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九重,地分十域,十域之中,人間爲十域之基奠,其餘九域,則爲上界,人間雖爲十域墊底,但是卻擁有着無限可能。
這種無限可能卻是讓人間兩極分化非常嚴重,凡人食糠咽菜一生卑微,皇帝錦衣玉食一生無憂,修真者吞日食月建宗獨尊,妖邪者吞食修士主宰人間,隨着妖邪實力逐漸壯大,人間修士已然無法與其維持平衡,這樣下去人間便會淪爲妖族一家獨大的“妖域”
在管理世間的最高層面上,北方玄武尊者星天跡看到了人間所面臨的危機,於是降臨人間,尋找解決這項危機之人,同時也爲“天”也就是魔尊尋找新的得力干將。
人間,魔物大陸,大陸西南,葬靈山脈。
地處大陸西南的葬靈山脈,其中靈氣儲存分量微薄,鳥獸蟲魚皆未成妖,其林廣袤無垠,常有普通猛獸出沒。
正值夜初,林中明月高懸,照得樹木只有灰白二色。
突然間,一道紅色的身影在這林中閃過,驚起棲息的鳥兒,她是一名紅衣裹身的女子,此時她正攜着一名昏迷的白衣少年在林間極速狂奔。
月色映得她面色蒼白,她奔跑時的動作也顯得不是很自然,儼然是受了重傷。
片刻後,在一處隱秘的空地,女子穩住了身形,隨後便將那昏迷的少年丟在了枯葉之上。
她那佈滿血絲的雙眸,此刻緊盯着眼前俊秀的少年。
這女子便是這塊區域內臭名昭著的紅塵娘子,她以採補精氣而鑄就其身修爲,可謂兇名在外!
正所謂樹大招風,因此各大城市對她的懸賞的賞金一漲再漲,此時的她卻是被賞金獵人南宮缺在凌天城之內所傷,在城內逃跑時恰巧遇到這名少年,於是便將他打昏擄走。
只見那女子眼神閃爍片刻,便如狼似虎的撲在了那少年的身上來了一個硬弓上霸王。
“不好意思,要怨就怨你長得太帥……哦不對,要怨,就怨南宮缺吧,要不是她,我豈會如此!?”
少年的臉色漸漸蒼白,最終失去了血色。
而施展術法的紅塵娘子,卻是氣息卻是不再紊亂。
就在這場視覺盛宴即將結束之時,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少年卻是猛然清醒了過來,雙腳一蹬,便將正在施法的紅塵娘子踢了開來!
這還不算,這一腳踹的極狠極準,幾乎是在對方抽身的瞬間踢出,對方几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下體突然一陣巨痛,整個人便滾了出去!
“可惡,本少帥竟會栽在女人手上,嗯?這裡是哪裡?”剛剛似乎已經失去生命的少年,此刻居然是活了過來。
紅塵娘子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忍着下身的劇痛,可是少年那一腳實在是太狠了,一時半會根本緩不過來!
“你這可惡的小子,壞我好事!”
就在紅塵娘子再次向對方撲來之時,一柄劍,卻是橫在了她的眼前!
此人正是是追殺她的賞金獵人南宮缺!
“妖孽休得傷人!”南宮缺悠悠的笑道。
“放屁,你TM叫誰妖孽。”紅塵娘子遮住羞處,眼中血絲遍佈。
“本小姐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去死吧!”南宮缺義正言辭的說到。
“看上獎金就看上獎金,裝什麼清高!”
利劍出鞘,兩女人立刻對砍在一起。
當然,兩個打鬥的女人並不是星天跡眼中的人選,星天跡的目光,卻是鎖定在了那名自稱少帥的年輕人身上。
此時此刻,月光傾灑在少年的身上,讓原本就很好看的人,好看的一塌糊塗。
此時的英俊少年,腦子裡卻是一片混沌。
他,本該是中華民國時期的少帥其名爲陳炫。
爲了自己那破碎的國家,他帶領弟兄與侵略者展開激烈戰爭,幾年艱苦的抗爭敵人終於被趕跑了,可敵人的家眷卻還在。
深刻體會兄弟們一個個陰陽相隔的痛楚,陳炫沒有把她們就地處死,反而好心的把她們送回到她們的國家去。
可誰知,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們竟潛入了自己的府邸,帶着暗殺自己的使命與自己打鬥,身爲少帥,怎麼會沒有兩把刷子,可是纏鬥的過程中陳炫卻是意外的踩到了慶功宴上的酒瓶,然後腳一滑,然後頭撞上了窗臺。
撞到窗臺的那一刻,陳炫應該已經死了。
可是自己眼前的這片林子又如何解釋?
