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爲了博她一笑,鄭溟還弄了一個小孩身體那麼高的大夜明珠放在寢宮供她一人賞玩。
自然而然的,這種‘低劣’的鐲子在穆清雅眼裡,就是沒有人要的破爛玩意兒了。
可是這種話聽在昌吟跟昌平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這隻鐲子珍貴不已,居然被人說成破爛,豈有此理,昌平臉孔扭曲,揮手朝着穆清雅的臉抽過去,不想穆清雅手一擡,就接住了這一巴掌。
在鄭溟的後宮中,從來都只有她PIaPIa別人,豈敢有人PIaPIa她?
顏不歡動也不動,穩如泰山的站在一旁,她就知道穆清雅不會這麼白白吃虧,雖然大着個肚子,可一點不影響發揮。
穆清雅擰住眉毛,惡聲惡氣道:“我不小心弄得,你竟想打我?”
倪玉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不知所措的看向顏不歡:“不歡,我們怎麼辦?”
街上人來人往,不一會兒便以她們幾個爲中心,圍成了一個圈,大家指指點點,相互教頭接耳。
昌平被穆清雅捏着手臂,臉色頓時慘白起來,她感覺自己手腕要斷了。
昌吟見狀,飛身上前,掌心化刀,直劈向穆清雅的手肘。
這一下子下去,穆清雅手就廢了。
顏不歡見狀,伸手一擡,以無形之力擋住了昌吟的殺招,隨即另一隻手輕輕一帶,將穆清雅旋轉到自己身側。
穆清雅性子急躁,吃不得一點虧,依依不饒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昌吟皮笑肉不笑道:“這東西的確是聖上賜的,不管是誰弄壞都是殺頭的罪,顏不歡,你若是想鬧大,咱們就往大了鬧,本郡主纔不會怕你。明日便叫父親在朝上參你一本。”
昌平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腕跟着附和道:“叫你們猖狂,全部拉出去砍頭。”
倪玉星驚恐不已,只不過弄壞了一隻鐲子罷了,何至於殺頭呢?會否太小題大做了?
“弄壞了賠償便是,爲何要鬧成這樣?”倪玉星好言相勸起來。
誰知昌念陰陽怪氣的一笑:“怎麼?你想她出頭嗎?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嚴重了,自古有云,得饒人處且饒人,施主這般步步緊逼,又能得到什麼呢?”倪玉星淡淡的望着昌吟問道。
昌吟細細打量着張玉星,不曉得爲何,忽然覺得眼前這三張臉討人嫌的很,尤其是顏不歡那張臉,處處透着讓人憎恨的線條,不管她笑也好,哭也罷,看了都叫她生氣。
昌平忽然側身過來,用力推了一把倪玉星:“滾開,你算個什麼狗東西?我們是郡主,你什麼身份?對我說話該是這種口氣嗎?別以爲跟了顏不歡,就當自己是個人了,你也不過是伺候主人的畜生而已,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倪玉星被推了個趔趄,幸好有顏不歡扶住。
顏不歡安撫好她,側身擋在倪玉星與穆清雅的面前,她笑的很燦爛,跟昌吟跟昌平兩張因怒火而扭曲的臉孔比起來,她的笑容,倒是讓很多人吃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