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了?”楊迪一拍凌金的肩膀,問道。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凌金無精打彩地說道。楊迪也沒再問,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肯定是因爲昨天下山捉野山雞的事情被罰了,看樣子,罰得不怎麼重啊。要是讓凌金知道楊迪的想法,恐怕會吐血吧。壓制修爲,一夜的時間從山下擔一百擔水到山上,這體質再怎麼好也不行啊。
其實楊迪對望月峰上的小日子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每天都會有些蒼蠅來煩他,但除此之外,各方面條件都還是不錯的。
“楊迪,來道場一趟。”剛走出去不久楊迪腦海裡就響起了召靖的聲音。這是千里傳音與神識傳音相結合的一種法術,修爲越高,能傳得就越遠。
楊迪心裡犯着嘀咕,一路賞花摘草地就到了望月峰的道場上。
“我靠!這麼多人,這是要幹嘛!”楊迪一眼看過去,就看出這裡有三十七人。無語了,這麼多人在這裡,這是要開大會嗎?
青玄山每一脈收弟子不過三人之數,再加上每三十年都會有幾個從外門進入內門的弟子,每一代差不多能有五人數。這一下來了三十七人,望月峰末七代的弟子都來了嗎?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這是要幹嘛?
就在楊迪心中思忖的時候,一個前幾天剛被他打敗的望月峰弟子過來了。其實楊迪也就是略微有點印象,畢竟幾乎每天都有找他打架的,這三十七人中,最少有二十人他見過面,和他打過的不下十人。這個數字可真是不小。
這名望月峰弟子名叫夏樂傑,入門六十年了,修爲處在辟穀期第六層,當時挑釁楊迪的時候,沒在楊迪手下熬過百招,這當然是楊迪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的結果。
見到楊迪,夏樂傑臉上很不自然,當然,多數人見到楊迪的時候,臉色都不怎麼自然,去挑戰他的都敗了,沒有一個勝的,這是望月峰的恥辱,整整一脈,同輩弟子中沒有能勝過楊迪的嗎?
這些人對楊迪的“恨”已經入骨了,當然也有心性好些的對楊迪印象不錯,不過這樣的好像沒幾個。
“荒峰的小子,你可真夠狂的,竟敢光明正大的挑戰我們望月峰,真以爲我們望月峰無人了嗎?以爲打敗了我,就打敗了整個望月峰嗎?”夏樂傑面色陰沉地看着看着楊迪。
“喂喂喂!我什麼時候說要挑戰你們了,嫌不嫌麻煩,每天都是你們跟在我屁股後面要挑戰我好不好!”一聽到這句話,楊迪就有些明白了,有人替他發了“英雄帖”,把這些人召集到了這裡。
“敢讓峰主替你下挑戰書,還不敢承認嗎?你是不是男人?”不知是阿狗還是阿貓在人羣中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楊迪明白了這位替他發“英雄帖”的人居然是一峰之主召靖。
茶壺裡煮餃子,有料倒不出了。他總不能把召靖的“陰謀”給說出來吧,就算說出來,誰會信他。
“廢什麼話,既然要打,那就打吧,誰先來!”楊迪也不再解釋。
道場上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小子
,你太狂妄了,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出來這人長得還算不錯,至少不會讓人吐血。
楊迪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人的修爲遠高於他。當下道:“請問師兄入門多少年了?”
“九十二年了!有什麼問題嗎?”
“師弟知道師兄們都是要面子的人,不會做以強欺弱的事情,所以師兄一定會把修爲壓制在與師弟相同的階段,是不是?”楊迪一臉謙和的笑容,看在別人眼裡可就成了笑面虎了。
這位入門九十二年的師兄聞言臉色難看,楊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比試歸比試,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落了面子,當下道:“好!省得旁人說我望月峰勝之不武,今日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這位大兄弟名叫于山頎,心中還是有計較的,他修爲遠高於楊迪,已處於御物期第六層,即便壓制修爲到辟穀期第三層也比楊迪的修爲深厚的多,況且他修道多年,根基紮實,自以爲遠比楊迪這種剛入門的弟子要強得多。
楊迪當下也道:“我也不佔你們便宜,如果有修爲比我低的,我也壓制修爲與你們相同。”
兩人都不再廢話,于山頎擡手一道符文貼到自己胸前,自己的修爲一下子就降到了與楊迪相同的地步。然後手掐神訣,凝聚月光寶王相,一面虛影立於其身後。
楊迪也不理他,亦雙手掐訣,以土陷術驅動于山頎腳下的泥土,一個土漩渦很快就形成了,與此同時于山頎的身體不斷下降,雙腳都陷入了泥漩渦裡。
