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人眼看着錢延二人扎入水潭之中,不由得砸了砸手,道:“我剛纔就該想到,那個女人肯定是大師兄的分魂,否則不可能對無相迷魂陣如此瞭解,一路直奔陰山二層而去,陰山二層我只去過一次,實在是兇險的很,不管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不能放棄這次的機會。”
青道人不再猶豫,學着錢延二人的樣子,扎入水潭之中。
錢延入水後,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爲他們並不是在向下沉,而是在向上浮動,這種感覺非常詭異,他們明明是一頭扎入水中,怎麼會有向上浮去的感覺呢?
水質並不清澈,錢延收起飛劍後,星辰訣運轉,撐起了一個三米方圓的水泡,把他和薛冰涵罩在其中,倒也不怕會窒息嗆水。
薛冰涵看着身外白亮的水泡,眼睛微眯,道:“你施展的不是靈力和魔力吧?這倒是稀奇的很,和鬼帝的修羅之力有些相似,但卻是兩個極端,你是太古雷龍的分魂?”
對於薛冰涵的言語試探,錢延自然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因爲就算是他實話實說,估計薛冰涵也不會相信,還不如讓薛冰涵一直捉摸不透,投鼠忌器更好。
隨着二人上浮的速度加快,水溫也變的更低了,好在水中沒有任何的植物動物,更沒有水生妖獸,讓他們安心不少。
“嘩啦啦。”錢延和薛冰涵終於浮出水面,看着水面上的環境,錢延不禁讚歎一聲,周圍一片雪白,好一個冰雪大世界。
錢延看着處身的水潭,直徑只有一米多,應該說是一個小小的冰窟窿,他飛身而起,一離開水潭,頓感冰寒刺骨,感覺溫度應該達到了零下五十度。
薛冰涵出水後,轉身張口吐出一股白氣,白氣幻化成獸影,埋伏在冰窟窿旁邊,準備給隨後追到的青道人一個驚喜。
做好這一切,薛冰涵發現錢延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兩幅墨鏡,拋了一副給她,讓她甚是詫異,等她聽錢延說戴上墨鏡可以避免
雪盲,頓時哭笑不得,覺得錢延分魂附體,附出毛病來了。
錢延不理薛冰涵怪異的表情,戴上黑超特警的墨鏡,搓了搓手,呵了口氣問道:“第二層離開陰山的傳送陣在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薛冰涵臉色一苦,道:“陰山第二層比第一層詭異的多,也更危險,我以前只來過一次,並不知道離開第二層的傳送陣的具體位置,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
錢延也不廢話,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你在前面帶路。”
錢延和薛冰涵離開冰窟窿不到十分鐘,冰窟窿內再次傳出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青道人人沒出來,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將正準備伺機偷襲青道人的獸影斬個粉碎,青道人這才飛身躍出冰窟窿。
青道人神識催動,感應到錢延二人身上的神識烙印距離自己並不遠,當即腳下駕馭劍光,朝錢延二人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陰山之外,斗篷人的身上發出一聲輕響,一塊黑色木牌憑空出現在斗篷人面前,斗篷人看着黑色木牌上出現的一條細微裂痕,再次咦了一聲,道:“小老道竟然去了陰山的第二層,難道陰山之內真的出現了變故?”
想到這,斗篷人的一隻手伸了出來,那隻手非常恐怖,五根手指,其中三根手指白如晶玉,另外兩根卻彷彿萬年老樹皮,褶皺堆累,手掌也同樣如此,涇渭分明。
斗篷人伸出手,在虛空連點,一個法陣憑空出現,此陣就像是放大了許多倍的一片雪花,成形後急速旋轉,白光大放。
白光一陣抖動後,形成了一面略微破損的鏡子,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鏡子內出現,同時詫異道:“這倒是稀奇了,你這門心影術神通極爲耗費神識法力,難道我上次提出的要求,你答應了?”
斗篷人冷哼一聲,道:“鬼帝,陰**涌在即,你留在這個地方的時日也不短了,應該知道即將爆發的陰潮,我們很難捱過去。”
鏡子中模糊的鬼帝
發出一聲輕笑,道:“血蓮道友,你不必再拿這種言語試探我,我因爲自身修煉的功法緣故,對陰潮的瞭解比諸位道友多知道一二,被困此地如此長久的歲月,我只經歷過一次大yin潮,那還是我初到此地,實力正盛之時,才險險活命,這次的大yin潮,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陰潮一旦爆發,誰也活不了。”
血蓮看了一眼高聳的陰山,道:“那你所說的陰山之巔,冥王靈骨一事,有幾分把握?”
鬼帝沉吟一聲,道:“三成,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欺瞞道友,陰山之巔不光有冥王靈骨,還有莫大的機緣,道友如果得到一二,成就仙王造化,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血蓮又問道:“當日我們各自抽取一縷精魂,俯身到那些人身上,尋找封禁之靈,難道是你打出的幌子?”
鬼帝搖頭道:“當然不是,如果能得到封禁之靈,我們離開這裡的把握起碼能增加到五成,但沒有封禁之靈,我們該走還得走,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這個該死的位面,只怕挨不住即將噴發的陰潮,再不拼一把,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你才分出一縷精魂,這樣即便隕落,也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血蓮哼聲道:“可那個意外聯通的位面,是仙魔禁地,我們即便留下後手,結果也不見的有多好。”
鬼帝道:“這都是旁枝末節,當時位面通道開啓,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欣喜若狂,別說一縷分魂了,本命元神都想拿出來呢!還好大家沒有被衝昏頭腦,否則我們準備幾百上千年的計劃肯定沒法實現了。”
血蓮點點頭,道:“按照計劃,我只負責陰山第一層的無相迷魂陣,現在小老道已經進去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入陰山?”
鬼帝道:“陰山第一層的無相迷魂陣,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整個陰山的根基,對我們的計劃至關重要,所以我當初才執意讓道友負責一層,這樣我纔會心安,但說到進入陰山,還不到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