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臉上,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
鬱悶,頭好疼啊,怎麼回事?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像是……是失血過多?
剛想擡起手來看看作痛的手腕, 可是……咦, 手被壓住了。在牀上挪了挪身體, 想把手從重物中解脫出來, 可是不動還好, 一動居然牽扯着全身疼,疼到我感覺胃都抽搐了,有沒搞錯?不就失血過多能疼成這樣?
我猛衝迷糊中清醒, 心跳開始加速,不會吧?不是吧?疼……疼疼……最疼的居然是那個部位, 難道……
隨着身上的猛得被抽走的絨毯落地, 一聲尖叫震得我耳膜幾乎要撕碎。
叫這麼大聲的居然是我自己!!!不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身上的是什麼?哪裡來的那麼多“草莓”!還有被我叫聲嚇醒得某隻一臉“迷茫”地看着我算是怎麼回事?
“啊——”隨着第二聲尖叫絨毯被我拉了回來裹在身上。
“魔羅索修!”我叫得就跟一怨婦似的, 巨丟臉。
然後聲音顫抖地指着他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哥哥?”魔羅索修看着我,黑色的長髮披在□□的身上……恩,性感!
“哥哥,昨天晚上可是哥哥自己同意的,不能怪我!”魔羅索修在我出口責問他之前, 先一步說道。
狡辯!狡辯!我那是神智不清(好象他是有問我?有嗎?好想有吧?), 你……無恥, 卑鄙, 小人!
從索修提心吊膽特沒種的表情裡, 我可以猜出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恩, 很難看。雖然是疼的,不過在他看來就不一定是啦。
“哥哥!”索修類似悽慘的聲音低低地傳來。
MD,這下糟了,雷洛那邊……我狠狠地咬了咬嘴脣:“勉強和已經有愛人的人發生關係是不是特別不一樣。”
“哥哥,你說什麼?”索修聲音低沉卻帶着明顯得顫抖。
我……說了什麼?是的呢,我說了什麼?
“哥哥你不能!”索修猛地上前抓住我的肩,“昨天晚上明明……哥哥你又在說謊是不是?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說謊?!”
魔王,魔王索修,在千夜面前手足無措嗎?
“我說得不夠明白嗎?”千夜優雅而輕易地打落了魔羅索修的手,我似乎是看一場表演,置身其外又身臨其境。
“哥哥你不可以!”索修的手再次鉗制過來抓住我的肩,疼,好象身體要被撕碎一樣。這小子是急瘋了?我是他哥哥耶,我是千夜耶!
“哥哥,就算你恨我要抱負我你也不能……哥哥你爲了氣我,找誰都可以不能是他!”
瘋子!魔羅索修現在就像個瘋子!
“爲什麼不可以是他?”詭異的問題,難道不該是不能找人氣他嗎?我聽錯了?怎麼會變成不能是他?不會是說話太急說錯了吧?
那個,看在你是帥哥的面子上,我允許你收回剛纔說錯的話,不然很丟臉耶。
“哥哥,誰都可以不能是他,你不能這樣!”他補充道。
什麼?你孃的,你說得這是什麼話?誰都可以?當我是什麼?
“哥哥,我不是……”索修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改口。
“行了,別說了,你是不是需要冷靜?”我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建議道,發燒說胡話了吧。
“不能是他不能!”他繼續叫嚷道,但是狠抓着我的手已經鬆開了。
“爲什麼?你該不是要說你又喜歡上雷洛了?哈,那要恭喜了。”
“哥哥,別開玩笑!”
“理由。”我問道。
“雷洛他不能!愛上你!”他說。
“因爲什麼?”我問,“啊,我想起來了,他該是愛宇澤龍光的吧。該不會是因爲他不能兩次搶了你愛的人?”
“哥哥……”他驚到張大嘴。
我瞪着他,瞪了他一會兒,然後下牀開始穿衣服。他的!別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的衣服現在散成幾塊了。
“哥哥,別走!”他突然過來抱住我。
“七夜!”我說,然後他的手僵住。
“我們沒可能,七夜。”很久很久,久到我不是千夜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
“理由?我問過你多次,理由?”他說道。
“索修我們徹底沒有希望了,昨天晚上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就像被塵封得過去!”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牀上,很可憐的樣子,就個十足十的棄婦。
孃的,不爽!我再次揪起絨毯向他砸去。然後很帥的甩甩頭髮走人,剛開門,發現不妥,於是清咳了幾聲說道:“別用那麼受傷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會負責的!”然後倍爽得甩上門。
出了門,我才鬆了一口氣似的,靠着牆站住。
我是不是冷靜的有些過頭了?還是已經腐化到覺得和他發生什麼關係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我靠着牆,擡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院子裡的積雪,怨恨地說道:“雷洛,我被人……你不來救我!”
然後身子向前傾倒,下一秒,落入了一個溫暖地懷抱。
“雷洛可以是你。”我說,“真的可以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你雷洛?你愛的永遠是我,只是我,不管是宇澤龍光還是千夜,你愛的始終是我,比他任何一個人都要好!所以可以是你,我的愛人可以是你,他永遠不會是魔羅索修,也不會是……釋迦瞳。
雷洛皺了皺眉頭,將我打橫了抱起。
我在他的耳邊說:“雷洛,我發現我會愛上你!”
穿過一重一重走廊花園,許久,雷洛低如沙塵地問我:“爲什麼始終多一個‘會’?爲什麼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