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遠征的話,蘇唐不由皺起眉:“你們發現什麼了?”
賀遠征向武士們的位置看了看,低聲道:“當年信祖答應過懷家老爺子,大家合作剿滅火豹,雖然最後因損失慘重,只得不了了之,但他們殺掉過兩隻火豹,信祖說,那個時候的火豹要比現在兇猛一些,不過……”賀遠征頓住了,臉色有些複雜。
蘇唐追問道:“不過什麼?”
“以前的火豹也會噴射火舌,會釋放炙熱的衝擊,但它們和普通的野獸一樣,有血有肉有骨頭,現在的火豹……殺死之後只會變成一堆灰燼。”賀遠征道:“怎麼說呢,以前的火豹叫靈獸,現在的,他不知道那算什麼東西。”
“現在的火豹和以前的不一樣?”蘇唐一字一句的問道,賀遠征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昨夜他還以爲火豹就是這樣,說服自己不要亂想,誰知道轉眼就從賀遠征這裡得到了證明。
“當然不一樣信祖還說,每一次殺死火豹時,他都能感應到一種奇怪的東西從火豹身體裡飛出去,飛向熔岩山。”賀遠征道:“信祖懷疑……山裡面應該藏着大傢伙,所以昨天他走了,要去查個究竟,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吧。”
“你想到什麼了?臉色爲什麼這樣不好看?”蘇唐輕聲問道。
“沒什麼。”賀遠征道:“傳說裡一些離奇的故事,故事嘛……呵呵,都是不可信的,只不過心裡有點慌。”
蘇唐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什麼都沒發生,自己先把自己嚇壞了,那真是天大的玩笑,等雷怒回來,大家再商議也不晚。
爲了磨蹭時間,蘇唐又和賀遠征聊了一些閒話,差不多過去半個小時了,蘇唐才慢悠悠轉過身,向衛獨昆等人走去。
衛獨昆他們已經看傻了,暗之蝶小隊的女人們臉色顯得很不好看,三千積分可不是小數目,等於從天機樓重新開張以來,她們所有的辛苦都付諸流水了,這樣可能還不夠。
尤其是薛瑩瑩,這樣的結果,觸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只有她自己損失,那不算什麼,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亂和人打賭就好,但姐妹們因爲要挺她,每個人都失去了珍貴的積分,讓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蘇兄弟,真有你的”李航奇道:“你和賀供奉都聊什麼了?”
“就是閒聊啊。”蘇唐道:“除了女人之外,什麼都聊了。”
“賀供奉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辛揚問道。
“這個倒沒聊。”蘇唐道:“問人家的隱私……不太好吧?”
衛獨昆等人都有問題要問,蘇唐有問必答,但絕口不提賭約的事情,薛瑩瑩幾個女人有些坐立不安了,最後是宗秀兒忍不住了,主動說道:“小蘇,我們能換積分的東西都留在城裡了,你放心,回去之後馬上兌現,絕對不會賴你的。”
蘇唐很無奈,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實剛纔賀遠征和他說過,暗月城的流浪武士們爲了換取積分,怎麼怎麼辛苦、危險,言外之意,你堂堂的蘇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心軟了,所以故意不提,誰知道宗秀兒如此主動,他只得含糊點頭答應。
轉眼過了幾個小時,被火山映照得一片通紅的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三支小隊的流浪武士們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片刻,雷怒的身形從高空落下,眼波一轉,看到蘇唐的身影,眼中露出喜色,又向蘇唐這邊飛來,就在這時,賀遠征飛向空中,正好截住了雷怒。
應該是說了蘇唐的事情,雷怒不再看蘇唐了,和賀遠征向後落在地上。
“小蘇,你敢不敢再和我賭?”薛瑩瑩突然道。
“還賭?”蘇唐錯愕:“你要賭什麼?”
“別怪我沒告訴你,那就是我們暗月城的信祖”薛瑩瑩道:“賀供奉年紀小,脾氣好,容易糊弄,你贏了不算什麼,敢不敢過去和信祖聊天?”
“薛瑩瑩,你有些過分了吧?”辛揚沉下了臉:“信祖以前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讓蘇兄弟擾動信祖,那是要死人的”
“我又沒逼他,他要是怕了,可以不和我賭啊……”薛瑩瑩有些心虛,避開視線。
“沒事沒事。”蘇唐對辛揚說道,隨後看向薛瑩瑩,這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說吧,怎麼賭?賭什麼?”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定要給薛瑩瑩一個難忘的教訓丨
“你過去和信祖聊天,但不能只說話,你要在信祖的肩膀上拍三下,到時候信祖沒生氣,就算你贏。”薛瑩瑩道:“如果你贏了,我們再給你三千積分,如果你輸了之前的債一筆勾銷,不,你的積分還是你的,我們不要,然後我再給你五百,怎麼樣?不管你是輸是贏,都賺了哦”
“如果蘇兄弟不和你賭,現在豈不是賺得更多?”李航叫道,隨後看向蘇唐:“蘇兄弟,不要理會她,果然是輸不起,信祖和賀供奉可不一樣,知道他以前是什麼人麼?”
“是海盜頭子”辛揚壓低聲音說道:“一言不合,就要宰人的”
蘇唐的神色反倒有些緩和了,聽得出來,薛瑩瑩已經不再覬覦他手裡的火珠了,僅僅是想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至少要挽回姐妹們的損失。
“好。”蘇唐點頭道:“就這麼定了。”
說完,蘇唐站起身向賀遠征和雷怒的方向走去,李航和辛揚很着急,壓低聲音不停叫蘇唐回來,但蘇唐沒有理會。
片刻間,蘇唐已接近了賀遠征和雷怒,雷怒看到蘇唐走進,搶先笑着說道:“想不到先生也會這般捉弄人。”
“不是我捉弄人,是他們哭着求着要和我賭。”蘇唐道,隨後話題一轉:“有什麼發現嗎?”
“別的都沒什麼,但有一處谷地很奇怪。”雷怒正色道:“距離還有幾百米,我就沒辦法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