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唐的猜測不是無的放矢,兩個人沿着風洞走了差不多幾個小時,身後再次傳來隱隱約約的轟鳴聲,罡風果然又來了。
路上他們不敢走得太快,沒有食物補充,他們必須要節省體力,時刻準備和罡風對抗,現在本能的開始奔跑起來。
風聲越來越響亮,習小茹見已經沒時間,他們又正好進入一個不大的風洞,她蹲下去,把天煞刀橫在風洞口,自己也找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躺在地上。
“小三,快回來!”習小茹叫道。
蘇唐轉過身,見習小茹躺在那裡,雙手緊握着橫在後面的天煞刀,連聲呼叫自己快過去,陡然感覺鼻孔一熱。
昨天習小茹也是一絲不掛,但他壓根沒有別的想法,只因爲生死懸於一發,生存是人類最基本的慾望,連這個慾望都無法滿足,不可能想到其他。
但今天不一樣了,有小不點在,生命安全有保障,那麼,某些方面的東西就要擡頭了。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飢寒起盜心,就是這個道理。
蘇唐彎下腰跑過去,他彎腰不是爲了提高速度,而是爲了遮掩醜態,不過,習小茹畢竟是巔峰鬥士,觀察力雖然比不上蘇唐,但也差不了太遠,她看得清清楚楚,神色當即變得有些不自然了,挑起眼簾,默默的看向上方。
蘇唐慢慢趴在習小茹身上,也許是因爲體下的隕鐵太過寒冷,也許因爲承受了蘇唐的體重、也感受到蘇唐的氣息和體溫,習小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着。
小不點鑽到蘇唐口中,釋放出十幾顆綠芽,綠芽快速生長,變成一叢叢茂盛的藤條,把蘇唐和習小茹完全纏繞在裡面。
片刻,罡風到了,大繭猛地的被吹起,在空氣中不停搖晃了,幾分鐘後,罡風稍弱,大繭又重重砸落在地上。
終於出事情了,呼吸着習小茹的氣息,感受着習小茹的香軟,蘇唐某個地方一直保持堅挺,這種狀態是不以意志爲轉移的,隨着重重的撞擊,他又一次進入了習小茹的身體,蘇唐神色僵硬,而習小茹猛地張大眼睛,瞪向蘇唐,她好像在說,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蘇唐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驀然想到了幾句話,不是我不小心,只是本能無法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是無法防備自己……
就在這時,罡風又開始加強了,大繭再次飄在空中,搖晃了幾分鐘之後,又一次落往地面。
蘇唐一直在努力,想把自己惹禍的傢伙弄出來,但小不點釋放的藤條把他和習小茹捆得緊緊的,而且他越是左右晃動,習小茹的呼吸便越粗重,眼神也越憤怒,他不敢再亂動了。
在砸落地面的瞬間,蘇唐情知大事不好,心中暗叫苦也
砰……蘇唐無言的嘆息着,這一次是齊根而沒,而且他剛纔的搖晃在某種意義上變成了前戲冇,至少他能感覺到習小茹足夠溼潤了。
只不過,蘇唐本以爲自己會很懊惱,誰知道此刻他竟然感覺一陣輕鬆,似乎早就應該這麼幹了。
習小茹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蘇唐了,也許,她認了,還也許,她感到出離的憤怒,又無法反抗,只能被動承受。
隨着罡風的變化,撞擊一直在持續着,今天,蘇唐和習小茹的精力要比昨天消耗得快很多,不長時間便都感到疲倦了,落在地上時,他們迷迷糊糊進入夢鄉,被吹起來時,又立即清醒,抓緊天煞刀,和罡風抗衡。
許久許久,風兒總算停了,蘇唐和習小茹都睡得很沉很沉,同樣精疲力盡的小不點也睡着了。
只過了兩個小時,蘇唐睜開眼睛,他的身體微微一動,和他連在一起的習小茹自然也被驚醒了。
兩個人相顧無言,片刻,還是蘇唐先說話了:“我們得馬上走,沒有吃的,也沒有水,我估計我們最多隻能堅持三天,三天走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知道。”習小茹點了點頭,她的嗓音略有些沙啞。
蘇唐一點點退出習小茹的身體,他很留戀這種感覺,不過,他保留着理智,體力本就沒辦法補充,絕不能亂來。
蘇唐挺起身,簡單活動了幾下,便大步向遠處走去,習小茹拎着天煞刀,緊緊跟在後面。
兩個人都不說話,前天的尷尬,還可以通過一些閒話來化解,而經過了昨夜,說什麼都沒用了,以後要怎麼樣,纔是他們應該想的。
就這樣默默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習小茹突然道:“昨天的事情,絕對不能讓老二和老四知道,懂不懂?”
