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青蛇嬌媚的說道,瞬間就出現在了沫沫身後,伸手掐了下少女鼓起的胸部,“天昊殿下還有小女孩喜歡着呢?”
“啊?!”
沫沫一驚,又羞又氣,趕緊匯聚元氣往後擊去,卻發現青蛇再一次出現在原地,所有的事情就是那麼一瞬。
“不要爲難他們,說說你們什麼目的吧。”
天昊從彌戒中掏出一個帶鋼爪的圈套,面色冷了下來,傭兵之間的見面,特別是這種榜上有名的,肯定是先要交手一番。
“貌似沒人注意到我呢,存在感也太差了吧...”
就在氣氛凝固的同時,原本已經睡着的張強坐了起來,聲音有些變化。
“張強..你怎麼..?你是誰?!張強呢?”
沫沫雪兒下意識的超張強方向看去,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張強,美眸睜大,盡是不可置信和恐慌。
這人還穿着張強的衣服,按理說掉包的動靜是非常大的,可這個人卻在不知不覺沒有聲響中潛伏在了這兒。
“張強?這小子叫張強嗎?看看房頂。”
拍拍身上的灰塵,不在意的說道。幾人紛紛向頭頂看去,只見張強不知何時被綁了起來掉在樑上,斗篷被脫掉,甚至還沒有醒來!
“雪兒,沫沫。你們兩個先走。”
天昊面無表情的說道,將帶鋼爪的拳套戴上,金色元氣順着手臂在鋼爪上游走。
“哎呀,這麼激動幹嘛?我們要動手,你跑的了嗎?”
青蛇扭着纖細的腰肢走到兩人中間,“天昊,兩年前戰爭傭兵解體,你因爲一些關係進入輝煌學院,當了實戰教官,此後實力大漲,所調.教出來的學員,倒是把院宗域的其他兩所知名院校給比了下去。”
“這個經歷,還真的跟血色有點相似呢。”
“要打就打,少廢話。”
天昊身上盪出一層透明波紋,穿透兩人的同時已經將其鎖定。
“行了,就這點能耐還跟我打。”審判者打着哈欠,一副睡眼蓬鬆的樣子,“這麼跟你說吧,我們老大現在招人呢,來不來。”
“哲學家也能看上我?”
天昊自嘲一笑,身上的氣息倒是縮小了一分,看來兩人確實不是來找事的。
“不要這麼說,廢物利用嗎。”
審判者聳了聳肩,極度侮辱人的話語說的是非常輕鬆。沫沫和雪兒兩個美麗的女孩非常惱怒,但也不敢言語,像這種等級的碰撞,她們根本就幫不上忙。
“敢當着我們隊長的面來挖人?你們老大膽子不小啊。”
天昊的眼睛眯了起來,氣息重新加強。
“呵...我總有一天會宰了他。”
審判者說完,身形忽然消失,於此同時,前方的天昊也不見蹤影。
沫沫和雪兒兩個女孩面色一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空氣的流動加快,風聲陣陣,伴隨着叮叮叮的金屬撞擊聲。
這種詭異的戰鬥大約持續的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出現在了視線中,審判者的鋼刺點着天昊的心臟部位,中間則是被剛纔還看熱鬧的青蛇一把抓住。
“差不多行了。”青蛇妖媚的氣息有些冷淡,“別怪我沒警告你,傷了我偶像的夥伴,當心雪蛛妹妹的報復。”
不屑的審判者聽到這個名字,忽然眼神一變,似是有些驚懼,悻悻的收回長刺,反觀天昊,即使是心臟快要被刺中也面無表情的他,也是被這名號一驚。
“好了,天昊殿下,既然不願意來,那就不勉強了。讓你的形象在少女面前崩塌,真是不要意思哦。還好我偶像沒被人這麼搞過。”
青蛇眨眼調皮一笑,扭着細腰走出房門。
而剛剛還在此處的審判者,也不見了蹤跡,張強不知何事被換了下來,穿着自己的衣服依舊睡覺,還是沒有醒來。
一切的一切,像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教官...你..沒事吧..”
好久才平復下心情的沫沫,走到天昊旁邊,嬌聲細語中帶着一絲顫抖。
“呵。這纔多大點事。”
天昊不以爲意的一笑,拍拍沫沫的小腦袋,“我都沒什麼反應,怎麼你們兩個有點沮喪啊。”
“教官!你...你怎麼會被那個傢伙給打敗!”
