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怔然,半晌露出一句話來,“他!也沒有死?!”
我愣住,花蝴蝶口中的他究竟是什麼人?也沒死?爲什麼是也沒死,難道他們以爲他死了?那又究竟指得是誰?
戒痕啊戒痕你究竟想讓我知道什麼?還是你在測試着我什麼?
你們以爲千夜他怎麼了?那個以爲死了卻還活着的人是他們誤解的千夜?還是指別的什麼人?
疑問,疑問,諸多的疑問讓我這個貌似局內人的局外人混亂的很呢。
不着痕跡的深嘆口氣。看來戒痕還是準備讓我聽下去的。
火山事不關己的繼續小酌,把聽到的當成耳旁風。這個人也沒有表面上的這般豪爽無心計。能站在魔行月身邊而且被當成心腹的人自然不會簡單,看來我還是得小心爲是。
奇怪的是……魔行月好象不太不管花蝴蝶身邊的我了。就這麼信得過我?信得過花蝴蝶,還是……信得過他手中拿着的我所不知道的底牌。花蝴蝶顧忌的東西,魔行月關心的東西,還有銀月……一切並不像我以爲的那般簡單。
再說,等花蝴蝶說完這句猜測的話,他們口中的“他”沒有死時。魔行月的臉色蒼白了下來,連一旁,事不關己的火山都灑了酒。
“我們都忽略了他,誰都沒有親眼看到他死了。只是聽着那個人說,什麼都是他說的,誰有真的知道他真的死了呢?”魔行月聲音微微顫抖。
“我不認爲他會騙我們,千……千夜說他死了,他便一定不會騙我們,因爲……他沒有騙我們的理由,畢竟最想他死的人就是……千夜啊。”花蝴蝶說着,猛灌了口酒。
我聽到花蝴蝶說千夜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顫抖的厲害,情愫不明,而說到那個人的時候,不絕的寒了一下。
“我不是說千夜他騙我們,只怕是連他都被騙了。”魔行月昂頭深呼吸,今天晚上討論的問題太過沉重了。
“你……沒有證據……!”花蝴蝶一激動放下杯子時,不小心鎮碎了他。
現在連一邊的火山都沒法裝做什麼都不關心了。
“是……我沒有證據,這些都是沒頭緒的事,不管也罷。”魔行月嘆息,真的希望自己的猜測錯了。
花蝴蝶整理了下情緒,再道:“那麼你說的,千夜的事呢?你以爲千夜也……我可是親眼看着他……死的啊。”
“恩。只是他……一直以爲這個人還活着,不會這麼簡單消弭。他的固執和堅定,連我也無法否定了。”魔行月嘆息。
“是麼?”花蝴蝶不安地撥弄着髮梢插着的鳳鳥髮簪。
魔行月繼續飲酒,不再說話,他也在思量打算着什麼。眼前雖可以說是戰友,卻也在某種意義上是敵人,而且是至關重要的敵人。
也不知道現在魔行月是在思考着剛纔他自己提出的問題呢?還是在思量着該怎麼把對話繼續下去,而不把不能告訴鳳皇的事情帶過?
而這時候,花蝴蝶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麼,砰得一聲,他站了起來,冷笑着盯着魔行月。
“好一個大祭司神!你想得夠深遠的呢。步步算計,寸寸小心,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的事情全丟小心的拋了出去,誰熱心誰着急沒,誰就該往火裡去取那燙手的栗子。傷了,亡了,都是別人的事,你倒是可以坐等其成了是怎麼着?”
“鳳皇在說什麼,行月不明白。”魔行月已經恢復到了先前的冷靜。
“呵,不明白?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套我的話是不是?好,我便告訴你,這個栗子誰愛去取,誰去,與我無關,我戒痕不是原先那個妖皇了。他的事我可以什麼都不知道!”花蝴蝶現下看着危險的很,“還有,我告訴你,魔羅千夜那至關重要的傷是我給弄的。確實是我……是我……誤傷了他!至使他……他在和那個人的決戰中傷重不治而……,如果你要去說,你儘管去……妖皇也好,你的最關心的人也好,都來爲千夜報仇吧!” 花蝴蝶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說話,花蝴蝶轉身向我,深瞧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我看着花蝴蝶的背影,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了上來,隨後,我便看了眼低着眼簾的魔行月,便跟了出去。
行得慢了點,因爲心情有些個沉重,我便聽到身後,火山的話。
“沒想到鳳皇如此輕易的把他,不,是鳳皇風紀一直愧疚不願意承認自己親手導致了自己心愛的人而死的事實平靜的說出來。……”
對,如他所說,戒痕不是風紀,不是已死的那個人了,現在的鳳皇愛上的人是——七月。
我跟着戒痕走出了一段路。
不是回客棧的,只是沒有目的的亂逛。
我苦笑,我今天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呀,如此不清楚,如此之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總覺得戒痕他們還有什麼事瞞着我沒說清楚。或許事情比我想的還要複雜的多。
魔行月究竟爲什麼要叫得花蝴蝶來,亂了他的陣腳?
可不是花蝴蝶所說的讓他打前鋒。要說找人打前鋒,不是還有許多人嗎?
比如,銀月所說的,千夜身上的咒。
“宇澤龍光。”
花蝴蝶停了下來。黑暗的巷子裡我只能勉強的看清他的位置。
“恩?”
“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這個問題雷洛問過,白美人問過,連我自己都曾問我數千遍,我究竟是什麼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小麻雀,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我生存的星球被我們稱爲地球。”
“地球?”花蝴蝶輕念着。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面對陌生的人,選擇陌生的道路。所以你問我我究竟是什麼人,我能回答你的只能是我是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我說的是實話,我不知道我爲什麼來這個地方。爲什麼非要選擇自己不願意走的路。
“告訴我,他還活着嗎?或者說,他會活過來嗎?”
千夜……嗎?火山說你曾經……
“也許會,我也不知道。戒痕以爲我是誰?”
“你難道不是……”戒痕疑惑地轉身來。
我笑,“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只是我得告訴你,我並不是你以爲的這個人,或者是這種人。哈,好象,雷洛家帥哥哥太看得起我了點,估計我沒什麼大用處呢。”除了靈魂。
“是……麼?”花蝴蝶意味不明的答着。
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
“能知道你和千夜是什麼關係嗎?”哈,暗戀千夜呢,還是他小情人?我還是粉想知道的,嘿嘿,八卦心情來了。
這算是今天晚上比較能挑心情的樂和事了。
“==||||沒什麼。”花蝴蝶轉身走人。
“什麼沒什麼?”我不放棄地追上去。
哈,這個貌似很粉美,粉天上的千夜被個花蝴蝶追求是個什麼光景捏?最好那個風紀不是花蝴蝶這個個性,否則非暴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