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門規,後有禮儀約束,小小年紀的石心芳快要急哭了,“師父,弟子求您就破例一次吧,天燼哥哥十歲時便沒了爹孃,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生活……”石心芳於是把她所知道的秦天燼那悲慘的身世給說了出來,話說石心芳本身就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孩,加上楚楚可憐的淚水,讓人看了不覺生出一絲同情之心。
眼看時機成熟王心清終於點頭道“好吧,爲了你,爲師就破這一次例。”
王心清此話一出,站在兩邊的兩個女弟子不禁大吃一驚,這種情況只要沉默就好,小孩子鬧騰一番也就不了了之,畢竟孝道是爲人之根本,父母之命豈敢不從?再者,哪有弟子還沒正式入門就有提出條件之理?即使二人如何的不理解,但掌門即已答應了。
經脈完全可以以後天的練體而逐一覺醒,莫非先天覺醒十一道經脈之人,真的是更古罕見?
見掌門已經點頭答應了下來,石心芳便歡喜的稱呼王心清爲“師尊”並行師生禮儀。
修士是一城市繁榮的根本,而燕城便有獎賞平民百姓家出現修真之人的相關條例。
而這個獎賞便是“免稅令”
王心清見大局已定,微笑着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玄鐵鑄造的免稅兩成的令牌。
石澤見狀連忙千恩萬謝的接過了這塊令牌,它標誌着自己家裡已經出現了一位修真之人,更是減輕了賦稅所帶來的家庭負擔,當然也從這一刻起他的女兒便是雲霞派的新晉弟子,且不知何年才能再次相見。
四人來到了秦天燼所在的草屋,但是讓王心清失望的是,這位與石心芳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的男孩,資質實在是太普通了,差不多可以說只要在路上走,要抓就有一大把的那一種,這讓王心清十分地不快,但修煉之人不可言而無信,遂帶着秦天燼乘靈舟回到飛霞山。
回到飛霞山雲霞派後,王心清便對着身後弟子張雪月說“雪月,去把雜役管事叫來。”
不一會兒,一席青衣羅裙的姑娘便來到了王心清的面前。
“雜役管事李梅月,參見掌門!”
見到來人,王心清撫摸着石心芳的頭說道,“心芳,師尊已經爲你破例一次,其自然是不可能爲你破例兩次,雲霞派乃是以天賦劃分弟子升遷,將你哥哥叫給雜役一事,乃是天賦使然,梅月,你給他找一間房住下,從此以後他就是我派的雜役弟子了。”
李梅月見狀大吃一驚道:“掌門,我派從來不收男弟子的,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毛孩知曉何事,將他當做女孩便是,同時也是鍛鍊你們雜役弟子們的心性,堅定自己的道心,此舉對爾等未來大有用處。”
什麼叫做一個男孩與自己修煉那叫大有用處?被異性看個通透也叫鍛鍊心性?這是什麼道理?
儘管內心非議不斷,但掌門所言身爲弟子只得領命,於是便帶着秦天燼離開了大殿前往雜役居住的地方去了。
李梅月對此事頭疼不以,因爲掌門的態度多半是敷衍了事,“看來,我派已經被五年之約逼到這種田地了嗎。”
由於雲霞派並沒有招收男弟子的例子,自然是沒有男人住的家舍,而雜役弟子處於弟子之中最下層,所在的住處往往都是十人甚至是十幾人的混合房間裡。
雲霞派弟子劃分爲雜役,入門,精英,真傳,掌門,五個階級。
達到入門弟子條件之人院舍爲五人一間,精英級別的弟子是兩人一間,只有掌門與真傳弟子纔會擁有單間的資格,可新入門的秦天燼該又如何安排呢?
如果讓一個十二歲大的男孩跟一羣十八九歲的姑娘擠在一起,那感覺實在上太傷風俗了,以後若是傳了出去,那些姑娘的的臉往哪擱啊?
但李梅月忽然轉念道:“不就一個12歲的小屁孩嘛,跟着一起睡又如何?頂多也就一兩個晚上而已,待第二日找個地方隨意建個草屋給他住便是了。”
想到這李梅月於是帶着秦天燼來到善房裡,對着正在幹活的雜役弟子裡說道:“各位姐妹,這個是掌門新收來的弟子,安排來這裡跟你們一起幹活,今兒晚上暫時跟你們睡一起了。”
“啊?”善房裡所有的姑娘聽後不覺得都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地,每個人都不停打量着秦天燼,彷彿他是從外域來的一般。
其中一個較大膽的女弟子輕輕的問道:“李管事,他是男孩吧?”
李梅月冷笑道:“這不廢話麼?你哪隻眼睛看他象女孩了?”
“可是,本派不是不收男弟子麼?”另一名女弟亦問道。
“就是啊,我們雲霞派只收女,不收男,掌門怎麼把他收進來?”這時另一人附和道。
“還有啊,男女授授不親,讓他晚上跟我們睡一起,這太傷風敗俗了吧!”
“就是嘛,怎麼這樣啊?”
於是善房裡所有的人都你一句我一句抱怨起來,所有人似乎都對這個不速之客表示嚴重的不歡迎。
秦天燼從被王心清收徒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自己入的這個修真門派有些不對勁,但是考慮到修真門派收徒的要求極嚴,而且又是石心芳姑娘費盡了脣舌才讓他進來的,所以也不好拒絕,何況他現的年齡,生存能力極差,連打獵都不會,飯菜基本上都是石心芳給他送來的,他除了幫忙幹家務活之外,基本上就沒啥本事了。
如今聽到這裡的姐姐們如此議論,他這才明白,他入的門派是一個女性的門派,自己能留下來,完全是心芳妹妹緣故,但此時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的聽着所有人的議論。
正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李梅月大聲說道:“行了!行了!都給我住口。”頓了一下,接着道:“你們想幹嘛?不就一個小男孩嘛,能佔多大的地方,擠一擠就完了,何況這是掌門的吩咐,你們敢不從?”
“可是,管事姐姐,我們可都是黃花閏女,跟一男孩同牀,這傳出去讓我們以後怎麼見人啊?”這時,一身材極好,長相清秀的弟子突然說道。
“這我知道!”李梅月冷冷地說道:“就兩個晚上而已,如果你們不想跟他一起睡的話,那明天就趕快給他找個地方,搭個小屋,否則的話,你們幾個就一輩子跟他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