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我做的還不錯吧。”
扭頭超樹林中說道,一個女子身影從裡面走出。
勇武傭兵團的所有人往那方向看去,那女子身材高挑曼妙,嬌軀周遭瀰漫着一層淡淡光影,正信步款款而行。
聖潔純淨到不染俗世塵埃的氣質撲面而來,剛纔還打打殺殺的傭兵們沉醉了進去,高貴而又脫俗中帶着冷豔的氣息讓他們很快癡迷,饒是帶着面紗,也如同一朵雪白蓮花綻放,美麗的令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同時閃過疑問,這面紗下究竟是怎樣絕色的容顏才配的上如此氣質。
“這是...這是你媳婦嗎?”
勇武艱難的嚥了幾口唾沫,不愧是行走多年的傭兵,很快回過神來驚訝問道。
簡直難以置信這世上居然有此般美妙女子,就算他是赫赫有名的天涯行者,估計也配不上吧。
“不是,不過我跟老羊發過誓,總有一天扒....”
“你認識他們嗎?”
仙兒被衆人迷離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恰逢其時的打斷周逸後半段那玷污話語。
“恩,我以前給他們打過工。”
“您好。”
正想給仙兒講述自己曲折離奇的故事之時,先前那個放暗器的家丁冒了出來。
“說!”
皺着眉頭非常不爽,差點沒忍住給他踩腳下捻一陣子。
家丁先是看了一眼仙兒,自卑的低下頭,他是個下人,可能這輩子也就如此,這番氣質的女子能看一眼就夠了,起碼內心對於驚豔一詞有了新的定義。
“這個..勇武傭兵團竟剛纔一戰消耗有些大,您能不能保護我們一程,我們可給您非常豐厚的報酬。”
家丁的識人之力非常準,這個年輕人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這兩個傭兵團的廝殺,而且兩個團長貌似都非常害怕他。
要知道這兩個傭兵團可是千錦城實力數一數二的,往常城主見了都會禮讓三分,雖說剛纔距離太遙遠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但也足矣知道這個少年能量之大。
“呃...仙兒你覺得呢。”
其實心裡非常不願意跟他們一起的,剛纔也沒打算化解他們之間的仇恨,但若自己不出手,仙兒肯定會出手的。若她出手,說不清會引來很多麻煩。
首先她的神秘莫測的攻擊就代表了本身不凡,容易讓人覬覦寶物一類的東西。其次就是長相了,面紗已經遮擋住了近乎大半的風情,但依舊把這羣傭兵迷得一愣一愣的。
仙兒自從失去記憶後特別喜歡管閒事,一路下來也是救了不少冒險者和傭兵,也沒覺得她事多,若自己失憶恐怕也會如此吧,人性本善。
“跟他們一起吧。”
高貴的空靈聲音讓傭兵們回過神來,心頭有些熾熱。
“那好吧...勇武團長,給我來身衣服,前些時間遇到危險,衣服劃破了,借了身裙子....”
心裡不爽之下也只好接受這冷冰的現實,招呼以前的團長,總不能一直這麼綁着裙子吧,成何體統?
“好的。”
勇武趕緊拿出自己最貴的衣服,恭敬的遞上去,若能給這個人拉上關係,那人生的高度就如同江山,看不到頂啊。
“還不錯,蘇家的貨吧。”
從頭到腳穿上,細撫之下柔嫩光滑,而且上面繪製的圖案也非常精美,讓周逸一下從猥瑣的裸男變成陽光少年翩翩公子。
如此大的變化讓仙兒也是有些異樣,他第一次出現直接就撞樹上了,一身稻草跟街頭要飯的似的,再然後借了自己一個裙子,立刻就變成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現在又成了儒雅的富家子弟,身份的轉變一時間難以接受。
“蘇樸,結束了嗎?”
一個小丫鬟從前面的馬車裡探出頭來,看來這次出行還帶了不少女子。
“嗯,你們帶着小姐下來吧,已經沒有危險了。”
家丁蘇樸揮手招呼他們,頓時一羣丫鬟從馬車上一一下來,打鬥她們也不敢看,只好躲在馬車裡。
丫鬟的簇擁中,有一個年華約十八的女孩,衣着華麗,嬌軀玲瓏,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一根閃閃發亮的簪子串了起來。
女孩膚色冰白,容顏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特別是凝眸之下的那一絲柔弱,有着讓人想去呵護的病態美。
“這位傭兵請問怎麼稱呼。”
蘇樸抱拳作揖,態度謙卑恭敬,雖一直沒有看見周逸出手,但絕對可以猜到這人實力高深莫測。
“叫我天涯就好。”
對勇武使了眼色,便把他想暴露自己身份的話語給逼了回去,自己來這兒想休息幾天,不是來引起轟動的。
“嗯,天涯大人,這是我家小姐。”
“美麗的小姐請恕我的失態,在下傭兵天涯。”
衣服既然穿上了,那就來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氣質吧,僞裝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什麼內容都要會的。
掌貼胸前,標準的貴族禮儀謙遜之下又不失大方,立刻就引來丫鬟們的眸中異彩,這段時間一直在暗幽獸林跟野蠻素質差的傭兵打交道,好久沒見過這般有禮貌的公子了。
“我叫蘇蘇,多謝幫助。”
蘇蘇禮貌性的溫暖微笑,很簡單的話語,也是對周逸行駛貴族千金的禮儀。
“蘇蘇小姐能與在下相遇在這種危險時刻都會發生的叢林也算一種緣分了,今日危難已過,千錦城距離此處也不是很遙遠,相信可以安全抵達。這個俗話說,愛笑的女孩...哎呦..哎呦..我去.”
周逸侃侃而談,在這女孩面前沒了跟仙兒一起的拘謹,本想以此彰顯自己才華橫溢,說着說着忽然捂着腳蹦了起來。
“你特麼鞋底帶着釘子啊!”
在衆人疑惑迷茫的目光中放下腳,上面被紮了兩個窟窿,是蘇樸挪動腳步不小心踩上去造成的,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藉此發泄自己的怨念。
“呃..這個..我們常去的地方有些溼滑,只好用這種方式避免,誰知道您沒穿鞋...”
蘇樸無奈說道,衆人這纔看見這個衣着綾羅綢緞華服的少年竟然光着腳,怪異之下絲毫沒有協調感可言。
“撲哧...”
一個丫環笑了出來,這種無論是氣質和形象的反差感竟讓她感覺無比滑稽。
銀鈴般的小聲打破了一直以來被殺戮填滿的壓抑氣息,無論是傭兵還是衆丫環家丁和蘇蘇,此刻都是流露出笑意,甚至連仙兒誘人的嘴角輕微抽動之後,也是拉成傾倒衆生的弧線,不過遮着面紗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