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演武場了。”
學通帶着三人進入擁擠的學員羣體中,比賽依舊沒有結束,衆多學員搖旗吶喊,爲自己喜歡人的加油。
“這裡面由院長們佈下陣技‘鴻光界’,無日夜之分,平常是用來熟悉武決的地方,這段時間將場地用來比賽。”
邊走邊給幾人介紹着輝煌學院的基本情況,包括食堂,圖書館,藥庫的位置,還有成員分佈等等。
“你看那個。”指着擂臺上正在戰鬥的少年,有一個渾身金光乍現,拳掌指爪並用,兩下就將對手給打暈,算是武者中難得一見的體術流選手。
“那也是新星之一,位列中間,名叫張睿,純體術流,目前已有融骨境實力,來自院宗域二流勢力天柳門。”
“你知道的還挺詳細啊。”
這什麼新星榜倒是跟傭兵榜挺像的,不過可能比起影響要差了很多。
“兄弟說笑了。”學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新星榜是大家都想進的,這不僅代表學院會給你一些能量點數,還可在每月之內從藥庫挑選一種增加修爲的藥物。”
“在榜上時間越長,實力就會越強。只是這些宗門弟子常年以來一直霸佔着榜單,絲毫沒有我們的機會。”
心高氣傲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這新星榜倒是增加了他們不少鬥志。
“在下認爲,那所謂的新星,好像不是很強...”
黃克在周逸耳邊輕聲說道,他們的打鬥層面太過簡單,武決對轟元氣還不充盈。
“黃兄慧眼...”周逸聳了聳肩,“並非他們不是很強,而是我們這一路過來...看吧,先是鍾城,而後鳳城,一難由噬靈古神挑起,那可是神啊...再然後被洪荒夔牛給處理了...那可是半聖獸啊!”
“再然後傭兵之城,不是在下吹噓,想必在下跟鬼獒的那場純肉體戰鬥,黃兄現在都無法忘懷吧。”
“那確實是!”
黃克抱拳點頭,兩人的神采恐怕不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無法忘記。
“再然後映月盆地,來了個尊位四重的,誤打誤撞下,我借用了一些特殊力量...”
“黃兄好好想一下,其實我們的年齡段,能到達融骨境,就已經算得上天賦非凡了,就如黃兄這般。只是,我們這一路而來,不知是倒黴還是命背,所遇敵人,最差的也在融血鏡...”
“在鍾城時我們對抗的可是要成百數千的融血融魂境。而最高的,已經到了尊位四重。外加在下跟瞎子先生善於分析,能順利破掉領域之力,有了此番經歷,黃兄自然覺得他們不厲害了...”
“聽周兄這般言語,在下才得以釋懷啊!”黃克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見到的強者太多而導致意識麻木。
“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學通帶着幾人來到擂臺邊緣,“我去尋找下教官,千萬不要亂跑,否則這麼大的學院我不知道上哪找你們去。”
說完自己一個人就衝到了導師席上,留三人在原地。
“周逸,他們爲什麼要分東院南院和中院啊。”
學通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學院內部的規定,包括這個院別之分。
“當然了,這學院的人太複雜,從街上流浪的遺孤到底蘊豐厚的勢力,這兩種人本就不在一個世界中,來到學院也不會跟他們交流。”
“中院是國域和院宗域招生而來的平民之後,佔絕大部分人數,南院則是二三流勢力弟子,東院就在一流以上了。”
“爲什麼他們不願意交流呢?”
仙兒不懂這些,就算說了她也不回去懂。
“人有尊貴卑賤之分,一流弟子,生下來就要比這羣平民後代所擁有的能量就大出很多,自認高人一等,就跟你這個聖女的身份有些類似。”
周逸並不知聖女身份有多麼大,只是用來做比喻而已。
“討厭,再不要跟我說那兩個字!”
仙兒瓊鼻輕皺,從失憶的第一天起,就對着兩個字沒什麼好感,現在程度還越來越高。
“我纔不會那樣呢。要不然以黃克的智商,怎麼可能加入風火光三人組...”
“仙兒姑娘切莫詆譭在下,在下智商沒有問題,只是見得太少...”
“你倆都差不多。”
周逸嘴角抽搐着看兩人互掐,一個說着被騙三千金的破事,一個說着射箭的買了個榔頭武決。
“溫婉!溫婉!”
正說着,耳邊的聲音忽然間大盛,衆人的注目下,最中間的擂臺上出現一個黑色倩影。
周逸位置看不清楚女孩長相,只能從黑色的襯托下看到皮膚很白,緊身黑衣包裹中身材曲線玲瓏,一頭烏黑絲滑長髮束在一起,整體看起來活潑動人。
“兄弟,這妞誰啊?”
拉過旁邊一個正沉浸在意識中的少年問道,此語一出立刻就引起周圍人的怒目而視。
“你可真是蠢!”學員撇了他一眼,“溫婉學姐可是新星中的超新星!”
“不但容顏絕美,實力更是非常厲害,聽聞背景平平,是去年衝上榜單的,乃是我們的大衆偶像!”
學員慷慨激昂的說道,擂臺上的戰鬥已經開始,黑衣緊身裝的溫婉手持細劍,看似嬌柔的攻擊中卻充斥着軟力,令人有力使不出。
“超新星?那是什麼?”
“蠢,我真懷疑你這半年都做什麼了,超新星乃新星榜前十名,各個出身不凡,實力絕頂!”
“其實我偷偷告訴你一聲,我們這羣新生裡,也有不少人已經位列榜單中了。”
“哦?”
周逸大感疑惑,新生來了纔不到一年,怎麼可能衝入榜單?
“無非就是實力很強,背影又很強呢,而且,我聽說過段時間的叢林試煉開啓時候,會有一個五宗的弟子轉來我們輝煌學院,院校高層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
“同學你也知道,五宗是什麼宗?那可是站在院宗域巔峰的宗門啊,平常就算入學,也會去至尊學院那種變態纔去的地方,根本不會來我們這裡,這次也不知道咋回事。”
這個學員說着停不下來了,將所收穫的消息一一講述,而臺上的戰鬥落下帷幕,溫婉的細劍貼在對手的脖子上。
臺下僅僅高呼一陣,並無沸騰。可能這種結果早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