于山頎面色微變,他作揮手砸地狀,身後的月光寶王相亦作如此動作,一掌轟在了地面上,立刻將土漩渦給瓦解了。
楊迪也不着急,就在土漩渦消息的那一刻,主攻的火行之術配合風行之術撲向于山頎,火借風勢,越來越強勢。遮擋了前面的視線。
于山頎大吃一驚,但畢竟修道多年,他以月光寶王相揮出一道月光光幕,擋住了火勢。他若不壓制修爲,有本命甲衣護體,倒也不怕,但現在壓制了修爲,要公平一戰,不能使用超過辟穀三層的修爲與道術。
於頎山很輕鬆地擋住了火勢,就在他稍微鬆口氣的時候,楊迪已經以金行之術中的金劍術攻了過去,數十柄金色小劍瞬間刺破了月光光幕,繼續刺向于山頎。
漫天的火光裡夾雜着數十柄金色小劍,讓于山頎防不勝防,他揮動雙臂,身後的月光寶王相跟着他揮動雙臂,抵擋楊迪的攻勢,可惜,這沒什麼用。
楊迪已經又暗中施展木藤術,從地下長出幾條藤條,順着於頎山的腿爬到了他的身上。就這樣把他給束縛了,任他怎麼掙扎也沒用。
“我認輸!”於頎山不得不認輸了,他已經看出來,楊迪根本沒有用全力,分明是在跟他鬧着玩嘛。
這裡許多弟子都很驚訝,荒峰的五行荒術很多年未見了,大家對荒峰的評價漸漸也只有沒落、無用這一類的字眼了。而今楊迪這一手純熟的五行荒術,讓他們心驚。於頎山作爲當事人,自然明白五行荒術的可怕,這五行荒術配合好了,變化太多,單憑此術以弱勝強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師弟一手五行荒術練得出神入化,我于山頎佩服!
”這于山頎倒也直爽,絲毫不在乎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不過卻不在楊迪面前稱師兄了,手下敗將可沒什麼資格稱自己是師兄,那樣只會更丟人。
楊迪擺擺手,道:“沒什麼,就是玩玩嘛。”然後對衆人道,“還有誰願意上來,快點的,今天不跟我打,以後就別纏着我了。”
楊迪這副模樣還是讓很多人不忿的。
“我叫馮良,與你同年入門,大會上沒能與你一較高下,今天就與你討教一番!”楊迪樂了,這傢伙可不是與他同年入門嗎,不過這修爲也太低了吧,引氣期第四層。
這種修爲在楊迪眼裡當然低了,不過在其他人眼裡已經算得上不錯了,這還是他在來青玄山之前已經在某洞天福地內修煉過一段時間的結果。
有幾個人像楊迪四人這樣機緣加身,淬體期算是直接跳過去的。
結果出得很快,楊迪把修爲壓到引氣期第四層,然後一巴掌把這個叫馮良的傢伙給拍飛了,不知道掉了幾顆大牙。
接下來又陸續上了十來個人,對於楊迪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只要修爲比他高出一個大層次,他就會要求人家壓制修爲到自己相同,人家本來修煉的時間就久,如果不壓制,給自己丟人事小,給望月峰戴上個以大欺小,以多欺小的帽子就不好了。
時間一長,望月峰衆弟子也現了楊迪的恐怖之處,肉身力量強大,蠻橫地像是一頭人形暴龍,與其修爲極不相符。手段雖然單一,卻很有效果,五行荒術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望月峰衆弟子此時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們已經知道楊迪很強,卻沒想到修道多年的師兄們竟也無法戰勝他,雖說壓制了修爲,但交手經驗與功底深厚怎麼也不是楊迪能比的吧,但事實就是事實,楊迪贏了,贏得相當輕鬆。
“不對,這個叫明月的有點古怪,他明明把修爲壓制到了辟穀期第三層,爲什麼還會有如此厲害的氣息。”看着眼前的這個對手,楊迪心裡犯了嘀咕,這個人定然有隱藏手段,還是小心爲妙。
明月身上散發出一層銀色光輝,整個人看起來虛無縹緲,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讓人感覺很不真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管那麼多了,楊迪先試探性地發了一個小火蛇。我靠!小火蛇對他沒用,人家風清雲淡之間伸出一隻包裹着月光色的手,輕輕一捏,小火蛇成了死蛇,消散在空氣中了。
明月依舊不溫不火,靜靜地看着楊迪,好像在等待他再次出手一般。初一試探,楊迪就覺得有些棘手。又施展了一個金錐術,數十支金錐擊了過去。可惜依舊沒什麼效果。人家輕揮袖袍,散出一道氣息,將所有的金錐都打散了。
無語,絕對的無語,人家輕輕一揮手就讓楊迪的攻擊無效了。鬱悶,楊迪從來沒這麼鬱悶過。再看周圍的人,都頗有戲謔味道地看着楊迪,以及略帶崇拜目光地看着明月。
“不能生氣,要沉穩,要細心思考,總會有破綻的。”楊迪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這時候對方依然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似乎在等待楊迪的進攻。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楊迪施展了一個天降水幕,同時施展風行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