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娟

暮娟

我花了幾天時間來找暮母的地址,是在一個筒子樓裡。

按班長所說,暮母此時不應該如此落魄。擠過狹窄的走廊,我看見一個寫着609的門牌,應該是這兒。我敲響了門。

等了好一會兒,門纔開。

開門的女人讓我驚豔了一下。

那人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雙欣長水潤勻稱的秀腿□□着,就連秀美得蓮足也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女人的裝束無意識豔冶的,一雙凝眸大眼含妖,水遮霧繞,媚意盪漾,小巧的櫻脣翹起,欲引人一親芳澤,這人是骨子裡的妖,皮肉裡的媚。我此刻才明白,爲何班長說暮母與暮槿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個人只看一眼,便覺得她在俗世污濁中浸淫頗深。

“有事嗎?”

她的聲音很好聽,我晃了晃神,“我,我是暮槿的同學。”

女人面色忽的一冷,“暮槿死了。”說便要關門,我伸手擋在門邊阻了她的動作。

“阿姨,我和鳩白豔是朋友。”

這句話果然奏效,女人又打開門,看了看我,側開身子示意我進去。

“她還好不好?”

她指的是鳩白豔?

“還好,就是整天喝酒,神志不清,讓人擔心得很。”我小心觀察她的表情,半虛半真的說,“上次喝醉了,嘴裡一直念着暮槿的名字,我想來問問暮槿的事。”

說到暮槿,暮母的神色淡下去,“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有一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因爲身體健全而被其他孩子排斥,後來又來了一個女孩子,她們成了朋友,孤兒再也不感到孤獨了。

她們十七了,仍然沒有人來領養她們,孤兒與女孩準備離開孤兒院相依爲命時,女孩的父母找到了女孩。女孩走了,孤兒又一個人,她怨恨女孩的離開,怨恨女孩不與她聯繫。後來孤兒被人騙去做的舞女,又被騙了身,做了□□,她想,不如就這樣墮落好了。

十年後,孤兒在小巷又看見了女孩,女孩渾身是血,裙下還有一個臍帶未剪的嬰兒。孤兒恨極了,她懷孕了很多次,卻每一次都打掉了孩子,別人的孩子,她不想要,可是沒想到再見女孩,女孩已經有了孩子。孤兒把女孩送去了醫院,辭了工作,在一個沒人認識她的筒子樓裡租了房子,帶着她領養的孤兒去見了女孩。

女孩剛醒,欠了一大筆醫藥費,無奈之下只得被人騙去做了舞女。孤兒恨女孩,卻不忍她受傷,悄悄幫女孩還清欠款,與女孩相認,帶女孩到筒子樓裡,幫女孩租了房子。

生活本來是可以美好的,可是孤兒不甘心,她又在筒子樓裡散佈女孩是□□的事。女孩和女孩的女兒過得都不好了,但孤兒仍是不開心。她不加掩飾的厭惡女孩的女兒,看見她就像是看見幼時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孤兒喝醉了酒,衝進女孩的屋子佔有了女孩,她才明白,她愛女孩才如此不甘被拋棄。可是,女孩厭惡她了,她只得離開。

後來女孩死了,孤兒才後悔,因爲她散佈的謠言,女孩纔會死。”

女人講話時語氣平淡,似乎這真的只是一個故事。

“孤兒就是你,女孩是鳩白豔的媽媽,被領養的孩子是暮槿。”我故作淡然,在本子上記下這些。

“還真是直白呀,現在的孩子。”女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難怪你討厭鳩白豔,知道鳩白豔與暮槿一個學校,說什麼也要暮槿轉學。”

“不,我一點也不討厭白豔,她是嬋兒的女兒,我怎麼會討厭她呢?我只是,只是不想讓她與暮槿接觸,我不想白豔也被毀......”女人聽了我的話十分激動。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是想寫鳩白豔是暮母的女兒的,但是又覺得狗血了,並且bug不好處理。