“她們遲早會知道的。”蘇唐道。
“你敢?!”習小茹勃然大怒,追上幾步,一腳踢在蘇唐的屁股上。
蘇唐沒有躲閃,任由她踢,身形踉蹌了一下,重新站穩,這證明習小茹雖然氣勢洶洶,但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事實上,兩個人想法截然不同,習小茹是想保持現狀,以後大家還是好‘兄弟’,所以不能讓周倩和路飛霞知道,否則她們肯定要爲難蘇唐。而在蘇唐的認知中,事情都做完了,習小茹自然就成了他的女人,有什麼不好讓人知道的?
“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習小茹越想越氣,剛纔那一腳還不解恨,她又擡起腳,踢向蘇唐。
蘇唐突然一側身,回身抓住習小茹的腳踝,隨後逼近習小茹,用另一隻手摟住習小茹的腰,胸膛也貼上了習小茹的身體,藉着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靜靜看着習小茹。
“你……你你……”習小茹有些慌了,昨夜的事情還可以理解,事非得已,現在居然敢這樣冒犯她,還把不把她當大哥了?!
蘇唐放開習小茹的腳踝,隨後摟住習小茹脖頸,不讓她亂動,接着便吻了下去。
習小茹大驚,她右手還拎着天煞刀,因爲怕無意中傷到蘇唐,不敢亂動,靠一隻手沒辦法推開蘇唐,眼見蘇唐的臉越來越近,慌亂的閉上眼睛。
下一刻,蘇唐吻上了習小茹的雙脣,習小茹嚶嚀一聲,身體變得僵硬了。
吻過後,蘇唐笑了笑,又在習小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等我們回去後,帶我去見你爺爺。”他本來就打算要去習家的,現在更要去了,冥冥中似乎真的有天意。
習小茹此刻才意識到,兩個人睡醒後蘇唐再沒有叫過大哥,不是大哥又是什麼?還要去見爺爺,習小茹一顆心變得異常凌亂。
再次經過一個難熬的罡風之夜,第二天下午時分,蘇唐看到前方的風洞口投入耀眼的天光,他精神大振,快步向前奔去。
衝出風洞,前面是一條長長的峽谷,蘇唐忍不住放聲長嘯,總算是活着出來了,不容易啊……
習小茹也跟出來,站在蘇唐身邊,看着峽谷出神,她的臉色同樣激動,這一次來一線峽歷練的經過,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嘹亮的嗚叫聲,一隻大鷹從上空劃過。蘇唐猛然醒悟,急忙對習小茹說道:“你回到風洞裡去
習小茹神色微愕,蘇唐的態度越來越不想老三了……但她沒說什麼,轉身向風洞走去。
蘇唐擡頭看向空中的大鷹,伸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抹了抹,冇又伸出兩根手指,示意他需要兩套衣服,接着又做出吃東西的動作,他真的餓壞了。
那隻大鷹再次發出嗚叫聲,迴應蘇唐,接着展翅向遠方飛去。
蘇唐輕籲出一口氣,罡風突然颳起,進入一線峽歷練的人都是有死無生的,在這種情況下,寶藍他們依然沒有離開,繼續在這裡守護渺茫的希望,他們的忠誠再不用懷疑了。
在一線峽的出口外,寶藍幾個人默默的坐着,他們神色都很木然,本以爲找到了命主,一代又一代苦行者們不停追尋的,終於出現了,誰知轉眼蘇唐就陷入絕境,找到得太突然,失去得又太快,所以他們的心情都非常惡劣。
楚宗保突然一躍而起,語無倫次的叫道:“快、快快,我看到命主了!”
寶藍和嶽十一露出愕然之色,趙大路卻是怒目而視,他認爲楚宗保太過分了,竟然敢開這種玩笑。
“寶藍,你有沒有換的衣物?”楚宗保又叫道。
“有。”寶藍點了點頭。
“把你的衣服拿出來,還有,再找些吃的,命主看樣子應該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瘦了不少。”
“你沒有開玩笑?”寶藍忍不住跳了起來。
“我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楚宗保反問道。
寶藍立即衝到一邊,去翻找自己的衣物,楚宗保道:“大路,把你的衣服也找出來。”
“找女人的衣服做什麼?”嶽十一狐疑的問道。
“我不知道,命主讓我找的。”楚宗保搖頭道。
“你看到了什麼?”嶽十一換了個角度。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可不要亂說。”楚宗保急了,把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