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個巨大的光膜從傭兵之城的各個角落將城池包裹起來,所有人立刻就感覺到元氣年輪被禁錮住了。
慌張之餘經人解釋才知道,這巨大光膜名爲‘禁元界’,必須由兩個尊位的強者和鉅額物品材料才能釋放,其作用便是爲了活動的公平性,將城內所有人的元氣暫時禁封,七天內逐漸減弱到消失。
當然這隻能禁住尊位以下的強者,身處尊位的炎月兒肯定不會受到影響,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周逸體內的火元種只是輕微震盪一下便恢復了正常,應該也是無法禁錮元種的。
人們也知道這次活動的規則,即使是可以動用特殊實力,也不會輕易動手的,否則不光‘禁元界’兩個尊位的會長足夠將那羣人拿下。
周逸所處的別院內,所有人坐在大廳,一個看向一個都是非常警惕,要知道這次活動大部分人都是湊個熱鬧,向自己好友動手的可能性特別大。
“周兄!切莫離在下太近!”
黃克看到湊過來的周逸,趕緊站起退後兩步,右手貼住胸前的白色卡片,頗有些緊張的說道,期間還在看着周圍幾人。
“黃兄,其實在下想告訴你....”
彭!
正說話呢,就見一個身影破門而出,一頭栽倒在地,炎月兒手中多出一張卡片回房,瞎子在門外不斷**。
“月兒姐還真是暴力啊。”
雨凝湊到周逸身邊,身着紅色冬日長裙,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撲面而來一股暖香,而後一把抱住周逸。
“天哥哥,雨凝好想....嘻嘻。”
柔意的話語還未說完,嬌軀又是從懷裡跳出,白嫩小手裡已經把周逸胸前的卡片給撕了下來。
美眸笑成了彎彎月牙兒,跟多年以前的森林生活非常相似,只是少女模樣的變化已經讓他不敢相信了。甚至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有時候也依舊有些恍惚。
“好吧,那你們玩吧,我就不參加了。”
微微一笑轉頭就走向自己房間,昨夜修煉石掌決消耗太大,但現在沒時間玩遊戲,稍作休息繼續要修煉。
“啊?”雨凝和衆人都是有些錯愕,未曾料想到他會自動放棄,要知道這可非常有趣呢,“天哥哥,你別生氣呀。”
趕緊快步上前挽住周逸的胳膊,水汪汪的眸子裡盡是委屈之色,“你是天涯行者呢,怎麼能不參加。”
“身份這東西有什麼用,還不是弱的一塌糊塗。”伸手颳了下雨凝的小巧鼻樑,小丫頭的眼睛隨之眨了眨,“正好我們這兒榜上的我跟瞎子都不參加,你們去玩玩吧。”
“可是天哥哥不參加我也不想參加了,還想在最後的生死競技裡跟你戰鬥一場呢。”
紅潤的小嘴扁着,她想證明自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直受保護的弱小對象,也想看看周逸見自己這麼強大時的驚訝表情。
“我可是聽說你是生死榜上排名第十的殺戮公主呢。”
調笑般看向雨凝,這段時間傭兵城的生死榜傳的沸沸揚揚,怕是等活動結束後,這個榜單很快就散播在大陸各處。
“不知道我親愛的殺戮公主,爲什麼會到處宣揚,誰能殺死天涯行者就嫁給誰?”
雨凝嬌美的臉蛋立刻就瀰漫上一層粉紅,清秀的眉宇間還有一絲失落,只是僞裝的很好,連周逸都未曾發現。
“沒有啦,我只是想見一下天哥哥,但你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只好放出那樣的消息。”
“沒事,去玩吧,我在這兒看家。”
掙脫蹭着少女鼓起胸脯的手臂,“黃克跟仙兒,你倆個注意一下,我可是把金幣都給你們了,別被人給騙了。”
“纔不會呢,這話你應該給黃克多說一句。”
一襲白衣,烏黑如同瀑布長髮柔潤滑過香肩,在後背自由垂落,潔白麪紗下的絕色容顏有些調皮般的不滿。
“風兄,這處都是自己人,不如你帶領大家外出去奪取別人的卡片如何?”
黃克依舊非常警惕的看着幾人,湊到風旁邊。
“黃兄此言甚妙,雨凝,仙兒還有...小苦,別看了,你也跟我一起出去。”
風看到這幾人,兩個智商有限,兩個還是孩子,頓時有些頭大,自己堂堂生死榜上的選手,怎麼成管孩子的了。
“哦...”
小苦幾人跟隨風的腳步,一起走了出去。周逸則到了瞎子旁邊,感慨他真是慘。
剛一出門,就被外面的人羣給震住了。
昨夜裡涌進來各地的人已經超出了傭兵之城所能容納的範圍,有不少的人現在還躺在地上睡覺,也有些成羣結隊的在路上行走,時不時的對着哪個地方指指點點。
這與他們想象的各種搶奪卡片完全不同,城市就跟平日裡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好了,你們可以去搶了,不過念在搶的話難免會發生口角和爭奪,若是讓兩個會長知道可就不好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
風說道此處,身影晃動一息,“偷。”
語畢,手中已經有了一個卡片。
“好厲害!”
黃克仙兒兩人對風拜服,雨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已經有了周逸的卡片,本完全不用出來,但念在他好像有些心事,就也離開讓他一人留着。
“黃兄和仙兒還有小苦,你們三人可以去試試,只要不讓對方發現即可。”
指了人羣中的某個人,那人正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胸前,貼好的卡片爲什麼不見了?
“可不適用元氣的話,我們該怎麼偷?”
黃克對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但不加持那種青色能量的話,就顯得非常笨拙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庭院內,周逸一把拖起了重傷過度的瞎子,好在這傢伙不知道什麼體質,無論炎月兒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總能在不久後全部癒合,當然比起老羊的醫術略遜一籌,但比起自己元種對骨骼的溫養,還要強出不少。
“走,陪我練練掌法,參加那破活動有屁用,騙小孩的。”
“嗎的這老孃們,等老子實力超過她,非得給她綁樹上。”
瞎子從地上爬起來,習慣性的嗅了嗅空氣,聞到炎月兒距離自己比較遙遠,這才放心的破罵了起來。
“你這自作自受,本來春毒這種事情屬無奈巧合,她就算怪罪於你也不會這樣,誰讓你喝完尊獸骨髓纔開始的?這誰受得了...我看你應該被扒皮抽筋。”
尊獸骨髓的味道噁心到聞之慾吐,雖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但此般做法簡直令人髮指。
“別廢話了,趕緊跟我練掌法,否則還怎麼跟哲學家他們相比?”
“做你的夢吧,他們兩個就是神經病,相比有失身份。”
瞎子嘴裡這麼說着,但還是跟着周逸來到庭院空曠的地方,已經做好駕駛準備戰鬥了,這段時間他也憋屈壞了,正好趁此機會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