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有些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只有劉大彪依然神龍活虎的講道:“就是這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出不去就不出去了唄,反正在哪裡修煉都一樣!修煉到元嬰期我就不信出不去。”
“呵呵!”向北苦笑一聲說道:“大彪兄真是看得開,不過修煉到元嬰期,我想我的兄弟估計就已經不知去向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向兄你的意思是?”錢慧頓時心感不妙,他覺得向北想要強行破陣。
“雖然理論上說,以我如今的實力,無法通過這十層臺階,但是我相信會有奇蹟的存在,不嘗試我是不會屈服的!”向北堅定的說道。
餘晨晨急忙勸阻道:“你瘋了嗎,你自己都說無法通過了,還要強行破陣!”
“王野,沒有那麼多時間等我元嬰,修爲廢除的時間過長,想要再次恢復談何容易,他只有這一次機會,我一定要衝!你不必多言勸阻,我已經決定了!”向北毅然決然的說道。
“雖然劉某不知道那個王野爲何人,但是就衝着向兄這股爲兄弟勇闖刀山火海的豪情,我劉某奉陪到底!”劉大彪豪氣萬丈的說道。
向北眉頭皺起,他可不希望劉大彪陪着自己來,本來自己通過的希望就已經很渺茫了,他不希望劉大彪去送死,故而奉勸道:“劉兄何必陪着向某送死呢,如果向某僥倖通過,將來定會相見!”
“向公子不必多說,我劉某決定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反悔過,向來說到做到,再說向公子你師父他老人家交待我照看好你,如果你身死在這裡,我有何顏面去見他老人家,所以向公子不必多說,此事就這麼定了!”劉大彪堅定的說道,無論向北如何勸說都沒有更改自己的決定。
錢慧雖然不想就二人前去送死,但是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勸不回二人,所以他也沒有勸阻的意思,淡淡的說道:“既然向兄與劉兄都執意要去,那我錢某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向北本來還想勸阻二人,但是轉念一想,二人都已經發過血誓,如果死亡,二人必定會因誓而死,所以他不再相勸,豪邁的說道:“有二位共赴,死亦何懼!”
“哈哈,向兄所言極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錢慧豪情萬丈的笑道。
“老錢,這不像你啊,以前你都是一切緊着慎重的原則,今天怎麼會陪同我倆闖如此險境!”劉大彪疑惑的說道。
“呵呵,人總是會變的。與其待在這裡面等死,我更願意捨命一搏,萬一我修煉不到元嬰,豈不是要老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錢慧調侃道。
“老錢,你終於明悟了!”劉大彪故作老練的說道。
錢慧白了劉大彪一眼,沒有理會他,轉而對向北說道:“不知向兄有幾成把握通過這十層臺階?”
“一成都沒有!”向北淡定的說道。
聽了向北的回答,錢慧眉宇跳動,深深的欽佩向北的勇氣,隨即說道:“向兄真是膽識過人!在下佩服,佩服!”
“哎!”向北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氣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這一聲嘆氣充滿了對自己的自責,一切因己而起,如果自己身亡在此,也許一切也會因己結束,向北從沒有懼怕,他只是放不下修爲被廢的王野。
向北有氣無力的對着餘晨晨說道:“如果我死在這裡,如果你能以後有幸逃脫,幫我告訴王野,就說小北答應他的事情,已經盡力了!”
“向北,不要!你只考慮王野,你考慮過我嗎?如果你死了,師傅是不會放過我的!”餘晨晨哭泣的說道。
“對不起,我沒辦法同時考慮到倆個人!我欠王野的,我一定要還給他!”
