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再次把爐子充滿,度瑪就醒了過來,拍了拍腦袋嘟囔了一句:“有人來找我嗎?”
赫痞子翻了一下白眼:“睡着了,不知道。”
“靠!讓你小子看爐子,你敢睡覺,你是不打算要你的寶貝啦!”度瑪嘟嘟囔囔的看了看爐火,確定沒什麼問題,纔再次走回躺椅:“告訴你小子,要是爐火熄了你別說屎,毛你都撈不到,看你還敢不敢睡覺。”
“好啦,囉嗦,還不是因爲你昨天把我收拾的太狠了嘛,好啦我不會再睡了。”
“知道就好,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話沒說完,度瑪的呼嚕聲又響了起來,赫痞子吁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
此時,度瑪所領導的魔都監察部紀律通報執行局裡已經亂了套了。一羣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傢伙看着最新一期通報目錄是吵吵嚷嚷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執行局的負責人來了,見了這個場面不禁勃然大怒,吵吵嚷嚷哪有一點秘密部門的樣子。
見負責人來了,負責發佈通報的連忙把一騾子蓋了度瑪“准予通報”的單子過來,“老大,您看這些是度瑪殿下剛剛審批的單子,可是這裡很多內容不能發啊。”
“什麼不能發,老闆讓發的就一定有發的道理,難道你們想挑戰魔王殿下的權威嗎?”負責人狠狠的瞪了這個不堅決執行老闆意圖的傢伙。
“可可是您看看這…這真的嗎?搞不好咱的小命就沒了。”
“嗯?我看看。”負責人疑惑的拿過了那摞單子,隨便的翻了幾張,不禁冷汗流了下來。
這裡面有:巴貝雷特昨晚積攢了第六萬四千八百六十一顆鼻屎,沙利葉昨晚昨晚穿了一件吊帶的女式睡裙照了三個小時的鏡子然後纔去睡覺,羅弗寇從總庫房出來的時候在鞋墊裡藏了一枚銅板,放到了他藏在衛生間水箱裡的儲錢罐裡。
看着上面血紅的“准予通報”的章子,負責人的頭上,汗也流出來了,有翻了翻,你妹的這是那個觀察員送上的報告啊!究竟長沒長腦子。
默菲斯托昨晚沒尿牀,因爲他新發明了一個叫成人紙尿褲的東西,帶着尿片入睡的,清晨起來果然無測漏,無異味,殿下還親自用鼻子近距離的聞了聞,很是陶醉的樣子。
茵蔯昨晚去了拉哈伯的房間凌晨出來,因爲施加了魔法屏蔽無法近距離觀察,早上離開後女王殿下面如桃花,神清氣爽,經過謹慎計算,兩人發生不正當男女行爲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八,茵蔯殿下逆推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九,另拉哈伯殿下是捂着臉走出房間的,有種被強姦的感覺。
負責人拿着最後那頁紙,怒吼着:“觀察局那些白癡連這個都往上報,他們是不是活擰了!難道他想讓大家都去見大魔神嗎!”
啪!那頁紙被他拍到桌子上,只見上面寫着:第九五二八號觀察員按度瑪殿下的指示,打開了蒙茵殿下的窗戶,成功的進行了一次激情實況現場廣播,取得了極大的反響。
相關報告,九五二九號觀察員克服了奢靡激情的現場實況廣播的誘惑,見證了杜馬大人成功突破蒙茵大人魔法屏障,潛入拉哈伯殿下窗戶底下親身執行竊聽的任務的偉大行動,雖然殿下同樣實施了魔法屏蔽,但是九五二九還是發現殿下在發揮一個黑暗竊聽者神聖任務的同時不忘勞逸結合,擼了三管,實乃我被楷模,九五二九原緊跟殿下腳步,像殿下學習。
“那大人咱們還發嘛?”執行人得得索索的拿起那張白癡的報告,那上面血紅的“准予通報”的章子就像是衆人的死刑執行命令單。
“發……”負責人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難道你們忘了度瑪大人的規矩了,發了這個大家最多就是個死,可是不發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聽到負責人的話,所有執行局裡的條子們都抱頭痛哭。
“我就說過,你們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上報,你們不聽非說是隻要履行了職責那就是對度瑪殿下的忠心,還說什麼大人就喜歡這些八卦。”負責人流着眼淚搖着頭說。
“你們只知道我是靠報那些人的八卦上來的,可是我從來沒報過殿下自己的八卦啊,你們怎麼什麼都敢報啊,這是殿下發怒了,要用其他六位殿下的手把咱們全滅了啊,是你們自己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的,這都是自己撮的呀”負責人流着淚,給自己帶上了一條白孝帶,沒兒沒女、沒爹沒媽只能自己給自己戴孝了。
這天魔都發送紀律觀察通報的場景幾位壯觀,一羣總是神神秘秘全身裹在袍子裡隱秘在黑暗中的令人討厭的盯梢者居然全身白衣白褲披麻戴孝,奏着哀樂給各個部門送通報。
狐疑的接過通報,除了度瑪之外的六位黑暗大君王,先是看到了別人的情況通報,無比笑的前仰後合喘不過氣來,進而看見關於自己的又立馬變得臉色鐵青把通報撕的粉碎,雙拳緊握,連辦公桌椅都摔碎了好幾套!
沒多久負責打探竊聽的狗仔隊,也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也被該死的通報組給拉下水了,幾乎所有站在城堡牆壁上的石像鬼的頭上都紮上了白孝帶,如果仔細點觀察你會發現那些石像的臉上還帶着悔恨的淚。
在蒙茵窗臺上,一塊雕刻着指甲大的小石像鬼雕像的青磚上超微縮的小腦袋也飄着白絲帶,在不讓人注意的細微之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九五二九”這個數字。
度瑪伸了一個懶腰,啊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擡頭看看赫痞子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又在偷懶睡覺,爐子裡的火就剩一半了,他娘咧,這個該死的傢伙。
拿起身邊的茶杯,對着赫痞子的腦袋就砸了過去,赫痞子一疼馬上精神了,連忙往爐子裡輸精神力。
密室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個顫抖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殿下,這一期的通報出來了,我放您桌子上了,小人,小人永別了。”
“嗯?”度瑪疑惑的撓了撓下巴,“通報出來了?我審批了嗎?永別?幹嘛永別?怪了……”
看看赫痞子,赫痞子兩眼看天一副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專心致志的往爐子裡輸精神力的樣子。
點了點頭:“小子你要是再敢偷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揹着兩隻手邁着方步走出了密室,臨了還小心翼翼的把密室門關上了。
赫痞子悄悄趴到密室門上,捂着嘴,悄悄的偷聽。
沒一會一聲巨大的咆哮傳來“誰!這…這…這他孃的是…是…是誰幹…乾的!我要讓他生…生…生不如死!”
“嘡!嘩啦啦啦”那不是門被打破的聲音,而是整面牆被打碎的聲音,之後,之後就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