而她口中的少主指的自然就是喬清了。
“少主說稍後會過來,莫二公子不妨再休息一下。”姚蘭芝說。莫北玥所中的迷藥十分霸道,其中添加了劇烈催情的藥物,這會兒剛剛解除,莫北玥會感覺很不舒服。
“好,”莫北玥神色疲憊地說,“勞煩了,皇嫂來的時候再叫我。”話落倒頭已經沉沉睡去。
喬清和莫華笙離開葉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了,三個孩子被寒凜帶着回了彌勒山別院,莫華笙和喬清去了盛陽城中的醫館。
醫館中夜晚也會有神醫山莊的幾個弟子在這邊,平日裡姚蘭芝每隔三天來一次,一般當天日落之前就離開了。這次因爲莫北玥的事情,想着要跟喬清稟報,所以一直都沒有走。
冬日夜晚,盛陽城的大街上並不是很熱鬧,醫館中也沒有了白天絡繹不絕的病人,前面就只有兩個小弟子正在收拾整理東西。
“少主你來啦!”這幾日小錦也在醫館中幫忙,見到喬清走進來,十分高興地迎了上來。
“姚長老呢?”喬清微笑着問小錦。
“師父在後面,說如果少主來了就直接到後面去。”小錦笑眯眯地說。
喬清微微點頭,跟莫華笙一起去了醫館的後院。
“蘭芝,少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你還是先吃飯吧!”莊嚴舉着筷子非要往姚蘭芝手中塞。
姚蘭芝無奈地說:“我不餓,你有事就去忙吧。”
“都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怎麼可能不餓?”莊嚴不由分說地直接握住了姚蘭芝的手,把筷子放在了她手中,相當不講理地說了一句,“你再不自己吃的話我餵你。”
姚蘭芝的手還被莊嚴握着,臉上已經染上了紅霞,而莫華笙和喬清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少主!”看到喬清出現,姚蘭芝神色一慌,甩開莊嚴直接站了起來。大咧咧的莊嚴嘿嘿一笑也站起來叫了一聲少主。
喬清彷彿沒有看到莊嚴和姚蘭芝原來在幹嘛,直接開口問姚蘭芝:“北玥怎麼樣了?”
“莫二公子已經沒事了,現在在裡面休息。”姚蘭芝恭敬地說,又把她在莫北玥體內查出來的藥物成分跟喬清彙報了一下。
帶有催情效果的迷藥……喬清覺得莫北玥也真是倒黴……
“我們去看看,莊叔送姚長老回去吧。”喬清對莊嚴說。
“是。”莊嚴恭敬地說完,直接抓住姚蘭芝的手就把她給拉走了……
這邊莫華笙和喬清到了莫北玥的牀前,他依舊沒有醒過來。喬清本來想問問莫北玥知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周新月給下的藥,但是想想如今周新月已經落到他們手中了,莫北玥也未必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既然這樣,就讓他接着睡覺去吧。
喬清叫了人進來,直接將還在昏睡的莫北玥給送回端王府去了。而莫華笙和喬清很快離開了醫館,騎馬朝着彌勒山別院而去。
別院的地牢裡,一個臉上有一枚月牙狀胎記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看着眼前的妖孽男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麼?”舒原揮舞着鞭子直接在周新月身上又狠狠地抽了一下,“真沒想到爺這輩子抱過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你,真特麼晦氣!”
