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唐並沒能發現什麼,只是產生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有一種危險正在慢慢逼近。
靜立的片刻,任何事情都沒發生,就在蘇唐認爲剛纔是錯覺的時候,心頭突然一熱,渾身的血液似乎被點燃了一般,全身各處靈脈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蘇唐大吃一驚,展動魔之翼,身形投向高空,同時快速運轉神念,把自己全身上下籠罩在其中。
緊接着,幾道腥風向他追來,蘇唐用魔眼看得真切,那是一道道如小腿般粗細的東西,猶如一支支巨箭。
蘇唐展動魔劍,把追來的巨箭全數絞得粉碎,空氣中的腥氣變得更加濃厚了,那些巨箭似乎都是由血液凝成的。
蘇唐已捕抓到對方隱藏的方位,縱身掠去,魔劍對着黑暗不停劈砍着,同時更是全力運轉神念,護住己身,對方的靈訣太過古怪,似乎能操控他蘇唐的血液,不能不防。
轟轟轟……所有擋路的東西都被魔劍如摧枯拉朽般破壞了,對面的修行者不得不移動身形,試圖轉移到別的地方。
只是,他已經釋放出的了氣息,再難逃過蘇唐的追蹤,眨眼間,雙方的距離已接近十餘米了。
一團奇特的靈力波動跳入魔眼的視野,蘇唐所遇到過的所有修行者的靈力波動都是呈絲線狀,區別在於有些是內收型,有些是外放型,前者防禦力強,後者攻擊犀利。
但那團靈力波動非常古怪,蘇唐甚至懷疑自己遇到了前所未知的生命體。
那團靈力波動就是一個球,不停扭曲着形狀的球,隨着對方的靈脈運轉,有無數水泡狀的東西飄離出去,消失在空氣,好似是逸散的靈力。
但不管是什麼,既然對方威脅到了自己,那他就絕不會放過。
蘇唐揮舞魔劍,大開大合,如海嘯般向那團奇怪的球體捲去,而那團球體也不甘坐以待斃,從球體中不停的分離出一股股勁道,襲向蘇唐,每一股勁道的分離,都會讓那球體的亮度減弱一些。
對方的反抗雖然頑強,但蘇唐已接近小羅上境,而且他的神念極爲強橫,有效的阻止了對方靈訣的騷擾,從頭到尾都佔據着上風。
幾息之後,蘇唐捕抓到了一個空檔,魔劍卷出光幕從天空斬落,正把那團球體從中劈開。
魔眼找不出對方的弱點,只能強行斬殺了。
對面的修行者發出悶哼聲,似乎已遭受重創,但下一刻,被斬開的球體竟然重新聚在一起,接着轟然炸開。
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透過蘇唐的護體神念,刺入到他的身體中,以蘇唐的堅韌不拔,也不由發出痛楚的嘶吼聲,身形踉踉蹌蹌向後退去。
下一刻,他全身上下的血液竟然強行沖斷了脈絡,滲透他的肌膚,只是瞬間,蘇唐遍身上下染滿了鮮血,他的眼角、鼻孔還有耳朵,也有鮮血在向外流淌,最後張開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噴出的鮮血突然在空中定格,接着又向後怒射,拍擊在蘇唐的臉孔上,雖然蘇唐已重新運起護體神念,也感到陣陣針刺般的痛楚。
這還不算什麼,隨着遍體脈絡的破斷,他蘊藏着的如大海般磅礴的靈力,竟然散去了七七八八。
只不過,運轉這種恐怖的靈訣,對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從聲音上判斷,對方已不由自主撲倒在地,並且發出沉悶而沙啞的咳聲。
蘇唐想了不想,立即從納戒中取出一隻匣子,從裡面拿出丹藥,立即吞服下去。
那是加入天道盟之後,得到了一枚千年滿春丹,可以讓他的靈力瞬間恢復幾成,當初天道盟的長老說過,就算不能讓他反敗爲勝,至少有了跑路的本錢。
千年滿春丹入口即化,變成一股清涼的靈力,流遍他全身,蘇唐的恢復能力極強,有了靈力的支撐,他的脈絡開始快速癒合。
蘇唐心中充滿了驚怒,而此刻對方的修行者似乎也已力竭,無力再向他發起攻擊,當然是要趁他病、要他命的,如此奇詭的修行者,必須趁早除掉。
蘇唐展動魔之翼,縱身而起,魔劍全力向下斬落,蕩起的金色光幕撕開了黑暗。
就在這時,蘇唐看到了一張臉,那修行者似乎知道自己大劫已至,擡頭看着劍光,臉上無驚無怒,無悲無喜,好像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只是有些不甘。
蘇唐釋放出的劍光突然熄滅了,隨後他的身形落在那修行者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
那修行者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沒說話,只能聽到他沉悶的喘息聲。
“小方?”蘇唐突然道。
那修行者臨生死而色不變的鎮定突然不翼而飛,接着整個人都跳起來,但他已是油盡燈枯,又無力的跌倒在地。
“你……你是誰?”那修行者用沙啞的聲音叫道。
“還有誰這麼叫過你麼?”蘇唐嘆道,隨後他感到有些頭暈眼花,索性也坐到了地方。
“你……你你你你……”那修行者呆了片刻,隨後大叫道:“我……草了……”
在紅葉城的方以哲,沒什麼好說的,加入了魔蠱宗之後,又經歷慘變,方以哲的心性變得極其陰沉,從來沒有這般失態的時候,會象小孩子一般大喊大叫,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真想不到,能在這裡遇上你。”蘇唐道:“你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你還說?差點被搞死的是我好不好?”那修行者叫道。
“你什麼時候走出來的?”蘇唐道。
“有七、八年了吧。”方以哲的情緒開始趨於穩定了。
在紅葉城的方以哲,沒什麼好說的,加入了魔蠱宗之後,又經歷慘變,方以哲的心性變得極其陰沉,從來沒有這般失態的時候,會象小孩子一般大喊大叫,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真想不到,能在這裡遇上你。”蘇唐道:“你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你還說?差點被搞死的是我好不好?”那修行者叫道。
“你什麼時候走出來的?”蘇唐道。
“有七、八年了吧。”方以哲的情緒開始趨於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