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雨在通達內不斷透過玻璃見識着泰坦的軍事力量,不禁感嘆有些強大的過分,如果真的開戰地球僥倖的機率幾乎不存在。
回想着地球的一切,雖然殊雨破壞了一切,看似無惡不作,可是卻依舊有着無法斬斷的牽掛。
婷兒,雨欣,初夏……如果地球戰敗,這些殊雨誓言保護的都會煙消雲散,這一點殊雨不允許,絕對不會允許。
“有時候想法既然出現,可是想要實現卻也是需要一些輔佐,我相信你能在心中做出正確的決定”柳琴笑着說道。
殊雨一愣並不明白柳琴的意思,繼續跟隨着,直到通道的終點,一個守備格外森嚴的門口,從各式絕對封鎖的高壓防禦措施下便能清楚的知道,這個神秘的門後面或許……。
各地的暗流涌動之間,宿敵零也在適宜的時候決定拋出了一個重要的籌碼,這個籌碼的攪動下,目前的局勢會轉變的更加的不可思議,更加的微妙異常。
這樣才能……更加的瘋狂!
月球附近,泰坦控制的區域內,零帶着笑容逐漸走到了一個緊閉的房門前,這抹微笑不斷散發着危險,在控制器上點出一個按鈕。
頃刻間純淨的白霧漸漸瀰漫……。
“嗯?`”初夏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在陣陣的頭疼下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四周的陌生環境,不知道爲何會在這裡。
記憶中……好像被一個陌生的男子表白了,隨後回到了南區大本營,然後……初夏想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頓時一驚。怒不可竭的淚水決堤。捂着臉哭泣。
“啊!!爸爸~爸爸……啊!!!”初夏的聲音撕心裂肺。完全釋放了內心的壓抑,對於一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敵人內心之中不斷浮現着苦楚的煎熬。
爲什麼……爲什麼……直到此時依舊無法接受初軍已死的事實,彷彿這就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似的,可是記憶的那一刻。
淒涼的墓碑卻在無情的打碎着這一切,讓初夏無可奈何的接受着,痛苦着。
灰白的記憶中,在初軍的入土儀式上,好像有着一個溫暖的手保護着……可是初夏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好像根本不存在,可是感覺卻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奔潰的情緒下,痛苦的煎熬中,伴隨着悔恨的淚水,忽然間一個溫暖充滿着善意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哭成這樣了呢?”零的笑容陽光溫暖,讓初夏的一個愣神,恍惚間這個身影漸漸的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雖然有着許多的違和感,可是在內心的極度奔潰下,如今的依靠唯有眼前之人。
“這個聲音……這是聲音……是你嗎?”初夏淒涼的戴着淚痕不斷的詢問着。可是語氣的渴求,甚至可以說是乞求讓人心碎。
然而零卻是不爲所動的笑着。初夏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個根本不知道感情爲何物的存在,可是現在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依靠的對象,情緒的傾瀉根本阻擋不住,頓時抱住眼前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大聲的哭泣着。
“啊!!!啊!!!”淚水的逝去,心碎的裂痕,時間持續了許久。
零幽幽一嘆,安慰着初夏說道“我並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你心裡知道,不過你如果真的如此傷心的話,我的肩膀的確可以借給你,不過哭泣真的有用嗎?還是說,你願意一直這麼自暴自棄的哭着走完你父親留給你的道路嗎?”。
初夏的哭聲在這一句話之後戛然而止,淚光的眼眸失去了一切般的迷茫,疑惑不已的看着零,彷彿想要眼前的人給出一條能夠堅持走下去的道路。
不對,這不是想要,而是一個懇求的眼神……如今的初夏真的已經萬念俱灰,失去了一切,宛如整個世界最爲孤獨的人。
零並沒有理解解答這個問題,而是以溫暖的笑容伸出手說道“走吧,睡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餓嗎?”。
初夏遲疑了片刻之後,眼神在迷茫空虛之下還是選擇了跟着零,不過卻並沒有牽着那個溫暖的手臂,好像本能的抗拒一般,說不出的感覺。
當然零不會在意着一些,遞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服裝,笑道“我在外面等你,記得換上這個,會減少許多麻煩”。
泰坦文明的發展遠遠超過地球,雖然是太空堡壘,不過內部的生活設施卻是非常的完善,甚至超越了地球的頂級酒店。
優雅的西餐,文靜的餐廳,禮節完美的侍從都無不表現着這個文明隱藏的優越感,初夏穿着着藍白的英姿軍裝,略顯靦腆,還沒有完全的適應這個環境,而且根本知道這裡的人並不是來自已知的地球。
“真的很抱歉,讓你來到了這裡……請接受一個紳士的歉意”零笑着站起,躬身表達歉意。
這樣的忽然的歉意讓初夏沒有反應過來,急忙站起來說道“你不需要這樣的,我……我只是還沒有習慣”。
“這樣嗎?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有任何怠慢的地方,還請原諒”零很優雅的說道。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從下都是活的很大氣,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禮節約束,一時間還這真的有些尷尬的無從適應。
雖然內心的陰霾依舊存在,可是在零的笑容下卻出現了緩和,沒有了那種難以接受的刺激,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穩定了情緒的初夏展現出了大將之風,很冷靜的問道。
零輕輕的抿了口咖啡歉意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怠慢……你可以稱呼我爲零,這裡是隸屬泰坦的轄區內”。
泰坦?初夏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名字。疑惑的皺褶眉頭。
“地球文明在你昏迷的期間已經跨越到了星際時代。如今你的位置在月球附近的太空城。這裡很安全,你不必擔心。
至於立場,你大可放心,因爲促使地球科技進步的存在便是我們,作爲最爲可靠的合作伙伴,我是不會讓你收到傷害的,尤其你還是地球的名將之後……抱歉,原諒我的言辭。不過在我看來,初軍閣下的逝去太過於可惜”零歉意說道。
可惜?何止是可惜!
