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威脅王國的叛軍首領了。
這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壯的氣息。雖然坐在那烈焰馬上,但可以看得出來,他本身的身高也絕對不低。
這個人就這樣衝着鎮長,衝着整個小鎮內的人們笑着。
在那月光之下,看起來確實如此的駭人。
“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那個……那個……”
鎮長略微嚥了一口唾沫,顫顫巍巍地說道“究竟賽都拉先生…
您想要怎麼樣?”
喬治再次哈哈一笑,笑的很爽朗,也很熱情。
他瞥了一眼那邊的露天酒吧,手中的馬鞭一揮,直接捲起一瓶酒拉了過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我想怎麼做?很簡單。”
“我的目的不是爲了那些小傢伙報仇,反正四個月後我們全都會死光,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去報仇的。”
“而且,我也對殺光你們,搶光你們沒有什麼興趣。雖然這不值得自誇,但我們之前搶劫的三座主要城市裡面的所有食物都已經足夠我們揮霍超過三年的了。但我們只剩下四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不是嗎?”
“我也不需要你們的女人。像這種鄉下小地方,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足夠漂亮的女人能夠值得我們來抓。城市裡面的那些貴族小姐們已經足夠滿足我們了。說句實話鎮長先生,那些平時端莊的一塌糊塗的貴婦人們看着遙不可及,但其實在牀上她們可是很放蕩的呢!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月色下飄散,儘管,這種笑聲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我也不需要你們來做我的僕人!我們的僕人很多,不需要再多你們這幾個。而我來這裡的目的則是非常簡單,非常的容易滿足!鎮長先生,只要你能夠滿足我這唯一的一條要求,我就能夠留下你這個小
鎮,直到最後的末日來臨之前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
喬治張開雙手,原本還笑着的雙眼此刻卻是充滿了嚴肅。他鬆開手中的劍酒瓶,酒瓶落地,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聲響。這一聲響,也讓整個小鎮內的居民全都顫抖了一下!
“那個傢伙,是誰?!別以爲我不知道。儘管用的是迷藥,但是在整個過程中,殺掉我那些屬下的人的傷口顯示出同一把武器,可想而知,並不是一隻部隊在進行攻擊而是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人竟然膽敢攻擊一支上百人的部隊?很有趣,真的很有趣!這個人的膽識和能力讓我覺得真的是非常的有趣!”
“而且,你們這個小鎮竟然完全沒有毀掉?你們從瘟疫中逃脫了?簡直是太讓人驚訝了!我能夠聯想一下是不是那個神秘的人物也幫助你們擺脫了這場瘟疫呢?說!“突然而來的爆喝,讓小鎮鎮長不由自主的後退。退了兩步之後,他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可是,這個叛軍首領卻沒有絲毫就此結束的念頭。他催動繮繩,他座下的那匹烈焰戰馬立刻向前踏出一步,那燃燒着火焰的蹄子直接擡起,重重地踩在了鎮長的胸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一一!!!”
劇烈的火焰灼燒讓鎮長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喬治卻是瞪視着他,繼續大聲道:“那個神秘人是誰?你們這個小鎮裡壓根就沒有這種實力的人物。是誰!把那個有趣的人交出來!他應該成爲了你們這個小鎮的救世主了吧?既然是救世主,那他一定也被你們邀請來參加這場慶典了對不對?說吧,那個傢伙到底是誰?說!”
其餘的三十六名火焰騎兵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他們那戴着面具的面容顯得如此的駭人,如此的恐怖!
四周的鎮民們紛紛向兩邊退散開去,驚慌之聲更是不絕於耳。但他們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些三十六名騎兵,每一個手中的馬鞭一揮,都立刻捲起一名鎮民,將其拖到自己的馬蹄之下。
小鎮鎮長哇哇大叫着,他胸口的灼燒感讓他整個人幾乎都要失去平衡!
“我我不知道!大人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們!放了我……!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哀嚎聲響徹了這個夜晚天空中的明月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些恐怖的氣氛,拉過雲彩遮住了自己的光澤。
但,喬治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這些求饒。他略微推了一下,烈焰戰馬的馬蹄立刻向着鎮長的胸口陷下去了一點。
強烈的灼燒感加上骨頭出現裂縫,讓這個鎮長忍不住開始抽搐,快要休克!
房間裡面的白癡依舊躲着絲毫沒有衝出去的意思。
他的右手現在只是能夠略微捏緊一下拳頭,但卻完全發不出力量。
而更重要的是,他肚子上的那道傷疤在經過八個月的休息之後好不容易纔真正的完全結疤,他的戰鬥力恢復程度可能只有兩三成面對這些駕馭着三十七頭三級魔獸的戰士,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能否活着回到風吹沙,去參加最後的那場戰鬥。
“還不肯出來嗎?啊?!好,很好啊。沒想到,這個小鎮的救世主現在竟然懦弱到如此的地步?這可真是讓人意外,讓人難以想象啊!”