陳炫摸着自己的肚子,思考着現在的處境,但隨之一愣,這副身體明顯不是自己的!
肌肉軟綿無力,而且整個人好像非常虛弱一般。
自古便有着莊周夢蝶的故事,那麼我是民國少帥,還是現在的這個羸弱的少年?
不經意間,陳炫似乎參悟了一個大的道理,不論是何地,意識存在,那麼他就是活着的。
“算了,活着就好,女人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而在陳炫說完感慨後,一張美麗的蘋果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陳炫一驚,突然想到自己還衣衫不整的,可是已經被對方看光了。
“看什麼看啊,沒羞沒躁的”扯了半天都沒有把這古代的衣服給扯好,陳炫紅着臉說到。
“我是看,被紅塵娘子採補過的唯一倖存者。”蘋果臉可愛的笑了笑,摸了摸陳炫的鼻子,“你的持久力一定很強”
陳炫“……”
紅塵娘子已經被眼前的這位長相可愛的女子刺死,看一眼少年純屬好奇,隨後,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把紅塵娘子的東西一搜刮,隨後便把一個戒指拋給了陳炫。
“好東西見面分一半,況且你的一腳踢的非常到位,幫了我大忙,屍體歸我,戒指歸你我走了。”
“我叫陳炫,你叫什麼啊?”
然而那女生已經跑遠了。
陳炫捏着發酸的肩膀,身體感覺被掏空了一般,苦笑了一下,“這裡是夢,還是那裡是夢,如果那裡是夢,自己已經死了,可自己還有意識,那也就是說,這裡是現實。”
陳炫模擬着自己的哲學,可是總是有不能解釋的地方,一個人難道可以一下子做三十幾年的夢,而且還在夢中學習,識字鍛鍊,甚至還做夢。
陳炫試着動了動身體,可是卻是渾身無力,這片林子裡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一覺醒來,就要死去嗎?
“唉……”似乎是在感嘆自己的命運,陳炫哀哀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人的腳步聲從他的身後響起,其由遠及近,陳炫掙扎着看向身後。
那是一位髮鬚皆白的老人,他手拄鑲有水晶球的枯木柺杖,一身銀袍流露着太古的氣息,“年輕人本應朝氣蓬勃展望未來,可小友爲何要唉聲嘆氣呢。”
陳炫見老人竟主動與自己搭訕,慌忙起身行禮,可是被那女人陶的差不多快要嗝屁的身體哪裡還有這份力氣?
剛剛起身卻又要倒下。
可隨之的,卻是被老人托起,“世間的一切,都講究緣分,小子,你手中的戒指是個洞天法寶,其中擁有不小的空間,可以煉化,也可以滴血與自身建立聯繫,心意隨神而至,自己慢慢體會。”
陳炫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恢復着,既驚喜,又感激。
當下就將戒指按星天跡所說,滴血認主。
去戒指的空間看了看,發現有着一大堆的鐵器,以及一些發光的石頭。
陳炫取出石頭,送到星天跡的手上,憨憨一笑,“多謝前輩指點,在下陳炫,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哈哈,小子很有禮貌呢,本座星天跡,在這片大陸最北端,有一處自己的府邸,當然,普通人就算是騎馬飛馳永不間斷,也到不了哪裡。”星天跡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他所掌管的地域名爲星域,其根本就不在人間。
“聽上去好懸啊。”陳炫抓抓腦袋,“世間怎會有人到不了的地方,有志者事竟成,那肯定是騎馬的人半路放棄了。”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後生啊,不過接下來你有何打算。”星天跡說話很柔和,很有長者風範,讓人不自覺的想要信服於他。