本來就羞惱的沫沫不免有些怨氣,教官是什麼人,是融血鏡就能打到融魂境的,並且跟尊位有一戰之力的男人,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其貌不揚,話語惡劣的傢伙。
“很正常啊,他們兩個一個是傭兵榜第二十五的青蛇,一個是第十的審判者。輸給他們又不丟人。”
天昊憨厚一笑,心性並未有任何影響,“看來,你們還是不瞭解這個傭兵啊。”
“教官能告訴我們一些嗎?我感覺這些東西,已經脫離了正常的範疇,特別是剛纔你們之間的戰鬥,以我融靈境的實力,居然完全看不穿。”
雪兒雖說一直保持冷淡姿態,卻依然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呢,傭兵榜共有一百人,就剛纔我使用的戰鬥技巧,屬於二流。”
“這樣才二流嗎?”
雪兒垂下眼臉,美麗的臉蛋有些頹敗,回想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非常優秀,看到自己完全沒抵抗之力的戰鬥技巧,居然纔算作二流。
“恩,榜上前五,戰鬥技巧和經驗,超一流。被稱爲本能預知,也只有超一流纔有名字。第六到第二十,屬於一流。二十到五十,則是二流。五十以後,便是三流了。”
“剛纔的那個男的,被稱爲審判者,傭兵榜排名第十,武器爲長刺。順便說一些,前十的傭兵都有一些特殊的保名絕招,審判者的就是血瞳,可在短暫時間內看穿一切,擁有超一流的戰鬥技巧和經驗。”
“女的名爲青蛇,排名第二十五,武器爲飛針。若真的打起來,我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教官纔不會輸給她呢,哼!”
怨氣難平的沫沫想起剛纔自己完全不知情就被襲胸,心情非常不爽,再說了,教官可是完全爲越級挑戰而生的,怎麼可能會打不過一個女人。
“重點給你們說下前五的傭兵吧,第五名爲老屍,武器爲指骨刺,這種武器你們還是別知道究竟是什麼了,否則會讓你們睡不着覺。”
饒是淡定的天昊,提起這個武器也皺了皺眉頭,“擁有本能預知這種超一流的戰鬥經驗和技巧,保命絕招爲死屍氣,真是令人作嘔的傢伙。現在跟剛纔的審判者青蛇,屬於一個小隊。”
“排名第四的爲熔火魅,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武器爲鐵鞭,擁有本能預知,其保命絕招爲輪迴印。現在還沒有歸處,傳聞她想自己組建勢力。”
“第三的名爲無疆,斷左臂,沒有武器,擁有本能預知,其保命絕招爲罡力兩重。傭兵界的傳奇中,他就靠着保命絕招在練體重的時候,重傷尊位!”
“什麼?!”
兩個女孩相互看了一眼,都是無比震驚。越級挑戰,教官也可以做到。但越階的話,真的有這種人嗎?而且還是越了兩階。
“姑娘們,傭兵界你們根本就不瞭解的。他們今天的成就,可是靠着不知道多少次生死才換來的。所以,不要羨慕。”
天昊坐了下來,兩個女孩一左一右也緊靠抱膝而坐,靜靜聽着這段傳奇故事。
“第二名爲哲學家,肺部曾經受到過重創,說話不斷咳嗽,不使用武器,腿法驚天絕倫。保命絕招爲瀕死之境,傭兵界的傳奇中,在練體重輕鬆殺掉五個圍剿他的融骨境。這些對於常人來說可能算的上一個震驚的消息了,但對他們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事情。還有一個傳奇,就是在融靈境的時候,使用保命絕招瀕死之境,在三位尊位強者的手中搶下天材地寶,瀟灑離去。”
“啊?!”
沫沫和雪兒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怎麼這麼變態,本以爲教官就夠厲害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羣非人類。
“第一位的話...”天昊說着,滄桑的臉龐升起一絲笑容,“則是我們當時的小隊隊長了,名爲天涯行者,我稱呼他小天,胸前有很明顯的十字傷疤,武器的話,完全就是看周圍環境中有什麼就用什麼。擁有本能預知,而且,區別於其他傭兵的是,他沒有保命絕招,但是可以跟魔獸對話!”
“這麼神奇?”
兩女孩已經麻木了,或許對於她們來說,所謂的天才,在這些人的面前,真的算不上什麼。
“嗯,當時我還在小隊的時候,他就靠這招使用鷹獸等作爲偵查,來探測危險,使用馬獸來代替腳力,使用毒蟲來消滅敵人。傭兵傳奇中,在黑海魔森,藉助魔獸的力量殺死兩個尊位強者!”
“哇靠!真的假的!”