喬治哼了一聲,拉起繮繩。那烈焰戰馬一腳踢開已經昏迷的鎮長,喬治的馬鞭一揚,直接將人羣中一個躲藏着的婦女拉拽了過來!
“哦寶貝,來,親一個。”
喬治摟着那婦女,強行吻了一下,隨後,他直接伸出手,卡住了這個婦女的喉嚨,將其高高舉起。
“親愛的救世主大人,我給你時間,也給你做救世主的機會。能不能救他們就完全看你自己的心願了。”
“現在我數到三。計算完畢之後,我就殺一個人。每次我數到三,我就多殺一個人。”
“反正你現在應該混在這些人中間吧?如果你一直不肯出來的話,我就將這些人殺光,看看你是不是能夠一直躲在這裡。”
“哦~~!對了,親愛的朋友們,給你們一個忠告,最好不要妄想逃跑。現在,整個小鎮外面已經一萬人的部隊包圍着,他們每一個人都彎弓搭箭只等着射殺任何一個膽敢從這裡走出來的活動物體。”
“那麼,我可要開始倒數了喲~~!”
喬治大聲笑着,手指死死卡着那個婦女,顯示出自己對於實力的完全自信與霸道!
小鎮的鎮民們則是一個個的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哭着喊着期望自己能夠得到對方的一點點憐憫。
“一!”
計數,開始。
不管任何時候,這種彷彿將一條死刑絞架放在你面前,只等着你一步步走上去等死的倒計時總是讓人如此的感覺不快。
這種等死的感覺,不管是任何的倒數都是如此的冷漠,如同寒冬臘月之下的冰雪……
“二!”
喬治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座〖廣〗場上的所有人。他的瞳孔瞪得很大,瘋狂與〖興〗奮交織成了他此刻所有的念頭。這個人的手指開始略微嵌進那婦女的咽喉,觸摸着裡面的血管,和頸骨而白癡,則是依舊躲藏着。沒有任何出去的意思。
他靜靜地觀看着外面的情況然後,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三!哦,女士,很抱歉,沒人能救得了”
“住手!”
就在喬治的手指準備完全捏緊的那一瞬間一個聲音,卻是在瞬間貫穿了整個天空!
人們擡起頭,望着那邊的屋頂。
那些戴着面具的火焰士兵們也是紛紛擡頭,仰視着那個在夜風之下傲然站立的身體。
甚至就連喬治自己,此刻,也是不由得輕輕吸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讚歎。
恐怖的面具,在夜色之下顯得如此的駭人。
那鋒利的牙齒型裝飾讓這個女人看起來詭異了許多。
她擡起腳,踩在瓦片上。那雙袖子迎着風不斷擺動,但卻不會讓人感覺有絲毫的軟弱之感。
相反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人們只看到了堅定,與信念。
喬治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就發出了笑容。
他呵呵笑着,手指慢慢鬆開。那個婦女跌落在地後,連忙劇烈咳嗽了幾聲,快步的衝向人羣,尋求庇護。
瘋狗看了看下面的衆人,隨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四周的人羣分開,在她和那個叛軍首領的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而白癡,現在就在瘋狗背後的那扇大門之後,靜靜,凝視着事情的發展。
“放開這些鎮民,他們對你構不成威脅。
瘋狗開口,鼻喬治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後,隨即笑了笑,揮了一下手。
那些鎮民被紛紛放了下來,他們慌慌張張的躲到人羣之中,害怕的發抖。
喬治在戰馬上低下頭,看着這個女孩,嘴角帶着些許調戲的味道說道:“嗯,我聽說過你。在我的先遣部隊在這裡踩點的時候,他們有發來訊號,說這裡有一個缺失了雙臂,臉上帶着一張很恐怖的鬼面具的女人在對付他們。已經殺了他們好幾個人。”
“當時我還在想,一個臉上帶着面具,缺了雙臂的女人?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恐怖?一定是一個老巫婆之類的,或是其他什麼怪物之類的東西吧?只是,呵呵,我沒有想到,這個怪物竟然擁有一副這麼好的身材~而且,聲音還這麼富有磁性,充滿了成熟的韻味~~”
瘋狗沒有理會喬治的調戲,依舊在原地站着。
“我還記得你好像被叫做叫做哦對了,愛莎。他們稱呼你爲愛莎小姐。那麼愛莎小姐,現在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之前的推斷到底是多麼的錯誤。我敢保證,你如果能夠脫下那張鬼面具的話一定會比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女人更加漂亮一百倍!那麼,現在,你能脫下面具,讓我看看嗎?”
喬治調戲着,用最爲輕浮的口吻,調戲着他面前的女人。
他不害怕這個女人會突然發飆因爲這座小鎮裡有太多太多的人質,可以讓他利用。
所以,他根本就 不害怕面且這兩張賭券,全都壓的是桑多斯大主教能堅持到底。
桑多斯大主教心裡暗道:“總司令部送兩張這個過來是什麼意思?”