“我好像剛剛睡醒,對這裡一無所知,畢竟我身上衣服很好看,一定是個貴公子吧,對了前輩,您說有人窮盡一生也到不了哪裡,那您現在多少歲了,這裡的人都可以很長壽嗎。”
星天跡笑而不語,心到,這孩子把生前的事情,都當做一場夢嗎,這覺悟真讓人意外啊。
“我九千八百多歲,活得太久,自己也忘了,當然,人各有志,我也是想要在有生之年,去這世界的南方看看,我一路上幫過不少人,就在之前還救過一個尋寶的小隊,只不過似乎小隊遇到了強大的野獸,剩下不到幾人,見尋寶無望,就給我了這張地圖,我要去南方,也沒工夫去尋寶,這圖就給你了,當然,在這大陸西南之地,修煉成精的猛獸少之又少,一般是碰不到的,哈哈哈,人老了就想對後輩多說幾句,我繼續旅行了,小子多保重。”其實星天跡還想說的,想說那戒指裡的功法千萬不能修煉,想說你得去繁都看看,可是作爲一個巧遇的陌生人,說的多了,反而會讓人不信任你。
“前輩保重,對了前輩,我們還能再見嗎。”陳炫問到。
“一切隨緣吧,不要太刻意了。”星天跡給了陳炫一個飄渺的設定,隨後,身虛飄渺的他消失在了陳炫的面前。
魔物大陸,葬靈山脈內部。
陳炫一路向着尋龍尺晃動的地方走着,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了很長時間,看着高懸的太陽,陳炫收起尋龍尺,爬上樹摘果子吃。
所謂藏寶圖,裡面就是一隻尋龍尺,附帶的紙張上標註着此尺已經注入元力,跟着此尺便可尋得寶物。
吃了幾個野果後,陳炫在樹上盤膝而坐,照戒指裡功法的門道,引流着一種叫天地元氣的氣體。
一道清流在四周血管中流淌,讓陳炫倍感順暢。
但他不懂的便是每次運行這套功法的時候,下體便會起反應。
也許是自己運行的錯誤了吧。
休息片刻後,陳炫有帶着尋龍尺向着那個寶藏的地點探尋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陳炫手中的尋龍尺終於不再四處搖曳,堅定的指定了前方的一個大岩石。
陳炫心中一喜。
運轉功法,陳炫直接推着那塊擋道的岩石。
可是無論陳炫怎麼用力都未能將岩石推開。
陳炫四下查看,心中有些氣餒,好不容易找到了,可卻是進不去。
那麼,紅塵娘子的戒指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工具能打開這岩石呢?
陳炫翻來起了,一堆堆的鞭子,手銬,繩子,鐵鏈,鐵內褲,被他翻找了出來,“這紅塵娘子看起來還有拷問的能力,裡面居然有這麼多刑具。”
可是目前這些東西是陳炫完全用不到的。
終於,在一些盒子堆裡,陳炫終於找到了一張符籇。
“籇意·二品符籇·冥火符,在此籇中灌以元力,便可催動。”
陳炫收回其他物品,引動天地元氣可是最後所有的元力都向着下面聚集。
看着下面雄起的弟弟,陳炫一陣無奈,這功法貌似只能將天地元氣引導到那裡,可是這元氣又該如何使用?
陳炫思考片刻,便有了對策。
用身體吸收的天地元氣,通過下體而催動符籇!
頓時陳炫下面的冥火符紅光大盛,而陳炫體內的元力也是以驚人的速度飛快流逝,轉眼間陳炫吸收的元力已經見底,而這冥火符居然沒有被其催化到三分之二威力的狀態。
陳炫心裡一驚,但是卻不敢再遲疑,立刻用手抓起冥火符貼到岩石上,迅速的向後滾去!
嘭!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開,躲在樹後面的陳炫也是被爆炸的氣浪掀了一個跟頭,不過還好沒有受傷。
煙塵之後,石頭碎裂成塊,陳炫把石塊一顆顆移走,眼前,一個洞府出現在了陳炫面前。
修煉高階功法的人,如果遇到瓶頸就會找一處洞府試圖突破遇到的瓶頸,當然,如果突破不了的話,那個地方也就是他們的墳墓了。
突然有了一種摸金校尉的感覺,陳炫趕緊搖搖頭。
有模有樣的站在洞口處。
“晚輩陳炫,久聞前輩之大名,特來考古參拜,望前輩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