一旁睡覺的張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聲離譜的大叫,引來兩女孩的不滿,這貨完全不知道自己剛纔還被掉在樑上呢。
“有必要騙你們這些還沒入世的小子嗎?”天昊面容略帶滄桑而又古怪的笑容,“就是好久沒見到了,從分別那天到現在已經有兩年了。”
也不怪天昊在院校中備受學員們崇拜,不僅他實力強勁,遇事處變不驚,即使失敗了也能開懷大笑,並且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剛纔我還聽到一個雪蛛..她排名第幾,好像教官跟那個第十的審判者都很害怕她的樣子。”
雪兒修長的睫毛眨了眨,名爲青蛇的女人提到這個名字都讓這連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人害怕,想來都是一個厲害角色。
“呃...”天昊果然又是那種表情,“這個女人排名第三十。”
“才三十啊,那教官怎麼會害怕她,難道你們之間...”
沫沫隨意的猜測一下,認爲兩人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撅着嘴巴偏過頭去,難道這個雪蛛也喜歡教官?
“小丫頭別亂想,我還真不敢跟她有事情發生...”天昊按着沫沫的小腦袋,“她呢,現在在哲學家小隊,四處傳言我們隊長,也就是天涯行者是她的偶像,剛纔審判者的留手,也是害怕受到雪蛛的報復。”
“這個女人正面戰鬥能力不是很強,可能前五十的她都不是對手,但她的特殊技巧便是用毒...”
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光我們害怕,前五的沒有一個不害怕她的,甚至連他們的隊長哲學家當時都不敢要她,她就在不知不覺中讓哲學家腹瀉五天,狂笑三天,痛哭兩天,身體僵硬兩天......”
“這個...”
聽故事的三人,無言以對,傭兵第二的男人,就這麼被戲耍啊,難道他不會發現嗎?
“她最可怕之處,就在於用毒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不是一種毒,往往都是五種以上的毒纔會觸發中毒效果,她會在不知不覺中安排好這一切,譬如花香,灰塵,煙霧,甚至是聲音造成的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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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邪乎了吧...”
三個孩子聽得汗毛豎立,難怪連傭兵前五的都害怕她了,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都中毒了。
“哲學家最近在院宗域很活躍,你們聽說前些時間的霧宗事件了嗎?”
“嗯,我們在學院裡聽說過,霧宗作惡多端,聽說也是研究一種開發潛能的藥物,就拿無辜的居民做實驗,後來一晚上被人滅門。”
張強想了想,這事情在院校當時傳的很廣泛。
“這個滅門的,就只有雪蛛一人。她使用了三百多種觸發性毒,水裡,飯裡,地面上,空氣中等,一種兩種的話,跟正常情況差不多,但一旦身體被這三百多種毒所侵蝕,那麼便立刻死亡。”
“原來是她啊...”
張強並未覺得太過驚訝,一切的原因,就是感覺自己跟他們相比,差距巨大呢。
“差不多就這些了,不過你們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突出的就這麼幾個,你們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等到了一定階位,任在強的戰鬥技巧和經驗,也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可是階位很難提升呢...今年我們回去內院就要開始選拔了,雪兒姐,你是內院的,這個難不難啊..”
沫沫苦惱的說道,每一年的這會兒,就要進行內院選拔賽,其賽程就是四人小隊去非常危險的森林存活狩獵,死亡率極高。
“去年其實我也心裡沒底,最後在教官的指導下,成功進入內院了。”
雪兒有些驕傲的說着,這個內院選拔的淘汰率極高,比起當初的入學三重考驗,還要強上不少。
“啊?教官,那我該怎麼辦呢,要不今天晚上不睡覺了...教官?教官?....”
沫沫有些心急的問道,卻發現天昊正抓着當時把她嚇一跳的老鼠激動的渾身顫抖,甚至眼眶中都有些水色。
“啊!教官你怎麼抓了個老鼠...”
沫沫嚇的跳起,想找個人依靠,在張強張開雙臂迎接的時候,鑽入到了雪兒暖香的懷裡。
“去告訴他,我來了。”
天昊抹了一把淚水,放下老鼠,忽然間笑出聲來,讓幾人心裡不停的打寒顫。
“吱吱..”
老鼠應了一聲,不耐煩的往外走去。
“呃...鼠哥..他還好嗎..”
笑了一陣,對着已經離開的老鼠背影說道。
“吱吱...”
老鼠並未回頭,邊吱聲,邊離開,宛如一個大俠,消失在了夜色裡。
“那真是太好了啊....”
“教官....你...這是...”
幾人難以理解的看着天昊,感覺世界觀崩塌了。
“沒什麼,我們隊長小天當時給我們教過一些獸語,複雜的交流不了,但簡單的話語,還是懂一些的。”
天昊的笑容充滿了溫和,靠着一根柱子各自激動。
“教官好厲害!”
沫沫雪兒美眸中全是異色,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他的,這種魅力,簡直太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