喬清說舒原可以嚴刑拷打,也可以用美男計。而舒原根本就沒有興趣對着周新月用什麼美男計,一回到別院就開始實施嚴刑拷打計劃。
舒原是龍千夜的徒弟,可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也絕對不存在不打女人這一說,對周新月下手那叫一個快狠準,絲毫不留情。如今周新月已經被舒原給打得遍體鱗傷了,可是幾個時辰過去了,愣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舒原直接把染了血的鞭子扔到一邊,拿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看着周新月冷笑一聲說:“不怕疼沒關係,爺倒要看看你能扛到幾時。”
周新月目光有些驚恐地看着舒原握着匕首直直地朝着她過來了,目標正是她的臉。
“我……”周新月終於開口了,剛剛說了一個字,舒原的匕首已經在她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第一下,舒原並沒有用太大力力,但這不代表周新月的臉不會流血。而她如今臉上有一道口子,可是真的沒有在流血……
“原來是假貨!”舒原上前,直接簡單粗暴地將周新月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給一下子扯了下來。
舒原拿在手中的面具已經破了,而此時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臉上沒有了胎記,也沒有傷口,五官完美無瑕,雖然有些蒼白,但是依舊明豔動人,還增添了一分羸弱的美感。
沒打算出賣色相用美男計的舒原,自然也不可能因爲“周新月”的出衆容貌而生出一分憐憫。將手中的面具扔在一邊,匕首已經抵在了“周新月”的臉上:“說!不然爺會讓你成爲這世上最醜陋的女人,你最好相信這一點。”
周新月,如今應該叫似鳳了,神色有些驚恐地看着舒原手中那把匕首。作爲一個女人,她當然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曾經戴着一張人皮面具,她還很嫌棄那張臉。可是那張假臉已經被舒原發現給除去了,如今是她真正的容貌正在受到威脅……
但這並不足以讓似鳳立刻開口說話,在她猶豫的片刻,舒原已經相當不客氣地一刀下去了……似鳳臉上瞬間血流如注,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如花似玉的容貌立刻變得猙獰可怖。
“說,你是誰?”舒原看着似鳳冷冷地說。
似鳳強忍着全身的疼痛,看了一眼舒原。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白天在葉府不僅“毀了她的清白”,還將她抓來這裡的人。有着一張妖孽的臉龐,還有着魔鬼的心腸……似鳳知道自己這次栽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憐香惜玉這一點她很清楚,也清楚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可能讓舒原放了她……
似鳳這會兒頭腦倒是很清醒,她知道硬扛着不說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在片刻的猶豫過後,還是選擇了咬緊牙關閉口不言。
她是被年絕收養的孤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實身份就是年絕的義女。可年絕自己如今都是個“見不得人”的人,如果她的身份暴露的話,也代表着年絕的存在暴露了,只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因爲就算她能活着從這裡逃出去,年絕也不會饒過她。
舒原依舊在毫不留情地往似鳳身上和臉上招呼,似鳳卻彷彿麻木了一般,全部都忍了下來。一直到莫華笙和喬清回來,舒原依舊一無所獲……
“舒原師兄。”喬清的聲音讓舒原心中鬱悶得不得了,看來他是別想擺脫這個奇葩的名字了……而且喬清以前從來沒有叫過他師兄,如今叫他“舒原師兄”,他能說比單叫舒原聽起來更搞笑麼……
不過不管喬清是不是故意的,舒原都不會有任何意見。而且他相當慚愧,因爲白天的時候還在喬清面前自信滿滿地說應對周新月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如果非說有進展的話,那就是好好地讓這個女人吃了點苦頭,還發現她的臉是假的……
喬清看着已經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的周新月,微笑着對舒原說:“怪不得舒原師兄現在還沒有娶親。”
額……舒原嘴角又開始抽了……喬清是在說他這樣不懂憐香惜玉的兇殘男人是找不到媳婦兒的麼?舒原不認爲喬清是在同情似鳳,覺得他做得過分了。所以這絕對就是赤裸裸的調侃了……
“讓夫人見笑了。”舒原故作窘迫地說。客觀來說他是莫華笙的屬下,莫華笙做什麼都隨喬清開心,他這個屬下……必須更加貫徹這一點,絕對以夫人開心爲第一原則,至於傷自尊什麼的,那都是浮雲。
喬清不過是覺得舒原這個人挺有趣的而已,調侃了兩句也就算了。目光再次落在了似鳳身上,還看到了舒原扔在地上的那張人皮面具。
“你是誰的人?”喬清走到似鳳面前不遠處說。
已經被折磨地快要暈過去的似鳳艱難地擡眼看着喬清,神色詭異至極:“原來……真的……是……你……”似鳳並不知道她如今所在的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舒原究竟是誰。但是現在她確認了,在今日遇見喬清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喬清的手筆。那個男人叫喬清夫人,代表他是莫華笙的屬下。有那樣高強的武功,還有那樣兇殘的做派,難不成竟然是暗樓的殺手麼……
“是我,”喬清看着似鳳淡淡地說,“你是東方洪的人?”
似鳳眼神絲毫未變,心中倒是微微有些輕鬆,她絕對不認爲喬清能夠將她的身份給猜出來。只是讓似鳳失望了,喬清沒等她承認或者否認,直接看着她又問了一句:“你是年絕的人吧?”
