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不好意思,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啊!”小成子文化水平太低,根本聽不懂秦先生的話。
秦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跟你嘮嗑真費勁,那我用東北話跟你說吧!你對土地神的後代做的那些陰損事,人家來氣了,完了就讓你說不上媳婦,還讓你留不了後。你要想娶上媳婦,那就得讓土地神得勁舒服,懂嗎?”
“那咋樣能讓土地神得勁舒服呢?”
“那就得對土地神的後代好唄!不光不能欺負她,對她還得比對你爹孃都好,這樣土地神一高興,就不攔着你娶媳婦了!”
“哦,我明白了!那我還能有後嗎?”小成子頻頻點頭。
“能啊!你乾的陰損事太多了,所以你以後不光不能做壞事,還得做好事來堵以前的窟窿,啥時候堵完了,啥時候纔能有後,而且有後了,也不能再幹壞事,要不土地爺還得收拾你!”
“我以後光做好事,不做壞事!”小成子心裡也暗下決心。
“還有啊,這件事不能和外人說,父母兄弟姐妹都不能告訴!要是你嘴欠說出去,泄露了天機,這事就不靈了,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秦先生語氣森嚴。
“我不說,肯定不說!我對燈發誓,如果違背誓言,燈滅我就滅!”小成子爲了能娶上媳婦能有後代,決心很大。
“秦先生,我爹讓我問你,出山一趟多......多......多少.....錢啊?”小成子現在對秦先生奉若神明,問起錢來哆哆嗦嗦。
“誰說我要出山?我覺得和你有緣,所以指點你一二,分文不取!我已經算過,你父親心不誠,和我無緣,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去!”秦先生說話擲地有聲。
小成子已經把秦先生奉若神明,見他說和自己有緣,心裡高興,又聽說他不肯出山是因爲父親沒有誠意,不禁暗叫秦先生果然道行深厚,居然連這個都瞭如指掌,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
“秦先生大人有大量,別跟我爹計較,他是老糊塗了!秦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勞煩和我們走一趟吧!”
“不必多言,趕緊休息去吧,明早離開這裡,以後我們緣分已盡,不必再見!”說罷閉上眼睛,盤膝打坐,把小成子晾在一邊。
小成子心中懼怕秦先生,不敢再說什麼,退出房間,回到了西屋。
田紅山已經睡熟,打着呼嚕,小成子搖醒他,把秦先生拒絕出山的事和田紅山叨嘮了一遍。
“那不行啊!咱兩來幹啥來了?你再去求求他!”田紅山有些着急。
“秦先生太厲害了,我害怕!”小成子說啥也不肯再去。
“完蛋貨!我去!”田紅山罵了一句,很無奈地下地穿鞋,去了秦先生房間。
田紅山背靠着門聽了一會兒,確定小成子並未跟出來聽聲,這才走到秦先生近前,壓低聲音說道:“辛苦秦先生!”
“辛苦肯定辛苦!頭兩個月我收到大軍的信,以爲很快就能過來,這兩個月我爲了等你們,連個好覺都沒睡上!你們可真有抻頭,到現在纔來!”秦先生低聲說道。
“我們不是一直等機會嗎?這不是機會剛剛成熟我就來了!大軍哥不是跟你說一年之內肯定來嗎?”
“缺德就缺德這一年之內,這一年之內每天都可能來,我每天都不能出門,都得等在家裡!也不知道這大軍是咋想的?這不是坑我嗎?”秦先生話語中有怨言。
“辛苦秦先生,秦先生辛苦!大軍哥說你兩是過命的交情,果然夠意思!”
“那倒是,要是別人,我纔不幹呢!”
“說真的,秦先生你裝高人裝的挺像的,佩服佩服!”田紅山拱了拱手。
“啥玩意裝高人啊?我就是幹這行的,他也就是給我提供了點信息而已,我的能耐他哪裡全知道?”秦先生有些不高興。
“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大軍哥把最近的一些信息也讓我帶過來了!”說罷,田紅山從內懷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秦先生仔細看了一遍,摸了摸腦袋說道:“靠,還真懵對了!還真有一個黃皮子跑了,還咬傷了人,這下就不用我費心圓了,你們擎好吧!去把那王八羔子叫過來吧,我再拿捏他一下!”
“你可別拿禿嚕了,差不多就坡下驢吧!”田紅山有點擔心。
“我自有分寸!”秦先生胸有成竹。
田紅山回屋叫醒小成子,告訴他去秦先生屋裡,事情有了轉機,然後躺在炕上,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三個人摸黑出了屯子,走了兩個多小時,坐上了通往遼源的大客。
一路上,小成子對秦先生噓寒問暖,照顧有加,秦先生一言不發,心安理得地接受小成子的伺候。
三個人一路奔波,終於在第三天掌燈十分到了屯子外面。他們按照計劃行事,等到夜深人靜時,偷偷回到了苗大家裡。
苗家盛情招待了秦先生和田紅山,酒足飯飽後給秦先生安排好睡覺的地方,秦先生休息去了。
田紅山走後,苗大偷偷把小成子叫到跟前,讓小成子把他們這一趟的經過仔細講一遍。小成子略微誇張地講述了一遍,卻把自己需要保密的部分截了下來,未透露半分。
“你是說田紅山對道路也不熟,是嗎?”苗大並未對秦先生高深的本領好奇,卻問起了田紅山的表現。
“對啊,我們繞了好幾圈才找到秦先生家!爹,你問這幹啥?”小成子很不理解。
“進門後,田紅軍沒有和你一起進去見秦先生嗎?”苗大沒有理小成子話茬。
“沒有啊!秦先生說和我有緣,單獨見的我!爹,你怎麼了?你懷疑我田叔什麼呢?”
“懷疑他們做套有鬼!不過即使他們有鬼,我也會讓他們原形畢露,血本無歸”苗大面色陰沉,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