然後看着參謀,不解的問道:“這是……”
參謀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沒想到用最快速度送來的加急信件,居然只裝了兩張彩票。
桑多斯大主教將兩張賭券捏起來仔細翻看,很快就在背面看到了幾個小字。
一張上面寫的是“希,尼”另一張上面用huā體字寫着洛。
對第一張上面那個“希,尼“桑多斯大主教是再熟悉不過,甚至全教廷的人都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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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正是教宗希爾梅lì亞,尼奧多斯陛下的簽字。
作爲一個合格的小弟,對自己大老闆的筆跡自是不會陌生。
而另一張上面的“洛”因爲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筆法,也爲老和部隊衆人所熟知,洛林副總司令簽名的開頭就是這個樣子。
看賭券上的日期,是在中個月前賭局剛開始那一天下了注的。
自這個連薇拉都能寫一手漂亮huā體書法的年代,洛林爵爺那一筆臭字實在拿不出手,雖然在凱瑟琳,阿黛兒的監督下苦練了一陣子,不過那裡面那種寫慣了方塊字的味道,怎麼也改不掉。
跟四條搶骨頭的惡狗爬過一樣。就是有人想要僞造也是絕難寫的那麼難看。
“是陛下和副總司令”桑多斯大主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心裡就像是在四十一度的大熱天跑了一萬米,然後蹲在空調下面痛飲冰鎮啤酒一樣舒服。
桑多斯大主教一時心潮澎湃,眼睛都變得紅紅的,差一點兒沒有哭出來。
他拿着兩張彩票的手都有些顫抖,心裡暗道:“原來陛下和副總司令一直都是支持我。而不是把我們當教廷的恥辱一樣,扔在一旁任第四軍團自生自滅。”
一直以來憋在桑多斯夾主教心頭的鬱悶,屈辱和不甘,瞬間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縱然這幫混蛋欺負我,嘲笑我,看不起我又怎麼樣?兩個老大都看好我~!”
知道在不遠處的哈夫斯,洛林副總司令和希爾梅lì亞教宗正時刻關注着自己,而且用他們的行動支持自己堅持下去,桑多斯大主教的精神變得極其飽滿,亢奮,甚至高興的臉上放光。
連敗十七場什麼的都不算什麼了。就是連敗七十場,那又怎麼樣?
這年頭,只要被能入得了領導的法眼,基本上等於說是準備被提拔了。
桑多斯大主教心裡又暗叫慶幸,幸虧自己表現的還算不錯,硬抗下來了,如果自己丟了這麼大一個人,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被教宗陛下看在眼裡……
後果不堪設想~!
最起碼自己的政治生命算是結束了,這輩子別指望提拔了。
左右的軍官看着他們上司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表情,心中都是疑惑不解,心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兩張賭券難道隱藏着什麼天大的秘密。
桑多斯大主教拿着兩張賭券看了好半天,最後下定了決心,將這兩張彩票當成自己的傳〖家〗寶,傳給兒子,再傳給孫子,重孫子,一輩一輩地傳下去。
又過了好一陣子,他終於平靜下激動的心情,緩緩喘了一口氣,笑着看着自己手下,道:“好了,我們繼續開會。”
賽博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湊到桑多斯大主教身邊,道:“大人,總司令部這是傳到了什麼精神?也讓咱們學習學習。”
桑多斯大主教將兩張賭券珍而重之的遞了過去,笑道:“咱們陛下和副總司令大人表達了對咱們第四軍團一直以來的支持。”
賽博拿着賭券翻看了一遍,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嘶”一聲抽了一口涼氣。
賽博和大主教一樣,先是感到的就是鼓舞與榮幸,然後就是暗暗慶幸。之後的想法就是,看來下面得玩命了。
賭券在軍官們手中傳了一同,之後大家看桑多斯大主教的眼神就變了。
這說明什麼?在九十多位軍團長,三十多個教廷軍團長當中,唯桑多斯大主教入了教廷陛下法眼,聖眷正盛,可以想想,好好表現之後,大主教前途無量。
“這可是一個跟霸王龍腿一樣粗的大腿,得趁這個時機好好抱住。”機靈的軍官已經打定了以後的計劃。
衆人慷慨激昂的表示:今後咱們就跟着桑多斯大主教走了,您指東我們絕不打西,您攆狗我們絕不追雞。
桑多斯大主教也表示,只要大家跟着我好好幹,未來勝利會有的,官位會有的,金幣也會有的。
消息傳開之後,第四軍團的士氣一下漲到要爆掉,好像他們不是剛剛連敗了十七場,而是已經打贏了阿摩爾,哈杜。
桑多斯大主教乘機宣佈,下一個對手,三十軍團~!打贏了槁舁全軍,打敗了,咱們就乾脆全都自殺以謝陛下算了。
第四軍團當天拔營,全軍上下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嗷嗷叫着,一頭扎進南方的山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