似鳳心中一驚,眼眸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雖然速度極快轉瞬即逝,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神情,但是先前細微的變化喬清都已經看到了。
似鳳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她不認識年絕的話,因爲她不傻,知道那樣說只會更加引起喬清的懷疑,她需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閉口不言,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
只是剛剛兩個簡短的問題,已經讓喬清對似鳳背後的人有了一個相當確切的猜測。不是東方洪,是年絕的可能性相當大……
這個女人倒是夠隱忍,被舒原折磨得已經去了半條命,臉上被劃了不下二十刀,竟然硬生生地扛下來就是不說。可是有時候人的表情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而從細微的表情變化,往往能夠看出一些重要的東西。
“年絕在哪裡?”喬清看着似鳳冷冷地問。雖然他們如今在盛陽城過得很安逸,但是喬清很清楚還有某些敵人在蠢蠢欲動,東方洪算一個,年絕更是一個不能忽視的老毒物。
一直找不到年絕的所在,喬清並不覺得年絕會就此消失,反而認爲年絕遲早會來到盛陽城的。如今已經基本證實了這一點,眼前這個女人是年絕的人,而年絕自己,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盛陽城中了。
似鳳依舊閉口不言,下一刻,一道銀光閃過,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喬清竟然在一瞬間,生生地切掉了似鳳的一節手指……
十指連心,這跟皮肉傷的痛楚相比,更讓人無法承受,似鳳全身都在顫抖,本來已經有些麻木的痛感一下子被喬清全部喚醒了,感覺整個人彷彿被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凌遲……
我擦……雖然舒原之前沒有收穫,但是自認爲他的折磨手段已經是相當兇殘了,看看似鳳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知道。可是如今看着喬清不過兩句話就有了關鍵性的突破,這會兒不用抽的不用劃的,直接就用切的用剁的了。舒原特想對喬清做出一個五體投地的動作,高呼一聲“夫人威武霸氣無人能敵”……
“我很有耐心的,”喬清面無表情地說,“你是年絕的人,就算你不開口我也確信這一點。但如果你不開口說出年絕在哪裡的話,我會將你的手指一節一節地砍掉,不會很快的。”喬清話落,銀刀已經又砍下了似鳳的另外一節手指……
一節一節地砍掉……光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人有十指,一根一根地砍的話也不過是十下。但是如果一節一節地砍……每根手指可都不止一節,這樣下來不僅是疼痛加了數倍,心理的折磨更是難以承受。
莫華笙悠閒地坐在一邊看着喬清,覺得他家小七真是好厲害好可愛……而舒原目不轉睛地看着喬清審問似鳳,眼中閃爍着鬼畜的光芒,如果非要用一個確切的詞來形容舒原如今的表情,就倆字兒,興奮……
在喬清面無表情彷彿切菜一般,慢條斯理地將似鳳右手大拇指和小指都給一節一節地砍下來的時候,似鳳已經全身疼痛地抽搐不停了,慘叫聲也變得沙啞起來。如果不是因爲她被綁在那裡,這會兒定然會疼得在地上打滾兒。
“你一開始挺沉得住氣的,後來怎麼越來越蠢了呢?竟然打莫北玥的主意,你以爲他是個傻瓜還是你自己就是個腦殘?”喬清手上動作未停,也不管似鳳除了慘叫之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彷彿自顧自地跟她說着話,“你今天給莫北玥下了藥,他纔會失控。但是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就算今天莫北玥真的對你做了什麼,真的被所有人撞見了,你的目的依舊達不成,你知道爲什麼麼?”
似鳳全身上下疼痛至極,腦子卻越發清醒,喬清的話一字一句她都聽得清清楚楚,而喬清問了她一個問題,很快又給出了一個殘忍至極的答案:“因爲在盛陽城,我說了算。我說是你勾引莫北玥的,那就是你不要臉;我說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就是。”
“啊!”似鳳痛苦至極地大喊。身上的疼痛已經快讓她暈過去了,可是偏偏心理上的折磨讓她清醒地感受着所有的痛苦和恥辱。喬清傲慢至極的話讓似鳳快要瘋了,不是這樣的!她也是一個金枝玉葉,憑什麼喬清這麼得意這麼囂張?!
“舒原師兄,你會剝皮麼?”喬清沒有轉身,手上動作未停來了這麼一句。
舒原差點給跪了……非常上道地大聲說了一句:“夫人儘管吩咐,不會可以學,應該不會比凌遲更難。”
喬清看着似鳳,脣角勾起一個殘忍至極的弧度:“你覺得好玩麼?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倒數三聲,如果你再不鬆口的話,就讓舒原師兄拿你練練手,學習如何剝皮吧!”
似鳳這下心中真的生出了巨大的恐懼。傷口可以癒合,傷疤可以消除,疼痛可以忍受,但是如果她活生生地被人給剝皮了……一想到那個場景,她就全身冰冷驚恐至極。
“三,”喬清沒有給似鳳多少考慮的時間,把玩着寒光閃爍的銀刀,開始倒數,“二……”
“我……說……”似鳳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告訴我,年絕在哪裡?”喬清看着似鳳面無表情地問。能忍,就代表給她的恐懼感還不夠。喬清並沒有興趣真的讓舒原把這個女人給剝皮了,不過沒關係,她敢說,似鳳就不得不信。死有些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題外話------
大家覺得暗七的本名好聽麼?(*^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