初夏握緊拳頭,低聲問道“是誰……”。
“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零故意差異的說道“也對~十年的時間畢竟太長……這個人叫zoom,打破了地球的秩序,殘忍的泯滅百萬將士性命,雖然目前生死不明,可是我卻不相信他死了,或許我們還會有着見面的機會”。
初夏努力的回想着,可惜記憶之中除了一個透明的身影之外根本沒有任何關於zoom的碎片,彷彿這個人是憑空杜撰的一樣。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初夏皺眉道。
零笑着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個虛擬投影,在餐桌之上不斷的播放着zoom的事蹟。尤其在中東革命的時候,初軍慘死的樣子清晰可見。
zoom的冷酷,殘忍,讓初夏咬着嘴脣忍着不讓淚水掉下來,因爲那一刻的父親是英雄,是光榮的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刻。
哪怕被冠以了叛軍之名又如何?
英雄始終是英雄,哪怕死去了依舊是英雄!
“zoom……zoom……你這個惡魔。
你告訴我,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殺了他!
這樣的混蛋憑什麼殺我父親!憑什麼!!”初夏推開投影,在實在無法接受的情況下猛然站起吼道。
憤恨的響動頓時引起了周圍的注視,不過在看到零之後還是轉過頭並沒有因爲好奇而失去分寸,畢竟此人的身份特殊。
“還請你冷靜一下……這樣盲目的態度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這點我想你應該明白的”零嘆息的阻止道。
初夏臉色慘白,原來父親是這麼死的,是這樣死的……憑什麼……一生戎裝,征戰天下,憑什麼死後要揹負這叛軍的名義?
“zoom這個人很神秘,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此人的實力,如果你看到最後應該能明白。
足矣毀滅整個艦隊的人,難道是你能殺死的嗎?至少目前爲止我還沒有辦法應對此人”零看到了初夏的憤恨,緊接着搖頭苦笑道。
怎麼會……初夏頓時愣神,急忙的將投影認真的看完,直到將投影看到最後,臉色蒼白下,纔不甘心的低下了頭,不甘心的眼淚在瞳孔之中打轉,強忍着。
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殺的死,怎麼可能……。
“其實你並不需要如此氣餒,zoom的實力的確很強,不過有些時候想要置人於死地卻並不需要兵戎相見,那不過是莽夫的行爲。
你的仇恨我很清楚,可是繼續的哭泣卻並沒有任何的意義,想要做到,那麼你必須付出”零緊接着說道。
零的話彷彿給了初夏一個希望,這一刻哪裡還在意眼前之人的用意,初夏不傻,既然出現在這裡必然是會被人利用,有着一頂的價值,尤其是泰坦文明這個存在,可以想象絕不是地球盟友,從小薰陶在軍將之家,自然明白與虎謀皮的低價。
哪怕根本不知道如今的世界到底怎麼了,可是在初夏的心裡早就猜的差不多,幫助地球進入星際時代的確看似很優越,可是……天下絕對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恆定的事實。
從跡象就可以看出,泰坦文明絕對是強大於地球,而且不是一星半點,不過就算真的是這樣又如何?。
利用?
初夏不在乎,父親死去之後,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意義,尤其還是那樣的慘死,zoom必須要付出代價,必須!!
零的話其實說的很明白……那就是有辦法至zoom於死地,可是想要得到,卻必須付出代價,恐怕這個代價會格外的大,可是這些對於初夏而言,在這一刻得知了一切之後,已經是無所顧忌。
zoom必須死!!
這是在面對父親的悲哀命運下,初夏唯一能做的事。
“我該怎麼做……”冷漠的聲音,決然的意味,這一刻的初夏已然下定了決心。
“不着急,時機是需要等待的,目前的你還是很虛弱的,享受晚餐纔是重中之重……相信我,我會幫你的”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笑着說道。
初夏看了一眼零,沉默了少許之後看了眼餐桌上豐盛的食物,迅速的拿起刀叉低頭吃了起來,堅定的眼神下,淚水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留下。
這是我初夏最後一次流淚!
零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個笑容中蘊含很多未知的因素。
一個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棋子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已然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棋盤之上,等待着某個發揮作用的契機。。
ps:
新的世界將會展開,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呢?各位期待嗎?反正我自己蠻期待的(自嗨無誤,鑑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