向北說完轉身不再理會餘晨晨,看着眼前的十層臺階,他重新奮袂而起,精神抖擻,眉宇之間透露着堅決果斷之色。
錢慧與劉大彪站在其左右兩邊,同樣凝望着前方。
“兄弟們,準備好了嗎?”向北平靜的說道。
“隨時候命!就等你一聲令下”劉大彪說着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脣,好似很是期盼破陣之行。
錢慧沒有說話,只能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向北看到倆人義無反顧的陪伴着自己,心中略微感動,嘴角浮起一絲滿足的笑容,從小到大他沒有幾個朋友,除了大牛和王野之外,劉大彪和錢慧是他僅有的朋友,兄弟。
此時向北感覺到了真情,真正的友情,他們雖然是自己的奴僕,但是向北從來沒有這樣看待過他們,他覺得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奴役他人。
而且從小自己就被大家認爲是災星,很少會有人敢靠近自己,更別說這樣可以同自己同生生共死的豪邁氣魄。
“我向某此生可有二位兄弟同生共死,這一生足矣,唯一的遺憾就是我答應王野的事情,估計無法做到了!”向北笑着說道。
“向兄何必如此悲觀,說不定我三人聯手可有衝過此陣!”錢慧安慰的說道。
“但願如此!入陣!”向北豪邁的說着一腳踏入了金行陣當中。
此時的向北身上散發着一股天下間捨我其誰的魄力,在劉大彪與錢慧陪同下,三人邁上了第一層臺階。
當三人邁入第一層臺階進入金屬性禁陣中,在山頂的雕像之下,盤膝坐着的一位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女子,那婀娜的身姿,芊芊玉手,完美無瑕的面容,讓人一眼看去就深深的陷入其中。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朝下方看去,不知爲何眉頭微皺,好似很是憂愁。
而此時向北幾人剛剛踏上臺階,只見幾人好似被禁錮在這層臺階之上,無法前進或後退。
向北幾人並沒有驚慌,顯然早就預料到了,突然從左右兩面飛來無數的由靈氣幻化的刀劍,看起來是如此的逼真,這些幻化而成的刀劍,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向北幾人飛去。
眼看着這些由靈氣匯聚的刀劍,錢慧立刻祭出了自己的桃木劍,而劉大彪則也戴上了一個鐵拳套。
向北此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神之眼快速的分析着,不斷地模擬着各種可能會出現的結果,眨眼間向北分析了數百種結果,他急忙喊道:“不要阻擋!這些刀劍爲靈氣所化,就算打破後,也會再次重新匯聚在一起。”
就在向北說話間,刀劍已經逼到了劉大彪的身前,劉大彪一拳揮去,靈劍頓時破碎,可是沒等他高興,他發現破碎的靈劍,緩緩的重新再次聚起朝着他飛來。
“我就不信打不散你!”
劉大彪一聲怒喝,再次揮出一拳,在揮拳的同時丹田處的靈氣緩緩的流轉爲一個骷髏,當他此次再碰觸到靈劍時,靈劍並沒有如先前一破碎。
而是被劉大彪一拳揮出的骷髏頭所吞噬,隨後只見骷髏頭從拳中飛出,朝着那些由靈氣幻化的刀劍而去。
劉大彪一拳一拳的揮出,越來越多的骷髏頭被揮出,很快就將這些靈劍吞噬的一乾二淨。
看着滿天飛舞的骷髏頭,錢慧瞳孔微微一縮,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笑着說道:“大彪,這招叫什麼?以前怎麼沒見你使用過。”
“小心!”
向北說着,衝到錢慧的身旁,抱着錢慧翻滾到一旁,在其腳下一把巨大的刀鋒拔地而起,宛如巨山一般,從這刀上之上,無數把小刀迅速的飛出,直蹦空中的向北而去。
“天啊,這需要多少靈氣才能聚起如此龐大的刀峰。”劉大彪感慨了一聲,時刻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而此時餘晨晨幾人也看到了向北幾人正在經歷的場景,自此這座巨大的刀山浮出後,那層臺階頓時變得無比的寬敞,好似被這座巨大的刀山撐開了一般。
“看來這刀山纔是這個陣法的核心!剛纔只不過是開胃菜!”向北笑着的說道。
“這麼高的一座刀山,既不能飛行,也不能跳躍,你看懸浮在刀山旁邊的那些刀劍,如此多的數量,你覺得咱們有戲嗎。虧你笑得出來!”錢慧發愁的說道。
“一向樂觀的錢兄居然也會發愁,真令人意外啊!”向北調侃的說道。
“是啊,老錢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向來不都是兵來將敵水來土堰的嗎,如今怎麼愁眉苦展的!進來的時候,你就應該知曉此陣的威力應該不會小的吧!”劉大彪好奇地說道。
“你倆就別拿我尋樂了!此陣以咱們三人之力定當無法破開,不如咱們先在此修煉!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錢慧淡淡的說道,心中頗感無奈,因爲他很清楚此陣的威力,以他們三人之力就算破了第一關刀山,後面的幾陣也過不去。
向北不知道錢慧何爲會打起退堂鼓,按理說在入陣前,他就應該猜測到此陣的威力,又怎麼會在陣中變卦呢,而且長時間的待在陣中也不是長久之計,故而疑惑的問道:“錢兄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